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到這個問題,蔡紅明顯停頓了一下。


    她深知這個問題關乎什麽,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她當然不會跟旁的任何人說起。


    “當然了,我們親眼看到蔣黎用玻璃刺進了何蘇念的脖子。”


    宴遲沒說話,蔡紅卻喋喋不休。


    “這次蔣黎這個賤人絕對完蛋了,這可是一條命,何家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她就等著坐牢吧。”


    宴遲握著手機的手用力到骨節泛白,“這樣最好了,宴老先生說請你們幾位過來,他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蔡紅沒有聽出宴遲聲音裏咬牙切齒的冷意,僅僅遲疑了一下,問,“重要的事情交代?什麽重要的事情?不能在電話裏交代嗎?我們現在過去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吧。”


    “既然說了是重要的事情,電話裏一兩句話怎麽說得清楚,你們放心過來,你們又不是嫌疑犯,不會有事。”


    宴遲說完,蔡紅猶豫了幾秒鍾,還是答應了。


    宴衡從沙發上掙紮到地上,踹倒了一堆東西,可依舊沒有引起蔡紅的懷疑。


    聽到電話裏的人說了要過來,宴衡在心裏不斷大罵他們是蠢貨。


    宴遲將掛斷的電話丟在沙發上,走過去一把拽起掙紮到地麵上的宴衡。


    宴衡對著他怒目圓睜,那眼神仿佛要吃了宴遲一般。


    宴遲扯唇冷笑,“把他們三個叫過來跟你團聚,你不開心嗎?”


    宴衡唔唔唔地想說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麽,但宴遲知道一定是罵他的話。


    宴遲不著急,坐在沙發上喝起水來,而宴衡肩膀上的傷他已經給他簡單處理過了,宴衡暫時死不了。


    蔡紅原本對要不要過來存有遲疑,可一想到原先被許諾的錢還沒有結清,蔡紅就帶著兩人迫不及待地過來了。


    也許這次就是因為他們把事情辦得好,宴衡要嘉獎他們,準備給他們結錢呢。


    蔡紅來到病房門口時,左顧右盼了一下,而後才輕輕敲了敲門。


    聽到一聲“進”三人推開門,立刻走了進來。


    病房裏拉著簾子,沒開燈,昏暗一片,他們還沒看清楚,更沒反應過來,後腦就是當頭一棒。


    三人眼前一陣發昏,暈了過去。


    宴衡看到這一幕,差點沒直接跳起來。


    就沒見過這麽笨的人。


    宴遲緩步走過去,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很快,他道:“幫個忙。”


    當蔡紅幾人睜開眼睛清醒時,人已經不在醫院了。


    三人感受到身上的束縛感,低下頭就看到自己正被五花大綁著,他們慌不擇亂地掙紮起來,蔡紅恐懼道:“這是在哪兒?”


    “廢物,閉嘴。”宴衡惱怒地嗬斥了一聲。


    蔡紅三人這才注意到宴衡居然也被綁著丟在他們麵前。


    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麽的三人更加慌張。


    蔣小小不斷地掙紮,妄圖掙開繩子。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迴去,放開我,我要迴去,媽,這裏是哪裏?我害怕......”


    這裏四周漆黑一片,根本做不到通過旁邊的景物辨別自己身處哪裏,隻有幾束微弱的光通過上麵的窗戶落在他們的身上。


    明明是夏季,他們卻覺得有一股寒意穿透皮膚,冷進了骨子裏。


    蔡紅也沒遇到過這種事情,慌不擇路的她將視線投向了宴衡,“宴老先生,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我們為什麽會被綁在這裏?”


    “還不是因為你們蠢!你們這幾個廢物!一點用都沒有!”


    蔡紅完全摸不著頭。


    她隻是按照電話裏那人說的,去病房裏找宴衡,怎麽就突然被綁到了這裏。


    她記得當時後腦勺一疼,有人在背後打了他們,然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恐懼感再一次襲來,三個人縮成了一團,生怕是遭到了什麽報複。


    “是宴遲把我們綁到這裏來的。”宴衡陰沉的聲音說道。


    “宴遲?”蔡紅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不是還在昏迷當中?怎麽會?還有您也......”


    宴衡無語地閉了下眼睛。


    蔡紅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打那通電話的時候宴衡估計已經被控製了,而打那通電話的人就是宴遲,他們被騙到了病房,然後被控製到了這裏。


    若是別人就算了。


    宴遲......


    他們那樣子傷害蔣黎,宴遲知道了,豈不是要活剮了他們。


    越想,越是遍體生寒。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蔣小小害怕地大叫了起來,“救命,救命,有人嗎,救命啊,救命,救命!”


