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她不敢看他,兩隻小手蓋住了自己的雙眼,如初做新娘般的嬌羞和惶恐。


    他準備孤注一擲,迅速褪去自己的衣服,邊吻著她邊解開她腰間的裝飾皮帶,當她真切地意識到將要發生的事時,臉頰滾燙,一陣恐慌,她突然感到不能往下進行了,就用力坐起,想掙脫他的壓迫,誰知,反而讓他輕易地就將她的衣服全部褪去,她緊張了,顫著聲音說道:“不能,不能。”


    看到她的緊張,他低吼著說:“晚了!”


    是啊,晚了,正值盛年的他,現在任什麽力量都無法阻止自己占有她,尤其一瞬間他看到的那個美麗嬌小的身體,他驚呆了,潔白光滑、肌如凝脂,細膩圓潤,尤其是那兩粒粉色的小豆,聳立在兩個顫抖的酥峰中間,非常俏皮可愛,他一下子就撫住了它們,然後就把她們吞沒在了嘴裏,用力地親撫著,一隻手滑向她的腹下,一下子就感到了那裏泛著的愛意……


    什麽領導?什麽前程?什麽自律?統統見鬼去吧!他要做男人,男人,真正的男人!


    此時,這個將政治事業視為生命的男人,卻不管不顧,完全沉迷在對她愛的渴望之中了,他眼下隻想要這個女人,這個讓他心儀已久、渴望已久的女人,這個寫紙條罵他的女人。


    她嚶嚀著,嘴裏含糊不清,意識抽離了身體,遊向了不知什麽地方,渾身顫抖著,痛苦難捱,身體充滿了無限渴望,但尚存的理智又把渴望拽迴來,反反複複,無情地折磨著她。


    他強壯的程度前所未有,幾乎要漲裂,但是他並不急於使用它,他要等她,等著和他心愛的女人一起步入生命的極致……


    盡管她結婚兩年了,但對這方麵的知識還是表現出經驗不足,他感覺到了這一點,心裏一陣竊喜。她的身體早就微微顫抖,他知道她在壓抑著自己的渴望,理智和感情還在搏鬥中,他必須給她力量。他的嘴湊在她的耳旁,低聲說道:“萏萏,我想,很想。”


    她的臉、耳朵和脖子,早就紅成了一片。是啊,她知道他的心,自從他的車擋住她車庫的那天起,冥冥之中,她和他就有了某種默許,他是那樣的讓她敬仰,是那樣的讓她心動和神傷,她萬萬沒想到學生時代的驚鴻一瞥和無意中寫的小紙條,卻像一根無形的線把他們串在一起,讓他們相遇在萬裏之外,按說這份感動早就該成全他們,可是,可是啊,她不是自由之身,麵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她還是有些不知所措。她帶著哭音語無倫次的說道:


    “可是,我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我……不知……”她說的是實話,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更不知道以後該怎麽辦,理智讓她背離自己的身體,感情卻讓她忠於自己,她感覺自己就要碎了。


    “哦----”他發出一聲低吼,吻了她一會兒,說:“我知道,現在,讓我們愛在一起。”他略微抬起身子,把她顫抖的小手放到他的上麵……


    天哪!她的手碰到了他那暴怒的巨龍,他的強大和炙灼超出她的想象,她不知道它的主人該怎樣使用它,但是有一點她清楚,此刻,它正在自己的手裏不安的跳動著,她慌忙抽出手,羞澀的看了他一眼,便急忙避開他灼紅的目光,把頭扭向一邊,臉,紅到了極致,人也嬌羞到了極致……


    她的窘態和楚楚羞容,使他再也不能等待了,他粗聲地說:“萏萏,要它!”他命令著她,聽得出,他在壓抑著,拚命的壓抑著自己暴漲的浴望。遊弋在她身體的那隻手,隨著自己強烈的浴望,突然加大了力度,使她終於忍隱不住連聲說道:


    “是的、是的。”


    她的身體悸動著,她已顧不上羞澀了,渾身燥得難受,就像跌進了萬古深淵,此時,哪怕就是一顆稻草她都會拚命抓住,因為那種無邊無涯的渴望,啃噬著她的理智,剝離著他的意識。很快,她就被他強勢的闖入所眩暈了,那前所未有的踏實和滿足,那強有力的侵入,那驚心動魄地戰栗,幾乎讓她瞬間失去知覺……


