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把奇怪的念頭壓製下去後,萊斯給赫爾加耐心的解釋起了什麽是因特網。


    聽完萊斯的解釋後,赫爾加對因特網產生了一個最直觀的印象:“所以說學校的貓頭鷹要失業了?”


    萊斯:?


    “並不會啊,這隻局限於校內,學生給家裏寄信,家裏給他們寄東西迴來還是得依靠貓頭鷹,至少目前是這樣。”萊斯不會一次邁太大的步子。他打算先在霍格沃茨校內試著推行——如果他能把因特網複刻出來的話。


    等他的網絡在霍格沃茨運行妥善後,他才會將網絡逐漸鋪設到巫師家庭之中。


    至於這種網絡的名字,萊斯決定將他的網絡稱作“魔法網絡”——魔網。不過這一切都是他的構想,甚至連草圖都還沒畫出來。


    “那你的這個【網】有什麽用呢?”赫爾加有點困惑,不知道薩拉查費那麽大勁搞個“網”是想幹什麽。


    “方便傳遞信息呀,比方說今天我想拜托你找鄧布利多核實一個消息,如果有網絡的話我就不用特意跑到你的辦公室了,你也不用去鄧布利多那裏就能問明真相,其他方麵的便利更是數不勝數。”


    “哦?也就是說我想讓你來幫我做人偶,直接給你發條信息就可以了?”赫爾加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萊斯閉上了嘴巴。


    有那麽一瞬間,他搞魔網的欲望被赫爾加熄滅了不少。


    當然,天真的萊斯不知道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隻讀不迴”。


    和萊斯半真半假的開了個玩笑後,赫爾加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前往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蜂蜜太妃糖。”


    伴隨著一聲口令,赫爾加走入了鄧布利多的“地盤”。


    “請坐,懷特教授,要不要來點茶或者糖果。”見到來者是史密斯·懷特後,鄧布利多有些驚訝。他飛快的為赫爾加拉開了座椅,並召喚出了一壺熱茶和一碟糖果。


    “我雖然不是很懂養生,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一個老年人不該吃那麽多糖。”赫爾加忍不住吐槽起了鄧布利多的口味。


    無論是從辦公室口令還是他待客的糖果,都透露出這位校長對甜食的癡迷。


    赫爾加忍不住聯想起了一位老朋友,隻不過那家夥的身體狀態可比鄧布利多要好太多了,自己和鄧布利多加起來都熬不過那個老東西。


    “我都一百十多歲了,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吧!”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道,“更何況甜食可以讓人心情愉悅。”


    “令人熟悉的說辭。”赫爾加有點忍俊不禁。


    這兩個家夥,居然會在這種方麵有奇妙的共鳴,也真是有趣。


    “所以是有什麽事嗎?”鄧布利多話鋒一轉,切入了正題。


    “確實有一件事想詢問一下。”赫爾加將電子設備在霍格沃茨周圍會被幹擾這件事告訴了鄧布利多。


    “這是後來哪位校長施加的防禦魔法嗎?我們那時的麻瓜可沒有發明這種新奇的玩意兒。”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你是從《一段校史》裏看到的吧?這不是學校的特意安排,而是一種經驗之談。在長期的觀察中,人們發現電子設備在進入霍格沃茨的範圍之內後會失靈。”


    “那就有點意思了。”赫爾加若有所思的迴應到。


    “是魔力嗎?”


    “這就不得而知了,但大概率是這樣。其他的魔法學校也有這種現象,它們可沒有足以和霍格沃茨媲美的創始人。”


    鄧布利多與萊斯、赫爾加一樣困惑,不過在漫長的歲月裏,他通過觀察得出了一個推論:魔法會影響電子設備裏的電力。


    “怎麽會想到這樣的問題?”給出自己的迴答後,輪到鄧布利多提問了。


    赫爾加嚐試著將薩拉查給她介紹過的因特網給鄧布利多介紹了一下。隻不過信息經她這麽一轉手,變得模糊了不少。鄧布利多也不是很明白她所說的是什麽,隻知道這似乎是麻瓜用來高速傳遞信息的新鮮玩意兒。


    “真是個新奇的概念。”鄧布利多感慨道:“看起來我真的應該建議魔法部更新一下麻瓜研究課的教材了。”


    他也隱隱覺得,麻瓜的世界好像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但鄧布利多沒有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因為伏地魔一直如一根尖銳的魚刺那樣卡在他的喉嚨裏。


    和伏地魔比起來,麻瓜們的一點小發明又算得了什麽呢?