    宴衡被吵得頭疼,“夠了,你們幾個蠢貨,都給我閉嘴,他既然把我們幾個關起來了,又怎麽可能會給我們求救的機會。”


    一陣慌亂下,蔡紅哆嗦著問,“那怎麽辦,那我們豈不是完蛋了?”


    宴衡皺緊雙眉,沒有說話。


    宴遲把他們綁到這裏之後,沒有任何動作,所以他也不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這種未知的感覺最讓人畏懼。


    “噠”


    “噠”


    “噠”


    寂靜空曠的空間裏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原本就令人膽戰心驚的氛圍更加恐怖了幾分,緊張的幾人嚇得立刻縮了起來。


    宴遲高大挺拔的身影從黑暗中緩緩地走了過來,他的視線落在蔡紅幾人身上,不急不慌地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帶著無盡的冷意,蔡紅三人做賊心虛,不斷地往後縮去。


    蔡紅抖的聲音道:“宴遲,你不能動我們,我們可都是蔣黎的家人,她生孩子這幾天,我們還在病房裏照顧她,你不能動我們。”


    蔣小小,“對,我們可都是蔣黎的親人啊,我是她親妹妹,你不能動我們的。”


    宴遲看著這三個人的慫樣,覺得真是可笑,這三個人會的恐怕隻有欺軟怕硬了吧。


    “在電話裏不是一口一個賤人的喊她嗎?怎麽?你們現在要成為她的親人了?”


    “我......我那是嘴......嘴賤......嘴賤,對,嘴賤,其實我心裏還是很疼愛她的,不然這幾天我也不可能去照顧她啊。”


    “疼愛?”


    蔡紅緊張的不斷地吞咽著口水,她看著宴遲冰冷的臉,總覺得他下一秒就會伸出手掐死她。


    “嗬。”


    宴遲冷笑了一聲。


    “你這張嘴確實賤。”


    “對,對,我們就是嘴賤,但我們心不壞呀,真的,我們的心是好的。”蔡紅重複著這幾句話,希望能讓宴遲放過他們。


    可宴遲眼中的冷意更甚,“不僅賤,還滿嘴謊話,簡直該死。”


    “我......”


    宴遲屈身,朝他們幾個伸出手。


    “啊——”


    “別過來,別動我們,我們什麽都沒做,我們是好人啊......”三人在地上不斷的掙紮,驚叫連連。


    “不想死?”宴遲聲音幽幽。


    三人同時點頭如搗蒜。


    “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如何?”


    “什麽機會?”蔡紅連忙問。


    “告訴我,昨晚病房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何蘇念到底是怎麽死的。”


    一提到這件事情,蔡紅想都不用想,立刻就道:“昨晚就是何蘇念突然帶人衝進病房要找蔣黎的麻煩,然後她們兩個就發生了爭執,在爭執的期間,蔣黎撿起了一塊碎玻璃,直接紮向了何蘇念的脖子,導致何蘇念死亡。”


    蔡紅說著話,宴遲已經不緊不慢的拿出了一把匕首,他將匕首拿在手上把玩著,鋒利的匕首冒著寒光,映照出了宴遲那雙漆黑的眸子。


    “你撒謊。”


    “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撒謊,我說的這些都是實話啊,不相信你可以問他們,這些都是我們當時親眼所見,沒有半句謊言,警察也已經查了,證據現在就擺在警局裏麵,你要是不相信,現在就可以去看看我有沒有撒謊。”蔡紅因為恐懼,說話的聲音極快。


    蔡紅說完,蔣小小緊接著說,“沒錯,沒錯,我媽說的都是真的,真的就是蔣黎殺害了何蘇念,這件事情是有證據的,我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撒謊啊,你不相信可以去查查。”


    任憑她們如何說,宴遲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相信的跡象。


    “我討厭撒謊的人。”


    蔡紅欲哭無淚,“真的,我們說的都是真的啊,你可以不相信我們說的話,但你也要相信警察吧,蔣黎若是沒有罪,警察現在怎麽可能把她看管起來。”


    宴衡在一旁突然笑出聲來,“宴遲,你在自欺欺人地覺得蔣黎無罪嗎?真是可笑。”


    宴遲眉心皺起,他很清楚這三個人在撒謊,事實絕對不會像他們三個人說的這樣。


    宴遲根本沒有理會宴衡的話。


    蔡紅見宴遲不說話了,她連忙道:“求求你就放了我們吧,我們把該說的都說了,你把我們抓到這裏也沒有用,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想走?”


    三個人拚命地點頭。


    宴遲沒攔著他們,反而是走過去解開他們身上的束縛。


    見這麽輕易的就被放了,三個人還有一種做夢的感覺,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蔣小小,連忙扶起一旁的蔡紅,“媽,媽,他放了我們了,我們可以走了。”


    蔡紅看著被鬆開的繩子,根本不敢相信。


    就這麽輕易地放了他們?


