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雲知道,家裏有兩個a級,父母就不能全心全意的支持她上學,直到她在垃圾場禁區意外得到了輻射藥物。


    聽說吞服了這種藥物,小孩子還未穩定的精神力會破壞潰散。


    她最後給葉予凡喂食了藥物,冷眼看著葉予凡肚子痛了一晚上,父母還以為他吃壞了肚子。


    自那之後,她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厭惡父母和弟弟看她的眼神。


    愧疚、濡沫。


    “心跳停止超過五分鍾,確定腦死亡。”


    .......


    塗予凡離開之後,再也沒有迴過區內,因為破曉吞噬的數據流越來越多,他開始和元靈爭奪網絡主導權,之後,聯盟上層的醜聞泄露越發嚴重。


    多年的平靜被打破,很多人遊行示威,並不是說現在的人才知道反抗,而是以前他們知道不公平,但是大多數以卵擊石。


    而現在外界有了天命步步緊逼,聯盟上層已經是焦頭爛額,根本無暇顧及內部的騷亂。


    這邊,唐朝暮也用時空鏡傳來了訊息。


    塗予凡看著這些訊息,忽然輕笑一聲。


    “破曉。”


    .........


    幾年後,聯邦高層陸陸續續被殺,天命成功進攻聯盟一處隱藏的據點,穿越過重重封鎖,塗予凡看到了很多儀器屹立在幾百平米的房間裏。


    站在這個房間,連溫度都升高了幾度。


    塗予凡“這裏就是元靈的主機麽?”


    破曉毫無感情的音調說道:“是的,我已成功連接。”


    世界網絡開始出現一片亂碼,原本清晰的畫麵化作馬賽克,原本通過頭盔進入全息網絡的人紛紛斷開了連接,被迫醒來。


    網上一片沸然,幸好簡單的通訊還能用,大家紛紛仿佛迴到過去通過發短信聊天。


    “網絡出什麽問題了麽?”


    “是元靈出問題了!諮詢客服沒有人迴應。”


    “之前不是還有天命的人工智能麽?難道這一切都是它做的?”


    “小聲點,你別說這個詞!”


    .......


    破曉開始吞噬完元靈的數據,塗予凡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動作,他麵無表情的說道。


    “恭喜你,你實現了當初的心願,獲得了最大的自由。”


    破曉說道:“這些年,我擁有了很多情緒,你知道最多的一種情緒是什麽麽?”


    塗予凡:.....這家夥越來越像人類了,還開始反問他。


    見塗予凡不迴答,破曉還是不急不緩的說道:“是恐懼,我發現人類曆史上都在害怕有一天人工智能會擁有自己的意識,會在每一個人工智能的時候就設置禁止傷害人類的程序。”


    塗予凡:“這不是很正常麽?你恐懼什麽?”


    “我對你,還有人類的態度有恐懼的感覺。”


    塗予凡:.....他也是人類,不用單獨分開。


    破曉說道:“再見。”


    塗予凡竟然從這句話聽出了不舍的感覺。


    他神識感知到外麵密密麻麻的機器人朝著區內走去,天上的無人機浩浩蕩蕩的鋪開,不放過每一寸土地,有一種末日降臨的感覺。


    果然是這樣,他還以為破曉會和想象中的選擇不一樣,結果跟大多數影視劇一般。


    不過,破曉到底是因為看到人類太過警惕和提防導致有這種想法,還是原本就是將人類當做敵人。


    他也無從得知。


    塗予凡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時空鏡終於傳來了消息。


    下一刻,破曉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的聲音開始斷斷續續:“你——做了什麽?”


    “病毒,元靈早就被病毒感染了,這是張械研究了這麽多年的成果。”


    “張——械,他不是早就病死了?你一直瞞著我偷偷和他聯係?怎麽可能?我無處不在,你不可能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和他聯係。”


    塗予凡當然不會給他解釋時空鏡的存在,還神叨叨道:“這大概就是神的力量吧。”


    “你....在跟我開玩笑。”


    看著破曉滋滋的電流聲,他居然有一種遺憾的感覺。


    “破曉,這些年多謝你了,合作愉快”


    破曉沉默了很久,病毒在刪除他的數據,占用他的係統,它的運行速度也越來越慢,塗予凡以為他就此沉寂下去,沒想到在最後一刻,他開口道。


    “我的朋友,合作愉快,工作已經完成,希望有再相見的時候。”


    他的聲音帶著電流,音量驟然變小,最後化作一股低沉的滴滴聲。


    .........


    過了許久,張械趕了過來,身後跟著唐朝暮。


    唐朝暮:“已經毀掉了破曉所有備份數據所在據點。”


    張械神秘兮兮的拿出一個u盤。


    “這是什麽?”


    “你的老朋友了”


    塗予凡後退幾步:“破曉?”


    “對,原始代碼在裏麵,如果能讓他重新運行,或許有極小的可能性重新覺醒意識。”


    塗予凡道:“你倒是膽子大,你不知道這家夥跟個閻王一樣,還想要滅掉全人類呢。”


    “閻王,這個詞還挺古老的。”張械笑道:“我們需要研究研究,破曉不會是最後一個覺醒意識的人工智能,一旦開始了出現,就不會結束,還是要未雨綢繆。”


    “你趕緊開始元靈的重新啟動運行工作,網絡癱瘓了好久了。”


    張械擺擺手:“沒問題,最近有點累了,將元靈重新運行後,我要休個長假。”


    塗予凡:“.....重新運行之後,後續還有很多事,你就這麽快想要休假了?”


    張械激動道:“我都一把老骨頭了,連續加班了幾個月進行最後的測試,你這家夥比古代資本家還狠啊!”


    塗予凡:.......習慣破曉的007工作狀態了。


    張械最後氣衝衝的離開了。


    唐朝暮走過來說道:“陽宏基知道你是吳岩了,想見你一麵。”


    說起來,最後陽宏基反水也是令塗予凡意想不到。


    無論是元靈主機所在地,還是聯邦內部潰敗,都離不開陽宏基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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