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荷眸底一片冰冷。


    “果然如此。”


    她冷笑道:“看來算計我的人,真是我身邊的人……”


    初雪一驚,“您是說,那人是玄機大師?”


    “可不應該啊,玄機大師不是聽您的嗎?他怎麽會……”


    沈惜荷搖頭,“他不一定是幕後之人,他也不一定隻聽我一人,甚至他的背後可能還有主人。”


    初雪剛剛選的那一方帕子,那味道的程度,隻能是稍稍沾染上了,細致到無法察覺。


    其實道理很簡單,她用的異域藥材做的香囊,其實有個很重要的作用,就是定位留香,是追蹤利器。


    這曾是異域之人用來防人,追捕人的一種手段。


    隻要沾染上了這個氣味,再尋個獵犬去尋,除非一直逃去水裏,否則根本逃不掉追蹤。


    霍啟安是源頭,他身上的香囊,隻要與人在相對密閉的空間接觸超過一刻鍾,那幕後之人的身上就會被香味染得很濃鬱。


    隻要那幕後之人所途經之處,都會留下味道。


    雖然玄機大師不是那幕後之人,但是很顯然,他與幕後之人也有接觸。


    再迴想,玄機大師做了什麽。


    當初她召玄機迴京,隻是想利用他的批命為霍雲霄擺脫流言困擾。


    玄機雖然做到了,但是他格外的誇大,也同時將霍雲霄推至了高處,讓皇帝疑心猜忌。


    隻是他們究竟想做什麽,沈惜荷完全沒有思緒,也猜不到。


    如今唯一能提醒她的是,玄機那邊不值得信任,甚至包括風燕閣也不值得信任。


    他們真的有在仔細找她的兒子嗎?


    似乎沒有,她們的說辭幾乎都是,她想要找到兒子,就必須要繼承暗影閣。


    難不成,這所有的端倪和秘密,都在這暗影閣之中。


    如此一來,她倒是真的要會會這大名鼎鼎的暗影閣究竟想要做什麽!


    ……


    翌日一早。


    霍啟安下了早朝以後,就帶著一車的禮物去了晉王府。


    此時的晉王府門前冷冷清清,大門緊閉,門前的落葉都似乎很久沒有掃了。


    霍啟安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帶著禮物敲響了晉王府的大門。


    砰砰砰!


    敲了許久,似乎都沒有人迴應。


    可霍啟安不死心,還是一如既往地想要將這晉王府的大門給敲開。


    周圍的百姓不解,有人問道:“這位官老爺,您不離這晉王府遠些,怎麽還貼上去?不怕招惹晦氣啊?”


    霍啟安沉著臉,對著那人罵道:“把你的嘴巴放幹淨點!”


    “這裏是晉王府,你怎敢如此侮辱?”


    那人見自己好心當成驢肝肺,鄙夷地朝著霍啟安啐了一口,“呸,什麽玩意!晉王如今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他現在跑來舔晉王,腦子有問題!”


    霍啟安似乎不服高聲道:“晉王乃是陛下的兄長,豈容你汙蔑?”


    周圍眾人都以一種看笑話,看瘋子的表情看向霍啟安。


    可此時的霍啟卻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


    他反而還有些沾沾自喜,覺得全天下的人都沒有他的看得清晰透徹,是種眾人皆醉他獨醒。


    當沈惜荷把那辛秘之事說出來後,他便動了心思,於是立馬去差人打探,其中就有來自皇帝身邊內侍的消息。


    那內侍說的,與沈惜荷所言幾乎相差無幾,這下讓他篤定,晉王一定會有翻身之日。


    很快,晉王府的門開了。


    開門的是個老態龍鍾的下人,看上去七老八十了。


    那人瞧見他穿著一身官袍,忙瑟縮道:“官老爺,您們還來做什麽?”


    “我家王爺已經病了,起不來身子了,行行好,放過他吧!”


    霍啟安一臉疑惑:“老人家,您在說什麽?”


    見霍啟安不是官差,那老人立馬變臉,作勢要去關門。


    霍啟安連忙伸手抵住,卻被大門狠狠地夾住,痛得慘叫連連。


    那老人見霍啟安這般執著,警惕地問道:“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霍啟安見那老人終於肯給他開口的機會,連忙將手中的禮物遞上,“聽聞今日是晉王壽誕,下官是來給王爺拜壽的。”


    哪知,那老人臉上沒有歡喜,反而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這位大人,您怕是沒睡醒吧!”


    霍啟安直接順勢進了王府,跟在那老人身後道:“您就通融通融,讓下官見見王爺……”


    那老人聳聳肩,“既然你不怕死,那就去吧!”


    霍啟安到現在都還沒明白,他如今如此招搖地進了晉王府,這是意味著什麽。


    此時走在晉王府裏,隻覺得這裏麵荒涼一片。


    原先那氣派的王府早已經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則是遍地的雜草和枯木,整個府邸死氣沉沉,除了這老伯,沒有任何一個下人,而牆邊卻站了一排排的士兵,像是在看守什麽。


    這王府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怎麽一夜之間變了天?


    晉王不是隻被皇帝禁足在王府嗎?可怎麽會變成這般蕭條的樣子?


    直到霍啟安來到了晉王跟前時,他才終於意識到了這晉王究竟是受了怎樣的刑罰。


    那老人朝著屋裏喊了一句:“王爺,王妃的表侄兒來看您了,說是給您來祝壽了。”


    霍啟安看見屋內漆黑一片,心底有些慌張,正猶豫要不要進屋時,那老頭卻直接一把將他推了進去。


    “不是你非要來的嗎?還愣著做什麽?進去吧!”


    霍啟安被迫抬腳進去,隻見那晉王無力地倒在床榻上,褥子似乎很久都沒換了,散發著陣陣惡臭。


    而晉王的下半身,居然已經潰爛,不僅生了各樣的濃瘡,而且小腿萎縮,根本下不了床。


    不僅如此,晉王的臉上還浮腫至極,是充血的紫色,仔細看去應該是手掌印。


    他是晉王,堂堂晉王怎麽會被如此對待?


    不是說是禁足嗎?這明明是將人折磨後囚禁啊!


    顯而易見,事情根本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晉王的遭遇一定是皇帝授意,否則誰敢這般對待一個親王呢?


    晉王瞧見霍啟安來看他,連忙喊他,“救救本王……”


    “告訴天下人,那慶帝是個怎樣人麵獸心的混賬,對自己的親哥哥如此狠辣歹毒,他要遭報應的,他要遭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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