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司府一臉笑容走了進來,很自來熟的握住周安的手。


    “周兄弟,走,老哥帶你去逛一逛咱們府裏有名的教坊司!”


    周安是真沒想到,會在這裏碰上嚴司府,更沒想到的是,嚴司府竟然說出此等虎狼之詞。


    “這光天化日的,邀請一起去逛風月場所,不太好吧?”


    教坊司是什麽地方?


    周安是很清楚的。


    那地方,說白一點就是官妓。


    其實吧,像教坊司這種地方,在縣級還真沒有,隻有府級才會安排上。


    這也就是嚴司府敢明目張膽說出來的原因。


    周安沒覺得有什麽,胡海金三人卻嚇了一大跳。


    他們在亭雲府任職,當然是知道嚴司府的大名的。


    這位是亭雲府鎮詭司的一把手。


    在亭雲府,隻要是在官場上的人,誰不認識?


    再加上嚴司府這一身的肥肉,想不被人認出來,那實在是太難了。


    就算想要做點什麽壞事,蒙個麵也能一眼看出是嚴司府。


    但胡海金他們驚訝的就在於此。


    “自家的大人看起來,和鎮詭司嚴司府關係好像很好。”


    一想到這個,胡海金等人默默的對視一眼,做得更認真了。


    沒法不認真,這情況這場麵,他們突然感覺,自己對於周大人的認識,好像還是淺了一些。


    鎮詭司啊,那地方,聽著就怕。


    嚴司府倒是沒去看這三個人,他眼前隻有周安。


    見到周安的表情,也知道周安在想什麽。


    嚴司府很自來熟的拍了拍周安的肩膀,用一種男人都懂的語氣說道:“周兄弟都已經到了這個層次,難不成還沒有去過這些場所?那可不行了,咱們男人嘛,就是要活得瀟灑一點,不去看看這輩子可就白活了。”


    之前周安第一次見到嚴司府時,就看到嚴司府摟著兩個輕紗女子,還說是花魁。


    他知道,這家夥好像是有點兒好色,但是要讓他去教坊司,這難度就有點大了。


    “多謝大人一番好意,我還有事,就不方便去了,下次一定。”周安委婉的拒絕。


    兩人之間沒什麽矛盾,相反還一起解決縱性的人,所以周安也沒說什麽得罪的話,隻是婉拒了一下。


    沒曾想到,周安剛剛婉拒,嚴司府又改變了口風。


    “周大人,那隻是順便的,其實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你說說,在其他地方也不方便說啊,酒桌上也說不出來,咱們還是去一趟,邊聽小曲兒邊聊。”


    正事,有正事?


    周安摸了摸下巴。


    他現在已經把詭異和縱性的人都解決了,為什麽還有事情?


    像這種情況,周安自然是拒絕的。


    可當周安說出這些拒絕的話後,嚴司府還是在解釋:“周大人跟著我去一趟吧,不是麻煩事,是關於善後的事情,有些東西要征求你的意見。”


    周安沉吟片刻,想了想之後,點頭答應下來。


    對方是鎮詭司的一把手,平日裏忙得很,沒必要自己過來,還要請他去一趟教坊司。


    和善後有關,他也想聽聽是什麽事情。


    聽到周安答應下來,嚴司府樂開了花,拍了拍肥厚的手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周兄弟請,我已經在那裏設好了房間。”


    周安倒是不客氣,和嚴司府兩人並肩離開了匠作監。


    從匠作監到教坊司,中間沒多少距離。


    兩人在這熱鬧的街道上走著,這一次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畢竟嚴司府的身材實在是太過肥胖,走在街上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但兩人都有事,也沒有在街道上停留,直接來到了一個很特殊的巷子。


