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租這個辦公大樓做什麽?你要開公司嗎?”祁容問出了心底的疑惑,這年頭女人出來開公司的不多。


    可沈若初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的,幾次的接觸,他看得出,沈若初是有大見解的。


    沈若初沒有瞞著祁容:“對,打算和別人一起開公司。”她之前和徐子舒談過這個事兒,徐子舒說,她做生意是一竅不通的。


    讓自己拿主意,她隻管出錢就行了。


    她原是打算報了仇就迴英國的,可她選擇接受厲行了,就得讓自己站穩腳跟,為將來做一些謀劃!


    “你想開什麽公司?我可以幫你找更好的地方,那裏發生過火災,不太吉利,不適合做辦公大樓的。”祁容對沈若初說了實話。


    他是很講風水的,做生意確實在風水上,有著一定執著,生意越大,越是信這個,他找了風水師看過,那裏確實不適合做辦公大樓。


    沈若初聽了祁容的話,覺得祁容還算地道,沒有對她隱瞞什麽,笑了笑:“這個我知道的,但是我做的生意不一樣,你隻管和我說,若是把大樓租給我,需要多少錢,我來盤算一下成本。”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考慮成本,她來跟祁容談了,就是要考慮清楚的。


    祁容很意外的看著沈若初,沈若初不說,他卻很好奇沈若初要開的是什麽公司了。


    祁容笑了笑:“好,既然你要和我談生意,那我就嚴肅一些,按照市場價,這個祁氏大樓的租金是不低的,可因為受過火災的緣故,若初,你要租的話,給我五成的價格就行。”


    因為是沈若初,他沒有開很高的價格,五成的價格,哪怕是發生過火災,這個租金都是不高的。


    “這樣吧,我給你市場價7成的價格,但是我要租十五年,這十五年裏頭,不管是物價如何,你都要按這個價格給我。”沈若初澄亮的目光看著祁容。


    這一本正經的模樣,像極了商場上,又老練又雷厲風行的女商人,與沈若初的年齡看起來是極其不相稱的。


    祁容聽了沈若初的話,先是一愣,旋即眼底滿是讚賞:“你居然精通經商之道?”


    這七成的價格,看似他是占了便宜的,其實不是,這十五年裏頭,未來的價格,和市場變動,誰又知道呢?


    若是物價上漲,他按這個價格可就賠了。


    沈若初自然知道祁容算的這筆賬,忍不住笑了起來:“祁董事長,帳不是你這樣算的,做生意有一部分的賭運,隻想著賺,誰都去做生意了,這七成價格你還滿意嗎?”


    這個風險,祁容要擔,她也要擔的,她開的這個價格,祁容不吃虧,她也不吃虧的。


    “好,就按你說的,七成的價格,租給你十五年。”祁容爽快的應著,沈若初都開了口,他哪有不應允的道理。


    沈若初沒想到事情會進展的這麽順利,八成是因為她出手救了萌寶的情分在裏頭,便對祁容道:“那八月底,等大樓竣工的時候,我便來和祁董事長簽合同。”


    “可以,我等著你。”祁容點了點頭。


    兩人商定了,沈若初在祁家吃了晚飯,祁容派了車子,送了沈若初迴去,迴了沈家,沈家一家人都坐在家裏等著。


    方菁留在醫院裏頭照顧榮哥兒,其他人一個個都是忐忑不安的,等著沈若初迴來。


    沈若初看著客廳裏頭坐滿了人,不免微微訝然,一見沈若初迴來,沈為便迫不及待的問道:“若初啊,怎麽樣了?徐小姐的氣消了嗎?你有沒有跟她說,隻要她不生氣了,讓榮哥兒怎麽樣都行。”


    沈若初很意外,沈為自私自利,這是知道的,可是他多少是看重這個兒子的,現在好了,為了自己能夠不受牽連,兒子也能豁出去了。


    “阿爸,你是不知道,我勸了很久,徐小姐才不生氣的,榮哥兒真是做的太過分了,徐小姐衝著我發了好大的脾氣。”沈若初沒有明說榮哥兒做了什麽。


    自己的兒子,是什麽樣的秉性,沈若初不說,沈為自然是知道的。


    沈為聽到徐小姐不生氣了,那一切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心中的一顆石頭算是放下了,對著沈若初道:“若初啊,阿爸知道你受了委屈,阿爸會記在心裏頭的。”


    沈若初為了這個家,是真的做了不少的事情。


    轉而,沈為對著那邊的沈菲和沈怡道:“沈怡啊,從今天起,你搬去和你姐姐住,讓若初睡你那個房間!她一個小姐,總住在姨太太的閣樓裏頭,不像迴事兒的。”


