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日的吃食她都盯著送,晚上的夜宵更是不能少,強身健體的湯藥也要安排上。


    這麽一瞧,蘇馳恩的身子骨好像都結實了不少。


    她笑問:“今天怎麽有空來?明侍衛放你的假?”


    “正是有件事,要跟姐姐說。”


    “什麽?”蘇挽煙給他上完藥,把塞子塞到瓶口。


    蘇馳恩看向蘇挽煙:“姐姐,我想外出曆練。”


    “什麽!?”蘇挽煙瞪了眼睛,愣。


    隨即反應過來:“明侍衛的主意?”


    蘇馳恩點頭:“嗯,不過我也是願意的,本來師傅說要過來跟你稟報,但是這件事我想親口跟你說。”


    蘇挽煙不明白:“出門曆練是什麽意思?在府裏不行嗎?”


    “師傅說在府裏練武太安逸,一招一式都有所限製,到外麵去能增加許多實戰經驗,而且進步也快。”


    “實戰經驗?”他是要去挑戰還是去踢館?


    蘇挽煙有些躊躇了,這不是她擅長的領域。


    雖然不擅長,但她也明白,明宇這些人都是戰場出來的,那種規規矩矩的一招一式的練法,可能覺得不好。


    可是,這才練了多久,這就要出門曆練了?


    會不會出什麽事啊?


    蘇挽煙問了句:“你真的想?”


    蘇馳恩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蘇挽煙,認真的點頭:“嗯。”


    蘇挽煙沒辦法,隻好笑道:“大概需要多久?”


    “短則一兩年,長則三五年。”


    “要那麽久?”蘇挽煙更不舍了。


    “姐姐,我已經決定了。”蘇馳恩生怕蘇挽煙不答應,神情更加認真。


    這是蘇馳恩的意願,蘇挽煙哪能不同意?


    她就是覺得辛苦,這練武練著練著,怎麽還要出遠門了?


    “那明侍衛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出發?”


    “今日。”


    “什麽!?”蘇挽煙又是一聲震驚:“明天行不行?”


    她什麽都沒準備呢。


    冬衣得帶著吧,藥得帶吧,路上的盤纏,幹糧,這些得帶吧?


    那過年呢?


    這個年也不過了嗎?


    蘇馳恩搖頭:“師傅說了,輕裝上路,除了路上要用的盤纏,其他的什麽都不帶。”


    “啊?”這是要曆練還是是渡劫?


    “姐姐不要擔心,有師傅在,不會出問題的。”


    “……”蘇挽煙無語:“這深冬的天氣可不是開玩笑的,怎麽也得帶些冬衣才是。”


    “師傅說要是這冬日的嚴寒都克服不了,就別練武了。”


    蘇挽煙心頭一顫,這……這麽嚴嗎?


    “吃的呢?”


    “要自己上山找。”


    “藥?”


    “師傅說會帶我認些藥草。”


    蘇挽煙有點無言以對,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就被蘇馳恩打斷:“姐姐放心,我會努力學的,即便姐姐能等三五年,我也不能等,最多一年,一年我一定迴來!”


    蘇馳恩都這麽說了,蘇挽煙還能說什麽,她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


    她補了句:“那盤纏得多帶些。”


    “不能多帶,師傅說了……”


    “師個屁的傅,再多的銀子也撐不了多久,也就頭幾天能吃幾頓好的,明宇要是問,你就說這是我說的!”


    蘇馳恩聞言不再反駁,狠狠的點頭:“好!我聽姐姐的!”


    “今日什麽時候出發?我送你。”


    “師傅等下會過來稟報王爺,在此之前我先去換身衣裳。”這衣服是剛剛練武穿的,練武的時候身體發熱不覺得冷,但靜下來之後卻一點都不禦寒。


    冬衣不帶,但是可以穿一套。


    “我讓秋葉去幫你。”


    “不用了姐姐,我自己能行。”也沒什麽東西要幫的。


    “行吧。”


    跟蘇挽煙別過,蘇馳恩就高高興興的迴了房。


    蘇馳恩剛走沒多久,明宇就來找餘南卿了。


    蘇挽煙叉著腰眯著眼,一臉不服氣的守在主房門口,看著他。


    明宇知道蘇挽煙肯定心疼蘇馳恩,不自覺的低了頭,連氣都弱了三分,恭禮:“娘娘。”


    這大冬天的,帶蘇馳恩亂跑就算了,還不讓他帶衣服,吃的喝的都要自給自足,這冬日山裏哪有什麽吃的。


    蘇挽煙在心裏腹誹了好一陣,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歎了口氣,打開房門讓了道:“進去吧,餘南卿在裏麵。”


    “是,謝娘娘。”


    待明宇進去,蘇挽煙撓撓頭,讓秋葉去庫房取錠銀。


    不,取銀票。


    不知道餘南卿跟明宇說了什麽,幾句話的事,竟稟報了兩刻鍾那麽久。


    等明宇從房裏出來時,蘇馳恩已經換好了衣服,等在了主房門口。


    蘇挽煙跟蘇馳恩囑咐了好些事,見明宇出來就住了嘴,將蘇馳恩跟明宇送到門口。


    蘇馳恩跟明宇,兩個出遠門的人,竟連個行囊都沒有。


    蘇馳恩一步三迴頭,還很不舍的邊退邊跟蘇挽煙揮手告別。


    眼見著人影越走越遠,直至最後沒了身影,蘇挽煙的神情才惆悵起來。


    她預計,餘南卿的腿再多不過兩三個月就能進行康複訓練,等他的腿完全好痊,那她也該功成身退。


    蘇馳恩說他最多一年就會迴來,但是她覺得她都待不到那個時候。


    她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天邊好一會兒,突然提起裙擺,直衝主院。


    主房,餘南卿正坐躺在床上,艱難的嚐試著去動自己的腿。


    自那次刺痛後,他就各種嚐試,但都無疾而終,最近蘇挽煙給他施針,好像也再沒有那日的效果。


    餘南卿越想越慌,越慌他就越焦慮。


    哪怕蘇挽煙讓他不要多想,可希望已經近在咫尺,他怎麽可能不去想?


    “餘南卿!”


    門突然被一把推開。


    餘南卿被嚇得一個激靈,迅雷不及掩耳的把被子一扯,蓋住自己的腿。


    縱使他動作再快,蘇挽煙還是看到了,好奇:“你幹嘛?”


    餘南卿心虛的別過臉:“沒……沒什麽。”


    蘇挽煙直愣愣的上前,掀開他的被子朝裏瞅了瞅:“你可別背著我藏什麽不好的東西,不然迴頭我難清理。”


    “沒有,不是。”餘南卿耳根微紅,見她手裏拿了張紙,轉了話題:“有什麽事?”


    “噢,就是關於蘇馳恩的,你先看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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