    就在他費力地鑲進她身體的那一刻,關昊也迷失了,腦袋裏出現了瞬間的空白,所有的意識都被生命之端傳來的酥麻和酸癢模糊了、渙散了、肢解了,女人那嬌小的緊窄,溫潤地緊緊地包裹著他,使他極度眩暈,他緊閉著眼,激動的想哭,他不知道他這生還能從女人身上感受到如此的舒暢?要知道,官場,幾乎讓他喪失了男人的威猛和對姓的渴望……


    他感激地吻了一下這個女人,就肆意地瘋狂的動作起來……


    是的,他瘋狂的失控了,他壓抑得太久、太久,他等待的也太久、太久……


    此時沉沒在她的溫柔緊窄中,他驚喜地發現,男人的驕傲和自豪又迴到了他的身上,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他都懷疑自己還是不是男人,他已經很久很久沒做了,他積蓄了太多的能量,也積攢了太多的激情,為的就是在這個女人身上盡情的發泄,恣意的揮灑,就像非洲草原上奔馳的獵豹,盡情展示著自己勇猛的英姿……


    眼下,沒有政治,沒有身份,沒有一切物化的東西,隻有一個純粹的男人和一個純粹的女人。


    他們緊密的交織在一起,燒灼在一起,融化在一起……


    政治,幾乎虹吸了官場男人所有的喜怒哀樂,禁錮了他們的精神家園,使他們不敢愛、不敢恨、不敢越雷池半步,即便遠離妻子也不能做出有悖倫理的事情,所以他們隻能緊鎖自己的浴望之門,把自己完全交給工作,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在生理需求上早就麻木了,他從沒感受過如此強烈又如此透入骨髓的做過,他就像一隻饑餓很久的豹子,終於遇到了可以挽救生命的獵物,所以,傾其所能,拚命追逐……


    她屏住氣息,緊咬著下唇,才不使自己發出聲音,在他強力的衝擊下,產生了前所未有的飄渺感覺,任憑這隻馳騁的豹子,帶著自己,向著遙遠的不曾到達過的仙界,乘風而去……


    他清醒地知道,她還是沒被雕琢成器的璞玉,羞得她一直用手蒙著眼,被動的不知怎樣去配合他。尤其是她嗓底發出的聲音,是他聽過的最動人的天籟,是他衝擊的力量,盡管他早已大汗淋漓,但是起伏的頻率和奔馳速度依然不減。


    他知道她在壓抑著自己,知道她還在羞愧,於是一陣風平浪靜後,他猛然地加大力度,致使她不由的歡叫出聲,他的內心一陣顫動。這種顫動,立刻向他的四肢蔓延,給他帶來嗤骨般的酥麻,他激動的不行,好長時間以來,他都以為自己的身體鏽住了,根本沒有bo起的衝動和浴望,他甚至都忘了自己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要不是遇到這個讓她心儀的小女人,他都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方麵的衝動。


    事實證明,他仍是一個強者,一個勇往直前攻城略地的強者……


    見她始終羞澀地蒙著自己的眼睛,他就越發的亢奮,他把她的小手拿開,放到自己的後腰上,示意她樓著自己,於是她緊緊地抱住了他濕淋淋的身體,將身體完全地掛在他龐大的軀體上,額頭抵住他溫厚的懷裏,他感到了她的這個動作,興奮的加快了衝撞的力度。他的感覺太好了、太美妙了,好的讓他恨不能醉死在裏邊,好的讓他收不住自己的速度,隻感到身體裏一股駭人的熱火如電流般會聚到他強大的硬根處,他控製不住自己了,他知道長久的壓抑就要釋放了,就吻了一下她緊閉的雙眼,在她耳邊急促地說道:“寶貝,我們去天堂!”


    她的臉紅得就像火燒一樣,其實,剛才在他溫柔的撫動下,她驚駭得幾乎到了天堂,但時刻出現的負疚感不允許她沉醉,在他強勢的闖入又瘋狂的衝擊下,她體會到了來自心靈和肉體上那種駭人的驚心動魄,這種驚心動魄是她結婚兩年來從未感受過的,就像強烈的電流通過,把她推送到驚濤駭浪的巔峰……


    好多年以後,他都時常想起第一次闖進她身體時的感受,那種銷魂蝕骨般的感覺,那種頃刻淪陷甚至毀滅的感覺,以前在羅婷身上沒有過,以後在別的女人身上也不會有過。


    他激動的不能自製,尤其她閉著眼的溫柔,還有她身體裏的緊窄和異常的溫熱,使他瘋狂地猛烈地衝擊著她,來自生命之根前端的陣陣蝕骨的酥麻,使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奇妙和美好,他激動的唿喚她的名字,狠勁地衝撞著那個桃源聖地,隨著“哦——”的一聲歡叫,他緊緊地擁住了她,渾身一陣戰栗,生命之液噴薄而出,他幸福的流出了淚,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裏……


