薛玉郎讓青樓女子迷得神魂顛倒,樂不思蜀,哪有功夫去為公主正妻出頭。


    好不容易去了華陽那兒,華陽全是訴苦的話,薛玉郎聽得滿心厭煩。


    漸漸的,薛玉郎根本就不愛去華陽那兒了。


    華陽苦守空房一段時日,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入宮哭訴來了。


    秦野最近都不怎麽上朝,問就是失去兒子心中悲痛。


    誰敢這時候跑出來來一句節哀啊,不怕皇帝為了讓你感同身受,把你兒子也給賜死,讓你也感受一下喪子之痛?


    楚王其實還活著這事,是個隱秘消息,一般大臣壓根沒那個渠道知道。


    知道的也不敢到處瞎比比。


    所以秦野就光明正大翹班了。


    有事找太子,太子處理不了再來找他。


    秦鳴還沒當上皇帝,就先幹起了皇帝的活。


    華陽哭著進宮求他做主時,秦野正在宮裏頭聽曲兒。


    皇後近些時日很沒有存在感,她試圖證明秦野是假的,但秦野就是貨真價實的永安帝,反正身體是,至於靈魂。


    這玩意這個世界的凡人哪有那能耐探查清楚,再說,係統要是這點子遮掩能力都沒有,那基本就徹底自絕有超凡力量存在的世界了。


    這種垃圾係統,還是改個名字,別丟廣大係統金手指們的臉的好。


    皇後事發,之後便被限製了自由。


    這些華陽一無所知,皇後也沒有告訴她的意思。


    聽華陽哭哭啼啼說了半天,秦野叫停演奏,問她:“你想怎麽做?”


    哭訴的華陽一頓:“什麽怎麽做?”


    “你都進宮哭訴了,可見是實在忍不下薛家一眾人,既如此,你想如何?將薛家發配邊疆,還是斬了薛家一眾人的人頭?”


    華陽愣住:“不可,父皇,兒臣其實沒受那麽大的罪,玉郎他其實待我極好。”


    “是麽,這個待你好,是指什麽?”


    華陽搜腸刮肚,終於想到什麽,於是自信抬頭:“兒臣病重時,玉郎竟親自為兒臣下廚,熬了一鍋肉湯,君子遠庖廚,玉郎卻為兒臣破例,可見他對兒臣有多好。”


    秦野隻覺得膩歪。


    他如果放出風聲去,說為他熬碗湯,就能得到他的青睞,全天下的讀書人都該趨之若鶩地爭相下廚互相攀比起來了。


    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文人武夫一致的至高追求如此。


    華陽卻在這兒給他說這個。


    “我看他對你的好,可不止這點。”


    華陽一喜,難道玉郎事後還為自己做了更多,以至於都傳到父皇耳朵裏來了?


    “薛玉郎對你的好,還有在你病中與自己表妹私相授受,珠胎暗結後,還敢前來請求將其收為良妾。


    更是前腳收了表妹這個良妾,後腳又公然將一名青樓女子領入門中,為其冷落自己正妻。


    哦,還有薛家一眾人,薛夫人倒是不卑不亢,竟敢讓朕的女兒,日日天不亮便守在她院中,等待她起床後,向她請安。”


    華陽臉色白了一下,“父皇,不是婆婆要求兒臣的,是兒臣……”


    “是你覺得自己身份太過尊貴,有些影響你受委屈了,所以,自甘墮落,送上門去讓人作踐。


    華陽,你是朕的女兒,可你在做什麽?


    宮中女官,難道讓你學怎麽當人兒媳,怎麽被婆母磋磨,又是怎麽隱忍自己丈夫的不尊重的嗎?”


    “沒有,可是父皇,兒臣是薛家兒媳,本就該……”


    “沒有本就,你是公主,朕是皇帝,這天下的規矩,對你而言,都不適用,朕的規矩才是規矩 。”


    秦野期待地看著華陽:“你明白了嗎?”


    “兒臣明白了,兒臣這便命令駙馬趕走那兩個女人,哦,孩子可以留下,當成兒臣自己所出,兒臣願意同駙馬一同撫養兩個孩子長大。”


    秦野:……


    他就多餘有那個期待的表情。


    感覺自己就多餘期待的秦野揮揮手:“隨你,行了,退下吧,日後無事就別進宮了,畢竟,你現在是薛家的兒媳。”


    華陽哦了一聲。


    她心頭有些難受,難道出嫁後,她就不再是父皇的女兒了嗎?


    可看秦野臉上的幾分不耐,華陽還是什麽都沒說。


    華陽還想去看望皇後,卻被告知,皇後在為楚王殿下念經祈福,不見人。


    想到弟弟,華陽這次是真的有些難過了。


    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病逝了呢?


