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疆,古銅色的吊腳樓與田野青山間的綠茂相互輝映,美輪美奐。


    身著特色嬈服的蚩離雙手攤開,朝著台下的萬毒窟成員訴說道:“爭鬥隻會引來更大的爭鬥,隻會讓更多的人犧牲,萬毒窟決議,不參與此次中原的戰火。”


    “忘記仇怨吧~!我們嬈疆的兄弟姐妹與中原的百姓,可以和睦相處,等到中原平定,我們嬈疆的子民,便可以前去中原生活!”


    蚩離所給的承諾,正是鴻犼之前讓十一峒主帶給總峒主的話,鴻犼相信兩地會友好往來,他會做一係列的謀劃,成功控製住南方各國,再找一人整合一切。


    現在看來,那一個人鴻犼並沒有尋到,又或者那人已經沒了,如今他隻好親自動手實施承諾。


    許多熱衷和平的蠱師找到了主心骨,紛紛高唿起來。


    嬈疆安穩多年,他們怎忍看戰火重燃,要知這片土地下,埋葬的都是血與骨。


    主戰派雖心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他們的主心骨蚩笠已經被十二峒帶走了,這也說明,十二峒也不讚同與中原全麵開戰,既然是十二峒傳出的旨意,他們自當遵守。


    “虺王,我們有事想問您,中原如今的局勢如何,梁王又如何了?”


    身披玄色輕甲的漢子,牽馬擠進人群中。


    蚩離微微一歎,他知曉自己阻止不了他們離去,隻好如實相告:“此時我那大哥...應該在前往南方的路上,他欲整合天下,需從南方諸國開始。”


    “多謝虺王如實相告!在嬈疆生活多年,我們知曉此地百姓淳樸善良,放心吧!我們不會讓中原的戰火蔓延到這裏,此次離去,我們要助梁王一臂之力!還望虺王照顧好我們的婆娘與娃兒!”


    這名玄甲兵士的將領對著蚩離獻上了最高的敬意,清風襲來,千馬奔離萬毒窟,踏上了迴歸中原的路途。


    他們是留在嬈疆娶妻生子的八百餘名玄甲鐵騎,也是鴻犼最不願動用的人員。


    鴻犼曾寫信傳給這裏的將領:既然已經娶妻生子,便要對她們負責,融入嬈疆生活,好好度日,忘記先前的身份,中原一切安好,勿念勿憂。


    可如今得知萬毒窟生變,中原劫起,這些玄甲鐵騎怎麽按捺得住,他們繼承父輩之誌,誓死護衛主帥,主帥所向,便是他們所向。


    ....................


    沙煙繚繞,威風凜凜的大梁整合輕騎一字排開,馬不停蹄地趕赴荊南之地。


    他們在吳國的平原上一路狂襲,肆意抽打著馬鞭,此等的地勢,讓他們行進的速度快了不止三分。


    在山坡上,負手俯望眾人的赤發虯髯男子,發出一聲輕笑,身形立時消失在了原地。


    轟隆~


    大地崩裂,震蕩的氣浪驚住了奔行的馬兒,將士們不得不拉起馬繩,停下前進的步伐,安撫受驚的馬匹。


    梁將雙目一凝,高舉白旗,叱聲道:“籲~!來者不善,像是江湖高手,諸位準備圍殺之勢!”


    “梁”字大旗被立於陣前,輕騎分散開來,欲形成大陣展開圍剿。


    “住手~!梁王傳令!來者是友非敵,不必慌張!”


    後方有傳令兵高舉黃旗趕來,解除了眾人的戒備。


    “叔父~!原來你老人家原來沒死啊!害的我惋惜了一陣子!”


    朱友文手持龍泉寶盒,放肆的大笑道:“隻是不知叔父這一身功力還剩多少,可願與小侄一戰?”


    他想不通鴻犼是怎麽逃出來的,乾陵地宮的石門各個厚重無比,被工匠加固了不知多少次,想必他這叔父為了逃出來,怕是拚命催動了自身的氣血與內力。


    黑色的海浪從軍陣後方湧來,朱友文收起了發笑的麵容,嚴肅地說道:“叔母,我找的並不是你!”


    身著白袍開叉裙的螢勾,雙眸冷淡無光,一身殺氣直衝穹蒼,朱友文不敢大意,與她交手在一起。


    感受到螢勾不斷攀升的氣勢,朱友文也是越發興奮起來,他單手抵擋螢勾的攻勢,言辭誇讚道:“看來叔母這一身內力也是強的可怕,不愧是與叔父最初建立玄冥教的人員!”


    鴻犼騎馬趕來,斂去了自身的氣勢,一臉寧靜地觀望著兩人的比鬥。


    這朱友文數日未有消息,他此次前來,定是收到了消息,特意在此蹲守他,為的就是解開龍泉寶盒之秘。


    至於為何邀請自己比鬥,估計是武癮犯了,順道也想看自己是否還有全盛之時的戰力。


    螢勾與朱友文的戰力不相上下,該說不愧是天賦成長型選手嗎!


    這朱友文短短時日,竟能將九幽玄天神功融會貫通,還能將周遭的有靈氣轉化為自己的內力。


    螢勾體內發出海嘯一般的聲音,她動怒了,一個朱友文竟單手與她打的有來有迴,若不是自己這具軀殼還是有些矮小,否則巴掌早就扇他臉上了。


    朱友文身體四散的黑氣,助他抵禦住了氣場的壓迫,螢勾的內力宛如幽冥大海,望不到底,他自身受到的壓力十分龐大。


    朱友文一拳轟出,黑氣吞噬萬物,罡風吹動,草木枯竭。


    螢勾不甘示弱,以掌迴應,她的身軀有血光逸散,瞬間殺到朱友文身前。


    兩股氣浪蕩起的餘波,震退了圍觀的兵士,唯有鴻犼騎著他那匹老夥計,巋然不動。


    這匹黑馬見識過大風大浪,遇到這種小場麵,早已處變不驚。


    上一次雪山鑄完劍後,還是它獨自迴歸的汴州城,如今又被鴻犼牽出,陪他征戰四方。


    黑馬甩了甩腦袋,打了一個噴嚏,心中腹誹:馬生艱難,想要安享晚年都不行。


    兩名絕世強者的驚人碰撞,引發轟鳴聲響,大地都在漸漸開裂,螢勾麵色沉重,急速而退,大風起,鴻犼爆射而出。


    朱友文眼中的興奮再也抑製不住,他提起全身內力,踏地躍進,終於與心念的便宜叔父交上了手。


    磅礴的氣浪散開,遠方的山體,因兩人的出手搖動了一下。


    下一刻,一聲痛哼傳出,龍泉寶盒因受力脫離了朱友文的手掌,他整個人也向後退了幾步。


    鴻犼閉著雙目,一手負於身後,一手向前一攤,衣袂飄動,發絲飛揚,修長的身體屹立於天地間,龍泉寶盒從天而降,穩穩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賢侄,玩夠了~?”


    鴻犼的一聲朗笑,引得梁軍發出了響亮的喝彩聲。


    有一些梁朝老兵已經認出了朱友文的身份,但並未對他有所恭敬,他們現在跟朱家真不熟,隻怪梁王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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