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少帥信不信,老爺就沒放棄過尋找寶怡小姐,她比誰都清楚。


    沈若初和厲行同時朝著寇太太看了過去,沒想到寶怡居然也在迷城。


    陸以宛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朝著這邊湊了過來:“在迷城見過寶怡?在哪兒啊,你們去看過了沒?”


    剛才厲行氣的都想一槍嘣了寇副官呢,方才沒上去攔著,她清楚沈若初不會讓厲行胡來的,而且厲行若是真想嘣了寇鎮,隻有沈若初能攔得住。


    這事兒吧,寇鎮有一定的責任,但是寇鎮不是故意把寶怡給弄丟的,寇鎮不是那種苟且偷生的人,相信這麽多年了,寇鎮一直在自責中活著的,不比他們好過。


    沒想到這邊又有消息了,那就說不準能找到寶怡了,算是沒有白白來這兒一趟。


    “去過了,老爺昨晚上就去過了,那人說就在迷城見過一迴,還是在火車上,之後就沒再見過了。”寇夫人眼底閃過一絲失落,輕聲迴道。


    得了這消息,老爺還不是比誰都趕得快了。


    陸以宛聽了,忍不住翻了翻眼兒:“您這不是等於沒說嗎?”


    還以為真有什麽消息呢,結果白高興一場,陸以宛退到一邊,看來寶怡的消息又斷了,真是可惜了。


    寇太太張了張口,不再多說什麽。


    寇鎮看著厲行,上前一步,對著厲行道:“少帥,我知道您生氣,我不是貪生怕死的人,等我把家裏邊兒安排妥當了,我一定會自己去督軍府,給您和督軍一個交代。”


    他欠這一條命是一定要還的,早晚的事兒,就算今天,少帥不找過來,他找到了寶怡小姐,都會跟督軍認罪的。


    厲行看著寇鎮,眼底眼神閃過一絲冷意:“行了,我不管你過去是不是真的為了自己才苟且的活著,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了,你說過的話,別放棄找寶怡。”


    “是,少帥,您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放棄的,我隻要活著,我就一定會想辦法去找寶怡小姐的。”寇鎮顯然沒有料到厲行就這麽鬆了口,心中有股子釋然,這麽多年了,這事兒在他心裏頭,一直都是個疙瘩。


    如今聽到少帥這番話,心裏頭好受多了。


    沈若初轉過頭看向厲行,眼底起了笑意,他知道厲行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寇鎮活著,又是做生意的,與其嘣了寇鎮。


    不如給他一條活路,也能多一個人找寶怡的下落,寇鎮不是壞人。


    厲行點了點頭,沒有多餘的話,帶著沈若初和陸以宛一起離開了。


    陸以宛開著車子,載著兩人離開南郊,沈若初和厲行坐在後麵,沈若初握上厲行的手,看著厲行略微有些失落的模樣,輕聲開口:“厲行,寶怡一定會好好活著的。”


    “也許就在迷城,在我們身邊,隻是我們彼此不認識而已。”沈若初對著厲行輕聲說道,“我小時候也被丟在山裏了,都被狼群給圍上了,現在還不是好好的活著。”


    還有機會迴迷城,找方菁和沈為報仇,所以寶怡也一定會好好的活著,被誰救了也說不準的。


    厲行嘴角起了笑意,朝著沈若初點了點頭,找到寇鎮,沒找到寶怡失望是肯定有的,可是正如沈若初說的,沒找到人,就說明人還活著。


    “喂,喂,我說,你們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啊?別總這麽膩歪著。”陸以宛忍不住埋怨著。


    這兩個人,就不顧別人的感受了,真是太沒意思了。


    沈若初被陸以宛打趣的話,挽著厲行的胳膊,傻樂著,許是和厲行待在一起久了,沈若初覺得臉皮都厚了許多。


    “看不下去,就離我們遠點兒!”厲行斜睨了一眼陸以宛,他以為陳峴玉能收拾了陸以宛,可沒想到是陸以宛把陳峴玉那個土匪給收拾了。


    陸以宛撇了撇嘴:“我倒是想離你遠點兒啊,可是沒辦法,二少帥的事兒,還沒處理呢,一會兒得迴趟督軍府。”


    她才不想跟厲行在一塊兒呢,和陳峴玉一樣的德行,她瞧著厲行就煩的不行。


    “若初,我得和陸以宛迴趟督軍府,先送你迴沈家。”厲行轉過頭看向沈若初,輕聲開口。


    厲琛的事兒,得去處理一下,這迴,絕對不能請饒了厲琛。


    “你去吧。”沈若初點了點,轉而,對著陸以宛說道,“以宛,你把我扔在中心街就可以了,我想去百貨商店逛逛。”