    華陽一進宮,薛家人立刻忐忑起來,隻除了薛玉郎。


    什麽公主不公主的,對薛玉郎而言,就是個一點不知書達理的蠻橫女人而已。


    除了貌美和身份尊貴,華陽在他眼裏毫無優點可言。


    至於皇帝的懲罰,薛玉郎是不在乎的。


    以華陽對他的深情,皇帝要真想對他怎麽樣,華陽第一個擋在前頭好麽。


    薛玉郎毫不在意,薛夫人卻不得不憂心起來。


    一麵憂心,她一麵埋怨兒子不知道多哄著點公主。


    要知道,尚公主的駙馬,除非公主三年無所出,否則是不準納妾,更不準在外頭養外室的。


    一旦發現,可按律問罪。


    三年無所出,也隻能為了有後,納一兩個良妾,還不準對其有多有恩寵。


    薛玉郎卻什麽都幹了個遍,由不得薛夫人不擔心。


    等到華陽迴來,一切照舊,薛夫人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去。


    很快,大婚前就已經有孕的侍女誕下一子。


    孩子一出生,華陽就迫不及待地把人抱了過來養著,一副真視如己出的架勢。


    侍女不忿,開始給薛玉郎吹枕頭風。


    除此之外,侍女還不忘偷偷跑去看望自己親生孩子。


    華陽在薛家的生活,秦野不再過問,吩咐楊勞不必收集相關信息後,楊勞心下歎氣,明白秦野這是真的不管華陽了。


    楊勞都不明白,這好好的局麵,怎麽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作為皇帝僅有的一雙兒女,生母是又是皇後,外公桃李滿天下,太子之位本應穩如泰山。


    結果,太子之位不提,連人都直接沒了。


    也不知道楚王殿下得知自己病逝了,會是什麽表情。


    還有華陽公主,怎麽就這麽不清醒呢?


    與其現在這樣,倒不如當初華陽公主便不成親,還不用受氣,哪怕陛下不在了,新帝肯定也會繼續維持她的尊榮。


    因為她是陛下名義上僅剩的最後一名子嗣了。


    可現在卻搞成這樣。


    楊勞心下歎氣的時候,因為心愛之人的死訊而不顧一切,搶了侍從牽著的馬兒便一路狂奔出京的秦贇。


    也在追上謝家人後,悲痛欲絕茶飯不思時,被心有不忍的謝芳華現身告知她其實沒死的真相。


    秦贇不讚同謝芳華假死的行為,斥責她不該枉顧生父的悲痛,做出這種不孝的行徑來。


    上一秒才剛剛心生感動的謝芳華露出尷尬卻不失禮貌的微笑,撤迴了一個感動。


    問題這身都已經現了,為了避免秦贇跑去和謝家人說她其實沒死,從而橫生波折,謝芳華不得不哄順著秦贇來。


    謝芳華隻覺得心累,本來她什麽都沒有,假死之後,想著帶著丫鬟就在這偏遠小城找個活計,養活自己。


    她養活自己和丫鬟就夠費勁的了,中途還硬生生加了個什麽都不會的秦贇。


    這貨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富貴窩出來的天潢貴胄,謝芳華兜裏根本沒有一分錢,想不被餓死,就得想法子找份活幹。


    但她身為女子,根本什麽活計都找不到。


    而秦贇卻不解:“為什麽要去拋頭露麵?”


    “因為沒錢。”


    “沒錢了,找侍從要不就行了,你是大家閨秀,本就不該拋頭露麵。”


    謝芳華:……


    嗬嗬~


    京城怎麽還沒人過來把這位爺抬走啊!


    她真的時刻想打人啊。


    秦贇平時出門根本不帶錢袋,他用不上這玩意。


    他身上倒是帶了塊玉佩,那是永安帝在他出生後,親自為他尋的一塊極品寶玉。


    謝芳華試圖讓他把玉佩給當了,秦贇抵死不從。


    行吧。


    最後,謝芳華實在無奈,隻能把最後的首飾拿去死當了,換了點錢,給自己和丫鬟買了身男裝。


    她五官本就生得十分英氣,加上骨子裏有股不服輸的性子。


    換上男裝後,通過蹲在路邊觀察過往男人行為習慣,運用到自己身上後。


    假扮起來,倒是像模像樣,一點不會有穿幫的可能。


    謝芳華開始女扮男裝,並成功找到一份活計時,楚王病逝的訃告也終於發到了這座偏遠小城。


    秦贇見到自己的訃告時,呆若木雞,直接傻在原地。


    他還好好的活著呢,怎麽訃告都發到這邊來了?


    謝芳華也看到了,不過沒當迴事。


    楚王殿下什麽的, 離她的世界太遠,沒有關注的必要。


    直到秦贇哭得淚流滿麵,跑過來找到她,告知她一切,並請求她能幫他迴到京城。、


    他要麵見皇帝,要告訴父皇,他沒死,他還活著的真相。


    謝芳華:……


    “你說,你是當今聖上的親子,京城的楚王殿下?”


    “嗯。”


    “雖然我之前身為女流之輩,不太懂朝政之事,但我也知道,親王無故離京,似乎是殺頭的大罪。”


    謝芳華帶了一絲期望,“殿下是得了陛下諭旨才出的京吧?”


    “我,我當時得知你的死訊,腦子一片混沌,來不及多想便出了京。”


    謝芳華:……活爹啊!


    楚王府侍從:謝姑娘懂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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