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頑一怔,見徐華裳向自己眨了眨眼睛,笑道:“還是曾經的華裳上人,你這狡詐用對了地方,我怎麽能眼見誰搶我的好處呢!我必須去爭搶,奶奶的,這就是惹到我了。”


    李頑收去鸞輦,在吳念巧發呆的注視下,徑直向那邊飛去。


    吳念巧呆呆地道:“那袁飛宇是升仙境界尊,他也敢去?”


    徐華裳微笑道:“哪有他不敢做的事,為了修煉,他搜羅盡眾域天下的資源,自然不會放過本是盤中餐的萬河宗,何況月子又與他不熟,他豈會願意讓出到嘴的肉呢!”


    吳念巧苦笑道:“你呀!那可是升仙境界尊,你這麽做,就不怕你的心上人戰死嗎?”


    徐華裳笑道:“他又不是傻子,精靈的很,若是心裏沒數,我又豈能激動他啊!”


    吳念巧搖了搖頭,她絕不相信李頑能戰袁飛宇,再妖孽,也沒這麽妖孽吧!


    李頑最近力量大增,五件戰鬥寶物更是獲得不少寶物吞噬,戰鬥力提升了不少。他遠觀袁飛宇為了威懾萬河宗而展現的氣勢,知曉這位是升仙境初階境界,雖然沒有十足把握,卻覺得自己能抗衡一下。


    隻不過他覺得自己要更有把握才好,那就要先偷取萬河宗的寶物,增強自己的綜合實力再說。


    李頑變化為一片綠葉,飄至那處,望著趾高氣揚,有著八字胡須的袁飛宇,認出了他。當初在思泉界就見過這人,沒打過交道,卻是在這裏又遇見了。


    多他一步站立的,是個英俊華貴年輕人,氣質溫和儒雅,看來就是那月神之子了。


    包括薛華成在內的兩百多界尊已是死亡,萬河宗一位世界境高階界尊郭誌成,成其宗留守最強界尊,此時的他在威懾下,嚇得身軀顫抖,冷汗直流,道:“你們不能不守規矩,哪有這般強行要的啊!”


    月子微笑道:“我天月教欲在天河界建立大勢力,少不得需要資源和寶物,與你們說過了,隻要你宗的一半寶藏,還有那萬河圖就行。”


    袁飛宇吹著八字胡,威喝:“若是不同意,就滅了萬河宗。”


    飛上來的三個萬河宗界尊俱是心顫一下,郭誌成哭喪著臉道:“我們也不知宗內的寶藏在哪裏,萬河圖是我宗的鎮宗之寶,上百萬弟子靠著它修煉,我若交給你們,老祖宗迴來還不殺了我啊!”


    袁飛宇威喝:“這我們不問,必須交出一半寶藏和萬河圖。”


    萬河宗三個界尊互視一眼,真是無可奈何,在那裏沉默著,他們本就是身在氣罩裏,也不虞袁飛宇能短時間攻進來。這沒法講理,他們隻能沉默以待,你雖然是升仙境界尊,想要攻破氣罩,也不會那麽容易。


    在月子的示意下,袁飛宇施出力量對氣罩狂擊,力量強大也是要很長時間才能破了氣罩,他可沒有李頑的神奇吸力。


    吳念巧和徐華裳飛過來,不敢靠的過近,卻也是望的見這麵,訝異李頑沒了身影。


    吳念巧疑惑地看向徐華裳,問道:“他去哪裏了?”


    徐華裳也不知曉,疑惑地道:“他……他的詭異之處太多,一定在這附近,隻不過我們看不見。”


    吳念巧再感知一下,還是什麽都沒發現,道:“每個人都會恐懼,他現在離去,也是對自己生命的尊重,我覺得這般做才是正常,也是很理解。”


    徐華裳看著她,笑道:“老祖宗,您不了解他,他是一言九鼎的男人,光明磊落的君子,絕不會表麵一套,再行另一套,我堅信他既然說出口,就一定會去做。”


