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含章默了一默,聲音都小了些:“你上迴不是還說,就算看在陳子戍救過我的份上,你也不會要他的命嗎?”


    蕭君湛淡淡看她一眼,“若不是他舍身救你,你以為我能饒他?”


    語氣雖輕,但威儀甚重。


    衛含章眨眨眼,沒有再問他怎麽沒動顧昀然,而是湊上去親了他一口,賣乖道:“好了,別醋了,我隻親過你一個。”


    這話聽的確實熨帖,蕭君湛眼神微眯,嗯了聲,道:“以後不許拿這種事來激怒我。”


    他當日都被她氣成什麽樣了,這些天就算強逼自己不要計較過去,可每每想起依舊氣怒難消。


    衛含章點著頭,伸出小手:“我們拉鉤,以後都不能胡亂釀醋,要相信對方,可以嗎?”


    這麽幼稚的舉動,還沒人對蕭君湛做過。


    他頗有些新奇的看著她許久,還真伸出了手。


    他當然相信她。


    這個姑娘喜歡他喜歡到,連歡情蠱都破了,他還有什麽可醋的。


    至於陳子戍、顧昀然之流,隻要她不放在心上,那他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兩個有情人坦露心聲,將所有誤會都講了出來,再無半點隔閡。


    一時之間,隻覺得兩顆心從來沒有這麽近過。


    衛含章窩在他懷裏,小聲道:“我們要不要分寢殿住?”


    不然還未成婚,就同居一殿總覺得不太好。


    蕭君湛低頭親了她一口,輕拍她的肩,道:“睡吧,你什麽都無需管,安生待在我懷裏就行。”


    好不容易將小姑娘哄好,蠱毒也沒了,兩人甚至已經同命相連,他能放人離開才怪。


    於是,接下來的幾日,衛含章真就跟他同寢同食。


    除了上朝外,兩人都待在一起。


    這人就連批折子,都要她同在殿內陪著。


    幾日後,蕭君湛下了朝迴來,在批奏折,衛含章就在一旁捧著本雜記讀的如癡如醉。


    寧海輕手輕腳的入內奉茶,低聲道:“殿下,李大人、陳大人、謝大人在外求見。”


    蕭君湛微微一頓,道:“傳他們進來。”


    不一會兒,李越、陳子戍、謝立兩人一同入內,躬身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衛含章正翻了一頁書,就聽見兩道熟悉的聲音。


    抬頭便看見這三人,神情一愣,旋即反應過來。


    這是要破案了嗎?


    她放下書,用銀叉插了塊桌案上的甜瓜,睜著亮晶晶的眸子,聽著三名朝中重臣的迴稟。


    也就是沒有瓜子,不然她多少也是要剝上幾粒的。


    蕭君湛眼角餘光瞥見她那興致勃勃的小模樣,唇角微勾,問道:“三位愛卿一起過來,可是案情查出眉目了?”


    幾日前,關於圍場刺殺案交給了官拜大理寺卿的陳子戍一手查辦,蕭君湛給了他極大的權限。


    但凡有需要,就連京城禁衛軍都要協助他辦案。


    甚至蕭君湛金口玉言,隻要找出線索,無論是後宮妃嬪,還是皇室宗親,無人不可提審。


    此口諭一出,京城權貴們聞之色變,都夾著尾巴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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