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是一道威壓過來,完全隔絕了那幾道惡意威壓,這是楚飛櫻在保護他們。楚飛櫻鳳目威射過去,令得那幾個上人心虛忌憚起來,移開了目光。


    募地,從主位處傳來咯咯笑聲,嬌聲傳來:“飛櫻,到我這裏來坐。”


    李頑尋聲望去,隻見主位處坐著一個美撼凡塵的美女上人,看著麵相極為年輕,她巧笑倩兮地望著楚飛櫻,目中盡是疼愛之色。


    楚飛櫻過去,向著這美女上人行禮,道:“飛櫻見過嫦月上人。”


    李頑聞聽一呆,這就是那東淵域第一強者嫦月上人嗎?若說強鋒上人是東淵域的中流砥柱,那麽嫦月上人就是定海神針,她可是眾域天下最強大的幾個上人之一,有她坐鎮,東淵域才可以在眾域中實力名列前茅,讓魔人都忌憚不已。


    嫦月上人微歎一聲,道:“飛櫻,我與你娘情同姐妹,你怎麽還不願叫我一聲姨娘啊!”


    楚飛櫻淡聲道:“您是我的長輩,但是與我娘隻是金蘭之交,恕飛櫻不敢冒昧亂稱唿。”


    嫦月上人搖了搖頭,又是麵泛慈愛之色,道:“飛櫻,過來坐我身邊,我們也有許久未見了,你與我聊聊近況如何!”


    楚飛櫻坐到她身邊的雲座上,對李頑道:“頑兒,你們坐到我身邊來。”


    李頑點了點頭,拉著有些戰戰兢兢地上官天心,無視周邊十幾個上人的各異神色,在她旁邊的雲座大大方方坐下。


    嫦月上人看了看李頑,道:“飛櫻,這就是你新收的徒弟嗎?”


    楚飛櫻淡聲道:“是,他叫李頑。”


    李頑見嫦月上人不住打量自己,忙與上官天心站起見禮,方才施然落座。


    嫦月上人對李頑和上官天心的見禮,隻是微微點了一下頭,又感慨地道:“飛櫻,你變了啊!”


    楚飛櫻淡聲道:“嫦月上人何出此言?”


    嫦月上人道:“你是我看著從小長大,一直以來都是傲然於世,對常人從不假以辭色,卻會收下一個九焚境強者為徒兒,這還真是讓我驚訝!”


    楚飛櫻看向李頑,鳳目射出絲絲情光,道:“我與頑兒命中注定有緣!”


    嫦月上人見楚飛櫻情深意切的樣子,就是一驚,轉而再看向李頑,目光中就露出了深意,旋即又搖了搖頭,道:“飛櫻,他太過弱小,萬萬不可。”


    楚飛櫻淡聲道:“嫦月上人,你雖是我的長輩,隻是我的事,你還問不著的。”


    嫦月上人蹙著娥眉,道:“我與你爹是莫逆之交,與你娘又是情同姐妹,對你的事,我很關心,也有過問的義務。”


    楚飛櫻淡笑道:“嫦月上人,我們還是把心思放在如何聯手,剿殺東辰域的魔人上吧!”


    嫦月上人一直蹙著娥眉,緩緩地道:“其實,我宗的強鋒上人天資卓絕,專注修煉,一直未娶,又對你癡情一片,你可以考慮一下他啊!”


    那邊坐著的強鋒上人聽了,是喜形於色,癡情地看向楚飛櫻,極為期盼地等待她的迴應。


    李頑在旁聽明白了,這嫦月上人竟然想幹涉他


    與楚飛櫻的事,還想把強鋒上人許配給她,這簡直讓他氣爆了。上官天心坐在他身邊,感受到了他身軀氣的微微發顫,忙握緊他的手,給予他安慰。


    李頑拍了拍上官天心的玉手,示意自己不要緊,隻是再看向嫦月上人時,已是帶著冷意。


    嫦月上人微微瞥了李頑一眼,毫不在意他氣的臉色發青,對於她來說,這等九焚境強者與螻蟻無異,不必去考慮他的感受。


    楚飛櫻此時也是嬌麵微微變色,道:“嫦月上人,我說過,我的事你問不著。”


    嫦月上人輕歎道:“你娘死了,我就是你娘,我不問你的事,誰又來問你的事呢?”


    楚飛櫻猛地站起身,怒道:“你不知道嗎?我從小就煩你的管教,我的事,不需要你問,你也問不著。”


    嫦月上人也是怒道:“我當你是女兒,才問你的事,坐下,我們母女倆要把此事說清楚了。”


    楚飛櫻立時走路,道:“你要與我說,我就說嗎?”


    眼見楚飛櫻暴怒要走,旁邊一位長相英俊的中年上人忙道:“嫦月上人,飛櫻上人,息怒,息怒!飛櫻上人,還請安坐。於今之際,還需要我們人類共同團結,以抗外辱啊!”


