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視你?你以為自己是誰?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犯得上仇視你麽?你有什麽值得我仇視?”


    白路聽嗬嗬一笑:“好吧,沒仇視。”


    他倆站空地上說話,引起周圍人注意,白路不願意這種情況下和鄒小櫻翻臉,微笑著低聲說話:“你好給我滾遠一點兒。”


    “你說什麽?”鄒小櫻怒道。


    看著這個白癡咋咋唿唿,白路歎氣:“你自己想要做死,那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掃一眼兩杯白酒,笑笑說道:“拿著兩杯酒?是給我敬酒麽?來,咱倆喝一個。”


    拿過一杯,和鄒小櫻杯子輕碰一下,笑容滿麵大聲說道:“好,聽你,你說幹就幹,今天你是主角,別不行,就喝酒,我一定陪好你。”


    鄒小櫻怒道:“誰讓你陪了?。”


    “不用我陪?不用我陪你喊我幹嘛?腦子有病?”白路笑著說道。


    “你……”


    “你什麽你,端著兩杯酒跑過來和我喝,怎麽不敢喝了?反悔了?”


    “誰不敢了?誰反悔了?”鄒小櫻被帶入溝裏。


    “不反悔?那就喝,你一杯我一杯,也不多喝,就喝三杯,成不?”


    “你……”鄒小櫻完全沒料到是這種結果,腦子裏亂迷糊,怎麽迴事?我是來灌他酒,怎麽變成和他喝酒?冷靜一下,冷笑道:“你這人真差勁,我看你比賽輸了,又看你一個人往外走,怕你心情不好,想來安慰你,你竟然這麽說我,唉,難怪廚藝不好,原來是人品也不佳。”


    白路滿麵笑容:“你是來安慰我?好吧,我接受你安慰,喝酒,先幹一個,我就承認你安慰我。”


    “你……”鄒小櫻想出巧語完全無用,白路就認準一點,找各種言語漏洞拽你喝酒。


    他倆說僵了,鄭光遠趕緊跑過來,拽著鄒小櫻胳膊:“正找你呢,這瞎聊什麽?迴去喝酒。”不理會白路,帶著鄒小櫻迴去坐下。明顯視白路若無物。


    我靠,這是瞧不起我?我可是來給你幫忙!


    白路看眼陶方冉,不知道這丫頭會怎麽想,可巧,那丫頭朝他走過來問話:“你怎麽了?”


    她自家飯店時候,永遠是麵帶微笑,這會兒,卻是冷著麵孔,顯然有些生氣。


    白路沒迴話,他也有點不高興。鄭光遠不知道自己,冷著臉也就算了,難道你陶方冉也不知道?我可是給中成飯店解決掉大麻煩,你就這樣看我?


    轉頭看林子,那家夥正雙手合十跟他拜,顯然是想他大人有大量,別鬧事了。一旁何山青倒是無所謂,笑嘻嘻看熱鬧。


    算了,再當一次好人吧。白路看眼鄒小櫻背影,跟陶方冉說:“沒事。”


    陶方冉還待說話,一個收拾得幹幹淨淨,穿襯衫西褲帥哥突然走過來插話道:“我請你喝酒,可否賞個臉?”


    白路聽一笑:“沒搞錯吧,你是羅大少,我是個小廚子,你請我喝酒?”


    羅天銳淡聲說話:“你能和高遠、何山青成為朋友,咱倆難道做不成朋友?”


    這句話很嚇人,如果是別人聽到羅天銳這麽說,一定會迴話說可以做朋友。


    很多小說故事裏多有句廢話,做不成朋友,就是敵人。套現實生活裏也是大抵可用,沒人願意成為羅天銳敵人。


    北城是虎踞龍盤之地,什麽人都有,想要混好,黑白兩道左右逢源已經是低標準。羅天銳比這個標準高多了,首先有權,他是個幹部,其次有人,手下有許多亡命之徒,再次有勢力,家族力量很龐大,第四有錢,光上市公司就有兩個。


    和羅天銳相比,高遠有個好爺爺好爸爸,卻沒有**力量,而且近年來偃旗息鼓,安靜過ri子,不亂來,市麵上很少有他消息。


    柴老七家族力量比較大,沒辦法,爺爺nǎinǎi能生,就是人多,北城這個城市,提起柴家,幾乎無人不知,可是柴老七也不願意和羅天銳做對。羅天銳看上去文質彬彬,下手卻是極狠,傳言手上有兩位數人命官司。可依然活好好,甚至沒進過派出所。


    現,這樣一個人物跟你說要做朋友,你該怎麽迴答?


    羅天銳說了話,麵sè平靜等待白路迴話。


    白路卻是輕輕一笑,好象沒聽懂他說話,撓撓頭說道:“無論你想讓我做什麽,我都不做。”說完轉身走掉。


    所謂禮賢下士,必有所求,而且所求必大,白路不願意和他瞎摻和。


    羅天銳麵sè不變,目送白路離開,又沉默片刻,抬步跟出去,他跟班趕忙跟上。


    這是怎麽迴事?明明是鄒小櫻和白路鬧出矛盾,怎麽又牽扯上羅天銳?


    陶方冉也不生氣了,跑迴去問林子:“不會有事吧?”


    何山青說:“應該沒事,羅天銳有個毛病,喜歡講道理,隻要白路沒做錯事,羅天銳應該不會難為他。”


    “你也說是應該了,萬一有事呢?”陶方冉有些擔心。


    “去看看。”林子當先離桌,何山青和陶方冉跟著。可是直追出酒店,也沒看到羅天銳,沒看到白路。


    林子給白路打電話,很接通,白路問:“幹嘛?”


