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沒有在意秦川與老頭的關係。


    也可以他不在乎老頭。


    他在乎薛萬徹問出這句話。


    斬草必除根。


    七星已經出現五人,有四人是他的人,還有兩人一直沒有出現。


    “薛愛卿此問多餘,秦川四年苦牢有一老者陪伴當然敬他如父,朕看秦川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兒郎,朕能有這樣的侍中心甚慰。”


    李世民道。


    大臣們誰也沒想到李世民會這麽說。


    薛萬徹急忙低頭。


    李世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已經動了殺心。


    三萬逃兵已經戰死,主將不能還活著,是時候讓秦川幹掉他。


    “秦侍中你說老頭該如何處理?”


    李世民看向秦川道。


    把問題再拋給秦川。


    他不在乎秦川為老頭求情,隻要秦川開口他就隻能留在長安繼續當官。


    留下秦川比老頭重要太大,他們的價值沒有可比性。


    “老頭無罪。”


    秦川道。


    還想繼續說被李世民打斷。


    他知道秦川要說什麽,他想說李淵是主謀,這件事不能說,心照不宣即可。


    李淵是不是主謀不重要。


    大安宮會是他永遠的歸宿,何必在史書上加一段父子再次相爭的橋段。


    “首惡是隻有兩人,老頭不是,但他罪過不小。”


    李世民道。


    “陛下聖明。”


    大臣們齊聲道。


    “臣以為老頭雖有過錯可罪不致死,請陛下開恩。”


    範陽盧家家主盧承慶道。


    範陽盧家家主登上朝堂,他不開口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


    秦川看向盧承慶,他沒想到有人會幫他說話。


    盧承慶迴看,微微點頭。


    “嗯,盧郡公所言及是。”


    李世民笑著道。


    心中無奈,他是被逼著啟用盧家家主的,沒辦法,想要拿下高句驪必須定北方。


    盧家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臣以為不妥,那老頭欺瞞陛下,怎可不罰?這樣天下人如何看?”


    宇文智及道。


    “臣以為那老頭欺瞞皇後娘娘其罪當誅。”


    長孫無忌道。


    “此次禍亂長安老頭關係重大,當重罰。”


    房玄齡道。


    “臣附議。”


    張亮道。


    所有大臣們口風一致,他們不能讓老頭脫罪。


    “那就關押吧。”


    李世民道。


    他此時也沒有好的辦法。


    秦川想要說什麽,張張嘴,說什麽也沒用。


    “傳旨:盧愛卿擔任戶部尚書。”


    李世民道。


    “謝陛下。”


    盧承慶道。


    這次是今日早朝重點。


    退朝以後,秦川迴到家。


    房門外。


    “家主。”


    老板娘紅著眼睛看著秦川,滿臉忐忑。


    不知道上麵會怎麽處理老頭。


    秦川沒有說話,走進房間。


    老頭滿臉慘白的躺在床上。


    秦川看的心疼。


    深吸一口氣。


    走到床邊抱起老頭。


    “我去牢裏陪著老頭過日子。”


    秦川道。


    說完抱著老頭直奔大牢。


    熟悉的牢房。


    秦川把老頭放在床上。


    老頭疲憊的睜開眼,看著熟悉的牢房麵露迴憶。


    當初他們兄弟三人可沒有這種待遇。


    “老頭風水流輪轉,這次換我做你心中的那道光。”


    秦川道。


    老頭看向秦川,渾濁的眸子滿是淚水。


    “你這是何苦?”


    老頭顫聲道。


    “不苦,你活著很好,老頭今天想吃點什麽?”


    秦川道。


    老頭哽咽。


    “沒吃過牛肉吧?我派人去程咬金要。”


    秦川道。


    不需要秦川吩咐。


    老板娘急忙跑出去。


    不久帶著牛肉迴來。


    程咬金沒給,這是程處默偷的。


    秦川就在牢房內開始做飯。


    一個時辰以後肉香撲鼻。


    (一個時辰大約兩個小時。)


    秦川盛一碗肉湯坐在床邊一口一口喂老頭。


    老頭眼淚就沒停過。


    淚水滑落碗中。


    一碗湯喝完,秦川把碗收起。


    直起腰。


    “不管別人問什麽你都要說不知道。”


    秦川道。


    老頭明白秦川意思。


    這傻小子還想著幫他脫罪呢。


    “聽你的。”


    老頭道。


    秦川對此很滿意,老來就要從子,就要聽孩子的。


    秦川走出牢房。


    “讓無畏十三守在這裏,任何人不準進出。”


    秦川道。


    無畏老頭應是。


    秦川帶著老板娘三人離開。


    出了牢房以後。


    “這件事情還沒完,長安需要一個與老頭一樣斷臂的人,我覺得薛萬徹不錯,你們去辦。”


    秦川道。


    三人一臉凝重應是,他們知道這件事情非常難,可他們一定要辦。


    這關乎到老頭的生死。


    秦川來到魏征家。


    魏征家房門緊閉。


    “魏征你以為躲著我就沒事嗎?”


    秦川站在門口大喊。


    書房內。


    魏征手中拿著戒尺。


    時而拍一下自的手掌。


    一聲聲啪啪啪聲嚇的站在魏征身邊的秦暖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聽到秦川的聲音魏征冷笑。


    他就躲著秦川敢把他怎麽樣?雖然這一切都是騙局。


    可魏征認了,可以說是認下秦暖這個女兒。


    “敢出聲為父就打開花你。”


    魏征轉頭板著臉道。


    秦暖哪裏敢開口。


    眼中帶淚,不敢哭。


    “父親我是領主,我會連累你的。”


    秦暖輕聲開口。


    魏征一瞪眼。


    他怕連累?


    他就沒怕過,隻有想不想,怕不怕這三個字跟他沒有關係。


    “少廢話,為父說你不是你就不是。”


    魏征道。


    秦川喊了幾聲以後離開。


    魏征鬆一口氣。


    帶著秦暖離開書房來到一間不大的房間。


    這裏隻有魏征一個人能進,今天秦暖進來了。


    房間內很簡潔,隻有一個靈位靜靜的擺在台子上。


    “磕頭。”


    魏征道。


    秦暖跪地,看著靈位落淚。


    “磕頭。”


    魏征又道。


    秦暖照做。


    “出去吧,好好背書,不要理會外麵的事情,一切有我。”


    魏征道。


    秦暖離開,房間隻剩下魏征一人。


    “老臣會讓秦暖安度一生,哪怕拚了全家性命。”


    魏征道。


    對著靈位躬身一拜。


    “陛下宣您進宮。”


    一名太監在門外道。


    魏征走出房門。


    皇宮。


    甘露殿。


    秦川也在。


    “參見陛下。”


    魏征躬身道。


    看都沒看秦川。


    秦川臉一黑,魏征這個老東西一定有病。


    秦暖明明姓秦,這老東西居然不讓秦川見秦暖,最可氣的是他居然裝作不認識秦川。


    “陛下叫老臣來所為何事?”


    魏征又道。


    “老頭該怎麽處罰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李世民道。


    “殺。”


    魏征想都沒想直接開口。


    秦川瞪大眼睛。


    這老東西一點情麵都不留?


    “你這老匹夫,你給我等著。”


    秦川指著魏征破口大罵。


    “老夫不認識你,你是何人?敢在陛下麵前犬吠?”


    魏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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