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二太太,你有什麽事嗎?”陸以宛頓住步子,轉過頭看向蘇邑,眼底滿是輕佻,沒什麽溫度的聲音問道。


    那模樣讓蘇邑很不高興,厲行好歹是大少帥,平日裏頭輕狂慣了。


    見著她愛答不理的,她就不說了。


    可憑什麽陸以宛這個死丫頭,也敢對她這府態度,好歹她是督軍的親口提上來的二太太,陸以宛不過是陸參謀的女兒,就敢對她這個態度,簡直太過分了。


    知道陸以宛是諜者身份的人不多,二太太算一個,隻當是陸以宛是軍政府上班的,隻是常幫督軍辦些事情而已。


    “你這是什麽態度啊?”蘇邑擺著架子,朝著陸以宛冷聲開口,今天必須得教訓教訓陸以宛,讓她以後清楚自己的位置,別總跟自己身份多高貴似的。


    厲行瞧了二太太一眼,又看了陸以宛一眼,沒有多餘的話,大步朝著洋樓而去,顯然是懶得管這迴事兒,陸以宛一次又一次的壞了他和沈若初的好事兒的。


    得讓不講理的蘇邑給她點兒教訓。


    陸以宛看著厲行就這麽離開了,張口結舌,這個厲行擺明了沒有人情味兒。


    蘇邑見陸以宛要走,慌忙上前一步,攔住陸以宛,目光變得鋒利多了:“陸以宛,問你話,你這是什麽態度,你阿爸見了我,還得規規矩矩的喊一聲二太太呢,你這架子擺的挺足的。”


    今天陸以宛要是不把態度給她擺正了,她是不會輕易讓陸以宛離開的。


    陸以宛看著二太太,以前來督軍府,她都盡量避開二太太的,就算是碰上了,督軍也在場的,二太太沒有這麽難纏。


    看來二太太是打算跟她耗上了吧?


    “二太太,我還有事兒呢,督軍正在裏頭等著我呢?有什麽事兒,咱們迴頭再說。”陸以宛盡量用著平和的語氣和蘇邑開口。


    這是看在督軍的麵兒上呢,若是別人,根本不會給她臉色看的。


    蘇邑見陸以宛態度軟了,更加的不依不饒了:“拿督軍壓我呢,是吧?我告訴你陸以宛,我能當上這二太太,可不是被嚇大的。”


    這丫頭居然精明了起來,還知道拿著督軍來壓她,可惜她剛剛從督軍那裏出來,嚴司令在,徐司令在,就連陸以宛的阿爸都在,厲行也去了。


    這個小丫頭片子,去不去,能有什麽關係的?她還真就不怕了。


    “行啊,既然二太太這麽說了,那我就陪您在這兒耗著,反正出了事兒,有您擔著呢。”陸以宛臉上漾開笑容,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隻是二太太別後悔就行了,她反正是沒所謂的,二太太不放人,她就跟她在這兒耗。


    “你這是什麽態度,你阿爸不教育你,我來教育你!”蘇邑冷哼一聲,抬手就想打在陸以宛的臉上。


    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陸小姐,督軍問您在外頭做什麽呢,怎麽還不進去?”


    陸以宛和蘇邑看過了過去,便見督軍身邊的佐副官,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蘇邑麵色不由變了變,沒想到陸以宛這個小蹄子居然沒有撒謊啊。


    督軍真的在找這個小蹄子。


    陸以宛看了蘇邑一眼,朝著那邊的佐副官喊道:“佐副官,麻煩您告訴督軍一聲,就說我不懂規矩,衝撞二太太,等著二太太教育我呢,教育完了,我就進去。”


    這話是說給佐副官聽的,名裏頭是奉承二太太的,實際上就是告訴佐副官,自己被二太太給刁難了。


    佐副官常年待在督軍身邊,自然清楚蘇邑是什麽人的。


    二少帥都出了這樣的事兒,做母親的不知道多幫忙拉拉關係,還敢得罪陸總參謀的女兒,督軍的最器重的諜者。


    真是可笑,怨不得二少帥同二太太的關係,和大少帥同督軍夫人的關係,完全不同,二少帥基本上和二太太沒什麽感情的,隻是出於孝道。


    才聽了二太太的話,平日裏頭有什麽事兒,都不同而太太說的。


    不如大少帥同督軍夫人那種感情好,經常給督軍夫人送這送那的。


    佐副官上前一步,對著二太太輕聲開口:“二太太,陸小姐行事向來莽撞,您別跟她計較啊,督軍急著找她呢,等她從督軍那裏出來了,您再接著教訓吧,這會子督軍可急著要人呢。”


    蘇邑聽了佐副官的話,怎麽聽怎麽覺得別扭,這明明是幫陸以宛說情的,可是怎麽聽著像是在罵她來著呢。


    這個佐副官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可蘇邑不敢再為難,這是督軍來要人,她再攔著督軍饒不了她。