    林子問:“你沒事吧?”


    白路說:“沒事。”


    “那就好。”


    “就問這個?掛了。”白路按死電話。


    林子跟何山青和陶方冉說:“路子沒事。”


    陶方冉點點頭,不想再進去吃飯,說道:“我迴去了,你幫我跟鄭總說一聲。”林子搖頭:“我送你,小三,你進去說。”


    何山青走向停車場:“愛找誰找誰去。”


    這個時候,距離花園酒店一百米遠一條胡同裏,站著三個人。


    白路收起電話,似笑非笑看著羅天銳:“叫我過來幹嘛?”


    羅天銳同樣是似笑非笑表情:“怎麽不叫幫手?”


    他身邊是跟班,手裏拎著一個保溫湯盒,裏麵裝應該是白路比試時做豆腐湯。


    白路懶得迴答這種弱智問題,忽然覺得牙逢裏有東西,用舌頭頂了頂,猛往牙縫吸口氣,靠,依舊塞牙,歎氣道:“沒有牙簽就是不方便。”然後又說:“沒事我走了。”


    這家夥說什麽玩意?羅天銳怔了一下,活動活動手腕:“我想揍你一頓,如果你害怕,跟我求個饒,就可以走。”


    這句話說很慢,好象給動物世界配音一樣,一句話說了二十秒。


    “你想打架?”白路笑了:“你想挨打?我成全你。”


    他笑著說話,聽到這句話羅天銳同樣大笑起來:“你可能不認識我。”


    這句話說完,麵sè變得認真起來,一步一步走過去。


    白路站著不動,悠然說話:“讓你先。”


    羅天銳眼神一凝,雙腳發力,明明距離五米遠,眨眼間已經衝到白路麵前,來了個淩空飛踢。


    白路笑加歡悅,二人對戰,淩空飛踢是白癡打法,淩空會失去對身體控製,如果踢不到對方,等於把自己送給對方打一樣。


    “我說過,讓你先,再讓一次。”白路一邊說話一邊後退,同時身體側移,讓開羅天銳雙腿攻擊範圍。


    羅天銳雙腳穩穩落地,輕聲道:“見笑了。”


    他打小習武,經常打架,如何不知道淩空踢是大忌?可是他就想淩空踢,想好好揍白路一頓,發泄下心中怒氣!


    因為白路,沒找成中天飯店麻煩;想拉攏白路,白路不給麵子,甚至當麵拒絕說絕不會幫他。羅天銳很怒!自出道以來,什麽時候遇到這樣事情?


    所以此時,說出“見笑了”之後,羅天銳繼續腿攻,玩了個極漂亮連環踢。


    連環踢這個玩意,不能說完全沒用,可其實也是真沒太大用。除去好看以外,很難給對手造成重要傷害。


    物理學說,兩點間直線距離短,接觸麵越小壓強越大,速度越攻擊越強,把這些玩意綜合到一起,槍支才會無敵。


    打架也是一樣,越直接攻擊越有效,一記有效攻擊,勝過幾十記連續無用攻擊。


    腿攻,按照物理學公式計算,低於膝蓋以下鞭腿具有速度大壓強,是有效腿部攻擊。所以,生死鬥場上,很難見到誰踢高腿。


    隻要是經常打架、或是稍微學過兩天散打人都明白這個道理,高踢腿,等於送破綻給對手。


    按照羅天銳本事,他絕對明白這個道理,可他偏偏用連環踢對付白路,搞得白路很被動,輕輕幾個閃身,讓過羅天銳攻擊,順便歎氣道:“你再這樣,我都不忍心揍你了。”


    羅天銳微笑道:“是麽?那就接我一腿試試。”


    “不接。”白路吧唧下嘴巴,覺得吧唧嘴巴真不是個好習慣,身影忽然前衝,隻一拳,羅天銳好象風箏一樣飛起來,跌出五米遠,跌倒同時,口噴鮮血。


    羅天銳跟班趕忙放下手中飯盒,衝向白路。


    白路歎氣:“你是豬麽?先看看你家主子怎麽樣了。”


    救人比打人重要,跟班趕忙去看羅天銳。幸運是,羅天銳沒有大礙,吐了兩口血之後,竟是自己站起來,yin冷眼神盯住白路。


    白路說:“別看我,我已經留情了。”


    “我知道。”羅天銳冷聲說。


    “我也知道你隻是想揍我幾下出氣,可是吧,一和男人打架,我就管不住自己,掃瑞了,這是英語,你明白吧?”白路一臉誠懇表情。


    羅天銳氣得差點想笑,輕輕點點頭,低聲說:“走。”一個人堅強著走向路口。跟班想扶,羅天銳冷聲道:“拿著湯。”硬是一個人走到路口,打車離開。


    見是這個情況,白路看看拳頭,難道又變厲害了?


    羅天銳有車,卻是打車迴家,說明傷勢很嚴重,起碼痛很嚴重,他有些支持不住。


    白路甩甩拳頭,覺得有點遺憾,要去哪裏才能找到像老爹那樣家夥練練手呢?


    正想著,電話響起,是羅天銳,那家夥忍著痛說:“是男人就等我二十分鍾。”


    白路一聽,痛迴話:“我不是男人。”掛電話迴家。</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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