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小姑娘抱到腿上,掐著她的下頜抬起,低頭親了親。


    “苦著張臉做什麽,”他目光柔和,輕哄道:“有什麽為難的地方,說來讓我聽聽。”


    衛含章愛極了他的溫柔縱寵,眼眸微微眯起,口氣卻很大,“我自己能搞定,用不著你幫忙。”


    他日理萬機,操持的都是各州各郡每日上報的要事,忙的不可開交,她才不願意將這點事去麻煩他呢。


    她也是學過如何操持中饋,管理奴仆的。


    辦個宮宴而已,也就比家宴規模大……一點吧?


    “知道你聰慧機敏,但犯不著叫自己如此疲累,”蕭君湛輕輕點了點她的額心,教導道:“你可知做一國之母跟世家大族家的主母有何不同?”


    成婚的第二日,鳳印就到了到了衛含章手裏,她名分上是太子妃,實際上內廷大權已經在握。


    一國之母的稱號,也就是早晚的事。


    蕭君湛道:“你用不著事事躬親,樣樣拿手,內廷女官內監諸多,真才實幹之人不少,有的是人想要為你分憂,而冉冉你隻需要懂得知人善用,賞罰分明,恩威並施即可。”


    尋常人家的主母,怕奴大欺主,底下賬目不明,恨不得事事過目,樣樣操心,可皇家的奴仆,誰敢欺主?


    能在內廷熬出頭的,誰能沒有點真本事。


    太子殿下抱著自己的小姑娘,教的用心極了,“能站在你麵前的幾個女官,都操辦過宮廷大宴,你瞧一兩個順眼的,將差事吩咐下去,過後隨你心意或賞或罰即可。”


    前些年,後位空懸,後宮數得出名字的妃子都沒有幾位,不存在爭鬥傾軋,內廷沒有真正的主人,差事不多,得臉的內侍們自然也不多。


    差事少,功勞少,賞罰也少。


    再有上進心,也無處使勁兒,沒法向上爬。


    而現在,衛含章這個太子妃是板上釘釘的未來皇後,是後宮真正手握生殺予奪大權的女主人。


    不知多少人想在她麵前露臉,成為她身邊的紅人。


    衛含章是個聰明的姑娘,也十分受教,她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舉一反三道:“那綠珠綠蘭,我是不是也能培養一二,給她們弄個女官當當。”


    “冉冉,”蕭君湛失笑道,“你可知你手裏的鳳印代表什麽?”


    除了前朝插手不了外,內廷女官內侍們的任免可都是她說了算。


    而內廷官員最高品階是三品。


    他捏了捏小姑娘的軟腰,輕輕道:“隻要是忠心的,你都可以隨自己心意好好培養,不止綠珠綠蘭,你幾個表姐,堂姐,若你願意,也可以封為女官,為你行走辦差。”


    “我可以嗎?”衛含章眸子漸漸瞪大,“可我若是識人不清,讓她們打著我的名號做壞事怎麽辦?”


    皇後權利竟這般大嗎?


    “我說可以就可以,”蕭君湛道:“你盡管去做,任人唯親還是任人唯賢,你自己衡量,真有錯漏,我給你兜著。”


    沒有人生來就適合做皇後。


    他會慢慢教她,他允許她犯錯,讓她一步一步成長至同他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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