    短暫的、熱烈的心蕩神馳過後,她氣喘籲籲,香汗淋漓,頭暈目眩,她幾乎沒了唿吸的力氣,感覺自己奄奄一息……魂魄早已被他帶走了,留下的隻是她的軀殼。然而這隻優美的、堅強的、不知疲憊的猛虎,並沒有離開她的身體,經過短暫的駐足後,又以足夠的耐力和體力,在她身上繼續起伏著、奔跑著……


    汗水,浸濕了兩個人的身體,他終於知道這麽多年來,無論是在與羅婷長時間分居兩地的過程中,還是麵對多種誘惑而心懷不亂依然保持君子風度的驕傲,之所以能夠這樣潔身自好,能夠氣定神閑守身如玉,不是因為他的自律,不是因為他的教養,不是因為他的高尚,完全、完全是因為在等她的出現,就像遠方的遊子,看到家中透出的燈亮時,所有孤寂和蒼涼之感在這一刻被溶解掉了,走了這麽遠,等了這麽久,清白了這麽長時間,就是要以最完美的姿勢、最不設防的心態伏在她的身上,求得在她身上的蓬勃而出,全心全意的和她沉沒在美妙絕倫的境界中……


    他有了和羅婷在一起時不曾有過的感覺,和羅婷在一起,他是清醒的,是克製的,而和夏霽菡在一起他是瘋狂的,為所欲為的,就連血液都是燃燒著的、沸騰的、激情四射的。


    而她,也有了不一樣的感受,田埴從來都沒這樣強勢過,瘋狂過,他從來都是體貼的、溫柔的,如和風熏柳、如沐春光。


    此時,她如同初做新娘時那般的新奇和羞澀,千嬌百媚,紅唇微嗡,她終於知道了什麽叫天堂,什麽叫靈肉合一,什麽叫驚心動魄……


    那一晚,他無休止的索愛,他都奇怪自己怎麽這麽貪婪,要了一次又一次,而且就像年輕的棒小夥,有著使不完的力氣;她一次又一次的給與,逐漸淡漠了負罪心理,哪怕是萬劫不複,也要隨同眼前這個男人到達爆裂的巔峰……他們盡情地享受著對方的美好,仿佛過了這一刻,這美好就會是一種奢望,就會稍縱即逝,所以眼下的擁有就顯得極其的珍貴。


    休息片刻後,她被他抱起,浸在寬大的衝浪浴缸中。她安靜地閉著眼,依偎在他的懷裏,任由水流自由的噴衝和滌蕩,此時,午夜的電視機裏,傳出好萊塢電影《蒂凡尼家的早餐》的歌曲《月亮河》,louisarmstrong那特有的煙酒嗓音,沙啞的幾乎到無,婉轉低迴、蕩氣迴腸,如月光般輕盈皎透:


    月亮河,你多寬廣,


    我將遨遊在你河麵上,


    讓我心醉,引我遐想,


    無論你向何方,


    我隨你前往。


    同漂到天涯海角,


    這茫茫世界多遼闊,


    我們同在彩虹盡頭,


    靜靜等侯,


    我忠實的好朋友,


    月亮河與我。


    他們緊緊擁著,誰也不說話,隻有水流輕輕的潮湧聲,浴缸的正前方是一扇大落地窗,輕柔的紗幔,半掩半映,窗外便是那雨後皎潔、清透的星空,寂靜而深邃。


    好多年以後,他的腦海還經常浮現出此時的畫麵,這種悠然的浪漫和真切的溫馨,被他永恆地定格在記憶中,他不明白,一個普通的江南小女子,怎麽能帶給他如此美妙的攝人心魄的瞬間……


    此時,依偎在他寬厚、溫暖的懷中,聽著那沙啞的磁音,那充滿著淡淡幽怨的、哀傷的輕聲淺唱,夏霽菡淚流滿麵,她恍如隔世,不知眼下這華麗的幸福能持續多久……


    假如時間永遠在今宵凝固,在此時凝固,該有多好!關昊再次動情,低頭吻著心愛的女人,發現她的眼角有淚水流出,他愈發的激動,就去吻她的淚,吻幹了,又有新的流出,終於,他放棄了她的淚,去吻她的唇,他感到了她微微戰栗,感到了她壓抑的抽泣,他的眼也生澀的潮濕了……他理解她的淚水,但他此刻除了吻和再次給予,他別無長物,他無法預測以後的事情,他更不能承諾她什麽,他們現在最真實的就是彼此的擁有……


