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婆羅洲,大多數醫護人員都是歐裔,她們之中既有特遣隊員在法國、在德國娶的妻子,也有直接招聘的。


    之所以招聘大量外籍醫護人員,是因為國內醫護人員本身就嚴重不足,而在戰場上又需要大量的醫護人員,所以法國,尤其是德國招聘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自然會有不少女護士和病人產生了感情,因此結合在一起。


    提及這些跨國婚姻後,丁恩又說道。


    “既然國內招不到足夠的女人,咱們還可以從國外想辦法嘛,現在德國是女多男少,而且現在德國的失業率很高,遍地都是衣食無著的女人,現在德國人的收入是非常低的,遠遠低於我們開出的薪水,隻要我們提供工作機會,無論是迫於生計,還是為了賺錢,她們肯定是願意過來的。”


    如果不是丁恩的建議,李毅安還真想不到從德國引進女人,哦,不,是引進勞工。畢竟,在他的傳統認識中,隻有德國從亞非拉引進勞工,哪有亞洲從德國引進勞工的。


    現在想想,自己確實有點被定向思維束縛了,憑什麽隻有歐洲引進亞洲勞工,現在婆羅洲一樣可以引進德國的勞工。連科學家都可以引進,勞工,有什麽不能引進的。


    “這確實是一個途徑,德國死了幾百萬人,有幾百萬女人都找不到適齡的男人,引進過來的話,確實能在一定程度上,解決性別比的問題。”


    至於那些德國女人會不會嫁給華人,這壓根就不用去想,六十年代,韓國派出大量勞工到德國挖煤,到養老院裏當護士,結果大多數挖煤的男人找到了德國老婆,而那些當護士的韓國女人,基本上都迴了家,因為直到六十年代,德國依然是性別比失調,女多男少的現象直到七十年代才得到一定程度的緩解。本國的女人都用不完,可能去考慮外國女人。


    那些德國女人到了婆羅洲,還能跑得了嘛!


    思路打開之後,李毅安又說道。


    “不僅僅隻是德國,德國那邊有些舍近求遠了,還可以從其它地方引進嘛,比如說,日本!”


    戰後的日本,比德國更窮,如果說德國人隻是餓寒交迫的話,日本,那可是會餓死人的!


    “李長官所言甚是,相比於德國,日本的勞工更廉價,而且距離咱們更近,從運輸成本上,也更便宜一些。完全可以直接雇傭日本女工到我們的紡織廠、成衣廠裏做工。”


    做為勞工處長的成濟德直接從成本上算了起來。


    “不僅運輸成本低,就是用工成本也低,我覺得可以建立一個勞工製度,這個勞工引進製度呢,比如工資更低一些,除了工傷保險之外,像什麽養老保險之類的,就完全沒有必要啦,這樣可以有效的降低工廠的用工成本。”


    一句話說完就是廉價勞動力。不過這樣才正確嘛,那些外國人到本國來,不就是做廉價勞動力的嘛。


    總不能把他們給高高的捧起來,當成神仙似的供著吧。


    當然,高技術人才另當別論。像現在為婆羅洲建設添磚添瓦的那些德國科學家,學者們,即便是給他們很好的待遇,那也是值得的。


    但是那些日本娘們兒就算了。


    他的話聲剛落,田永哲就說道。


    “這樣一來,用工企業肯定更願意用外國勞工,而不是我們自己人,這肯定會影響到移民的。”


    問題又出來了。


    “那就建立相應的勞工引進製度吧!”


    李毅安的腦海中閃過另一個世界日本所謂的“研修生製度”,絕對是一個臭名昭著的製度。


    “不應該叫勞工,應該是“外國人研修生”,她們與企業沒有雇傭合同,待遇不能適用我們的各種用工保障和最低工資,就是廉價勞動力而已。至於人數嘛,可以從配額上去限製,這個配額和我們的單身男性居民成正比,還有就是從簽證製約,隻給一年,最多兩年的簽證,這樣一來,她們之中肯定會有人願意為了留在這裏,和我們的人結婚。”


    在引進外國勞工的問題上,另一個世界有著太多的寶貴經驗可以學習。什麽美國啦,什麽歐洲啦,前者怎麽拉美化的,後者是如何變黑變綠的,這些都是經驗,要汲取。


    在這一點上,日本的製度還是可以去借鑒吸取一下的,日本一方麵既使用了那些廉價勞動力,另一方麵,又製約了他們享受本國公民同等福利待遇的可能。


    “但是,這樣的研修生隻局限於日本!”


