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晨儒疑惑地看著手上的畫像,可是左看右看都看不出畫像的人是個女的。


    “三……瑄王殿下,你們是怎麽看出這畫像是個女的?”


    蕭越澤淡淡迴答,“看她的臉骨,女子的骨相小,尤其是眉骨,會比男子高上許多,你拿其他人的畫像做比對便能看出來。”


    蒼晨儒趕忙拿出另一張比對,果然發現了差距。


    他驚訝地看向蕭越澤,“你連這麽細微的地方都能看出來……”


    “有人教過我些醫術,現在正巧用上了。”


    蒼雲瑄聞言眉頭微蹙,看向蕭越澤的目光閃了閃。


    “好了,既然已經確定她是女子就快些叫人重新畫一幅畫像吧。”他說道。


    蒼晨儒點點頭,他正要將畫像收起來,蕭越澤便攔住了他。


    “我覺得應該把這幅畫像拿給王妃看。”蕭越澤開口。


    蒼雲瑄沉下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現在她被關在刑部審訊,本王現在該避嫌,而不是明知危險還幫宮。”


    兩人冷冷對視,一旁的蒼雲瑄看著兩人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在王妃被帶走時,王爺便已經不能獨善其身了。”蕭越澤冷淡道:“避不避嫌又有什麽意義?王爺還不如盡快幫王妃證明清白。”


    “這才是王爺避免受牽連最好的辦法。”


    蕭越澤的話毫不客氣,蒼雲瑄瞬間沉了臉色。


    “以下犯上,這便是你說的聽本王差遣?”


    蕭越澤的嘴角抿成一條線,許久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是我冒犯降王爺,請王爺恕罪。”


    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沒辦法救沈落溪,所以他願意為了沈落溪向蒼雲瑄低頭。


    蒼雲瑄看了他一眼便收迴了視線,隨即對蒼晨儒說道:“今日到這,本王該走了。”


    說罷,他便起身走下了樓。


    蕭越澤默默跟上,等馬車走動時,他需要跑起來才能跟上。


    他麵無表情看了馬車一眼,明白蒼雲瑄在為難他。


    等馬車停在王府門外,蕭越澤的臉上已經冒出了一層薄汗。


    “本王方才說錯了,現在掉頭去宮裏,再快些。”蒼雲瑄的聲音從馬車裏傳出來。


    “是。”


    馬夫立刻調轉馬頭再次馳騁起來,蕭越澤什麽都沒說,隻是繼續跟上。


    馬車再次停下,蒼雲瑄慢慢走下來,看到他氣息不穩冷冷地開口,“本王不會對你動手,因為本王還用得上沈落溪。”


    “日後說話掂量些,否則本王有的是辦法折磨你。”


    他轉身走進宮門,大步向著刑部大牢走去。


    蕭越澤抬手擦掉額間的汗,緊緊跟著他,仿佛沒聽到剛才的警告。


    很快,兩人便到了刑部大牢前。


    蒼雲瑄和獄卒說明來意,獄卒為難地對視了一眼。


    “皇上吩咐過,沒有他的口諭,任何人都不得見王妃,還請瑄王殿下不要為難我們。”


    蒼雲瑄淺笑,“本王明白你們的難處,隻是本王不知道王妃在裏麵如何了,實在有些擔心,你們和本王說一說,說完本王便離開。”


    獄卒稍微鬆了口氣,“周侍郎剛審完瑄王妃,現在瑄王妃正在牢房裏休息,瑄王殿下不必擔心。”


    “那就好。”蒼雲瑄掏出幾錠銀子遞給獄卒,“麻煩二位替本王照看王妃,這是一點謝禮,還有這瓶金瘡藥……”


    他笑著看向兩個獄卒,獄卒收下銀子,立刻點了點頭。


    “瑄王殿下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麽做!”


    蒼雲瑄沒有逗留,轉身走出了刑部大牢。


    蕭越澤則停留了片刻,看著其中一個獄卒拿著金瘡藥往牢裏走時,他才跟上蒼雲瑄。


    牢房內,沈落溪從空間悄悄拿出能快速愈合的藥水滴在身上。


    她看著身上的鞭痕慢慢消失,才略顯疲憊地靠在牆邊閉目養神。


    沈落溪在腦海裏思考著究竟是誰陷害了她,可她沒看到有人動手,實在不正常。


    給皇後敬酒的人那麽多,為什麽偏偏到她時便出事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耳邊卻在這時傳來了腳步聲。


    沈落溪睜開眼,看到一個獄卒走到牢房前,手裏還拿著一瓶東西。


    “這是瑄王殿下給瑄王妃送來的金瘡藥,殿下讓我們給王妃帶句話,說王妃一定要上藥。”獄卒說道。


    沈落溪挑了挑眉,伸手接過把玩了片刻。


    “王爺可還有交代其他事情?”她問。


    “隻有這一句。”獄卒笑道:“在蓋棺定論前,我們會讓瑄王妃過得好受些,王妃放心。”


    沈落溪點點頭,目送獄卒離開後便將藥瓶給砸碎了。


    她撿起碎片中的紙,展開看到上麵的畫像時,神情瞬間便冷了下來。


    看來這便可能是陷害她的人。


    沈落溪仔細端詳,竟覺得有幾分眼熟,她眼睛一眯,立刻迴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誰。


    昨日被搜身時,她有留意過搜身宮女的容貌,其中一個便和畫像上人有幾分相似。


    她的腦子轉得飛快,忽而勾起了嘴角,隨即她走到牢門前大聲道:“我要見皇上!”


    獄卒不明所以,但在定罪之前,沈落溪還是瑄王妃,他們不敢怠慢,趕緊跑去問了皇上才將她帶到了禦書房。


    沈落溪走進禦書房便跪了下來,“參見皇上。”


    皇上淡淡道:“獄卒說你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了,你打算如何證明?”


    “是,還請皇上將昨日搜身的宮女和皇後娘娘身邊的那位嬤嬤請來,妾身方能證明清白。”


    皇上蹙起眉頭,“你的意思是皇後身邊的嬤嬤陷害了你? 瑄王妃,若是錯了,你可知道是什麽後果?”


    沈落溪擲地有聲地迴答,“無論是何後果,妾身甘願受罰。”


    皇上見沈落溪神情堅定,便吩咐了太監去把人叫來。


    等人到時,除了宮女和嬤嬤,皇後也走進了禦書房。


    皇後走到皇上麵前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你的身子還沒好,跟著過來做什麽?”皇上蹙眉。


    “臣妾聽傳話的太監說瑄王妃要指證臣妾的嬤嬤,臣妾擔心其中有什麽誤會便跟了過來。”皇後柔聲道:“所以得親自來瞧瞧,省得冤枉了無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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