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若初現在這樣激動的反應,祁容竟有些後悔讓季思思走了,那個該死的季思思到底做了什麽,讓沈若初這樣的生氣。


    原本他是有些事情要處理的。


    奶媽打電話到辦公室,說孩子發燒了,他想著奶媽一個人去醫院,怕奶媽應付不來,就讓季思思陪著一起去,多少能有個照應,他把手裏的文件處理完了,就會趕過來的。


    就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發生了這麽些事兒。


    一旁的奶媽覺得感動的不行,沈若初小姐是真的善良,才會這樣的義憤填膺的替萌寶出頭。


    上次不顧危險救了萌寶,這次又為了萌寶,和祁董事長發脾氣。


    “算了,算了,祁容我從來不是不講理的人,但是我懶得和你吵架了,孩子給你吧,我先走了。”沈若初看見祁容這樣,覺得很不高興。


    她不覺得她罵祁容的話,有什麽過分的,若不是顧慮著,她能罵出更難聽的話來,而且看著祁容,她就覺得很生氣。


    他們以為把孩子養著,好吃好喝的供著,就是對孩子最好的了,卻根本沒有關心過孩子。


    尤其是祁容,那個連女朋友都算不上的季小姐,在祁容眼皮子底下虐待萌寶,祁容居然沒有發現,不是失職是什麽?


    祁容臉色很是難看,伸手要接過孩子的時候,萌寶死揪著沈若初的脖子不撒手,對著沈若初撒嬌:“不要,我要姐姐抱我。”


    沈若初的懷抱,溫暖的讓他不願意放手了。


    一旁的奶娘紅了眼睛,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敏感的,誰對他好,他是知道的,沈小姐方才護著他,他找到安全感了,肯定就不肯鬆手了。


    祁容知道沈若初生氣,看著萌寶這樣,看了一眼沈若初,上前對著萌寶哄道:“萌寶乖,姐姐還有事兒,叔叔抱你,好嗎?”


    “不要,我不要叔叔,我隻要姐姐抱!”萌寶更加的摟緊沈若初了,萌寶誰都不要,就要姐姐一個人。


    這還是頭一次,祁容很驚訝,他和萌寶相依為命,萌寶除了依賴他,很少依賴什麽旁的人的。


    祁容有些為難的看著沈若初,狠了狠心,上前就要接過萌寶,便聽到沈若初沒什麽溫度的聲音開口道:“算了,還是我抱著吧,醫生剛給打了針,先把孩子抱迴去休息一下。”


    她不舍得傷了孩子的心,剛才發生的事兒,在孩子心裏頭多多少少是有些陰影在裏頭的。


    沒有多餘的話,沈若初抱著萌寶和祁容一起出了醫院,坐上祁容的車子迴了祁家,一路上沈若初都是沉默的,隻是抱著萌寶,時不時抬手探了探萌寶的額頭。


    許是打了針的緣故,燒退了很多,孩子迷蒙著眼睛,縮在沈若初懷裏,讓沈若初很心疼。


    這是真的關心,不是做戲,沈若初沒有那個必要,讓祁容心底兒的某處有些泛酸。


    祁容看著沈若初,對著沈若初道:“若初,如果季小姐做了什麽衝撞你的事情,我替她向你道歉。”


    他是不希望沈若初誤會他,本來沈若初對他就故意疏遠的,今天這事兒是很棘手了。


    “你應該道歉的是萌寶,不是我。”沈若初不由覺得好笑,祁容八成是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季小姐做了什麽吧。


    這隻是她今日看到的,季小姐就做了這麽過分,以前呢,看不到的地方,還不知道對一個不大點兒的孩子,做了些什麽。


    孩子又怕大人打,不敢告狀,就這樣形成了周而複始的惡性循環了。


    祁容張了張口,想說什麽,還是忍住了。


    沒有多餘的話,車子到了祁家,不虧是北方十六省赫赫有名的祁家,果然家大業大的,房子很大,裝修的全都是西式的,光是花園裏頭那些修葺每年都得花不少的錢吧。


    沈若初和祁容一起進了門,萌寶已經睡著了,沈若初去了萌寶的房間,將萌寶放在床上,替萌寶蓋好被子。


    萌寶住的地方,一切的擺設都是最好的,屋裏堆得,牆上掛的,那些玩具,一看都是進口的,一個汽車模型,都能值上兩根小黃魚的。


    想必祁容對萌寶是很大方的。


    可是那又怎麽樣,祁容不會明白,這麽大點兒的孩子,要的不是這些榮華富貴,而是更多的關心。


    沈若初從迴轉的木質樓梯下到客廳的時候,奶媽站在一旁,祁容坐在寬大的歐式沙發上,對著奶娘問話。


    想必是問今天發生的事情。


    “為什麽這麽大的事情不告訴我?我什麽時候說過會讓她當我的太太了,你是萌寶的奶媽,我把孩子交給你,你應該什麽都告訴我的,沒人的權利能大過你的。”祁容氣的將手裏的茶水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對著奶媽說道。


    季思思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對萌寶下手,對一個孩子下手,她以為他對她好,是打算讓她過門的?


