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鐵匠們開始動員起來。


    「老祖複活了?」


    「臥槽!」


    「boss副本刷新了。」


    「別鬧了,老祖死過一次,已經從覺醒中恢複過來,成為普通的餘燼,不需要再殺。」


    「大家去祭祖。」


    大家吵吵嚷嚷。


    對於那一位神秘的老祖,眾人十分好奇。


    畢竟前兩位都拜見過了,就剩下最後一位。


    擁有全圖鑒強迫症的他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韭菜榮開始組織大家:


    「雖然根據可靠情報,重生的餘燼大概率是沒有記憶的。」


    「但是,還是要防備一下,之前砍過老祖的熟麵孔出列。」


    二十多個鐵匠扭扭捏捏走出來。


    「金錢童子出列。」


    一群金錢童子也有些別扭走出。


    「很好,我們老祖的人族血脈,往前衝。」


    隨著寧箏開啟的傳送陣,他們開始來到瓶祖的紙宅位置。


    這裏已經是廢墟一片,各種殘垣斷壁,很多遊蕩的餘燼,竟然都在這裏亂晃。


    並且還屬於眼睛發紅,暴怒無比的那種。


    看到這些鮮嫩可口的小鐵匠,頓時高興得撲了過來。


    當場有幾個鐵匠就被啃住了。


    「救命。」「臥槽」「偷襲,不講武德」「狗策劃玩開門殺」


    一群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那幾個後麵的鐵匠看到這一幕,也不救人。


    主打一個出賣兄弟。


    「哈哈哈哈」他們在大笑中拔腿就跑,跑迴傳送陣。


    不是他們惜命,而是要死得有價值!


    死在餘燼手上,骨頭血肉都會被吸走,成為餘燼空泡的一部分血肉。


    屍體不能打鐵,那豈不是白死了?血虧?


    一群人迴到傳送陣,對著後麵排隊進入的鐵匠們說:


    「臥槽,別過去了,對麵好多怪!」


    「那幾個牲口被咬死了。」


    「哈哈哈哈,他們血本無歸!」


    蘇魚娘也懵了,詢問那幾個幸災樂禍的鐵匠:


    「對麵傳送陣全是怪,堆在老祖的紙宅廢墟上,他們怎麽沒有上山來客棧啊。」


    「眼睛通紅,這個特征應該是開始發癲了。」刀啾啾分析道:「估計是上山到一半,準備靠近,他們就漸漸失去了理智,就在這裏徘徊。」


    眾人一想也覺得有道理。


    應該是聽聞酒館的傳言,趕路而來。


    但紅日太近了,特別是最後三天,是終極大***。


    他們失去理智,直接暴走。


    於是,也就停留在了原地,如行屍走肉一般到處晃蕩?


    「那怎麽辦?」


    「我們要祭祖,給老祖修繕宅子,可是那地方全是怪。」


    「這肯定!老祖的位置是山莊的防禦缺口,肯定是怪多。」


    「打啊,咱們把怪都幹掉,然後建造房子。」


    大家一頓議論。


    這一次祭祖活動果然沒有那麽簡單。


    這狗策劃是會玩的。


    這一次的主線很清楚了。


    韭菜榮當場拿著一個牌子,插在山莊門口上。


    【緊急任務:


    【任務介紹:請穿越傳送陣,建立前沿根據地,頂著怪海,修繕老祖的紙宅,撐到老祖的複活cd。】


    大家一聽頓時興奮起來。


    這又有攻城戰啊


    !


    和烏鴉那一場空戰不同,這一次是陸地戰爭。


    雖然打鐵哐哐哐也很好玩,但來點刺激的活動也不錯!


    他們算了一下。


    要防備的怪物種類有兩種:


