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舉盾拖住了boss,甚至描述成用人肉牆壁堵住了boss更恰當一些。


    後麵一群人,在後麵拿起弓箭,狂射那些遊離的五體境兇詭。


    蘇魚娘罵道:


    “那些沙雕逃兵,真尼瑪不靠譜!跑你妹啊,沒出息!”


    “還好他們終於抗住了boss,不然我們這一次下副本鐵定失敗。”


    “開始清小怪。”


    “偉大的邪神啊,請借我力量。”一群陰影酒稻的弓箭手大喊一聲,神秘兮兮的。


    “射箭!”


    撲哧。


    箭支飛出,一輪齊射。


    幾個弱小的五體遊詭瞬間死亡,幾個年輕的陰影弓箭手爬起來。


    “站起來吧!”


    幾個鐵匠頓時狂笑。


    我們可不是當年的我們。


    我們修煉了陰影酒稻,戰爭時期,可以向偉大的莊主借他的力量。


    即使是當年的烏鴉王來,一波齊射,烏鴉王也得一胎十寶,大著肚子哭唧唧離開。


    “那是什麽?”


    “邪門的神通法術。”


    兩個劫修看向遠處,心中的不詳預感很強烈。


    他們本來就是欺軟怕硬。


    在一路上遇到的難民,修士,也是軟柿子,一捏就死。


    隻要殺了他們幾個,對方的隊伍就會驚恐,求饒,失散而逃。


    眼前這一群人類,看起來更沒有士氣才對,之前就是殺了幾個,嚇得屁股尿流跑了


    忽然說自己不吃人,又跑迴來了,並且士氣忽然就爆滿。


    一個個根本不怕死,扛著盾牌站在麵前,用生命拖延時間,一副不怕犧牲勇敢戰士的模樣。


    “快點突圍。”


    “我的法力有點不多了。”


    兩個修士感覺不對勁。


    他們腳下一踏,也顧不得太多,開始騰空而起。


    “進入二階段了。”


    “他們飛起來了。”


    那些鐵匠們毫不意外。


    弓箭手們開始舉著弓箭,對著天空齊射。


    包括那些產生的陰影弓箭手,也開始舉箭射擊。


    兩個人都能感覺到,他們的箭法很爛,但零零散散有幾箭射到身上。


    那一瞬間便有一種無形毒素在體內滋生,剝離他們的魂體,像是在孕育什麽東西。


    他們已經萌生退意,立即準備飛走。


    “再射!”


    他們大喊。


    又是一波齊射。


    兩個四髒境修士最終還是跌落了。


    “他們好廢材啊。”


    “媽耶,這四髒境有問題?”


    兩個劫修跌落在地,備受羞辱,但還是高喊道: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我們不是劫修,我們是符師,是繪製符咒的。”


    “我們不擅長戰鬥而已,沒有修煉過什麽戰鬥法術。”


    幾人一聽,心中大喜,他們說怎麽那麽窩囊廢呢,這兩個瓜皮一點戰鬥智商都沒有,隔壁沒有腦袋的烏鴉王都比他們會用戰術。


    “哈哈哈,我們抽到了兩個。”


    “抽出好東西了。”


    隨著七嘴八舌的聲音,那兩個符師越發恐懼了。


    他們想抽我們?


    他們可是符師,到哪都應該受到尊重才對,本以為透露身份就能高枕無憂。


    卻想不到對方根本不尊重他們的高貴職業,想虐待他們。


    幾個鐵匠見他們一臉惶恐,懶得理會。


    狠狠再砍了他們幾刀,殺一殺他們的脾氣。


    這更是要削弱他們的魂體,砍到瀕臨消散。


    又生了好幾個崽之後,蘇魚娘還是皺眉:“還不夠,讓他們再生幾個!進入孕婦的產後虛弱期,免得容易再次暴走。”


    兩個散修聽得露出又驚又恐的神色,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還生幾個?