    還沒走進巷子,周安就已經聞到了一股撲鼻而來的香氣。


    在這個世界,是沒有香水存在的,靠的全是胭脂水粉。


    還沒走近呢,這味道已經從巷子裏散出來了。


    估計一個男人路過,都會心神蕩漾。


    還不等周安說話,嚴司府就搓了搓手,一臉興奮的在前麵帶路。


    “周兄弟,跟我來吧,保準讓伱大開眼界。”


    大開眼界,這句話還真的用得好。


    當周安隨著嚴司府進入這條巷子,又走了一段距離後,來到一處三層小樓麵前。


    小樓有三層,全都是由紅色打底,透著一股異樣的香豔感。


    在一樓的位置,正有不少穿著普通衣服的人,從裏麵進進出出。


    雖然都穿著普通的衣服,但周安心裏麵也很清楚。這些人的身份可不普通。


    至少是在這府衙中當差的?


    畢竟教坊司裏麵可從來不招唿普通人。


    嚴司府倒是熟門熟路,帶著周安走進了這座三層小樓。


    兩人剛一進去,裏麵就是一個大大的空間。


    而在這空地的四周,上方都修滿了樓梯。


    上樓梯的地方也很多。


    當周安跟著走進去之後,立刻有一個風韻猶存的老鴇走了上來。


    老鴇搖著手中的團扇,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好像非常專業的樣子。


    “嚴大人好,這一次定的是哪個雅間啊,要不要找熟悉的姑娘過來?”


    很明顯,嚴司府來的次數有點多,老鴇都很熟悉了。


    “二樓秋菊間,我在裏麵定下來了,找小紅,小綠,小翠,小蘭。


    不愧是個資深的老手。


    嚴司府一進來就開始指點江山。


    周安摸了摸下巴,這家夥還點了四個。


    到時候難不成一人兩個?


    剛有這個想法,周安就甩了甩腦袋,把這想法給甩掉了。


    他過來是談事情,而不是來玩的。


    老鴇一聽,搖晃著風韻猶存的身姿,趕緊叫來一個姑娘,把他們兩個帶去了二樓。


    二樓的裝修比一樓要好很多,尤其是走道兩旁,還掛著紅色的輕紗,更是別樣風韻。


    秋菊房是在這二樓中間的一個房間,當帶路的姑娘推開房間後,周安才看到房間裏擺著幾張畫。


    畫中也是女子,身材妖嬈,非常有氛圍感。


    嚴司府讓周安坐下,給周安倒了杯酒,兩人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周安笑著問道:“嚴大人急急忙忙請我來這裏喝酒,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咱們不如談事情吧。”


    他向來直來直往,雖說在某些時候走一些套路,但那是人情世故的。


    現在好奇心被勾起之後,周安就沒這麽多想法了。


    嚴司府心知周安很著急,也沒有多囉嗦,直接了當的說道:“看來周大人很著急,其實這次叫周大人過來,是想談談有關於鎮詭司的事情。”


    “周大人,你知道這一次的事情不太瞞得住啊,尤其這種大事,所以有關於周大人的一些東西,我得往上麵報,咱在上報之前,也算是要先給周大人說一聲,避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朝廷對於鎮詭司所做的一切,是看得相當慎重的,像這種情況,你要敢說是你一個人解決的,到時候朝廷起了疑心,下來檢查出大事了,就是他們自己的鍋。


    這東西如果是往常,隨便報就行了,但是亭雲府這個事情,還是得提前說一下。


    到時候鬧了誤會,就麻煩了。


    周安點點頭,表示同意。


    這東西確實也隱瞞不了,而且說一句更實在的話,這事情是別人做的份內的事。


    如果不往上報,到時候上麵查下來,有虛報的情況,滋味可不好受。


    更何況,自己當初在雲來府已經出了風頭,現在再出一點也無妨。


    周安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有的地方,該略過的就略過吧,比方說打鬥的時候。”


    嚴司府趕緊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盡量略過,如果需要,甚至可以把樣張拿出來看一看。