    “行了,行了,小輩兒不懂規矩,我就隨便說兩句,沒什麽大事兒,督軍還等著呢,把人給領進去吧。”蘇邑倒是說了一番漂亮的話。


    陸以宛不由冷嗤一聲,沒有多餘的話,率先朝著洋樓走了過去,佐副官朝著二太太點了點頭,跟著進去了


    看著陸以宛的態度,蘇邑氣的躲了躲腳,等著吧她饒不了這小蹄子。


    進了督軍書房,陸以宛走了過去,便見大家麵色都不太好看。


    陸以宛恭恭敬敬的喊了人:“嚴司令,徐司令,陸總參謀。”雖然是她阿爸,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是下屬,不能喊阿爸的,正如厲行喊自己的阿爸為督軍,一個道理。


    “東西呢,拿出來吧。”督軍略帶些嚴肅的聲音開口,聽得出,督軍是不太高興的。


    陸以宛聽了,立馬將藏在口袋裏頭的一張薄皮紙,拿了出來展開,放在督軍麵前。


    督軍接過,蹙著眉掃了一眼臉色難看的不行:“這個小畜生,真的幹的出來啊,截獲情報,還在自己哥哥身邊安插眼線,這一年去京都,真是學會了不少的東西!”


    厲琛一直很懂事兒聽話,他覺得他最引為傲的事兒,就是養了兩個好兒子,沒想到這小畜生膽子這麽大。


    嚴司令見督軍這麽生氣,心中不由一震,看來這是證據確鑿了,否則督軍不會這麽生氣的。


    “督軍,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劃不來的,二少帥年幼不懂事兒,您甭往心裏去啊,都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沒有教好。”嚴司令是個精明的,對著督軍勸道。


    厲行覺得這老狐狸真是厲害,這麽大的事情,他能推到年幼上,從親情上來瓦解阿爸,知道阿爸是很看重這些的。


    這算是掐住阿爸的弱點了,才敢這樣幫著厲琛說話吧。


    “年幼,年幼就可以做出這麽愚蠢的事兒嗎?”督軍猛地拍著桌子,朝著嚴司令喊道,就算是年幼,也不該這樣的放肆。


    一旁的徐司令,不由冷笑:“督軍說的對,年幼確實不應該做出這樣的蠢事兒,大少帥像二少帥這個年紀的時候,帶著人,替督軍趕走了閔城的洋人,換閔城百姓一個安寧。”


    不是什麽事兒都能推給年幼的,嚴司令想要幫厲琛,他可以理解,但是說出這樣不要臉的一番話來,他就沒辦法理解了。


    當年閔城被洋人占領的時候,京都都說了,采取不抵抗政策,是大少帥帶人打響了這第一仗。


    後來逼著洋人退兵還城了,之後,大家都開始同洋人對抗了,這些事兒,怕是嚴德忠根本不記得了吧?


    “我知道,大少帥能幹,是督軍的福氣和驕傲,但是一碗水,咱們得端平了不是嗎?督軍這麽些年,一直把大少帥扔在軍營裏頭,給足了大少帥機會,二少帥呢?”嚴司令看了一眼厲督軍,繼續打著感情牌。


    歎了口氣,嚴司令再次開口:“二少帥還在讀書啊,一點兒機會都沒有,好容易進了軍營了,又被送去京都曆練,你說都是督軍的兒子,看著大少帥立了赫赫的戰功,咱們二少帥能不著急嗎?”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這一番話,說的簡直是太漂亮了,直接挑明了,二少帥之所以這麽做,都是督軍不公平。


    二少帥急於表現,才一時間犯了錯,是可以被原諒的。


    幾人全都是看向嚴司令,差點兒沒給他鼓掌了,陸以宛更是覺得可笑的不行,說不給機會,可是厲琛自己要去讀書的,想養足羽翼。


    而且,厲行去軍營全靠自己努力得來的,他若是當個公子哥兒,哪裏那麽多戰功,就算是把兩人同時扔進軍營,厲琛根本做不到厲行現在的成績。


    嚴司令還有臉在這兒給厲琛叫屈呢,臉皮真是夠厚的。


    可人都是有弱點的,這一點就是督軍的弱點,督軍覺得嚴司令說的在理,這些年,因為厲行一直表現的不俗,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厲行身上了,忽略了厲琛。


    才會讓厲琛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下錯誤,他這個做阿爸的,有些失敗。


    “他要學會慢慢來,不應該這樣急躁。”督軍的聲音軟了許多。


    嚴司令知道督軍這是要鬆口了,連忙笑著上前,對著督軍道:“我知道了,我迴頭一定會好好的勸勸二少帥,一步一步來…”


    不等嚴司令的話說完,一直沉默著的厲行輕聲開了口:“嚴司令說厲琛沒有機會,這樣吧,前兩天京都那邊下來了命令,讓我們帶著人去鶴城剿匪,不如就讓厲琛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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