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膽寒,望著逐漸遠去的徐福,心中驚懼,在這個冰雪的季節當中更感寒冷。


    壓製住心顫,李斯喝下一杯燒酒,但即使燒酒如何熾熱,依然無法溫暖他的脾胃。


    “走……迴去。”


    望江樓這個地方,雖然寬闊形高,但是高處不勝寒!


    樓上樓的勢力遍及疆土,耳目自然也是如此。


    早在公孫修被敗的那一刻而起,這個驚人的消息就已經猶如龍卷風一般席卷了整個樓上樓。


    諸多人震驚!


    尤其是樓上樓的樓主關一刀!


    陰暗逼厭的閣樓當中,依然有一種詭異和令人心寒的氛圍,整個樓上樓一片靜默。


    關一刀坐在那裏,麵色沉思,蹙眉不已。


    整個消息出乎意料的震驚,而且是出自於眾人沒有料想的意料之外!


    徐福大勝?


    公孫修敗!


    並且在徐福手中不過數招而已。


    耳邊依然傳來的是樓上樓的人傳來的消息,對於鹹陽城內,望江樓小巷子當中最為詳細的戰況描述。


    第九境的公孫修,樓上樓的頂尖殺手,江湖之上被稱為亡無麵,令無數人聞風喪膽,和蓋聶可以並肩的一個頂尖高手,被一個……隻知道煉丹欺騙的方士給殺害了。


    戰鬥不過兩三招。


    這場戰鬥意料之內結束的快,但結局卻是意料之外的結果。


    那徐福到底是什麽人。


    這是樓上樓有史以來第一件以失敗而告終的任務。


    樓上樓雖然勢力龐大,但是手下並未有超越第九境的人。


    公孫修已經算是頂尖。


    若是以此推測,那徐福或許是第十境的高手。


    “十境嗎?”關一刀眯了眯眼睛。


    樓上樓從來沒有敗過,也不允許敗,這讓樓上樓如何在江湖立足,在秦王朝稱世。


    “樓主,是不是要把李斯的酬金退了。”隨從問,結果已經揭曉,沒有能夠對付徐福。


    樓上樓雖然勢力龐大,但是第九境修為的人不過兩三個而已,公孫修就是其中之人。


    依照戰況來看,恐怕樓上樓的第九境強者集體出動,也未必能夠打敗徐福,反而會損失很多。


    這對於向來宗旨隻是為錢的樓上樓來說是不可行的。


    他們沒必要這樣去做。


    但是出乎意料的,樓上樓的樓主關一刀,並未點頭答應。


    “不必,你去告訴李斯,徐福一定會死。”關一刀沉聲道。


    “可是……。”隨從蹙眉,知曉樓上樓暫時根本不是徐福對手。


    不過隨即他突然醒悟過來,有些驚訝:“樓主,你要親自動手。”


    “嗯。”關一刀點了點頭。


    隨從麵露喜色,同時有些震驚。


    關一刀這三個字代表了傳奇,十分恐怖。


    江湖中沒多少人見過關一刀,但是他的名字卻是如雷貫耳。


    傳聞,即使那些第九境的頂尖高手,見到關一刀都不敢妄自稱大。


    而樓上樓大多修為高深的頂尖高手都是關一刀親自招攬而來。


    但凡高手,都是孤傲的,又怎麽會屈尊來到樓上樓。


    但是關一刀做到了。


    而且聽說是以實力打敗了諸多高手,他們才會屈尊而來。


    自然,關一刀的修為水品猜想也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境界。


    江湖有名,樓上樓的樓主關一刀,陰陽家的家主皺衍,鬼穀派的鬼穀子,是最有可能修為達到第十境的強者。


    除此之外,就不得知了。


    此刻李府當中,有一種難言的壓抑。


    李斯呆在府邸當中,陰沉不定,麵露沉思之色,同時心中有著一種難以言明的懼意。


    公孫修的慘敗,猶如在他的心頭蒙上了一層濃厚的烏雲,厚重陰沉。


    第九境的修為都敗在了徐福的手中,可見徐福的恐怖。


    這豈不是說明,徐福是一個有修為在身,並且十分高深的人,


    達到這一層次根本不是平凡力量可以對抗的。


    即使是強悍的秦軍也不能夠動他分毫。


    而且現在他還是秦王身邊的紅人,自己的處境看來十分十分的艱難。


    恐怕就連樓上樓都會拋棄這個任務。


    他該怎麽辦。


    角落裏牆角的黑暗中再次出現一個身影。


    這是時刻保護李斯的隨從,為了隱秘,他總是身處在黑暗之中,這也是他的強項。


    “大人,你怎麽了。”隨從問。


    李斯麵色難看,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自己的防禦也形同於虛設一般,即使自己這個隨從依然在,也不是徐福的對手。


    李斯的沉默,說明了一切,隨從自然知曉,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來人了,大人。”突然,隨從感知到了什麽,出聲提醒道。


    李斯頓時恢複了麵色。


    一個青年出現在李府大廳當中,是樓上樓的人。


    “你是來退還酬金的?”李斯問,有一抹慘笑。


    “不是,大人這次可猜錯了。”這個迴答出乎李斯的意料。


    “嗯?”