    他應該要對若初好一些的。


    “什麽,我去和姐姐擠在一個房間,那算怎麽迴事兒?我這麽大了,是要有私人空間的。”沈怡氣的不輕,她沒想到阿爸居然讓自己把房間讓出來給沈若初。


    榮哥兒犯的錯,阿爸想補償沈若初,憑什麽讓她犧牲自己啊。


    不怪沈怡反應這麽激烈,沈若初都覺得很意外,她來的時候,方菁就把她安排在姨太太的閣樓,沈家的小姐,住的還不如姨太太的房間。


    沈為居然今日才開口,想必之前是根本不打算把她當迴事兒的。


    沈為聽了沈怡的話,臉色沉了許多:“行啊,要私人空間是嗎?那你就和若初換個房間,以後你住到若初那裏,讓若初住你的房間。”


    平日裏太縱著她們了,一個個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沈怡氣的不輕,沈媛拉了拉沈怡,沈怡憋著一肚子的火,當著沈為的麵兒,不敢再發了,她怕沈為真的把她趕到沈若初那個閣樓去。


    現在已經是夏天了,那個閣樓又不大,空間不好,連個風扇都沒有,是很熱的。


    四姨太和三姨太聽了,覺得很是解氣的。


    當天夜裏,沈為就讓沈怡和沈若初搬了房間,沈若初躺在床上,看著沈怡房間的陳設,這個房間本來就是她的。


    換了不少新派的東西,但牆上掛著的那副字畫是外公親手畫的山水畫,沈怡許是不知道,隻當是裝飾品了。


    住迴自己原來的房間,這對沈若初來說,算是一個新的開始了。


    這邊沈怡和沈菲,還有沈媛,坐在沈菲的房間裏頭,沈怡氣的不輕,對著沈菲抱怨:“沈若初那個賤人,居然把我的房間給搶走了,太過分了,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自從沈若初迴來之後,家裏就沒有一件好事兒,總是風波不斷的,都是這個賤人,這個掃把星。


    “那你能怎麽辦啊,姐?我們在她手裏吃的虧還少了嗎?”沈媛忍不住撇了撇嘴,她都忍著沒去招惹沈若初了。


    沈若初就知道在阿爸麵前做戲,連阿媽都吃了不少的虧。


    沈菲斜睨了沈怡一眼,沒有接話,她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的,失了身,現在還瞞著阿爸的,她又不敢太得罪沈若初了。


    怕沈若初去阿爸那裏告狀,沈菲越想越覺得窩火。


    “那就這樣白白便宜她了嗎?”沈怡氣的不輕,她是忍不了這口氣的。


    三人就這麽對視一眼,沈怡眼底閃過一絲狠辣,沈菲看著沈怡的模樣,裹了裹眉,想到沈若初害的她不知道被哪個男人睡了,她就覺得心裏那股子火壓不下去。


    “當然不能。”沈菲眼底閃過一絲狠辣,“我受過的,她也得受才行。”


    說話時候,沈菲去了一旁梳妝台的抽屜,從抽屜裏頭,拿了一堆的錢出來,她得好好謀劃一下才行的。


    “姐,你想做什麽?”沈怡看著沈菲,對著沈菲問道。


    沈菲裹了裹眉,眼底閃過一絲肅殺之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們都休息吧。”


    沈怡和沈媛不再多說什麽,沈怡留了下來,和沈菲住在一起,沈媛迴了自己的房間。


    翌日一早,沈若初便坐了徐子舒的車子,去了譯書局,桌子上擺了一大束的紅玫瑰花,火豔豔的,讓沈若初不免意外。


    “若初,這一桌子的玫瑰花,是誰放的?該不會是表哥吧?”徐子舒捅了捅沈若初,沒看出來啊,表哥還挺浪漫的,知道送女孩子花。


    池揚就不會,女人嘛,對兩種東西是沒有免疫力的,花兒和衣服,那都是心頭之好。


    沈若初也是納悶不已:“不知道。”她倒是覺得這個不像是厲行的作風,厲行會送衣服,送首飾,唯獨不會送花兒。


    “那會是誰?你還有什麽追求者?”徐子舒湊近沈若初,對著沈若初打趣道,“讓表哥知道了,饒不了你。”


    不等沈若初說話,一個穿著連衣裙的方小姐走了進來,對著沈若初道:“沈小姐,一早的時候,就有人讓我把這個花給你,說是祁董事長讓他送來的。”


    說話的時候,方小姐眼底滿是豔羨。


    “我知道了,謝謝你啊。”沈若初笑了笑,心中卻是鬱悶的,祁容好端端的送她花兒做什麽?


    方小姐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徐子舒滿是驚訝的看著沈若初:“行啊,若初,祁董事長好端端的給你送花,是打算追求你了嗎?”


    能讓她表哥那樣心高氣傲的男人看上眼,又能讓冰煞祁容看對眼,隻能說沈若初是真的好。


    “你別胡說了,我…”不等沈若初的話說完,外頭就傳來了一陣吵鬧聲:“沈若初,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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