    五體境兇詭:和大部分五體境一樣,都是近身戰。


    四髒境兇詭:動作靈活,內髒法力充沛,主要是擅長遠程法術攻擊。


    「要不要砍個義父?義父爆兵,多多益善,一堆弓箭手過來清掃,這多簡單啊。」


    有人提議道。


    「我呸,這會降低評價的。」韭菜榮不認可,「我們是有機會贏的!」


    「他們***,也代表大概率是失了智,我們對付沒有智商的詭,可以設下陷阱。」


    他們一頓合計,準備開搞。


    「衝!」


    「殺鴨!」


    傳送陣的


    踏!踏踏!他們腳下沉穩,扛著法銅大盾頂在前麵,準備推開一片落腳地。


    嘩啦!~


    一進來,想象中的大量圍攻沒有發生,大部分的詭還在啃屍體。


    「那幾個死掉的鐵匠,竟然立大功了。」


    「尼瑪,更嚇人了,你們看到沒有,那兩個帶頭啃屍體的,其他的詭敢怒不敢言,不會是四髒境兇詭吧。」


    「boss,竟然有兩隻!」


    「快點把盾牌插在地上。」


    「城牆防線。」


    「草,我熱血沸騰啊,冷兵器戰爭。」


    法銅大盾是非常好的防禦,五體境的弱詭也無法輕易破防。


    甚至對於四髒境的法術類兇詭,也具備了極大克製能力。


    因為這些法銅的本質是儲能。


    法術也是能量的一種,能夠吸收部分法術傷害。


    實際上,也就是這一群家裏有礦的鐵匠,才那麽奢侈的法銅粗胚,銅盾,法銅箭支,來進行作戰。


    這相當於用小半個法器,進行格擋法術了。


    當然,這些法銅粗胚,之後重新迴爐重鑄,並不會造成什麽損耗。


    等那些遊詭吃完了,果然開始對他們進行圍攻。


    特別是那兩頭四髒境兇詭,吃完血肉,仿佛迴複了一些神誌,看著他們。


    「嗬嗬嗬,這些人在做什麽?」一個是消瘦病態的讀書人。


    另外一個是幹瘦的中年人,「我記得剛剛不是嚇得逃跑了麽,還在發出哈哈哈的幸災樂禍聲,怎麽又迴來了。」


    這有點怪。


    發出笑聲,明顯是薄情寡義,但又迴來了救屍體?這就莫名其妙。


    「不會覺得他們一群一體境的修士,就能和我們作戰吧?」


    他們兩個認為自己沒有死。


    但他們更不是什麽好人。


    原先是符師出身,逃出城,臨時轉行了劫修。


    哪怕不是戰鬥職業,天賦也隻是一個輔助繪畫符咒的神通法術。


    但四髒境就是四髒境。


    光靠純粹的境界壓製,也能打死大部分的五體境戰鬥修士。


    在他們眼中,凡人順手可殺。


    眼前的一體境,更隻是修煉一個腦子,頂多就是腦子跟得上他們的動作。


    但他們的手腳,跟得上麽?


    「殺!」


    他們兩個聯手放了幾個通用木係法術,砸在法銅盾牌上,發現竟然隻是炸死了人,砸飛了盾牌。


    身後的那一群人,竟然一個沒有死。


    「那麽硬,原來是法銅,他們怎麽有這種玩意當盾牌。」他們的目光閃


    過火熱與驚訝。


    法術不管用,那就不用法術。


    他們直接殺進這群盾兵中。


    「boss衝上來了。」


    「舉盾!舉盾!」


    「擋起來!」


    「接下去我們該怎麽辦。」


    「你傻啊,拖住boss,先清副本的其餘小怪。」


    鐵匠們扛著盾牌頂在前麵。


    但還沒有扛起來太久,就有人嚇得害怕,丟下盾跑了。


    「臥槽,快跑!」


    「我不想死。」


    「媽的,你們這些慫包,跑你妹妹啊!」有人帶頭跑了,剩下的那些鐵匠也跟著棄盾跑路。


    「士氣就這樣沒有了?」


    「真是弱小啊。」


    兩個劫修露出一絲冷笑。


    追殺過去,血花綻放,一個個倒在血泊中。


    但幾個鐵匠被殺了之後,逃跑的鐵匠們轉頭一看:


    「臥槽,這一次沒有吃屍體耶。」


    「估計是前幾個喂飽了他們的空泡,他們現在的身體裏不缺肉了。」


    「那還跑個嘚!不吃屍體,一切好說。」


    兩個劫修聞言暗暗皺眉,這是把他們當什麽人了?


    他們雖然殺人越貨,但他們不至於那麽變態,吃人這種事心理和生理都無法接受。


    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不妨礙他們繼續追殺這些逃兵。


    可恐怖的一幕出現了。


    那些逃兵忽然迴複了士氣。


    「兄弟們,***oss啊。」


    「他不吃人,我就說這狗策劃,不至於那麽坑。」


    「那我就不怕死了,我屍體能丟鍛造爐。」


    他們也不跑了,轉頭撿起地上的盾牌,頂在前麵。


    四麵八方舉盾圍過來,要把他們兩個擠在中間,讓兩個修士仿佛看到了神經病,舉盾要把他們擠成夾層餅幹?


    「我


    「舉起盾擠過來,是主動來送死?」


    「我也不知道!媽的,他們怎麽眼睛紅紅的,有點興奮,我有些害怕了。」


    他們雖然洗劫難民,散修,但本質上也隻是兩個養尊處優的符師而已。


    沒有經曆過什麽像樣的戰鬥,就沒有見過那麽離譜的。


    這些人是舉著盾,強行包圍他們,到底誰才是追殺人的強勢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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