    他真的會這麽好嗎?


    這感覺一點都不真實。


    但被放了哪裏有不跑的道理,他們也管不了還被綁著的宴衡了,站起來就往門口跑。


    宴衡平靜地坐在那裏,看著他們三個跑出去,他不由地覺得他們太天真了。


    很快,剛跑到門口,順利打開門出去的幾人宛如石頭一樣一動不動。


    宴遲打電話拜托了白郗堯幫忙,此刻白郗堯就懶懶散散的站在外麵,他抬手,一臉玩味地朝三個人招了招手。


    愣住的三人再看白郗堯身後,他的身後站著不知道多少個白家保鏢,強大的氣場直接逼退了三人。


    蔣小小緊緊地拽著蔡紅的手臂,縮著脖子問道:“媽,媽,這......這該怎麽辦?”


    蔡紅兩眼一黑。


    宴遲這哪裏是要放過他們,這分明就是耍他們玩。


    他這是在告訴他們,今天不交代事情,他們是不可能出的去的。


    蔡紅心一狠看向蔣小小。


    蔣小小慌張的直搖頭。


    蔡紅咬緊後槽牙,終究還是心軟了,她轉身走出去。


    宴遲已經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他平靜的目光淡淡的看著他們,見他們迴來,他挑起眉問,“不是要走嗎?怎麽不走了?”


    蔡紅“撲通”一聲,在宴遲麵前跪下,“你到底怎麽樣才能放過我們?我們已經把知道的都交代了......”


    “我要的是實話。”


    “實話?我們剛剛說的都是實話了,不相信你真的可以去查證的啊。”


    宴遲眸光一狠,裏麵的寒光滲人,“實話?你們剛剛說的哪裏有一句是實話?你們說你們是去照顧蔣黎的,照顧?嗬嗬,你們以為我不了解你們嗎?你們要是能去好好的照顧蔣黎,蔣費伍都能複活。你們這些謊話想騙誰啊?”


    蔡紅隻覺得自己被宴遲盯的脊背發涼,雙腿也開始止不住的打顫。


    但是她不能說。


    她說了蔣小小就完了。


    所以蔡紅隻能一個勁的哭求道:“我們是聽了宴老先生的命令去監視蔣黎,我們是撒謊了,可是期間我們也有照顧她啊,她想吃東西了,我們就給她去買,她這裏痛了那裏不舒服了,也是我們跑上跑下的叫醫生,我們雖監視她,但也沒忘記照顧她啊,再說我們監視她也是被逼無奈。”


    “我的重點是這個嗎?我想知道的是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宴遲準確的重複了一遍。


    蔡紅心裏明明知道宴遲想知道什麽,可她專挑不重要的講,妄圖將這個話題蓋過去。


    蔡紅這個人大智慧沒有,暗搓搓的小聰明一大堆,尖酸刻薄,欺軟怕硬。


    她現在能跪在這裏跟他扯皮,背後必定是用盡手段折磨蔣黎。


    宴遲早就看透她這個人了,所以她這些話,他是不相信的。


    “這......我......剛剛也說了,就是蔣黎跟何蘇念發生矛盾的期間,將玻璃片紮進了何蘇念的脖子,導致何蘇念重傷,搶救無效死亡。”


    蔡紅話音剛落。


    “duang!”的一聲。


    宴遲手上把玩著的匕首直接插在她前麵,蔡紅瞳孔驟縮,瞬間嚇得魂飛魄散。


    “我再問你一遍,昨晚何蘇念到底是怎麽死的,你要是還是這個迴答,我敢保證,這把刀會紮進你的身體裏。”


    “我......我......”蔡紅嚇到麵色慘白,一個勁地發抖,硬是講不完整的話來。


    蔣小小和蔣豪站在另外一邊恨不得直接當透明人,根本不敢吭聲。


    特別是蔣小小,此刻她的整個後背都是濕的,額頭上汗如雨下。


    宴衡原本以為這件事情不會有差錯,可此刻看到他們三個臉上各不相同的表情,宴衡一時間都有所懷疑了。


    蔡紅猶猶豫豫的張嘴,眼神不斷地掃向蔣小小,可欲言又止的話始終沒有講出來。


    宴遲的視線落在了蔣小小和蔣豪身上。


    他突然想到他們把他和蔣黎的孩子藏起來,不就是想利用孩子來威脅他們嗎。


    宴遲大步走過去,不給蔣豪任何躲閃的機會,他抬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就將他揪了過來。


    蔡紅見宴遲把矛頭指向了蔣豪,更加驚恐地尖叫起來,“你要幹什麽?你想要幹什麽?”