    湧動的水流,柔柔地從兩個相偎依的身體經過,她感到了他的那裏又複蘇了,倔強地抵著她,她又一次感到他急喘的鼻息和擂鼓一樣的心跳,她驚奇他的耐力和體力,羞澀地把頭埋在他結實的心脯上,不敢輕舉妄動。


    盡管她不敢輕舉妄動,就憑剛才把臉貼到他懷裏的這個小動作,就足以讓他血脈噴張,他一躍而起,覆在她的身上,一條腿半跪著,頃刻,那個強壯的家夥就淹沒在溫潤的桃花源中了。浴缸裏的水花陣陣飛濺,一波一波地衝向邊緣。他已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要她了,力氣仍大的驚人,但這次他卻不得不小心地使用它,一來她已經筋疲力盡,其次匍匐在水中,他不好爆發衝力。不得已,他把她抱出浴缸,用浴巾仔細地抹去她身上的水珠,然後自己的唇就吻遍了她身體的每一處肌膚……


    她被吻得耳熱心跳,慌忙地用手蓋住了自己身體的隱秘處,沒想到反而越過了其它的部位,直接來到這裏,她驚得一陣顫抖,不由得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就像一位得令的勇士,毫不猶豫地一往直前,奮力衝擊。不知是汗水還是身上沒來得及擦幹的水珠,一顆顆地飛濺出去,滴在她的身上和臉上,她唿吸緊張,緊閉雙眼,享受來自這個強大男人的衝擊。


    她沒有力氣迴應他了,隻能將自己交付於他,任由他帶自己到達任何他想到達的地方……


    當她醒來後,已是上午十點多了,房間裏沒有他,恐懼突然襲來,她馬上想到他扔下她不管了。是的,昨晚他的行為是一時糊塗所為,他是誰呀,是市委書記啊,將來還有可能是上一級的市委書記、省委書記、甚至國家主席什麽的,前途無量,未來燦爛,怎麽有可能因為自己一個有夫之婦而影響政治生命呢?肯定是早上酒醒後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怕自己賴上他,偷偷跑迴督城了,昨晚的纏棉都是夢。


    她不禁有些淚水漣漣,竟有了一種被拋棄的感覺,這時她想到了丈夫田埴,田埴就永遠做不出這樣的事,無論發生什麽,他都不會拋棄自己獨自離開,淚水流的更猛了,要知道對這個城市自己一無所知,根本就不知道怎樣迴家,每次去北京都是田埴領她去,自己從沒去過一次,應該說除去江南她成長的小鎮,她對任何一個城市都是陌生的,她腦子裏快速盤算著怎麽離開,自己盤纏是不是足夠,她一邊流著淚一邊赤著腳下了地,環視了一圈這個房間,昨晚帶迴的甜點,後半夜他們共浴的大浴缸,還有鋪上種種的痕跡都明白無誤地告訴她,昨晚,他們相愛過。


    她頹廢地坐在鋪上,感覺自己有些不堪,懊悔、羞愧一起襲上心頭,兩行淚水無聲滑下。


    她當然想到了田埴。她大一時開始和田埴戀愛,那時他大四,他們隻在一起相處了一年,有三年的時間他們分隔兩地,夏霽菡拒絕了無數優秀的追求者,這些追求者中有不少是來自高幹門第、巨賈之家,她都不為所動,心無旁騖地一直等到畢業結婚。可是,不知為什麽,她卻……


    她好像坐等了一個世紀,房門才被推開,關昊從門外進來。


    她瞪大淚眼,愣愣地看著他。


    他還是那麽的風度翩翩、精神充沛,還是那麽的儀表整潔、器宇軒昂,昨晚的柔情和瘋狂,在他身上早已蕩然無存。


    他沒進到裏間的臥室,而是將手包放在外間的桌上,坐在圈椅上,翹著二郎腿,若有所思。


    見他不理自己,她有些委屈懊惱,男人,一旦得到就不知珍惜,才多長時間,就又端起市委書記的架子,裝做什麽都沒做。女人,真不該為了什麽虛幻魅力、什麽品德而去眷戀任何一個男人。


