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二簡明扼要的把昨晚的事發經過告訴了祝奉明。


    祝奉明點點頭,說道:


    “救出皮長遠,你和軍統的關係算是搭上了,隻希望嚴震能講信用,不會暴露你的身份。”


    “行了,你快去陪一場小姐吧,二子,你記住,隻要你能讓一場小姐開心,別說在特工處,就連特高課都讓你三分。”


    驢二笑道:


    “我自然明白。”


    驢二迴到自己的辦公室,剛把門關上,一場春雨就站起身來,凝望著驢二的眼神,說道:


    “驢君,你對我說實話,昨晚發生的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驢二佯裝不知情,笑道:


    “昨晚的什麽事?”


    一場春雨說道:


    “昨天晚上,我聽到家中的電話響了,我父親接聽電話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向我父親匯報,說是南城警察局局長被人殺死了,在押的軍統特務被釋放了。”


    驢二笑道:


    “你為什麽會認為和我有關係?”


    一場春雨說道:


    “昨天上午,咱們被軍統的人包圍,軍統的人準備抓了我,與我父親交換他們被抓的人,卻又忽然放我們走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和軍統談了條件。”


    “我雖然沒把這件事,向我父親匯報,但我通過別的辦法,旁敲側擊,知道了現在被抓捕的軍統最大的官,叫做皮長遠,被關押在南城警察分局。”


    “昨天晚上,南城警察分局局長被殺,皮長遠被釋放,我認為,肯定和你有關。”


    “驢君,是不是這樣?”


    驢二雖然早就知道一場春雨很是聰慧,但沒想到她的推理能力還很不錯,竟然能聯想到和他有關。


    驢二當然不能承認,但也不能否認,如果他承認,那就是承認他與日偽做對,就算一場春雨不告發他,也可能會疏遠他,失去了一場春雨這個靠山,他在日偽之中就不能如魚得水了。


    可是,如果他否認,那就是侮辱一場春雨的智商,會傷了一場春雨的心,一場春雨更會疏遠他。


    驢二微一沉吟,伸出雙手,一隻手掌放在一場春雨的肩膀上,一隻手溫柔的撫摸著一場春雨的秀發,雙目凝望著她的眼睛,真誠的說道:


    “春雨,你不要問太多問題,你知道的多了,反而會痛苦,也讓我為難。”


    “你隻要記住,無論我做什麽事,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


    一場春雨凝望著驢二的眼睛,臉上露出溫柔和溫順,用雙手按著驢二放在她臉頰的那隻手,輕輕的磨擦著,真誠的說:


    “驢君,我一直相信你,我雖然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但我知道,你不但不會傷害我,還一直在保護我。”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日本軍隊的朋友,還是敵人,但我知道,你是我的朋友,無論我是不是日本人。”


    “你第一次救我的時候,並不知道我的父親是日軍少將,你救我,隻是因為你的善良和正義。”


    “昨天上午,我們被軍統包圍,這時候,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卻仍然不顧危險,去和軍統談判,放棄自己可以逃生的機會,我更相信,你是個好人!”


    驢二溫柔的笑了笑,搖搖頭,說道: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好人,但我永遠不會傷害你這樣善良的女孩子,無論你是哪個國家的人,我不但不會傷害你,還會用生命保護你!”


    驢二這番話,雖然有一部分是為了攏絡一場春雨的芳心,但也是他的真心話,可謂是八分真,兩分演,一場春雨相信了他,不再追問他是否放走了軍統的事。


    二人又開始學習日語。


    整個特工處,都知道驢二的上午晚光,是陪同一場春雨的時光,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不會來打優他,二人可以專心學習。


    驢二在和日偽打交道的時候,越發認識到日語的重要性,所以他學的很用心,再加上他天性聰明,悟性極高,進步神速,雖然隻學了不過一周的時候,卻遠遠超過普通人一個月甚至三個月的進度,已經可以說一些簡短的日語句子了,而且口音還是很純正的京都腔。


    快到中午的時候,塗江在外邊敲門,提醒驢二,到下班午餐時間了。


    驢二伸了伸懶腰,笑道:


    “好啦,今天的學習就告一段落啦,春雨,你先迴去吧,咱們明天繼續。”


    一場春雨雖然意猶未盡,但也知道她要迴去了,她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


    “驢君,明天上午,我不能來教你上課了。”


    驢二道:


    “哦,你有什麽事嗎?”


    一場春雨道:


    “也不是很重要的事,秦師長的女兒,明天過生日,邀請我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


    “我和秦師長的女兒,並不認識,本來不想去,但我父親說,如果我想在煙台長期生活,就要多結交一些中國朋友,尤其是煙台上流社會的年輕人。”


    驢二道:


    “你和一場少將一起去嗎?”


    一場春雨搖搖頭,說道:


    “不,如果是秦師長的生日,我父親可能會去,但秦師長的女兒,隻是個女孩子,我父親不會參加。”


    “而且我聽說,秦師長的女兒,並沒邀請軍政界的官員,隻邀請了一些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大多數是她自己的朋友,而不是她父親的朋友。”


    驢二笑道:


    “那你玩得開心點。”


    一場春雨苦笑了一聲,說道:


    “我誰也不認識,隻怕開心不起來。本來,我可以帶著清雅一起參加,可是昨天出了那件事之後,清雅就不好意思麵對我了,我邀請她,她不肯見我。”


    她說到這裏,眼珠一轉,笑道:


    “驢君,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吧,有你陪我,我就什麽都不怕了。”


    驢二笑道:


    “我一個大老爺們,參加一個女孩子的生日宴會,合適嗎?”


    一場春雨笑道:


    “當然合適,宴會上又不是隻有你一個男人。我聽說,秦小姐邀請的人之中,不是隻有女孩子,還有不少男孩子,都是和咱們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


    驢二笑道:


    “那行,明天我陪你去。咱們怎麽去?要不要我開車接你?”


    一場春雨道:


    “不用開車,生日宴會就在對麵的宴賓樓,秦師長為女兒包下了一個院子。”


    “明天上午十點,咱們準時趕到就行。”


    驢二道:


    “好,明天九點半,我在指揮部院門外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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