    吳念巧輕輕搖了搖頭,顯然還是認為煞星膽怯了,不然她不可能感知不出來。徐華裳知曉自己再說什麽,吳念巧也不會相信,心下奇怪李頑在玩什麽花樣。


    誰也沒發現有片綠葉飄呀飄地,向另外一處飄去,在某處狂吸氣罩,吸出一個洞,又飄了進去。


    綠葉飄過高山,飄過河流,跟隨一個界尊飄進一處地方,這裏正是萬河宗的資源地。


    那界尊凝視一件閃爍著無數長河幻影,流出的水聚成一條寬寬大河,蘊含濃鬱的極品靈氣,這正是極品靈寶萬河圖,道:“萬河圖,如今我宗麵臨大難,請你出來為護宗氣罩加持,與我們一起對抗頑敵!”


    萬河圖傳來意念:“好,我與萬河宗憂戚相關,也該出力……你的身後之人是誰?”


    那界尊也是感到有異,猛地一迴身,就見到一個年青嬰聖詭異地站在身後,為此大吃一驚,喝問:“你是誰?”


    李頑幻出靈之眼,微笑問道:“你宗的寶藏在哪裏?”


    界尊怒喝:“混賬,你是誰?”


    忽然身體一顫,想起什麽,顫抖著聲音,道:“第三隻眼睛……你……你是煞星?”


    李頑有些失望地道:“原來你也不知,若是他們也都不知曉,難道又要我挖地三尺去尋找!”


    界尊已是恐懼,眼神閃爍著,就欲逃離這裏。卻是隻覺眼前一花,有五件強大寶物現形,這下確認麵前就是那傳聞中的煞星。可是他已為


    大力所控,身體不能動彈,再接著為一拳轟死。


    萬河圖隻不過是資源性極品靈寶,卻是為五件強大寶物包圍,也是恐懼,傳來意念:“饒了我吧!我會為你們效勞,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我知道藏寶地在哪裏,隻要饒了我,我便告知你……”


    李頑一喜,沒想到萬河圖竟然知曉藏寶地在哪裏,要知曉各大勢力的藏寶地極為隱秘,本是這類極品靈寶都不應該知曉的。


    李頑沉吟一下,這件極品靈寶也是勢在必得,若是給皓月水鏡吞噬,必然會又進化一小步,這承諾倒是做不得,道:“你就不用說了,我不會給你承諾,也絕不會留你,你還是給我進去吧!”


    大力控製住被嚇的沒有一點反抗之力的萬河圖,為搜刮收了進去,他極重諾言,自然不會給予承諾,留它存活。


    李頑收了此處的靈河水,也是在萬河宗的宗地內大肆搜掠,以他的強大力量,又有五件強大寶物協助,自然是無敵的強盜,誰能抵抗得了啊!


    強者們俱是圍在遠處,眼睜睜望著他耀武揚威地飛來飛去,誰也不敢靠前。


    終於,二十幾個界尊飛來,還沒定下心神,就聞聽一聲威喝:“萬河宗寶藏在哪裏?”


    好吧!界尊們被嚇的在空中停滯。


    隨後又聽一聲威喝:“看來是沒人知曉,那你們還活著做什麽?”


    二十幾個界尊真是來送死的,哪裏是李頑和五件強大寶物的對手,紛紛隕落。


    於是,恐懼的強者們再次望著煞星和他的寶物們在宗地內攪翻了天,何止是挖地三尺,摧山倒河,鏟平房屋,簡直是要把大地翻過來,欲要探究地底深處的秘密。


    這類強盜事,李頑幹過好幾次了,得心應手,幹的是不亦樂乎。


    萬河宗的宗地巨變,月子和袁飛宇自然也是望見,兩人有些發呆地望著,竟然有人先他們一步入內兇威,還做的比他們更徹底。


    早已收手的袁飛宇訝異地道:“那是煞星李頑嗎?對,一定是他……”


    月子的麵色深沉,他也是聽說了煞星的事,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了。竟與自己搶,這煞星果如傳聞中膽大包天,很是可惡啊!


    月子和袁飛宇也是無可奈何,若想破去這萬河宗的護罩,需要一定的時間,他們隻能眼睜睜望著。


    吳念巧早已是目瞪口呆,搞不懂李頑是如何進去的,真可謂是神乎其神!


