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勃決定水戰,再采用九九說的這個故事裏的火攻方式增加勝算。


    但擔心東蒼新君不願意水戰。


    羊勃給東蒼下了戰帖,相約半個月後,九龍山下,九龍河水戰,一戰定輸贏。


    東蒼新君要是不應戰,就是怕了,就是縮頭烏龜,就是孬種,讓人瞧不起,不配當君王。


    羊勃罵的這麽慘,體麵都不要了,顯然是擔心東蒼新君不願意應戰,所以在刺激他。


    東蒼新君會應戰嗎?


    .


    東蒼新君付融,禦駕親征,帶軍駐紮在九龍山一處易守難攻的地方,他本來在等著西楚和南國來攻,他好應敵。


    在這個易守難攻的地方開戰,定能減少東蒼的損失,以最小的損失拿下西楚和南國。


    結果呢,他等了許久,沒有等來人,倒是等來了這幅戰貼,還得知帝江設法從附近海域漁民處買了很多的船,弄來停泊在了九龍山河邊。


    付融新君上位,皇位又來路不正,本就擔心被人瞧不起,是縮頭烏龜,孬種,比不上前麵幾任皇帝,不配做君王。


    他迫切的想要用功績來證明價值。


    因此對於這副戰貼,他沒想太多,看完就準備應戰了。


    他還道:“他們想要水戰,那就水戰,我東蒼二十萬大軍還會怕他們不成?哼!”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別以為水戰就能打敗我們,絕對不可能的,雙方大軍人數相差太大了。”


    東蒼大軍人數遠勝於西楚和南國大軍,即便水戰,也不可能輸。


    哪怕運氣不好,真快要輸了,也可以迅速後撤至現在大軍駐紮的地方,東蒼不會有什麽損失的。


    即便有損失,也不會太大。


    而且,東蒼和他這個新君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告訴外麵的人,他們不容打敗,不容小覷。


    “隻是陛下,咱們沒有經曆過水戰啊!”站在付融對麵的謀士擔憂的說,“水上作戰經驗不足,怕是會,會……”會輸。


    後麵兩個字謀士沒有直接說出來,他覺得新君應該能想到,希望新君能重新考慮應戰的事兒。


    南國和西楚突然提出水戰,必然不安好心,不能答應啊。


    然而,付融沒經曆過水戰,不知水戰的殘酷,隻仗著自己人多,一意孤行。


    “沒有經曆過又怎麽了?那就去經曆,至於輸贏問題,不到最後一刻,誰能說的上呢?你休得漲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即便如你所說,我們東蒼不擅長水戰,真的打不過,那也能在水戰中保全核心力量迴撤,沒大損失。”


    哎,事情哪有那麽簡單。


    水火無情啊!


    更何況,戰局形勢千變萬化,哪能算那麽準?


    隻能盡可能排除對東蒼不利的東西。


    想到這裏,謀士又勸道:“可是陛下,我們沒有船啊!”沒有船就無法水戰,陛下應該會因為這拒絕應戰吧。


    然,付融完全沒有拒絕的意思,還笑道:“沒有船,那就伐木造船,不過是造船而已,很簡單的事兒,咱們又在九龍山駐紮,到處都是木頭,造個船有什麽難的?二十萬大軍呢,幾天就能做好,沒什麽好擔心的。”


    付融完全不把這點難題放在心上。


    也是從今兒起,東蒼大軍開始伐木造船,短短五天時間,他們就造好了近千隻船,船還不小。


    其中的三天,還什麽也沒幹,就等著人從東蒼皇城內運來造船伐木的工具。


    僅兩天,他們的船就造好了。


    真是人多力量大啊!


    付融看著造好的船,道:“這就將船弄去九龍河,等應戰時間到了,咱們就開戰。”


    謀士還是很擔心,覺得這樣不好,但看實在勸不了,隻能是想辦法增加勝算。


    謀士道:“陛下,即便水戰,也要讓將士們下船,好生演練一番,免得到時候生疏,慌亂,不知所措。”


    奈何付融一個隱世之國的人,又是北方人,一年到頭也不會經曆洪澇,雨災,更是個旱鴨子,根本想不到水的可怕和水戰的難處,還自以為是的覺得,水上作戰和陸上作戰沒任何區別。


    付融擺著手說:“不需要演練,左右不過是將交戰地從地麵上,挪到了船上,沒什麽區別。”


    “還是讓將士們好好訓練吧!”


    “自身強大才是硬道理。”


    “可是陛下……”謀士即便是北方人,也沒經曆過水戰,還是覺得沒那麽簡單,更不想付融這樣輕敵,自以為是。


    有時候殺死自己的,也許不是敵人,而是自己。


    “行了,別說了,此事就這樣定了。”


    “下去吧。”


    付融聽著有些心煩,心裏還有一種微妙的感受。


    他覺得他登基時間太短,自己的勢力尚且沒有培養出來,並安插到相應的位置。


    而現在這些謀士都是冬不寒的謀士,並不是真正的忠於他,敬重他,畏懼他,信服他,所以他們才敢這樣一次次的質疑他,嗆他,不把他當迴事。


    越是這樣,他越是要強勢一點,堅持自己的意見。


    不然,以後這些人豈不是要騎到他頭上?


    “陛下……”


    “夠了。”付融發火了,“再說的話,拉出去斬了。”


    謀士見狀,不敢再多說什麽,出去了。


    應戰那天,雙方將士都上了船,手持利器,在九龍河準備開戰。


    看上去,一切都是正常的,沒有不對勁,兩方將士也都軍紀嚴明,排排站在船上,整齊劃一,沒有問題。


    但開始交戰時,問題就出來了。


    南國這邊的將士雖然身在船上,還在應戰,但是呢,他們腳下的船穩穩當當的,沒有任何的問題,跟陸地作戰沒有區別,戰力並沒有減弱。


    但東蒼這邊就不一樣了,將士們不善於掌握平衡,讓腳下的船穩當,船一直搖搖晃晃的,還頭重腳輕,有一種即將翻船的感覺。


    將士們也因此重心不穩,腿軟了,身子一直在顫抖,很容易就被南國的將士給殺了。


    還有人站在船邊應戰,船晃了幾下後,也跟著晃了幾下,最後掉進了水裏。


    好在東蒼知道自己不擅水,安排了人救援。


    但是呢,救一個兩個,甚至十個,二十個都不成問題,救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的話,那問題就大了。


    掉河裏的人比救人的人多,根本救不過來。


    九九和帝江羊勃都站在高處觀戰,不在船上,看到東蒼那邊,下餃子似的,人一個個全都掉水裏了,南國的將士們根本不用費多少功夫,就輕易殺了他們。


    九九都看懵了,她唇角抖了抖,道:“我想過東蒼不擅水戰,比不上南國大軍,會很菜,但沒想到他們會這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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