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霸天生氣了,怒道:


    “你說俺南霸天是個粗人,我可以忍,但要說我鼠目寸光,我不能忍。”


    “說出你的理由,不然老子跟你拚命!”


    驢二道:


    “你認為日軍已經戰勝了我們中國,就是鼠目寸光,我告訴你:日軍永遠不可能戰勝我們中國!”


    “不可否認,日軍的武器比我們先進,戰爭剛開始的時候,我們是吃了虧,丟了土地,傷亡了軍隊。”


    “但是,戰爭打了快兩年了,日軍妄圖在三個月內吞並我們全國的計劃並沒達到,到目前為止,日軍也隻占據了我們沿海地區和部分的內陸省份,我們大部分的國土並沒倫陷。”


    “就是在倫陷區,我們廣大的軍民仍然在堅持抗戰,在敵後抗戰,日軍從來沒能有效的控製我們的倫陷區。”


    “別的地方不說,就說在膠東地區,日軍也隻是占據了城市,在農村,在山區,仍然活躍著抗日的戰士和群眾。就是在城市,抗日者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抵抗,令日偽的統治岌岌可險。”


    “目前的整個抗戰局勢,並不是如日軍宣傳的那樣,說什麽日軍勢不可擋,而是進入了相持階段,隨著國際局勢的變化,以及國內抗日情緒的高漲,日軍的囂氣焰必然會消退,我國取得抗戰勝利,隻是時間問題。”


    “哼哼,南霸天,你竟然以為投靠日軍,就能永保平安,不是鼠目寸光是什麽?”


    關於抗戰的局勢,驢二並不懂這麽多道理,這些道理,他是從英子和祝奉明那裏聽來的,再靈活運用,就如同他自己的認知一樣了。


    南霸天對抗戰的認知,更是遠遠不如驢二,聽了驢二這番話,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等驢二說完,過了一會,南霸天才咽了口唾沫,說道:


    “就算戰爭像你說的,進入到什麽相持階段,那也隻是打個平手,日軍不一定就會打敗。”


    “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投靠了日軍,殺害過不少抗日者和你們軍統的人,就算我肯加入你們,你們會原諒我嗎?”


    驢二道:


    “正因為現在是打個平手的時候,你現在向我們軍統投誠,還來得及,等我們打敗鬼子之後,還能為你平反,說你是我們軍統安排在敵人內部的臥底,說不定還能保留你警察局長的職務。”


    “但是,等鬼子落在下風的時候,你再想投誠,我們可就不收你了,等打跑了鬼子,你將會以‘漢奸罪’被槍斃。”


    雖然房頂的電風扇一直扇著,但南霸天仍然額頭冒汗了,他用戴著銬子的雙手,擦了擦汗水,問道:


    “我最關心的是,如果我投誠,你們會對我即往不究嗎?畢竟我殺害過你們軍統的人。”


    驢二淡淡一笑,說道:


    “南局長,別說你隻是煙台警察分局的一個小小的局長,就是南京和上海的那些偽政府的高官,也早就暗中向我們投誠了。”


    “為了抗戰早些勝利,我們能原諒那些人,當然也能原諒你。”


    “要說南京和上海的那些高官,你的官太小,可能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就說咱們煙台吧,你以為,特工處的蕭重生和孫正義,就和我們軍統沒有聯係嗎?”


    “哼哼,你剛抓到皮長遠的時候,蕭重生和孫正義是不是向你要人了?你認為,他們要皮長遠,是為了審口供嗎?”


    “我告訴你:不是!”


    “他們是要想辦法釋放皮長遠,為我們軍統示好,爭取為自己留條後路。”


    南霸天信了大半,蕭重生和孫正義向他索要皮長遠的事,別人不可能知道,既然這個軍統分子知道,那肯定是蕭重生和孫正義和軍統暗中有勾結。


    南霸天罵道:


    “我早就猜到蕭重生和孫正義不安好心,果然如此。”


    驢二道:


    “你不用罵他們,他們比你聰明,他們早就認請了形勢,給自己留好了退路,一旦抗戰勝利,他們就是軍統派出的臥底,照樣享受榮華富貴,而你南局長,隻是漢奸,等待你的結果,將是死刑!”


    南霸天有些害怕了,說道:


    “如果我現在向你們軍統投誠,我也能成為你們的臥底嗎?”


    驢二道:


    “當然可以,但為了表示你的誠意,你必須先釋放皮長遠,如果你連皮長遠都不肯釋放,我們怎麽會相信你是真心投誠?”


    南霸天皺皺眉頭,說道:


    “可是,日軍已經知道皮長遠在我手裏了,如果我把他釋放了,日軍追查下來,我怎麽交代?”


    驢二笑了笑,說道:


    “南局長,你也是官場老油條了,這點小事,就不用我教了吧?”


    南霸天苦笑道:


    “我這一會腦子亂得很,您還是教教我吧。”


    驢二道:


    “好,那我就教你一個小妙招,既可以釋放皮長遠,取得我們軍統的信任,又可以對日軍有個交代。”


    南霸天道:


    “洗耳恭聽。”


    驢二道:


    “待會,你把一個手下喊過來,派他拿著你的手諭,去牢房裏把皮長遠提出來,帶到街上之後,就把皮長遠釋放了。”


    “事先,你對你這個手下說,你釋放皮長遠,是放長線釣大魚,為了派人盯著皮長遠去什麽地方,順藤摸瓜找到軍統的窩點,你讓你這個手下不要跟蹤皮長遠,你已經另外派了別人跟蹤皮長遠,命他釋放了皮長遠之後,就迴來向你複命。”


    南霸天皺著眉頭說:


    “可是,如果以後找不到軍統的據點,皮長遠也不見了,我這個手下向日軍舉報我怎麽辦?”


    驢二笑道:


    “南霸天,你什麽時候變得心慈手軟了?”


    “等那個手下迴來向你複命的時候,你直接把他幹掉,殺人滅口,再把釋放皮長遠的責任,推到他頭上,由他背黑鍋就行了,反正死無對證,日軍最多怪你識人不明,不會重懲你。”


    南霸天用戴著手銬的雙手,向驢二豎了大拇指,讚道:


    “還是你們軍統出手狠毒,冷酷無情,厲害,厲害!”


    “哎呀,咱們談這麽久,我還沒請教先生您貴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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