    “行,沒問題。”陸以宛應了一聲,腳下的油門一踩,車子就這麽飛馳而去,直接奔向中心街。


    到了中心街,陸以宛停了車子,沈若初開了車門下車,厲行朝著沈若初喊道:“早點兒迴去啊,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你們去忙吧。”沈若初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沈若初一走,陸以宛開著車,載著厲行,握著方向盤,打了個急轉彎,朝著督軍府而去。


    陸以宛看了坐在後座的厲行,聲音不由嚴肅許多:“厲行,你這個時候給厲琛布局,嚴司令那邊,肯定會死咬你不放的。”


    那兩個人現在已經穿一條褲子了,雖然厲琛沒有明確的表態,可是聽阿爸和二哥說,嚴司令這邊已經秘密的幫厲琛在底下活動了。


    嚴司令這個人,狡猾的很,他既然一門心思在厲琛這裏,希望能把厲琛碰上督軍的位置,得到督軍的重用。


    厲行的兵都掛靠在嚴司令那裏,這迴厲行算計了厲琛,嚴司令肯定會報複厲行的。


    “我怎麽會不知道呢?不過,怕他的話,老子就不叫厲行了。”厲行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他之所以掛靠在嚴司令的手下當兵,無非就是盯著這個老狐狸,否則,怎麽會甘心成天受這個老狐狸壓製了。


    陸以宛點了根雪茄,蹙著眉:“別總這麽天不怕地不怕的,別怪姐姐沒提醒你,穩重點兒好,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沈若初呢。”


    平日裏頭,同厲行鬧歸鬧,說那些相互埋汰的話,隻是同厲行的一種相處方式而已,真正遇上事兒了,她還是替厲行著急的。


    更何況,她那麽在意沈若初,之前她覺得是厲行在意沈若初多一些,現在看見沈若初能夠在她麵前,坦然的和厲行相處。


    心裏忽然明白了,沈若初對厲行的愛,不比厲行對沈若初的少。


    若是厲行真出了什麽事兒,沈若初該怎麽辦才好。


    厲行聽了陸以宛的話,了然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正如陸以宛說的,就算是為了沈若初,他都得好好的活著。


    陸以宛知道,凡事兒點到為止,厲行心裏會做打算的,車子到了督軍府門口,陸以宛停了車子,同厲行一起進了督軍府。


    督軍府的辦公室裏頭,氣憤嚴肅的不行,嚴司令在,徐司令也在,就連陸以宛的阿爸,陸總參謀也在。


    想來也是,厲琛截獲了督軍的情報,這麽重要的事情,這三人是肯定要到場的,督軍向來是很看重這種事情。


    往深了說,督軍就是這北方十六省的土皇帝,厲琛截獲了督軍的情報,就是有造反的嫌疑,督軍怎麽會不看重呢?


    二太太蘇邑,對著督軍不停的哭訴著:“督軍,您一定是弄錯了,厲琛不是那樣的人,他對您一直是很敬重的,這一定是個意外。”


    蘇邑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厲琛向來謹慎的,這一迴,居然連督軍的情報都敢截,這不是瘋了嗎?


    她得了消息的時候,差點兒沒嚇暈了過去,之前蘇河出了那樣的事情,督軍對她就冷了些,但因著厲琛大義滅親的份兒。


    督軍沒遷怒厲琛,算是運氣了,誰知道又突然出了這種事情。


    “蘇邑,你還有臉在這兒替他叫冤枉呢?你呀,沒事兒跟夫人多學學,怎麽教育自己的兒子?而不是成天隻知道花錢,打扮自己。”督軍淩厲的目光看向蘇邑,嫌惡的教訓著。


    厲琛都承認,蘇邑想著的不是如何認清自己的責任,反而在這兒替厲琛開脫,以前,覺得蘇邑還挺懂事兒。


    將整個督軍府都打理的很好。


    現在看來,和陳窈差遠了,成天除了打扮自己,做些零碎的事情,什麽都不懂,不像陳窈,她雖然任性,卻把厲行教的很好。


    這麽多年了,厲行在軍政府裏頭,從來沒擺過少帥的架子,更沒動過別的心思,不像是厲琛,先是替京都做些上不得台麵的勾當。


    如今都開始動心思到他這裏來了,敢截獲他的情報了,讓他在自己手下麵前,丟盡了臉麵。


    蘇邑被督軍這麽一罵,不敢再多說什麽,隻好退到一邊,轉身離開了,若是再說下去,督軍說不定還要遷怒她,就更救不了厲琛了。


    厲行和陸以宛來的時候,便見蘇邑從身邊走過,蘇邑看見厲行和陸以宛在一起,不由瞪大了眼睛。


    陸以宛瞧著二太太的模樣,忍不住撇了撇嘴,她是很不喜歡這個二太太的,和督軍夫人差遠了。


    “站住!”蘇邑看著陸以宛的模樣,忍不住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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