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兩胡道士的擺爛程度也是服了,幸好他不是天師,不然伏籠山也丟不起這人。


    我舉著手機道:“這不是還有辦法嗎?”


    “你這麽著急逃命幹什麽?”。


    兩胡道士一想對啊:“這個術法要怎麽搞?”。


    憤憤不平的吐槽:“都是五藏那家夥非要收納什麽鬼,現在跑出去了全是麻煩”。


    “他身邊的那些東西沒一個幹淨的,這隻鬼在他身邊待的也與其他鬼不同,不然何須這麽麻煩”。


    我們兩人湊到一起觀摩那圖紙,兩人眉宇間都有絲憂愁。


    迴到房間又將圖紙給李沐魚看了看,


    李沐魚也蹙著眉道:“這個術法是個引鬼的術法”


    “以曾經收納過那隻鬼的血荷作為媒介,來進行招引”。


    “需要一碗雞血,一碗香油,一碗麵條”


    “在淩晨時刻將這三碗事物以三角分布擺放在桌子的三個角,最後一角擺放上血荷”


    “要在漆黑的環境中,我們則各持一炷香高過頭頂圍繞桌子而坐,香要由其他人點燃,一定不能去看自己的香,而是要關注對方的香”


    “香滅則鬼來,哪一方位香滅由其他兩方提醒,並且那一方立刻拿過血荷打開,就能將鬼收納”。


    她仔細看完之後,她滿滿的敬仰道:“不愧是兩胡天師居然連這種術法都涉及的出來,這種術法太玄妙了”


    “我都沒有想到竟然能以血荷作為媒介來引鬼來,再次以血荷收納過”。


    “天師就是天師啊”。


    “這是當然.....我故意放它走,我就有本事將它抓迴來,區區一個小鬼還想逃走?”,兩胡道士一瞬間都膨脹了起來,自負的說道。


    我在一旁嘴角抽了抽,好似方才那個準備逃向茅山的人一點都不是兩胡一樣,這家夥還真是好意思。


    了解完術法後就需要去各自準備東西,


    兩胡道士出門去買雞血,麵條,香油,而我去找老板借碗,針線盒。


    我拿著碗與針線盒迴來時,李沐魚已經想好了怎麽個縫補法,


    她先用匕首將手掌割破弄出小半碗血,而後將一卷紅線浸泡在其中,這就是人血紅線。


    取完血,傷口還在往外滲血,黛眉微蹙她正想隨便包裹一下時,


    我熟練的從背包裏掏出紗布,止血藥,消炎藥等事物。


    她驚訝地說:“道長你還隨身帶著這些東西呢?”


    我邊幫她包紮,邊迴應:“平時受傷多,自然會備一些藥品”


    “這個血荷,你能縫嗎?”。


    李沐魚揚揚下巴:“道長可別小看女孩子”。


    包紮完她捏著血荷開始縫補,沒一會她就縫好。


    完事她得意洋洋的展現給我看,我望著那個七歪八扭的縫合痕跡不知該怎麽稱讚,好在是將漏洞縫合上了。


    一個小時後兩胡道士也迴來了。


    一手提溜著公雞,另一隻手提著香油瓶子與打包好的麵條。


    術法對時辰也有要求,要過了十二點的淩晨後,


    十一點的時候我們就借用老板的廚房殺了雞,取出一碗雞血,


    迴到房間將雞血擺放在一角,香油擺放在一角,麵條一角,最後一角便是血荷。


    等到時間過了十二點之後,我將燈關上。


    我,兩胡道士,李沐魚,三個人圍著桌子而坐。


    昏暗的房間內連月光都沒有,因為術法的要求便是昏暗的環境,


    現在的房間內我們看不到彼此,或許聽動靜能察覺到對方的位置,


    每人手中提前捏著一炷香,


    這也是術法的要求,不能自己點自己的香,絕對不能看到自己的香。


    所以我們要摸著黑去點香,還沒點香幾人就有些發毛了。


    這是人處於幽暗,封閉環境的本能,如今伸手不見五指,


    再加上桌子上傳來的血腥,香油味等夾雜造成的詭異氣氛使得人不得不頸後發涼。


    咕咚.....不知是誰吞咽了喉嚨,


    兩胡道士摸著黑說道:“你們要是看到我的香滅了,一定要告訴我”。


    李沐魚讚歎:“不愧是兩胡天師,收起鬼來如此英勇”。


    我默默吐槽,


    他這是害怕,想想漆黑屋子內他手上唯一的光源滅掉,而一個不知名的東西在他身後站著,他能受得了這恐懼?


    哢....我一隻手將香舉過頭頂,打著打火機:“


    沐魚姑娘,你先來吧”。


    “哦,好”,李沐魚頭頂著香湊過來,因她身上有濃重的香味所以好確定位置,


    借著打火機的光,很快就找到了她頭頂的香將其點著。


    之後點兩胡道士的香時就多費了些功夫。


    我將打火機交到李沐魚手中,由她來點我的。


    她一隻手扶著自己的香,身子一點點側過來,


    香味與雞血的腥氣一同襲來,


    我盡量讓腦袋壓低,香也跟著壓低,她舉著打火機晃了好一會才找到香的位置。


    “找到了.....”。


    她剛欣喜,又低沉了下來:“火滅了.....”。


    哢....哢...哢....“咦,這火怎麽打不著呀?”


    “打火機該不會是壞了吧?”。


    打不著?


    打不著也算是香滅.........它在我身後!


    .我心中打鼓,眼神不由得看向血荷的方向,空著的那隻手剛欲行動,


    驀然我發現昏暗房間裏隻剩一個微微火星的香燭亮著,


    應該是有兩根香點著了的,


    那亮著的火星在李沐魚頭頂上,而兩胡道士的香不知何時滅了!


    我瞬間喊道:“兩胡,香!”。


    兩胡道士一直是精神緊繃,處於惶恐中,我一喊他身子一震當即衝向血荷,一把抓過,


    這套動作仿佛事先演練了好幾次。


    兩胡道士將香丟下,慌張的打開血荷。


    李沐魚也被突如其來的情況驚到,她舉著手中的香,另一隻手迅速掏出一根紅繩。


    然而令我們真正詫異的是兩胡道士打開血荷後,


    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並無卵用.......


    兩胡道士茫然看了看血荷,又看了看四周,他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怎麽你們的香都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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