    周安搖了搖手,表示不用。


    接下來,兩人就聊了一些具體的細節,商定了一個雙方滿意的答案。


    嚴司府也看得出來,周安必定非池中之物,所以不想得罪他。


    聊完了正事,兩人又喝了一杯酒。


    在喝酒的時候,四個穿著非常薄的姑娘,就從外麵走了進來。


    周安打量了一下,發現這四個姑娘容貌都在上乘水準。


    “見過兩位大人。”四個姑娘彎腰請安,場麵還是挺有衝擊感的。


    這些姑娘都會吹拉彈唱的,比周安前世那些隻知道會叫大哥的,要好上很多。


    嚴司府對其中兩個姑娘說道:“這是我周兄弟,好好招待,少不了你們的賞錢。”


    還沒等周安提出拒絕,兩個姑娘嬉笑著,來到了周安旁邊。


    一個給周安按摩揉肩,另一個給周安倒酒。


    感受著身後姑娘的按摩,又看到旁邊姑娘遞過來的酒水中,周安感覺這日子確實夠帶勁的。


    怪不得那些有錢人家,都喜歡搞點這些特殊的小玩意兒,確實帶勁!


    周安接過酒水,一飲而盡。


    另一邊,嚴司府可就大膽多了,一手摟著一個,在那裏開著玩笑。


    “周兄弟,你這也太拘束了,來到這裏就要放開了玩,咱們都是男人,有什麽不敢放開的?”


    周安拿起酒杯,旁邊的姑娘就給他滿上。


    喝下之後,周安搖頭。


    “我這人平時一個人過著,倒是不太喜歡搞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嚴大人盡管玩個高興,我一個人喝酒就行了?”


    旁邊的兩位姑娘聽到這話,在他背後按著的姑娘,立刻伸長白皙的手臂,挽住他的脖子,嬌聲笑道:“這位大人好像沒有興致,是咱們兩姐妹不夠周道,還是我們的長相不夠動人?”


    周安笑了笑:“兩位的長相確實上乘,但是還不夠讓在下動心。”


    旁邊倒酒的姑娘抿嘴一笑:“那我可想看看,能夠讓公子都覺得動容的女子,究竟是哪等角色,有我們姐妹倆的姿勢多嗎?”


    “能夠讓我動容的?”


    周安喝下杯中美酒,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


    還真沒有。


    在自己眼中,隻有熟練度。


    就連某位喜歡大庭廣眾穿灰衣的姑娘,白衣狀態下,也隻是讓他驚豔那麽片刻而已。


    至少目前來看,女人不過是熟練度的絆腳石而已。


    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嗎?


    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劍譜第一頁,先斬意中人。


    兩個姑娘也是風月場所的,所以懂得察言觀色,自然是看出周安是真不心動。


    她們也收起輕佻浮躁,給周安專門倒酒按摩。


    嚴司府搖了搖頭,也不管周安,摟著另外兩個姑娘,一邊吃著喝著一邊和周安聊著。


    “話說你們這教坊司裏麵,最近有一個絕色要到啊。”


    嚴司府就這麽順口來了一句。


    像他們這種位置,消息靈通,不僅是在破獲詭異和江湖妖人的案子,其他地方也有很多消息的。


    左邊的姑娘輕笑一聲:“大人的消息可真夠靈通的,確實有一位絕色即將來咱們府,已經到了,但是咱們這教坊司暫時沒有對外公開,這位姑娘的來頭可不小。”


    嚴司府大笑一聲:“入了這教坊司,不就是取悅男人的嗎?有什麽來頭大不大的,到最後還不是得坐在這裏喝酒。”


    姑娘聽到這話也沒生氣,隻是掩著嘴笑道:“那位新來的角色姑娘名叫苗笑,聽說是苗疆的姑娘。”


    這句話一出,嚴司府手抖了一下,差點沒有抓住裝酒的杯子。


    而這一幕剛好被周安看見了?