    伏地魔就像一片糊在鄧布利多眼睛上的樹葉,讓他再無無暇他顧。


    “其實除了因特網,我還有另一個考慮,關於學校隱匿方麵的。”赫爾加在給鄧布利多描述完因特網後,又補充了一點自己的想法。


    霍格沃茨周圍的麻瓜驅逐咒以及一係列隱匿魔法,大多依托於他們四人建校時布置的一係列魔咒,後代的校長和教授們可能會在這個體係中添加一些自己的設計,但總體架構還是他們當年的布置。


    赫爾加已經驗證過了,那些護校魔法陣和千年前差別不大。


    以蓋房子舉例,薩拉查他們四個就是打地基,砌承重牆,架設房梁,立起頂梁柱的人,後續的繼任者無非是在屋頂開個天窗,在牆上貼層壁紙之類的。


    在建校之初,四位創始人可從來沒有考慮過電子設備的問題。


    雖然魔法界運氣不錯,魔力居然能讓電子設備失靈,但這樣終歸不是個辦法,沒有人可以保證麻瓜不會發明出更強力的探測設備,也沒人可以保證他們不會通過探測設備發現霍格沃茨的存在。


    這次鄧布利多徹底沉默了。


    “或許我們應該對學校的防護魔法進行進一步的升級。”赫爾加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嗯。”鄧布利多眼中閃過若有所思的光。


    懷特教授說得有道理,那麽多年下來,霍格沃茨的防禦魔法也該推陳出新了。


    “您慢慢想,我先迴去,將來有機會我們再討論一下。”赫爾加感覺自己使命已經達成,目的已經達到,於是直接返迴了自己的辦公室。


    迴到辦公室,赫爾加發現薩拉查正捧著一本書,看得入迷。


    看著時而皺眉,時而歎氣的老友,赫爾加忍不住燃起了無窮的求知欲:她還是第一次從這位老朋友臉上看到如此複雜的神色變化。


    “看什麽呢?這麽聚精會神的。”赫爾加在老朋友對麵坐了下來。


    “百科全書,羅伊納的學生送我的。”萊斯把手裏的書遞了過去。


    “建議你好好看看,有助於了解麻瓜的世界——這比我們的麻瓜研究課教材要好太多了。”


    赫爾加接過書冊,發現薩拉查正在研究一種名為“人造衛星”的東西。


    “人造……衛星?麻瓜們居然連這種東西都能製造,還有能力送到星空裏了?真是不可思議。”赫爾加對麻瓜們的發展又有了一重新的認知。


    人是很難壓抑住探索星空的欲望的,千年前到現在從未變過。赫爾加也曾仰望星空,思考為世界帶來了魔法的宇宙深處到底是什麽模樣,而麻瓜們竟然先於她邁出了探索星空宇宙的第一步,這如何不讓她震驚。


    “何止……”萊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此刻心中頗為憂慮,因為他對衛星的了解比赫爾加要深入一些。


    這東西可不止是探索宇宙那麽簡單啊,赫爾加把麻瓜們想的太無私了一點。


    書上說,衛星是能看到地表建築的,還給配了張衛星視角下的建築照片。


    這給萊斯帶來了一點小小的麻瓜震撼。


    在了解到這個新知識點後,萊斯頓時如芒在背,仿佛真的有一隻眼睛在幾百英裏外的太空中冷漠的掃視著大地,天空,與海洋。


    現代的麻瓜,有些讓他不安了。他們或許還沒有發現魔法界,但在衛星的輔助下,這是早晚的事。


    沒人知道暴露後巫師們將要麵對的命運。


    萊斯壓下了心中複雜的情緒,轉而問起了赫爾加從鄧布利多那兒有沒有收獲什麽消息。


    將鄧布利多的複述與猜測分享給老朋友後,赫爾加看向萊斯,想聽聽他的看法。


    “鄧布利多是有見識的,我也傾向於是魔力幹擾了麻瓜們的電子設備。”萊斯表達了對鄧布利多的支持。


    “但他也沒太多見識,居然完全忽視了麻瓜們的發展,坐視魔法世界故步自封。”在表示讚同之後,他又表達出對鄧布利多的不滿。


    “他畢竟年紀大了,他之前也沒經曆過伱那樣的人生。”赫爾加難得的為鄧布利多開脫了起來:“對鄧布利多而言,最重要的反而是那個黑巫師,伏地魔。”