    幹|爹是有這樣提過,但他已經明確的說了,他和季思思不合適的。


    奶媽聽了紅了眼睛:“董事長,我們是做傭人的,你們說什麽是什麽的,我們不想丟了飯碗,哪敢跟她頂嘴?”


    季小姐平日在家裏頭就是一副女主人的姿態,誰不怕她?


    “奶媽沒有跟季小姐一起欺負萌寶,就算是忠心護主的了。”沈若初清涼的聲音對著樓下開了口,“季思思打萌寶的時候,她死死的護著萌寶。”


    祁容應該慶幸給萌寶找了這麽個奶媽,要是別的勢力的傭人,說不定就和季思思一起對萌寶使壞了,這個奶媽,是個好人。


    奶媽感激的看了沈若初一眼,萌寶是她帶大的,她是有感情的。


    見了沈若初下樓,祁容站起來了身,幾步上前:“若初,我真的不知道,季思思會有這樣的膽子。”


    是他縱容的季思思不知道天高地厚,奶媽把事情都告訴她了,心底的火壓都壓不住,季思思明知道萌寶對他那麽重要,居然還敢對萌寶動手,這個女人,他不會饒了她的。


    怪不得沈若初會說那麽多重話了,沈若初是看不下去他這樣不稱職的叔叔。


    “你總算是知道了啊,祁容,那會子我說話難聽,但是我不得不說,是你放任讓季思思有這樣的膽子。”沈若初裹了眉。


    如果不是祁容的放任,家裏的傭人不會不告訴祁容的,季思思做的那些過分的事情,他們無非是怕季思思將來進了祁家的門,饒不了他們,選擇瞞著祁容。


    祁容沒有接話,便聽見沈若初又開了口:“生意做的再大,家事處理不好,一切都是白搭的。”


    錢這東西,對祁容來說,是很好賺的,可是孩子就這麽一個,她之所以會這麽激動,大約是因為萌寶是她冒著生命危險從火海裏頭救出來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我以後會把心思多放些在萌寶身上。”祁容對著沈若初迴道,沈若初這句話不輕,但是卻戳中他的內心。


    他對孩子的疏忽,才造成季思思這樣的肆無忌憚,這裏頭有他一半的責任在,做生意他是精明,照顧孩子,他是真的不行。


    “知道就好,我還有事兒,先走了。”沈若初對著祁容說道,今天的事兒發生了之後,想必對於祁容是個不小的震撼。


    他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對待萌寶的。


    見沈若初要走,祁容慌忙上前攔住沈若初,對著沈若初道:“若初,時間不早了,吃了晚飯再走吧,你一次又一次的幫了萌寶,我連請你吃頓飯的機會都沒有。”


    他有過表示的,沈若初都婉拒了,他這個人心高氣傲,沒有親自去找沈若初,今日才知道,自己有多麽愚蠢,錯過了這麽好的女人。


    沈若初頓住步子,看著祁容,想了想,應了下來:“好,我正好有事情找祁董事長。”


    她原本就有事情找祁容的,打算過幾天來,今天算是個機會,就跟祁容說清楚了。


    “行啊,有什麽用的上的地方,你隻管說,不用客氣。”祁容性子冷,對沈若初不冷,他巴不得沈若初有事兒找他,這樣禮尚往來,見麵的機會才多。


    做生意的人,難免是精明的。


    沈若初坐了迴來,走到祁容身邊,和祁容一起坐在沙發上,傭人送來了茶水,沈若初拿起來喝了一口,這才對著祁容開口:“祁董事長之前的祁氏大樓,被火燒了之後,如今已經竣工了吧?”


    她那次路過的時候,特意看了看的,已經修的很好了,從外觀上看,根本看不出是受過火災的。


    “對的,之前受了火災,現在重新都翻修了一下,估計八月底會竣工,不過我們搬了新的祁氏大樓,那裏準備改成別的,做些生意什麽的。”祁容對著沈若初說道,“那裏受過火災,做辦公大樓不合適了,大家會覺得不吉利,隻是可惜了那麽好的位置。”


    曾經那裏算是迷城的一個標誌性建築物了,如今受了火災,租給別人,別人是不會要的,隻能用來做些生意,可是做什麽生意,他覺得有些愁眉不展。


    “不如租給我吧?”沈若初對著祁容說道。


    祁容瞪大了眼睛看著沈若初,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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