    這等高手連酒杯都抓不住,肯定是有怪事的。


    於是乎周安就放下酒杯,笑著問道:“苗疆姑娘,怎麽會讓大人有這種表情?


    嚴司府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轉頭問旁邊的姑娘:“這個從苗疆來的,該不會隻賣藝不賣身吧?”


    被問的姑娘露出驚訝的表情:“大人怎麽知道的?”


    嚴司府苦笑一聲,看向周安,解釋道:“這還真不能賣身,如果賣身的話,估計還得出點兒問題。”


    周安倒是來了興趣,準備問問究竟是什麽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熱鬧的聲音。


    現在的風月之地,熱鬧的聲音不少,但整齊劃一的熱鬧卻極為少見。


    周安側耳一聽,聽到了不少人的交談,還有剛才老鴇的聲音,就在樓下傳來。


    “各位大人,歡迎來到咱們教坊司,今天是個特別重要的日子,咱們這裏來了一個人間絕色,是苗疆過來的姑娘,但是很可惜,這位姑娘賣藝不賣身,今天剛剛到,就給各位瞧一瞧,為各位獻上一段曲,別小看這曲子,這可是苗疆特有的曲子。”


    話才剛剛落下,周安就聽到琴聲傳來。


    琴聲悠揚,但卻不像是古箏或者其他樂器發出來的。


    周安來了興趣,將酒杯撥到一旁,站起身來:“嚴大人,出去瞧瞧。”


    他也想看看。


    這位苗家的姑娘身份應該不一般。


    當然了,這純粹是好奇心而已,來都來了,當然得多看看。


    嚴司府也點了點頭。


    兩人打開門,走了出去,倚在二樓的欄杆上,瞧著一樓。


    此時,過道上已經站滿了人,而一樓的空地,臨時被搭了個台子。


    台子上擺放著一把椅子,椅上坐著一個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姑娘,就連臉上也籠罩著白布。


    從露出來的眼睛裏,能夠看到一絲特有的風情。


    而在姑娘手中,抱著一把特殊的樂器,剛才的聲音,就是從這把樂器中傳出來的。


    呈滿圓形,琴脖短小,琴頸和音箱邊框用紅木、紫檀木製,邊框用六塊規格一致的木板連接而成。


    麵板和背板桐木製,箱內置兩道音梁,支兩個音柱。


    四軸,四弦,每兩弦同音,五度定弦。


    琴頸和麵板上設九個品位。


    這還是周安頭一次見到這種樂器,更加好奇了。


    旁邊的嚴司府解釋道:“樂器名為月琴,是苗疆特有的樂器之一,能在這裏看到也實屬不易,周兄弟,我已經猜到此女的來頭了。”


    “哦?”


    周安好奇的問道:“嚴大人,可否為我詳細說說?”


    嚴司府點了點頭,看著旁邊的幾位姑娘。


    這幾位姑娘也知趣,低著頭離開。


    但沒有走多遠,在兩人能夠看得到的地方,隻要招手就會過來。


    等到這幾位姑娘離開後,嚴司府這才湊了過來,小聲說道:“此女應該是苗疆的蠱神教一脈,這個勢力是屬於咱們的勢力,修煉的應該是蠱毒。”


    “咱們的一個勢力,看來被鎮詭司給滅了。”周安笑著說道。


    教坊司中的女子,大多是些違法的官家中人或者說是一些勢力中人,所以才淪落到如此下場。


    周安就有了這種猜測。


    嚴司府點了點頭:“這也不是什麽秘密,蠱神教的厲害之處,其實並不在於而在於蠱,蠱裏麵其實有很多分支,他們蠱神教專修毒。”


    “本來你修煉就修煉,陛下也不會管這些,可他們偏偏用活人來做試驗,這不,整個蠱神教全部沒了,被幾個司州直接給推了。”


    “原來如此。”


    周安點了點頭。


    這年頭,敢用活人來做這些事情,確實所違反了大楚國法律的。


    隻是周安還是有點不明白,為什麽會賣藝不賣身。


    都能弄到教坊司了,可真沒有這種說法。


    這可不是電視劇,你來到這裏還想賣藝不賣身,這不是扯淡嗎?


