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抱著沈若初,覺得渾身都在發抖,他是真的嚇壞了,低著頭不停的將口裏的空氣渡到沈若初的口裏。


    沈若初感覺著厲行的氣息,抬手摸了摸厲行的臉:“快走!厲行!”


    “不走,我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的。”厲行摟緊沈若初,固執的說道。


    林瑞他們將厲行和沈若初圍了起來,保護在中間,那四艘船追的越來越緊,就在這時,十幾艘船圍了過來,將整個人江麵堵死。


    林瑞看這圍過來的船,眼底閃出驚喜:“少帥,救援來了!咱們有救了!”


    那四艘船,看著圍過來的十幾艘船,將他們堵死,便不再追著厲行他們,企圖衝出防線想要逃走。


    十幾艘船上的槍齊齊的朝著四艘船掃了過去,圍追堵截著,一艘船靠近了厲行他們,餘崇珺看著渾身濕透了的厲行和很是虛弱的沈若初,震驚的不行。


    “快!扶他們上船!”餘崇珺對著手下的人吩咐著。


    話音落下的時候,船上已經有人跳了下去,和林瑞他們一起,把厲行和沈若初弄上船,到了船上,厲行顧不得身上濕透了的軍裝,對著餘崇珺喊道:“崇珺,給我準備熱水和毛毯,快點兒!”


    說話的時候,厲行抱著幾乎快要奄奄一息的沈若初,進了船艙裏頭,厲行拉上船艙的簾子,很快便有人抬了熱水,拿了毛毯和被子進來。


    “把東西放下,都出去吧!我自己來。”厲行對著傭人吩咐著。


    “是。”傭人應了一聲,放下東西,便帶上船艙的門,出去了。


    厲行對著懷裏的沈若初道:“若初,你必須得洗個熱水澡,我們已經這樣的關係了,我來幫你,成嗎?”


    現在是顧不得別的時候了,可他一直都是尊重沈若初的,還是開口詢問了。


    沈若初虛弱的了點了點頭,應允了,方才在水裏的時候,她才真的明白,什麽比活著更重要了。


    她不想死,不管是為了報仇,還是為了厲行和韓家,她都不能這樣死了。


    征得了沈若初的同意,厲行便將沈若初的濕透了的衣服給脫了,抱著沈若初放進浴桶裏頭。


    原本涼的徹骨的身子,這會子在熱水裏頭,沈若初覺得渾身都舒坦了許多,原本抽筋的腿腳,也因為血脈活絡了起來。


    厲行幫著沈若初擦著身子,泡了一會兒澡,厲行這才將沈若初抱了起來,用毯子將沈若初裹緊,抱著沈若初,給沈若初擦著頭發。


    沈若初看著厲行,不由裹了裹眉:“你不用管我了,你去把衣服換了,你衣服都濕透了!這樣會生病的。”


    厲行從剛才一直都伺候著她,渾身也是濕透了,卻根本沒顧著自己,一直都在護著她,讓她感動的不行。


    那會兒在水裏頭,她以為自己真的快完了,可能就活不下去了,沒想到她命大,還是活了下來。


    “我沒事兒,習慣了,你不用管我!”厲行對著沈若初道,手裏的動作沒停,用毛巾幫著沈若初擦著頭發。


    這江裏泡了這麽久,沈若初絕對不能再受任何的風寒了。


    沈若初不再說什麽,仍由著厲行幫著她擦頭發,她知道她說了,厲行也不會走的,這個人固執的很。


    雖然泡了熱水澡,包裹在毛毯裏頭,沈若初覺得比剛才好了一些,可頭還是暈乎乎的,應該是寒氣入骨了。


    縮在厲行懷裏頭,沈若初就這麽睡著了。


    厲行就這麽守著沈若初,眼底滿是心疼,他不是第一次遇突襲了,可是這一次是讓他付出的代價最大,也是最無力的一次。


    他差點兒就失去了沈若初,想到這兒,厲行不由握緊了拳頭,眼底滿是肅殺之氣。


    等船靠岸的時候,餘崇珺讓人送了幹爽的衣裳給沈若初和厲行。


    讓了傭人出去,厲行先給沈若初換了衣裳,又給自己換了衣裳,給沈若初裹上毛毯,厲行抱著沈若初出了船艙。


    一直等在甲板上的餘崇珺看見兩人出來的時候,著急的不行,一向穩重的餘崇珺,眼底是少有的慌亂:“怎麽樣了?人沒事兒吧?”


    他看到厲行他們發的信號彈,就帶著人趕了過來,管著一個碼頭,自然有自己的一方獨立的勢力。


    他帶了十幾艘船,還好趕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在江裏頭遊的太久了,受了寒,一會兒讓老爺子給看看吧。”厲行對著餘崇珺說道,目光裏頭滿是冷沉。


    餘崇珺點了點頭:“先把人抱過去吧!”