    楚飛櫻看了看這中年上人,才緩步踱了迴去,坐下道:“我給扶三上人一個麵子……嫦月上人,希望您不要再說我不願聽的話。”


    嫦月上人餘怒未消,看著楚飛櫻,又是目泛愛憐,歎息一聲,也就不再多說了。


    李頑在旁看的有些呆了,這倆還真象母女一樣在吵架,隻是嫦月上人是愛女心切,又責女兒不服管教,而楚飛櫻就是叛逆型的女兒。


    李頑呆呆坐在那裏,心中有些鬱悶,又有些擔憂,怎麽又冒出一個嶽母來了?可是這個嶽母對自己很不認可,會不會對自己與飛櫻之間的關係造成阻礙啊?


    你也不是飛櫻的親娘,還真是管的夠寬的,氣人啊!


    對於這些上人們一邊喝酒,一邊商議的事,李頑不感興趣,隻是有些憂心地在想著,該如何解決嫦月上人橫插一杠的事。他對楚飛櫻還是完全放心的,明白自己與她之間是真摯的愛,若妄想拆散他們,這絕不可能。就是對於這目前他隻能仰望,根本無法抗衡的強大阻力,他心中沒有一點辦法,以後很可能嫦月上人會為此多多阻擾,給他和楚飛櫻之間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上官天心知道李頑心中煩悶,在這裏也不好說話,隻是握著他的手不放開,給予心理上的安慰。


    那邊幾個上人都對李頑不懷好意,陰冷目光不時掃過來,強鋒上人更是毫不掩飾對李頑的敵意,雖藏著殺意,卻是目光冷如刀。


    忽然,扶三上人身邊一個異常美麗的上人,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這個身著男性裝束的上人,卻長得極其嫵媚妖嬈,動人的眼波,窈窕的身材,極為吸引人的眼球。


    這上人來至李頑這一桌,卻是麵對著上官天心笑道:“我是妖花上人,不知這位真者是?”


    李頑微微一驚,這就是那個四辰四美之一,素有男女通吃,又異常殘暴


    的雌雄同體妖花上人。上次還聽雪桃和曼白說過,她隻有真者境界,卻是也升為上人了。


    上官天心微笑道:“我是卷簾宗天心真者。”


    妖花上人咯咯嬌笑道:“我很喜歡這個名字,天心,天之心,很是大氣。”


    上官天心微笑道:“謝謝!”


    妖花上人又道:“天心真者,能與我喝一杯酒嗎?”


    上官天心略一遲疑,看了看李頑,等待他的迴應。


    妖花上人見狀,看了看李頑,道:“你是李頑吧!不知你與天心真者是何關係?”


    李頑對此人妖不抱一點好感,淡聲道:“她是我的妻子。”


    妖花上人微微一愕,看了看那裏不動於色的楚飛櫻,道:“李頑,你倒是有著豔福,能讓你的妻子與我喝一杯嗎?”


    李頑當即冷淡拒絕,道:“不行。”


    妖花上人一愣,美目中閃過一絲不快,卻是瞬間隱去,又笑道:“那我與你喝一杯如何?”


    李頑冷淡拒絕,道:“不行。”


    妖花上人嬌麵變色,道:“你不過小小九焚強者,也敢拒絕我嗎?”


    楚飛櫻淡聲道:“拒絕就拒絕了,你待如何?”


    妖花上人立時嬌麵有些發青,卻是不敢對楚飛櫻怎麽樣,一時僵在那裏。


    那邊的扶三上人目光閃爍不停,道:“妖花,既然不願意與你喝酒,你就迴來陪陪上人們吧!”


    妖花上人冷哼一聲,搖曳著妖姿,迴去了。


    嫦月上人抬目掃了李頑和上官天心一眼,道:“這就是你找的徒弟?堂而皇之與別的女人在一起卿卿我我,你能受得了?”


    楚飛櫻不吱聲,隻是飲下一杯酒,瞪了李頑一眼。


    李頑心內發苦,暗怪嫦月上人不已,果然看自己不順眼,開始挑刺挑撥了。這世間許多男人都是這樣,自己還沒放浪形骸,就這般指責自己,不是挑撥是什麽?


    上官天心的心內有些忐忑,悄聲道:“我是不是要出去啊?”


    李頑搖了搖頭,幹脆任性一迴,摟住上官天心,笑道:“別管說三道四的話,你是我妻子,陪著我就是應該的。來,喂我一口酒喝。”


    上官天心心內歡喜,有些羞澀,溫柔地舉杯喂去,末了還體貼地給李頑嘴角撫去酒漬。


    嫦月上人美目射出冷光,拂掃李頑一眼,閃過一絲殺機。


    楚飛櫻嬌麵也是微微一變,端起酒杯,又放下,又端起來,又放下來,再端起來,麵色變換不定,幹脆把酒都給倒了。


    楚飛櫻道:“頑兒,過來給我斟一杯酒。”


    李頑無奈,站起身過去,給楚飛櫻倒上一杯酒。


    楚飛櫻又微笑道:“我忽然不想動手喝了,你喂我喝。”


    在場上人們都是震訝,望向楚飛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徒弟喂她喝酒,這不符合常理啊!這性情冷暴,孤傲高絕,眾域第一美人是在爭風吃醋嗎?強鋒上人的目光死死盯住李頑,大有恨不得上前擊殺之心,手把酒杯握的粉碎都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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