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天氣並不微涼,可我和兩胡道士都後背發涼,


    封有厲鬼的法器血荷會被月光照到。


    血荷的有兩大注意事項,


    其一是過了十二點後需要在上麵滴上一滴鮮血,


    其二是血荷絕對不能被月光照到!


    李沐魚神色微變:“若是血荷在賓館桌子上的話肯定會被月光照到”


    “那隻厲鬼也一定會跑出來”。


    “我們太大意了”。


    我嗬笑著看向兩胡道士:“沒事,我們這裏可是有兩胡天師在呢”


    “說不定這是天師有意為之,天師定是想考察那厲鬼看看,看看它是否悔改,畢竟天師坐鎮那種厲鬼豈敢逃走?”


    “放寬心,一切有天師呢”。


    兩胡道士扭過頭不停幹咳,哪怕煞紅了臉,


    可自己裝的逼,還是要自己圓下去,他強撐著說:


    “無事,一隻厲鬼而已”


    “它就算跑了,我也能再給抓迴來!”。


    這樣說著,我們三人還是連忙趕迴了賓館,房間在二樓,


    一上二樓就見走廊的燈光昏暗,邊邊角角處的烏黑總像是藏了些什麽。


    我們定睛一看房間,我與兩胡道士的房間已經大開。


    兩胡道士慌了神拉著我就往房間跑,闖入房間剛好與一黑影撞上了,


    那黑影倉皇著倒退。


    我和兩胡道士堵在門口,盯著那人,


    那人穿著白色的保潔服,是個中年婦女,她見到我們連連道歉:


    “客人你們迴來啦,我是過來打掃房間的”。


    我覺察不對的質問:“我們好像沒有喊人過來打掃房間,而且這個時候也不該是打掃房間的時候”。


    保潔女人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賓館的話,是一天兩次打掃”


    “早上臨近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這個的話你可以去問一下我們老板”。


    我審視了她一眼,將視線投向她身後,


    兩張床中間的桌子上,一個血紅的荷包格外顯眼,靜靜地沐浴在月光下。


    “不好意思,你要是打掃完了,就請先離開吧”。


    保潔女人哦哦拿上工具離開。


    我和兩胡道士等人進入房間,將門反鎖。


    兩胡道士一個箭步衝到桌子前拿起血荷,


    他望著血荷還在不由得鬆口氣,小聲嘀咕:“幸好還在”


    “不然就麻煩了”。


    我能聽到那嘀咕,刻意調侃:“不愧是天師,一切盡在天師預料.......”。


    驀然我眉頭皺起,身子壓低一些我湊到血荷前,臉色不太好看。


    兩胡道士不解:“這血荷不是還在嗎?你幹嘛這副神色?”。


    我指著血荷底部說:“血荷破了”。


    兩胡道士當即將荷包翻過來,


    隻見原本鼓鼓的荷包背麵上多了個拇指大小的孔洞,目光望進去空空如也。


    一時間整個房間內空寂的一片,月光微微灑落每個人臉上,


    房間角落處的陰影不時有異動,就連洗手間裏也幻覺似的有抽水聲.....


    剛剛進來的李沐魚一聽本能驚叫:“什麽!血荷破了?”


    “這可是三花天師給的法器啊”。


    我歎口氣:“這或許就是血荷不能被月光照到的原因”


    “如今那隻厲鬼已經跑出去了”。


    李沐魚急的柳眉來迴跳動:“這可怎麽辦?當初抓到它時就頗為不易,費了多少心思加上血荷才能將其抓獲”


    “現在讓它跑掉了,這還怎麽抓?怎麽找?”。


    “連它在哪都不知道?”。


    我:“應該不遠,這事是在我們出了賓館十分鍾內發生的,也許它還在這家賓館,隻是這家賓館房間幾十個可不太好找”。


    束手無措的李沐魚忽然想起了之前我說過的話,一切有天師呢。


    於是她果斷求助這裏最深厚的,最有閱曆的兩胡天師。


    “天師?現在要怎麽辦?”。


    ‘天師有什麽辦法嗎?’


    兩胡天師拿著花荷包傻愣在原地,半天沒迴過神。


    “沐魚姑娘不要著急,這不是有天師在場嗎?或許也隻是天師的故意安排呢?想著試煉試煉你”


    “一隻厲鬼翻不了天”,我一邊安慰,一邊踩了兩胡道士一腳。


    兩胡道士吃痛驚醒,他愣愣的看著李沐魚。


    李沐魚也滿是期望,不再無措:“天師有辦法再抓到它嗎?”。


    兩胡道士僵硬的笑笑,他故作遺憾的說:


    “那是當然,本來想著估計將血荷放在這裏考考你們的警惕性以及對細節的把握”


    “誰知道你們出了門才發現........”


    “不過一切盡在我的把握中,莫慌沒事,我有辦法收拾它!”。


    “張小子,你先跟我出去抽根煙,李丫頭老實待著就好”。


    說罷,他急匆匆拉著我到走廊,一出門他馬上掏出手機,慌慌張張說:


    “三花....完蛋了,血荷破了,那隻鬼跑出去了”。


    我離的近三花天師的聲音也能聽到些,


    三花冷漠地說:“你怎麽不完蛋?”。


    兩胡竭力解釋:“這事它怪不得我啊,說不定是你那血荷有瑕疵呢?你瞧現在不就破了一個洞?”。


    三花心如明鏡:“你肯定讓血荷照到月光了,之前我與你說過數遍,血荷過了十二點需要滴血,絕對不能照到月光”


    “你轉眼就把我的話拋之腦後了是吧”。


    幾句話噎的兩胡隻能額....額.....


    三花又冷嘲,人身攻擊了幾句後,無奈提出解決方案:


    “血荷是我做的,這兩個缺陷無法避免,但也有方法事後補救”


    “那隻鬼還沒有走遠,我有一個術法能將它引迴來”


    “不過你們要先用人血紅線將血荷的漏洞補上”


    “而後你們再用那個術法將它引迴來,用血荷再次收納”。


    得知有挽迴的方法,兩胡道士也不慌了,他舒心的說:


    “看吧,我就說有補救的方法,遇事不要慌,不要亂”。


    三花天師犀利冷刺道:“你要是找不迴它,你就去茅山混去吧”


    “反正你的道袍是雙麵的”。


    兩胡道士臉垮塌下來:“別呀,我就一個普通的道士,你讓我抓一個厲鬼這怎麽.....”。


    沒等他說完,三花天師就掛斷了電話,可馬上又發來了一張毛筆繪畫出的圖文。


    兩胡道士將手機丟給我,


    自己將道袍脫下翻了麵,將黃袍變為正麵。


    我錯愕問他:“這是幹啥?”。


    兩胡道士:“提前準備啊,要是找不到咱們就各奔東西,我去茅山混幾個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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