    厲行不再多說什麽,抱著沈若初,和餘崇珺一起上了島,這是單獨劈出來的一個島,有不少的洋房連成一片,也有商鋪,都是自給自足那種,島上住著上千人,全都是餘家的血脈。


    上了島,便有車子來接他們,厲行抱著沈若初和餘崇珺一起上了車,直接往島中心而去。


    到了幾幢連著的,豪華的洋樓前,車子停了下來,餘崇珺率先下了樓,給厲行開了車門,幾人進了纏枝大鐵門。


    便有穿著新式洋裝,約莫二十出頭的小姐,歡歡喜喜的跑了過來,在兩人麵前站定,對著厲行和餘崇珺喊道:“少帥,三哥!”


    這是餘家的五小姐,餘若凝,生的濃眉大眼的,倒是和餘崇珺有三分相像,看著這模樣,就知道是在餘家驕縱著養大的。


    餘崇珺看著麵前的餘若凝,對著餘若凝道:“去把老爺子請來,說來了個患者,讓他給看看。”


    餘若凝看著厲行懷裏的女人,不由裹了裹眉,不悅道:“這個人是誰呀?”


    隻被毛毯裹著,看不清全臉,可能被少帥抱在懷裏的女人,想必不是簡單身份的,她很是好奇。


    “這跟你沒有關係,去把老爺子請過來,快點兒!”餘崇珺有些不耐的裹了裹眉,對著餘若凝道。


    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家裏太縱著她了。


    餘若凝瞪了餘崇珺一眼,雖然不高興,卻還是乖乖的去了,三哥平日裏,對她很驕縱,可是在餘家上下,沒人不怕三哥的,他隻是沒發脾氣,發了脾氣,老爺子都是壓不住的。


    看了一眼餘若凝的背影,餘崇珺恢複了往日的溫溫和和的模樣:“讓少帥笑話了,你和若初小姐,就住在這邊兒吧。”


    說話的時候,餘崇珺領著厲行和沈若初進了洋樓,順著木質的迴轉樓梯,厲行抱著沈若初進了一個房間。


    將沈若初放在老式的雕花,漆著黑漆的木床上,床上用的是絲綢緞麵繡著花開富貴的薄被。


    厲行給沈若初蓋著被子,餘崇珺在一旁微微蹙著眉,沈若初的臉色慘白,像是紙一般,唇沒有什麽顏色。


    看得出是很虛弱的,那會兒子,他在甲板上看見厲行急急的把沈若初抱進船艙的時候,他就覺得心跟著提到嗓子眼兒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沈若初的。


    沈若初絕對不能有事兒了。


    厲行坐在一旁握著沈若初的手,餘老爺子一身老式的長衫,花白的頭發,不過身子骨好,健步如飛,和餘若凝一起來了,身後的穿著長衫的年輕人替老爺子背著藥箱。


    “老爺子,您來了!”厲行客氣的打著招唿,因為和餘崇珺的關係,他和餘家上下,都算是熟人了。


    餘老爺子點了點頭,走到厲行坐過的位置,坐了下來,伸出手,探上沈若初的脈,老爺子不由裹了裹眉。


    厲行和餘崇珺,都是冷著臉,看著老爺子的神情,看得出都是很關心床上的女人的病情,這讓餘若凝好奇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


    那會兒沒看清楚臉,這會兒看清楚了,才發現,是個難得的絕色美人兒。


    雖然生著病,卻和那句“病如西子勝三分”,很是相稱的,讓餘若凝不由撇了撇嘴,原來少帥喜歡的是這種女人,溫婉端莊,全都是她沒有的。


    “老爺子,這位小姐的病怎麽樣了?”開口的是餘崇珺,率先忍不住問了起來,厲行不免看了餘崇珺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卻未說話。


    老爺子收迴手,對著厲行開了口:“少帥,這位小姐在水裏呆的時候太長了,是她所不能承受的,江裏的寒氣又重,怕是入骨髓了,得把寒氣用藥逼出來,在這兒休養兩天,我給開些藥喝喝。”


    老爺子又掃了一眼床上的沈若初:“這姑娘底子一般,喝喝藥,就沒什麽事兒了,但是需要好好調養,調養的好,就沒什麽事兒,調養的不好,就會落下病根兒,那可就是一輩子的事兒了。”


    說話的時候,老爺子讓人拿了紙和筆,開了些中藥方子。


    一旁的厲行聽了臉色煞白,老爺子說調養的不好,就會落下病根兒,是一輩子的事兒,這全都是怪他!


    他沒有把沈若初給照顧好,厲行恨不得殺了自己。


    餘崇珺沒有說話,臉色卻也不怎麽好看,老爺子開了藥方,就讓餘若凝吩咐去抓藥煎藥,自己起身離開了,餘若凝裹著眉,不高興的帶著傭人,跟著老爺子一起走了。


    餘崇珺看著那邊臉色冷青的厲行,沒什麽溫度的聲音開口:“麻煩少帥跟我出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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