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與安吉莉亞走在路上。


    自遠東的西伯利亞向天空望去。


    太陽在地球偏離北迴歸線的位置多了些許疏遠的痕跡。


    所以。


    在這片北境的土地上。


    陽光灑落卻也並沒有那麽溫暖。


    蘇文在教堂區必經的花園路中,依稀可見落在街角水渦中零落的樹葉。


    或許昨晚聽見雨聲。


    還隻能有一個朦朧的概念。


    但今天卻見落葉飄零,季節的變換在一夕之間就可以顯露痕跡。


    在莫斯科的諸多教堂群落之間。


    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單獨建築群——克魯季茨卡耶教會會館。


    克魯季茨卡耶教會會館有理由被認為是古俄羅斯建築中最著名的建築。


    會館位於首都東南部,莫斯科河左岸。


    位於莫斯科河左岸管彎處的高地被稱作克魯季茨。


    在這裏坐落著三座彼此距離不遠的古老的莫斯科修道院:新斯帕斯基修道院、西蒙諾夫修道院和克魯季茨卡耶教會會館,其中克魯季茨卡耶教會會館是最古老的莫斯科教會會館之一。


    而蘇文和安吉莉亞就來到了這裏。


    因為。


    蘭迪給出的信息指出:


    【西蒙諾夫修道院,上午十點,深淵汙染層級逐漸加深】


    守夜人也已經在周圍盯控。


    昨夜因為暴雨的掩蓋,加上沒有太過激烈的槍聲與爆炸聲、同時泰晤士報也確實沒有刊登新聞。


    所以克裏斯托弗家的深淵信徒被發現的事情暫時還無人知曉。


    這也是為什麽蘇文願意做出這個交易的理由。


    就現在而言。


    利安德爾公爵依舊掌握著西伯利亞地區的話語權。


    並且。


    威利失蹤的事情暫時沒有被傳出去。


    但蘇文認為信息封鎖也僅限於這一上午了。


    邪教徒獲取消息的途徑與現代科技以攝像頭、監控信道與網絡數據傳輸鏈這種組合式天網結構不同。


    最出名的例子:中世紀鼠疫。


    感染生物獲取情報,這是他們的一貫手段。


    安吉莉亞換好了衣服,相比於在列車上的常服。


    現在這一身白色針織衣服外加保暖外套更多了一些貴族小姐的美。


    當然。


    少女的小心思其實很簡單。


    畢竟。


    ‘凱文’真的太帥了,既理智又英俊,和電影中的來茵先生一模一樣。


    走在他的身邊,安吉莉亞都感覺自己有些不夠自信。


    她稍稍提著裙角穿過了教堂區刻著天使的白色正門,然後好奇地問道:


    “凱文先生,我們來這裏要做什麽?”


    “向神明祈禱。”


    蘇文笑著說道,


    “當然,我說的前提是,如果你真的信仰他們。


    實際上,如果信仰神明能得到好處


    我覺得偶爾祈禱一次也不錯。”


    華夏的人大多數都帶著樸素的唯物主義觀念。


    俗話說的話‘反正不花錢,不信白不信’


    所以。


    一到大型考試、追求事業上升或者脫離單身,蘇文就能看到很多人去各類寺廟裏祭拜。


    相比於信仰的誠摯。


    或許絕大多數人更希望得到一個好結果。


    當然。


    作為真正開啟過‘風暴獅鷲’弗加洛與燈火餘輝-布蘭利特儀式的蘇文。


    他反而更豁達一些。


    所以才幽默地以祈禱代指。


    蘇文在小隊語音裏接著問道:


    “每到十點,深淵汙染就會加深。


    安吉莉亞,如果是你,你會如何達成這一目的?”


    在結束後天的朝聖日後,這一段旅程就會告一段落。


    所以,他想要更多地留給少女自我思考的空間。


    聽到他溫和的提問。


    安吉莉亞站在教堂草坪外看著遠處的西蒙諾夫修道院。


    潔白的教堂頂端,巨大且肅穆的吊鍾表盤中黑金色的指針悄然轉動著:


    【9:45】


    她想了想,然後問道:


    “和k20列車中一樣,他們有一個從深淵邊境帶來的精神汙染源嗎?”


    “有道理。


    但如果僅如此,邪教徒其實並不用這麽麻煩。


    最簡單的辦法。


    將雜波混在信徒全身心祈求所謂神明恩澤的時刻。


    畢竟。


    就像我剛剛說的一樣。


    很多人是因為不幸,才選擇祈求神明。


    或許。


    在所有希望消逝後,


    這裏變成了他們唯一能夠得到救贖的地方。


    哪怕。


    神從未迴應過。”


    沒錯。


    相對於那些‘平等’地給與恩賜的深淵魔神或者舊日支配者。


    大多數正神其實更為沉默。


    而現在。


    蘇文並不會像偵探一般,找到西蒙諾夫修道院內所有在場的兇手。


    相反。


    作為一位優秀的棋手。


    他早已將目光放在了‘朝聖日’這盤以神明信仰為博弈的棋盤之上。


    既然‘拉來耶’信徒早已埋下了不知多少個精神暗示。


    況且,後天就是朝聖日。


    在不能根除全莫斯科信徒的情況下。


    蘇文的選擇是;


    “為這場向神明獻上的讚歌,再增加些許不同的‘雜音’。”


    他微笑著跟少女說道。


    與此同時。


    西蒙諾夫修道院的上午禮拜的厚重鍾聲敲響。


    格林威治時間【10:00】


    執事先生也剛好優雅地挽著身旁那位美麗的公爵繼承人小姐步入了教堂之中。


    雖然是白天。


    但修道院內純白色的燈盞依舊明朗。


    透過教堂高大的肋拱窗口,可以看到遠方碧藍廣袤的天空,一縷縷刺眼的陽光在窗靈裏肆意射入,五光十色的花窗隔屏甚是耀眼,陽光曾以它輝煌的麵紗籠罩眾生。


    同時。


    也灑落在信徒們的身上,彷佛神明的照拂一般溫暖和煦。


    教堂前排的座位已經坐滿。


    所以。


    兩人也就選擇坐在了後排靠門的位置。


    教堂中,禮拜的頌歌已然響起:


    【所以你們禱告,要如是敘說。我們在天上的父啊,願人都歌頌你的名,為神聖的代行。】


    afterthismahereforeprayye:ourfatherwhiheavehyname.】


    【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


    。


    當然。


    對於蘇文而言。


    他不知道此刻屬於福音教派的正神是否投下了注視的目光。


    但係統提示卻很清楚:


    【檢測到深淵低語:】


    蘇文記下了邪教徒的祭祀悼詞。


    他上次冒充潮湧教派成員很成功。


    也最終以此結束了風暴。


    所以。


    蘇文不會拒絕再次使用這種方式。


    但現在還不是複述的時候。


    他需要增加更多跟這兩種頌歌完全不同的:


    ‘誓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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