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兩個人都沒有吃飯,沒說什麽,他們的行為卻讓薑南城懷疑,是不是在嫌棄他。


    到宋香霧這裏,她有了點壓力,這些壓力不止來自於薑南城,更多的是,過年那陣她燒糊塗,趴在程時關背上說了許多有的沒的,她現在很怕這些話傳到薑南城的耳朵裏麵。


    宋香霧忍著壓力,喝了口湯。


    下放後,她都努力保持著形象,她再也不想迴到原先的生活,最煩的,就是看到不上台麵的人。


    明明以前,薑南城不是這樣子的!


    他是薑家老大,有老婆和孩子,但談吐不凡,頭發打理得很幹淨,說話做事不似薑北望嚴謹,反而很灑脫,有錢且灑脫,又會撩騷的男人,在宋香霧眼裏比薑北望還有吸引力。


    都過去了,薑南城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你在南方受苦了,快吃吧。”


    宋香霧安撫他。


    看宋香霧喝了,薑南城自覺麵子稍微好看點。


    薑南城轉到這來,沒機會單獨和宋香霧相處,明天要被送到生產隊,生產隊一定很破,他晚上想親近親近宋香霧。


    吃完飯,他用命令的口吻對薑憐說:“晚上你帶薑臨睡,我和你媽有很多話要說。”


    薑憐剛想拒絕,說薑臨留在這會打擾程時關休息。


    程時關立馬道:“可以,晚上我去公司宿舍睡,你們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送你去生產隊。”


    薑憐臉都要裂開了。


    天殺的,她肚子月份這麽大,讓她帶薑臨,難道就不怕累到她嗎?


    後世的女人生出一個,全家人帶著,現在的女人生出一個足球隊,也得自己帶。


    可能是懷孕的原因,薑憐有些沉不住氣,總掛臉,薑南城看她有點生氣,覺得大女兒嫁出去,越來越不懂事了。


    一點都不惦記家裏人,讓她幹點活還不情不願。


    因為他的老婆們(薑憐她娘刑梅、宋香霧)懷孕的時候,盡可能表現出溫柔賢妻良母的一麵,所以很少抱怨懷孕的苦,薑南城不怎麽觀察,不在意女人在懷孕中有多難。


    宋香霧看出來薑南城把孩子支走,是為了和她做點什麽。


    她一點都不想和薑南城做點啥,她把薑南城拉走:“別說了,這是程家的子孫,萬一臨臨睡覺不小心踹到薑憐肚子,傷到孩子,咱們沒法給程家交代。”


    薑南城不耐煩地皺眉,迴到房間妥協道:“那就這樣吧。”


    說完,他討好地和程時關說:“姑爺,你說你家裏不能幫忙協商下,把我的成分論消除嗎?”


    “抱歉,不能。”這事兒是程文山幫忙的,並不是程時關,他知道,薑憐家裏人好過,晚婉會不高興。


    他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薑南城會被調到察喀爾生產隊。


    想到這些,程時關頭痛欲裂,他感覺自己很無能,不能保護薑晚婉,還要被薑憐一家人拖累,想知道些什麽,卻力不從心。


    程含章迴北京,把所有關係接到自己身上,他想走關係,那些人礙於程含章,都不會幫他。


    “這件事不是我能處理的。”


    “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程時關沒有給大家麵子,拿起公文包離開。


    門被關上的瞬間,薑南城抬腳踢了下桌子角。


    “薑憐,你就是這樣把持男人的,你看看他聽你的嗎?”


    “找個男人,給他辛辛苦苦懷孩子,都沒法讓男人聽你的,你還能再沒用一點?”


    薑憐忍下不耐煩:“如果你能做得幹淨點,沒讓薑晚婉抓住你的把柄舉報你,你還在北京,我也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你說什麽?”


    薑南城還不知道自己是被薑晚婉舉報下放的。


    薑憐嗤笑:“不信你問我媽。”


    宋香霧又不是薑晚婉親媽,此時肯定是要抓住薑晚婉的短處使勁刺:“南城都怪我,我沒有管好她,才讓她舉報了你。”


    薑南城無法想象,自己那個張牙舞爪,沒有腦子的侄女能幹出這種事。


    宋香霧不想和薑南城睡覺,就拉著薑南城吐槽薑晚婉幹的事情,薑南城聽完覺得世界都玄幻了。


    完全無法把做這些事情的人和薑晚婉聯係到一起。


    “死丫頭,她竟然敢欺負你。”


    薑南城聽到薑晚婉對宋香霧的不恭敬,心疼了。


    “你放心,我現在迴來了,我不會再讓那個死丫頭欺負你了。”


    薑南城心疼地把宋香霧摟緊懷裏。


    薑憐在旁邊看到,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兒,她不渴望父愛,可薑南城聽到薑晚婉把她的頭打破,又讓她摔在豬糞裏,把臉弄成現在這樣不為所動,反而心疼宋香霧被薑晚婉忤逆。


    誰更重要不必明說。


    她捂著肚子挪迴屋裏關門睡覺。


    宋香霧嫌棄薑南城,但趴在男人偉岸的胸膛裏,很多感情也滋生出來,最後沒忍住在沙發上和薑南城睡到了一起。


    房門隔絕不住故意壓低的聲音和滋滋聲。


    薑憐在屋裏床上艱難翻了個身。


    “不知道薑北望看到這一幕,心裏會是什麽滋味兒呢。”


    隔天一早,薑南城和宋香霧又被送迴了生產隊。


    原本宋香霧走程時關的關係被弄出去,又被程含章找人查了她成分,覺得不合格,被打迴來。


    她們是由程時關送過來的,坐在車上,薑南城一直在歎氣。


    “時關啊,我們真的沒辦法換個地方嗎,這也太窮了。”


    路上都是牛糞羊糞,他女兒好歹找了個不錯的男人,怎麽就不能拉他一把呢。


    抱怨了有一會兒,薑南城想起這一切都是拜薑晚婉所賜,抱怨道:“都怪薑晚婉這個死丫頭,如果不是她,我怎麽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死丫頭渾身都是黑的,等讓我看到那個臭丫頭,我一定要……”


    開著穩穩的車子忽然開到了個石頭上麵,故意往右邊栽去,右邊剛好是薑南城坐著的地方,他猝不及防往右邊撞去,臉撞到車門子上,撞得臉上的骨頭和車玻璃發出劇烈的撞擊聲。


    宋香霧抱著薑臨沒抓住前麵的車座椅,兩人撞到薑南城身上,薑南城遭受到二次傷害,臉立馬腫了起來。


    “啊呀……我的臉……”


    “你怎麽開車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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