    “學習你們的方法啊,你們不是最喜歡利用孩子來做威脅嗎?那我現在也利用你的孩子,來威脅威脅你!說,再不說實話,我先拿他開刀。”


    蔣豪最慫,刀子還沒有落到身上,已經開始求饒了,“媽,救我,救我,媽,救我......”


    蔡紅的情緒明顯比剛剛更加激動了些,她哭的滿臉是淚,雙手合十,不斷哭求道:“別,求求你,放了他,放了他吧,你衝著我來,衝著我來吧!”


    “我要聽實話,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


    “我......”蔡紅慌亂的眼神不斷的看向蔣小小。


    她在矛盾,在糾結。


    蔣豪在宴遲手上,宴遲一臉狠色,明顯不是跟他們開玩笑的。


    而她要是把真實的情況講了,那蔣小小怎麽辦?


    還了蔣黎清白,蔣小小就完了。


    警察不會放過蔣小小,何家更不會。


    蔡紅陷入兩難,痛苦的糾結。


    而蔣小小拚命的在對著蔡紅搖頭,她在用眼神祈求她:不要說,不要說,千萬不要說。


    蔡紅死死的咬緊唇瓣,低下頭去,顯然兩個人她都想救。


    他們這一舉動更讓宴遲清楚,自己的判斷沒有錯,這件事情果然另有隱情,而當時在場的他們就是最清楚當時發生一切的人。


    見蔡紅還在低著頭猶豫,宴遲已經沒有了耐心,他抬起手,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手起刀落,紮在蔣豪的大腿上。


    蔣豪瞬間發出野豬般的嚎叫聲。


    宴遲絲毫不手軟的把刀拔出,血流如注的同時蔣豪癱軟下去。


    “阿豪!”蔡紅大叫,她沒想到宴遲下手會這麽迅速,她一個猛撲過來想拉住蔣豪。


    可蔣豪再一次被宴遲毫不留情地提起,蔡紅隻抓到了蔣豪的一隻褲腿,同時看到了他那血淋淋的大腿。


    蔡紅心疼壞了,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給宴遲磕頭,“求求你放過他吧,求求你放過他吧......”


    “你可以繼續猶豫,看看你兒子能挨得住幾刀。”


    宴遲的話放到了這裏,他的意思就是他們不交代,他就會不斷地對蔣豪動手,直到他們願意說實話了為止。


    蔣豪受不住了,這一刀痛得要了他的命,他不想再挨一刀了。


    蔣豪哭求道:“媽,你說啊,你快說啊,你想眼睜睜地看著我去死嗎?”


    “不,不,阿豪,媽不要你死,媽不要你死。”


    蔣小小聽著這對話,連忙過來跪下,道:“我們剛剛說的真的已經是實話了,你再繼續傷害他,我們也不說其他了,求求你放了我們吧,放了我們吧......”


    宴遲不語,隻是那把匕首又紮進了蔣豪另外一條大腿。


    蔣豪痛到扭曲,蔣小小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下去。


    就在宴遲再一次舉起刀時,蔡紅大喊著衝過去,“我說,我說,我說,是我,是我推......”


    “是蔣小小,何蘇念是被蔣小小推死的,是蔣小小推死了何蘇念!”蔣豪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大喊出聲。


    再不說實話他會死的,他不要死。


    明明就是蔣小小推了何蘇念,導致何蘇念死亡,憑什麽讓他代替她去死。


    在這種關頭,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蔣豪這一嗓子,把蔣小小的臉都嚇得慘白慘白的,她瞪大眼睛,反應過來立刻替自己辯解,“不是我,不是我,你撒謊,我沒推何蘇念,我沒推她!”


    “就是你推的,你不推她,她根本不會摔倒,她不摔倒就不會紮在蔣黎手上的玻璃上,何蘇念連最後倒下的那一刻都是一臉死不瞑目的表情,你當時要是不推她,怎麽會有這麽多事,說蔣黎是個喪門星,我看你也是。”蔣豪現在什麽都顧不得了,他隻知道要先保住他自己,還怕宴遲不相信,蔣豪將細節也和盤托出。


    “你相信我說的,就是她推了何蘇念......不然何蘇念根本不會死。”


    宴遲的視線落在不斷搖頭的蔣小小身上,蔣小小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險,她害怕地直往蔡紅身後縮,嘴裏還念念有詞的說著,“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推她。”


    蔣小小剛剛聽到蔡紅想要說是她自己推了何蘇念,蔡紅剛剛想要替她擔下罪責。


    蔣小小思及此,心一狠,立刻轉變話鋒,“是我媽推的,是我媽推的何蘇念!不是我,根本不是我。”


    蔡紅身體一僵,被蔣小小握住的胳膊都感覺僵硬無比,她不敢置信地迴頭看向自己的女兒。


    蔡紅似乎怎麽都沒有想到,她最後一刻還想要保住的女兒,卻在此刻想要將她推出去頂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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