    隻有徐華裳微含笑意,心道:“就知道你總是不走尋常路……”


    隻是肆虐了三日,李頑就在一處發現異常,待再一番搜掠,尋出一個洞口,果然是寶藏地。


    一日後,李頑出來了,滿麵喜悅之色,顯見大有收獲,又是綜合力量強大了不少。


    如今,他擁有九十八兆兩千一百萬的氣血容量,九十八縷道力,吸融天河,近來的修煉,才讓他的身體實力達致如此,他的綜合實力可以與升仙境初階界尊抗衡更久的時間,擊殺此類界尊幾率暴增。


    李頑飛至距離月子和袁飛宇近的護罩,一拳轟去,就是吸融三分之一,又是兩拳,便把護罩吸的幹幹淨淨。


    李頑微笑道:“不好意思,萬河宗得罪了我,我收了其宗所有寶藏,你們隻能空手而迴了。”


    袁飛宇暴喝:“李頑,你吃下多少,今日都要給我吐出來……”


    李頑笑道:“吐出來是不可能了,你們應該知曉我煞星所為,欲要與我為敵,要想想看後果是什麽。”


    袁飛宇暴怒,正欲再說話,卻是月子道:“月奴,稍安勿躁……”


    月子望著李頑,目光如清月般明亮,道:“我並無意與你敵對,隻是我本欲前來收取一些好處,卻因此而失望,總歸心裏難過這個彎。我有個提議,你與月奴戰一場,若是你負,那就成為我的月奴,如何?”


    李頑望著月子,輕輕一笑,這位神之子倒是打的好算盤,說的委婉,自己戰敗成為他的月奴,那就什麽好處都是他的了,這就是變相的人財兩得啊!


    李頑笑道:“我加一個提議,若是你的月奴戰敗,你們都成為我的奴隸,如何?”


    月子的目光深邃,問道:“李頑,你就這麽自信?”


    李頑點頭道:“不錯,我就是自信。”


    月子凝視李頑,半天未出聲,袁飛宇在旁急道:“月子,他哪會是我的對手啊!”


    月子皺了皺眉,斥道:“閉嘴。”


    深深凝視李頑,又道:“既然你很有信心,我也相信你有這個戰力,我的提議作廢。”


    李頑微微一笑,道:“不與我敵對最好,今日是你的幸運日。”


    說罷!向著吳念巧和徐華裳飛去。


    袁飛宇小心問道:“月子,他就算再強,便是有五件寶物助力,也是無法戰過我的,您為何放過了他?”


    月子搖了搖頭,道:“關於他的奇異傳聞很多,深淺還是不能盡知,我不會冒然與他有此賭約……我修煉的神法會盡快提升我的力量,待到我威


    霸下界之時,他隻有兩個選擇——死亡和歸順。”


    月子的目光凝望李頑的身影,逐漸地朦朧起來,映出詭異地肅殺。


    “李頑,我就知道你還是那麽霸氣,那麽神勇!”徐華裳的美目中小星星閃爍,就如以往一般崇拜地看著李頑。


    李頑微笑道:“我可以讓你迴去,你願意迴去嗎?”


    徐華裳微微一滯,目露深情,又有些期盼地問道:“你願意讓我陪伴在身邊嗎?”


    李頑搖頭道:“我與你沒有那個緣份!”


    徐華裳黯然,思忖一會,道:“我還是想留在吳族,不迴去了。”


    李頑正欲離去,就聽吳念巧道:“李頑……徐華裳一直以來深愛著你……你為何不給她機會?”


    李頑不知徐華裳是不是愛自己,隻是他絕沒有那個心,就象他曾拒絕過的女人一般,目視她道:“我們隻是正常的友情關係!”


    徐華裳淒怨一笑,道:“是,我們隻是正常的友情關係!”


    李頑點頭,取出鸞輦飛去,隻是有東西飛下,為徐華裳接住。她打開那件乾坤袋,目視內裏之物,再也忍不住,淚水流下,嚶嚶哭泣起來。


    吳念巧歎道:“別傷心了,他失去了你,是他的損失。”


    徐華裳泣道:“我不是傷心,我隻是恨他為何對我這麽好啊!”