    青年道:“大人,盡管放心,不要怕,也不要驚懼,樓上樓既然接下了大人的任務,就一定會完成,我們樓主說了,這次他會親自出馬,勢必能夠斬殺徐福。”


    青年的話,猶如一一顆千斤的秤砣一般,讓李斯瞬間安心不少。


    樓上樓的樓主親自出馬?


    這個消息出乎意料,也讓人寬慰不少。


    “當真嗎?”李斯露出一臉驚喜。


    “大人盡管放心,我說的話自然當真。”青年再次肯定道,這些話更讓李斯安心不少。


    “如此甚好。”李斯長舒了一口氣,心中的驚懼和害怕減掉一分。


    關一刀的傳聞,他亦是聽說過不少。


    “這次多謝了,若是此次真的能夠成功,斬殺徐福,酬金我加倍。”李斯道,對於除掉徐福,他有著一種強烈的決心。


    “好。”青年點點頭,隨後退出了李府,他來這裏這是通知李斯,讓他安心,以免自亂陣腳。


    青年走後,陰暗中的隨從道:“大人,這下子可以放心了吧。”


    李斯點點頭:“關一刀親自出馬,我安心不少。”


    “大人放心,即使徐福真的達到了第十境,也不懼,關樓主的本身實力,加上整個樓上樓的實力,這次一定能夠斬殺徐福的。”隨從道。


    “若真是如此也就好了。”李斯點點頭。


    ……


    徐福有些頭痛,尤其是看著這個在被褥當中再次賴著不走的姑娘。


    略微一絲迷離與羞澀的眼眸,巴掌大小的俊俏臉蛋,還有那早已經光光的曼妙身姿,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平坦地帶過渡之後的山巒。


    粉裏透紅的帶著一絲誘惑和嫵媚。


    這姑娘說過幾日再來,還真的來了。


    要不要這麽認真!


    “你怎麽在這?”徐福無奈的道。


    “大人,奴婢……奴婢和大人說好的過幾日前來的。”床上的人的發出緊張而羞澀的聲音。


    “我……似乎說過不用的。”徐福有些頭痛。


    “可是,奴婢就是給大人來暖……床的。”姑娘大大的眼睛看著徐福,帶著十分認真的語氣。


    “這姑娘……。”


    “你心底願意嗎,這不是你的本意吧,我知道你有任務,這樣,我不會怪你,也不會亂說,你走吧。”徐福說。


    “奴婢……願意的。”出乎意料的迴答,讓徐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好吧,那你睡吧!”徐福被打敗了,轉身準備離去。


    “大人你別走。”床上的人一著急,急忙起身喊道,半個被褥掉到了下麵,再次露出極致的誘惑。


    徐福瞬間氣息上湧,他立刻運轉靈力壓製住。


    “你趕緊躺好,好,我不走。”徐福說,坐在了房間當中的椅子上。


    姑娘聽話的躺在了床上。


    “大人,外麵冷,你到床上來吧。”姑娘小聲道。


    忍住,忍住。


    徐福心想,在心中告誡自己。


    這一幕場景,讓他想起了在漁村中的一切。


    和自己結為夫妻的小貝。


    又想到了煙雨宗的紫晗真人。


    也不知道……紫晗真人現在如何了,現在想想,心中卻是思念的緊。


    “大人。”小姑娘的語氣帶上了一絲哽咽。


    徐福有些不忍道,迅速轉移話題:“你叫什麽名字。”


    果然,小姑娘停止了哽咽。


    “本……奴婢叫季曼。”


    徐福點點頭:“那姓什麽。”


    “嬴!”姑娘說。


    “嬴?”徐福有些驚訝:“皇姓。”


    “不過沾了一些皇族的貴氣,小女子是窮苦出身。”小姑娘急忙解釋道。


    “不對。”徐福突然蹙眉。


    “你叫嬴季曼,我記得陛下的大公主華陽公主叫嬴元曼,似乎不是那麽簡單嗎?”徐福帶著打量。


    小姑娘低頭,顯然沒打算迴答。


    徐福挑挑眉,對方不願意說,他索性也就不問了。


    半響,嬴季曼抬起頭,看到徐福坐在椅子上,已經閉上了眼睛,於是叫道:“大人,大人。”


    可是沒有迴答。


    嬴季曼詫異,睡著了嗎?


    她起身,有些羞澀的裸著身子,拿起被褥朝著徐福走去,然後把被褥蓋在徐福身上,徐福被動靜打攪,立刻眼睛動了動。


    嬴季曼急忙慌張的跑迴了床上,蓋上另一層被褥。


    半響,她伸出頭,睜開眼睛,看著這個側麵看著十分耐看的大人熟睡的樣子,心中不知道想些什麽。


    月光透過窗戶,她想起了那個永遠安靜的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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