    他們男的啊,什麽產後虛弱


    果然這些人很不正常,之前就看出來了。


    “各位大俠,各位好漢,還是抽我們吧我們生不動了。”那個中年男人哀求著,顫抖著手指了指遠處不知道誰的武器:皮鞭。


    鐵匠們嗤之以鼻,“你們這些詭長得挺醜,想得還挺美。”


    仍舊沒有理會他們,這些詭是真沒用,嚇成什麽樣子了?


    很快他們兩個又生了幾個,徹底削弱到魂體透明,才拿兩個囚籠把他們裝起來。


    這個囚籠是他們之前買的。


    能隔絕天地靈氣,不讓裏麵的人恢複。


    本來是準備用在客棧上的那些卡池npc,不聽話的話,捆綁教育一番,想不到先用在了這裏。


    抬著兩個籠子離開,眾人開始收拾戰場。


    特別是陣亡的屍體,由本人親自認迴,也不是多大的損失。


    就是開始被吃掉的那幾個欲哭無淚。


    打通了副本,開始幹活。


    “媽耶,我以為是持續不斷的。”


    “就這?”


    “是啊,其他餘燼呢,怎麽不來了?”


    “你吹得那麽厲害,剛剛是誰在哭著跑路的。”


    “戰鬥就是這樣的,勝負瞬息之間,如果剛剛盾兵跑路,我們就全滅了。”


    “那肯定。”


    他們作為工地搬磚好手,熟練得令人心疼的開始清理各種建築垃圾。


    把廢墟上破碎的紙宅,家具,瓷磚,丟到一個推車上,準備運送迴山莊。


    這不僅僅是他們熱愛撿垃圾,還是打算研究一下紙宅。


    大家一下子就安分了下來,繼續幹活。


    那兩個卡牌是意外收獲,等祭祖結束後再研究。


    現在得加急建房了!


    一群人開始忙活,也有空開始閑聊了起來。


    “說起來,最近,我研究出了最新款房子。”食神一邊幫忙搬磚,忽然說道。


    “什麽房子?”燒柴坤好奇問道。


    “濁器房子。”食神扛起了一大塊牆壁,神色嚴肅道:


    “現在的紙宅有個缺點,就是沒有人聊天,如果在紙宅牆壁中敲進一群父老鄉親,每天這些濁氣,瘋狂說話,呢喃,哪怕隻是複讀機一樣重複,也能給墓中的老祖們排解孤獨。”


    燒柴坤:“”


    臥槽!


    這難不成是一個全新的賽道?


    我們的父老鄉親濁器,一直覺得沒有用武之地,原來在你這裏有用?


    “你想啊。”


    食神越發高興,眉飛色舞:


    “這餘燼是靈魂空殼,和濁氣這些靈魂殘念,肯定天然相互吸引,和平相處。”


    燒柴坤有些恍惚。


    感覺自己要被說服了,這好像能行?


    “等等,你一個廚師,怎麽研究這玩意兒?”


    燒柴坤忽然察覺關鍵要素,忍不住開口說道:“伱不是研究煙,就是酒,就是房,什麽賺錢就想幹什麽,你有沒有廚師精神?”


    我本來就不是廚師啊。


    食神當然不會那麽說。


    很快。


    他們一頓整理,把地麵重新鏟平了。


    然後韭菜榮拿出儲物袋,放出了幾個紙宅的零件建築。


    因為購買的紙宅過大,不是一體化的,需要進行拚接和組裝。


    但組裝不是很困難。


    他們忙著半個小時就搞定了,然後開始裝飾房子。


    甚至還饒有興致的把幾個邪神冰雕,雪人,從傳送陣那邊運過來,把老祖的院子擺得滿滿當當。


    很有冰雪節日的氛圍。


    又置辦了家具,床鋪,各種溫馨的東西。


    醫仙女還忍痛在臥室裏擺了一個河妖睡袋,希望老祖喜歡。


    食神則是開始帶隊,煮熟了熱乎乎的菜品。


    等忙得差不多,地脈忽然風雲湧動,老祖開始複蘇了。


    老祖本來不會複蘇得那麽快,但紙宅像是一個地脈的窗口,可以讓老祖加快複活,有種種好處。


    嘩啦一聲。


    地麵像是種子發芽,以可見速度飛快的成長著,漸漸凝聚成了一個靈魂的細密經絡,組建成人型。


    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出現在原地上,看著他們,不動聲色的微微皺眉。


    “拜見老祖!”