    吳念巧微詫時,一座船輦飛來,上麵站著月子和袁飛宇。


    月子麵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問道:“李頑與你們說了什麽話?”


    吳念巧畏懼地縮了縮身體,道:“他與我們相識,隻是來此告別的。”


    月子點點頭,看向徐華裳,問道:“你為何哭?”


    徐華裳抹去淚水,收起乾坤袋,道:“看著愛著的人離去,我很傷心。”


    月子問道:“他為何要離開你?”


    徐華裳道:“我愛的人不愛我,自然會離開我。”


    月子目視徐華裳,道:“你是個可憐女人,與我走吧!”


    徐華裳心中一驚,升起懼意,問道:“為何要我與你走?”


    月子笑道:“你很美,美的讓我也動心,他不戀你的美色,也許是因為你不夠強,不能吸引他,我有一池奇異靈水,可以讓你越來越強大。”


    徐華裳很是心動,望向李頑離去的方向,目色迷離,好一會才緩緩點了點頭。


    徐華裳隨月子離去時,交給吳念巧一件乾坤袋,說這是李頑給她的,她願意分一半給她。


    心緒複雜的吳念巧打開乾坤袋,立時驚呆住,內裏竟然是許多極品靈晶,還有一顆雪白果子。單單極品靈晶就足夠她修煉好久,那雪白果子更是靈氣充蘊,她能感到食下後,或許升至界道境都大有希望。


    吳念巧遙望遠方,深深歎息一聲,道:“徐華裳,不知為何我總感到心中不安,也許你不應該隨月子而去啊!”


    李頑下一個目標是無情會,這個殺手勢力也是衰,沒展現出奇詭的刺殺技能,會長孫玉強和他率領的最強殺手,十分之九殞命在天河。隻要與他作對的勢力,他都是要滅的,這個縱橫幾大界的殺手勢力,留守界尊也是要全滅的。


    既然是殺手勢力,巢穴都很隱秘,他不知在哪裏,隻能漫無目的尋找。


    同時,他還在躲避魚絲柳的追躡,百般搜尋之下無果,最後隻能暫時放棄。


    無奈之下,他向著大日界飛去,那裏也有個殺頑同盟成員,正是紅日宗。


    其實,紅日宗也損失慘重,兩次派遣界尊死亡貽盡,僅餘四十多個界尊留守。如今其宗所有留守界尊龜縮在宗地內,都不輕易出來,還不知新一批界尊外出任務全部殞命,等著好消息呢!


    如今紅日宗留守界尊最強者是一個原道境中階界尊賴一恆,最近他總是心神不寧,便是修煉也無法穩住心境。


    因為兩次派出界尊,宗內隻剩下四十二個界尊,留守力量嚴重不足,才下令所有界尊不得輕易外出。若是這一次派出的界尊全部隕落,他真是連哭的心思都沒有了,若是老祖宗迴來,他幹脆謝罪自殺吧!


    老祖宗把宗內事務交給他掌管,連同宗主一起去霓虹界戰鬥,可是他們三個最強界尊因為憤怒煞星破壞了規矩,為了維護大界的秩序,才決定加入殺頑同盟。


    現在,當初與他一起決議這件事的兩個界尊率隊前往天河界,至今沒有消息,讓他為此憂心,惶恐不安。


    第一次五十個界尊全部隕落,就讓他們不甘,這才派出第二批,還是那兩位親自帶隊,可是為何好久沒有音訊?


    他絕不相信那煞星已是成長到足以滅殺近千界尊的實力,更何況那裏還有兩個原道境高階資深境界的界尊領帥,聚合起來是多麽強大的力量,便是升仙境高階界尊都要迴避櫻芒的!


    本應十拿九穩,可是好久沒有訊息傳來,這讓賴一恆焦灼之下,感到後悔,深怕這一批中堅實力再次隕落,紅日宗還有何本錢去與大日界另外兩大勢力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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