    聽見那個名字,萊斯重重的哼了一聲。


    這家夥就像蟑螂一樣,看到就令人厭惡卻又殺之不盡。


    “而且既然魔力可以幹擾電子設備,那終歸是個好消息,我們暫時不用擔心霍格沃茨被麻瓜們發現。”時至今日,赫爾加也覺得魔法界不能暴露在麻瓜麵前——他們對巫師的態度是未知的,實力上又是碾壓的,對待起來必須慎之又慎。


    就如同一匹闖入了獅子領地的孤狼,他們的每個行動都要謹慎。


    赫爾加本以為自己的話可以讓薩拉查心情順暢一點,可沒想到他卻搖了搖頭。


    “隻能幹擾電子設備,不是麽?”他隨手將赫爾加辦公桌上的一隻羽毛筆,將它連同它的外殼變成了一個投矛器。


    隨後他奮力一揮,一支投矛就從窗戶飛了出去,擦著天空中一隻渡鴉的身子劃過。


    無視了窗外傳來的渡鴉叫聲,萊斯盯著赫爾加一字一頓的說道:“純機械是不會受到影響的。”


    可別小看純機械,弓弩是機械,火槍火炮一樣是機械。


    “不是有麻瓜驅逐咒——”


    “那這個咒語的範圍是多少?”萊斯直接打斷了赫爾加的話,“站在咒語範圍之外用機械設備觀察呢?麻瓜們的科技手段應該能做到吧?”


    赫爾加皺起了眉頭。


    這些問題在一千年前本不算是問題——一個能在數十英裏外發現霍格沃茨存在的人就不可能是麻瓜,但放到現代就是問題了。


    “還有那些衛星,它們是能從天上拍照片的——不信你把那本書往後翻一頁。”


    赫爾加照做,翻到後麵的那一頁後,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書上附帶了一張君士坦丁堡的衛星照片。


    “衛星也是電子設備……”赫爾加幹巴巴的說道,她感到口中一陣幹澀。


    麻瓜的科技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


    從距離地表幾百英裏處的高空拍攝地麵照片,到底誰才是巫師?巫師能做到這種操作嗎?


    赫爾加覺得自己把領域展開後,確實也能感知到極大一片範圍內的地形地貌,可除了自己和老毒蛇、老渡鴉,還有哪個巫師能做到呢?


    “它用的是光學設備,書上說是用攝影機和光譜儀等亂七八糟的東西,測量地球表麵的可見光和紅外線輻射,提供高分辨率的地表影像和光譜信息。”


    赫爾加感覺每個單詞都能聽懂,但合在一起就非常令人困惑了。


    萊斯越說情緒越是激動,他拍了拍桌子,告訴自己的老朋友她真的該補補課了。


    “這是光,不是什麽電,我不認為我們的魔法幹擾是有效果的。說不定霍格沃茨的照片已經躺在某個機構的儲藏庫裏了,隻是他們暫時還沒發現異常而已。”


    赫爾加:!!!


    老友的話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碎片一樣的知識在萊斯的腦海中飄飛,最終連成了一線,他覺得自己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案。


    “一月份正好有一場流星雨,隕石的結構是岩石和冰晶,這真是太妙了,”萊斯嘴角微微勾起,“赫爾加,我們的領域足以幹擾地球上空的隕石,引導它們的軌跡,如此可以一鼓作氣將麻瓜們的衛星全部摧毀——這也霍格沃茨就沒有暴露的風險了。先發製人,搶先將麻瓜們可能觀測到霍格沃茨的手段拔除,這是和時間賽跑。”


    赫爾加被老朋友的思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你怎麽看?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一起行動——”萊斯認為自己需要老朋友的幫助。


    “薩拉查,你先等一下!”赫爾加叫了一句,讓薩拉查安靜了下來。


    “你的行事方式太格蘭芬多了。”


    如此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頓時讓萊斯的注意力從衛星上轉移了出來。


    ————


    更新奉上~


    祝大家高考順利!


    比心


    (`)


    附帶一張90年代的衛星照片——那時的分辨率已經達到30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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