    “拜見老祖!”


    他們紛紛彎腰拜謝,露出了禮貌的微笑。


    瓶祖見他們的微笑心中狠狠一驚,迴過神道:


    “原來是後人啊,你們不去看著鬥獸場,在這裏做何事?”


    他神識四處發散,疑惑道:“如今我們在哪?是迴到了辛夷州城,我不是在圍殺那一頭大妖麽?”


    辛夷洲城?


    眾人一愣,他不知道自己在平昌城外的山莊麽?


    但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


    重置之後,他記憶迴檔。


    迴到了他剛剛死時,成為餘燼的那一刻。


    而他死的那一刻,記憶還停留在自己在洲城,出門圍殺一頭大妖。


    顯然,這就是他生前的死因。


    完全重置。


    這是大家想不到的。


    但也因此得到了一個不錯的情報。


    這群魔修,家族的主要營業隻怕是一座鬥獸場。


    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這時的韭菜榮站出來說道:“報告老祖,您那一場重傷,閉關療傷,到如今才蘇醒。”


    “如今我們的鬥獸場被毀了,家族破滅,逃到了這一座山莊上。”


    “原來如此。”老祖低聲說道。


    眾人一下子就楞了。


    他怎麽那麽快就信了,隻怕是因為認知缺陷。


    這能讓他很快相信自己沒有死,所以相信這個看起來很離譜的解釋。


    接下去,韭菜榮上前一步,說道:“老祖,這是我們為您蘇醒準備好的飯菜,以及住所”


    “我知道了,你們且出去,我理一理思緒。”


    瓶祖淡淡開口,伸手一揮,所有人都飛了出去,穩穩落在宅院外的地麵上。


    嘭!


    門忽然關閉。


    韭菜榮等人愣神。


    這第三位老祖,果然是一個閉關狂魔,不喜說話。


    他們本來還想狠狠拿下第三位老祖,結果這一位是真難攻略。


    “我們先迴去了吧,看看那兩個符師卡牌,估計還有後續任務。”


    韭菜榮也知道事不可為,帶著人離開了傳送陣。


    寧箏默默暗中看著這一幕,止不住皺眉。


    這個老祖,果然是一個悶葫蘆啊。


    義父最好拿下,紅衣禦姐外冷心熱,這第三個人,估計慢慢攻略也能拿下。


    寧箏有些頭疼:“真是任重而道遠。”


    他也懶得多想,已經日落黃昏,天色漸暗。


    “來吃飯了。”


    他剛剛坐下吃飯,卻忽然聽到了一道聲音。


    【氣運值+150】


    寧箏一愣。


    他的常駐每日氣運值,竟然增加了足足150點!


    這可是巨額收益。


    之前他分析過三位老祖500點,義父啟祖200點,剩下的兩位氣運值各150。


    難道是紅衣禦姐,忽然就認可自己了?


    寧箏想了想,覺得不可能。


    對方一直對自己有戒備,覺得這一代莊主太坑了,搞自殺式教育,甚至想見自己這個莊主,好好談談心,聊一聊咱們家族的晚輩教育。


    這一位禦姐,不見莊主,進行一番溝通談心,估計是不會歸心的!


    不是紅衣禦姐,那麽就隻能是一個可能了。


    “是瓶祖的好感度,一複活,就完全攻略了?”


    寧箏愣在原地。


    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兒,很不對勁


    他從來沒有見過瓶祖,何談好感?


    甚至還發生了戰鬥,殺死了他,更不會誕生好感才對。


    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猛然衝腦海中如驚雷劃過,令他呆立原地:


    “第三位老祖,瓶祖的真實身份隻能是他,但又怎麽可能?”


    寧箏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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