    李毅安之所以會這麽強調,是因為身邊一群土猴子,尤其是南邊的鄰居,為了避免萬一,還是排斥性的用工為好。


    當然了,也不意味著完全排斥,將來還是可以引進菲傭、緬傭以及泰傭之的廉價勞工。她們當個保姆還是稱職的。


    至於眼下嘛,她們完全可以到茶室裏做侍應生嘛。


    很快,會上就定下了從日本引進“研修生”的決定,甚至決定立即向九州派出招聘人員,不僅是因為盟軍已經占領了鹿兒島等地,還有一個原因是……現在的日本已經陷入了普遍的饑荒之中,現在派人去招聘。


    根本就是在行善。


    唐人的骨子裏都是善良的,樂善好施是唐人骨子裏善良。


    最後又叮囑了一下成濟德,讓他們好好研究一下方案,會議才算結束。


    在會議結束後,李毅安把丁恩留了下來,在詢問了一些內部保安的問題之後,又特意問到了另一件事。


    “那件事處理好了嗎?”


    雖然老板沒有直說,但丁恩也知道老板說的是誰。便點頭說道。


    “已經處理好了,現在他正在外地進行采訪。”


    “準備使用什麽方法?”


    “老板,沒有這個必要,”


    丁恩不無諷刺的說道。


    “男人嘛,出門在外,總有犯錯的。”


    ……


    驕陽似火,坐在拖拉機上的江潔川,一邊感受似火的驕,一邊用憤憤不平的言語,說道。


    “這是打擊,這是報複……”


    他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他被報社派到墾區報道了,要求他做一篇墾區的記實報道,而且要求他必須要走訪完所有的墾殖點,幾百個墾殖點走下來,至少需要三五個月的時間。


    對此,江潔川自然是各種憤憤不平,就連同陪同他一起來采訪助手小王,也跟著抱怨道。


    “可不是嘛,江記者,肯定是你寫的文章得罪人了。”


    小王跟著說道。


    “不過江大記您的那兩篇報道,文字可真犀利,宛如戰鬥之號……”


    麵對小王的恭維,江潔川笑道。


    “一般般吧,他們讓我采訪墾區,我倒正好把墾殖工人惡劣之工作環境和飽受壓榨的事實全都寫出來,寫給世人看……”


    此時,坐在拖拉機上往下一個墾殖點行進的江潔川,並不知道的,他永遠都沒有機會了,僅僅隻是兩個星期後,就有報紙曝光他在特約茶室嫖宿的一事。


    “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毀滅,昨日之道德衛士,今日之娼院嫖客!”


    文字依然犀利至極,就像他之前的文字一樣,直接撕破了道德衛士寬以待已,嚴以律人的虛偽。


    僅僅隻是嫖宿,人家還玩的特別花。居然叫了一對菲律賓母女和他一起喝茶。


    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不得不說,有時候人們筆下的主角就是自己的投影。


    僅僅隻是一夜之間,他就感受到了什麽是身敗名裂。


    陰謀乎?詭計乎?


    對於江潔川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在一月的最後一天,這位江大記者,不得不灰溜溜的登上了遠去的輪船,盡管來時是一家三口,但是迴去的,卻隻他自己。


    因為他老婆不願意和這麽一個道德敗壞的偽君子一同離開,


    盡管他不斷口口聲聲的解釋,自己是被人陷害的。


    幾乎是下意識的,江大記者就想到了陪同他一起在各地采訪,工作的助理,肯定是那家夥陷害了自己。


    “肯定是姓王的那小子,就是他慫恿自己到特約茶室去……去,去……暗訪的,對,我是去暗訪的,然後被小王那個狗東西給下了迷藥!對,照片肯定也是那個狗……狗特務迷倒我之後偷拍的。”


    一瞬間似乎所有能夠想得通的,想不通的事情都想通了。是有人在陷害自己。


    江大記者是那個恨啊,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走狗!


    狗特務!


    我是被陷害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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