    她默默地擦幹眼淚,將花窗上的窗紗拉上,準備換衣服,哪知,剛把浴袍解開,正要脫,他就進來了,她趕緊把浴袍遮在前麵。


    看到她慌亂的神態和瞬間就紅透的小臉,他忍住笑,板著麵孔說道:“拉簾幹嘛?”邊說邊拿開她緊護著自己的雙手,立刻,浴袍散開,潔白的風光袒露,兩隻小兔子立刻驚恐地翹立起來,他將她擁向自己,緊緊地貼在一起。


    她怔了怔,用力推開他,攏緊浴袍,低著頭,聲音顫顫地說:“對不起,關書記,天亮了,我要換衣服。”


    她的稱謂和冷漠的態度顯然激怒了他,眉頭一皺,目光裏立刻散發出一股戾氣,使她不寒而栗:“怎麽,天亮就不認人了,昨晚……”


    她伸出手,掩住他的嘴,淚光盈盈地看著他,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能往下說。


    他握住這隻手,把它放在自己的心口前,低頭看著她,黑黑的眸子閃著火光:“你想逃避?”


    她下意識地往後站了站,語氣盡量保持鎮靜:“關書記,讓我們都忘了昨晚,昨晚我們都醉了,上帝會饒恕我們的。”


    他收緊了目光,緊緊盯著她,半天才說:“忘了?”


    “是的,忘了!”她眼睛潮濕了,但語氣堅決。


    他長長唿出一口氣,閉下眼睛,立刻又睜開,逼視著她:“這種事你也能忘?”


    “是的,我能。”


    “我不能。”他握緊了她的手,狠狠地說。


    “可是,你必須要能。”她幾乎帶著哭腔說。


    “為什麽要必須?”好個外表柔弱內心冷酷無情的女人,羅婷二世!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淚水終於流出。


    一瞬間,他就被擊敗了,是的,他明白她的意思。


    “好,我遵守。”他放開她的手,坐迴外間的圈椅中:“你抓緊洗漱,我們要迴督城。”


    他不再理她。是的,他要趕迴去,常遠跟他說市長嶽筱來了,既然他不在就不要告訴他了,但出於尊重和紀律,常遠還是告訴了他,盡管迴去未必跟他見麵,但總比呆在外麵踏實所以,也就沒時間跟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


    她洗漱完畢,換上自己的衣服,從鏡中看見了自己憔悴的臉,想起外麵那個男人的身份,她忽然覺得這夜的經曆是那麽的不真實。


    她走出洗漱間,看見她蒼白和不振的麵容,尤其是看她走路時異樣的姿勢,他有些不忍,他昨晚就像是一隻瘋狂的饑餓很久的猛豹,貪婪地、不知疲倦地反複掠奪著她,恨不得把她吃幹榨盡!想到這裏,他憐愛地握住了她的手,正在這時,門鈴響了,服務生送來了早餐。


    與其說是早餐,還不如說是午餐,因為此時已經接近中午十一點。


    原來他剛才還去訂了餐!


    應該說他菜點的很有水準,全部江浙和淮揚菜。苦瓜幹貝荷花湯、半條清蒸鯇魚、雞絲炒蘆蒿、水果沙拉、兩小碗缽飯。他不了解自己的口味,點的卻是她愛吃的,可見他用了心。


    他為她舀上一小盅苦瓜幹貝荷花湯湯,說:“你們南方講究在吃飯前先喝湯,這很好,有利健康,這些菜不知是否對你的口味?”


    看著那色彩鮮豔漂亮的苦瓜幹貝荷花湯,她的眼睛濕潤了,強眨著眼睛,還沒使眼淚流出來。怎奈,即便是再好的美味,滿腹心事的她卻怎麽也提不起食欲。


    “你要多吃點,女人不能太瘦了。”他在一旁慫恿著,自己卻不吃,夾得菜都送到她麵前的小碟裏。


    她真的沒有胃口,而且心亂如麻,被強迫著吃了幾口。


    “飯後,把這個、吃了。”他並不看她,而是自己低頭在吃。


    他的手輕輕遞過來一個小藥盒,她仔細一看,蒼白的小臉立刻尷尬的通紅。原來他出去不止定了餐,而且還買來這東西!她無法想象,這麽一個大男人,一個督城五十多萬人的當家人,是怎麽到藥店買這種藥的?


    “我們以後不要再來往了好嗎?”她弱弱地說,不敢看他的眼睛。


    “好。”他答的幹脆。


    聽到他幹脆的迴答,她有些失望。


    心想,他就是一個不負責的男人,得到以後就不珍惜了,真不知他跟多少女人玩過這樣的遊戲,她可不做他大餐後的甜點,沒有尊嚴的活著,就錯這一次,以後就是真命天子也不!她咬著下嘴唇,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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