    想到這裏,周安問了出來。


    嚴司府無奈道:“這個蠱神教的門人修煉的蠱毒,甚至反種自身,全身都是毒,你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其實是為了克製身體的蠱毒,如果衣服脫掉,恐怕在場的人都得遭殃,毒這種東西,說句實話,克製不少人。”


    周安摸了摸下巴。


    如果真按照嚴司府這樣說的話,那確實有點可怕。


    渾身都是毒,而且身上穿的特製衣服都不敢脫,否則會死得很慘。


    “殺了不就得了,非要弄到教坊司。”周安說道。


    這種可是個定時炸彈,搞不好哪天想不通,把衣服一脫了,就是一個移動的毒域。


    “誰知道呢,這是上頭操心的事情,咱們也不懂啊。”嚴司府搖了搖頭。


    兩人看了一會兒,也覺得無趣,畢竟大家都是大老粗,搞不來這些高雅的東西,於是又迴到了房間。


    四個姑娘再次過來服侍。


    這一頓喝就喝到下午,順便還在這教坊司吃了晚飯。


    “周老弟,我就不送了啊。”


    嚴司府是打算在這裏過夜的。


    周安點了點頭,拱手離去,從二樓來到一樓。


    這個時候,在一樓彈曲子的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


    他沒多看,就這樣朝著自己的宅子走去。


    這一路上,周安心裏麵想的,卻是今天在教坊司發生的事情。


    他沒有想那個苗疆姑娘,不,準確的說,也想了。


    但想的卻不是別人的身子,他可不饞身子。


    他想的是有關於蠱毒的事情。


    他本來以為自己現在的短板很少,但現在看來,又發現了一個新的短板,這個短板就是毒。


    他有攻擊,有防禦,更有精神上的防禦,還有速度等各種加成。


    說句實話,放到江湖上,可以說得上一個猛字。


    但是毒抗這種東西,他好像還真沒有。


    這年頭,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濕鞋的。


    就像嚴司府說的,毒這種東西,能讓很多高手栽跟頭。


    畢竟你在這江湖上行走,那可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來明的。


    有的時候,下三濫的招數是極其容易翻車的。


    所以周安想到自己這個缺點後,他打算去彌補。


    但是直到迴到宅子裏,他都想不通,究竟哪種生活技能,能夠提高自己的毒抗。


    總不能去拿幾包毒藥來試試吧?


    這是傻子行為。


    這個時候,天色也已經很晚了。


    周安暫時沒想到,也不再去想?


    於是繼續在房間裏麵肝起了遊龍步。


    遊龍步的增長極為喜人,周安一邊練著,一邊看著熟練度的上漲,很快,一夜就過去了。


    ……


    翌日。


    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時,周安簡單的洗漱之後,就出門吃了個飯。


    按照他的打算,如今的遊龍步又有了不少的長進。


    距離五級已經越來越近了,他想著認認真真的再肝一段時間,把遊龍步肝到五級之後,再找一個技能升到五級。


    同時也在這段時間,考慮一下究竟用什麽生活技能,能夠提高毒抗。


    五穀豐登節已經過去了,但是熱鬧的場麵還有餘溫,吃了麵之後,周安伸了個懶腰,結完賬就準備迴家。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百姓們正在朝著一個方向走去,而且全都是一副看熱鬧的情況。


    周安搞不懂,現在這時候了,還有什麽熱鬧可看的。


    當然了,他本人是很喜歡湊熱鬧的,能夠在自己肝熟練度的生活中,增添那麽一抹色彩。


    於是周安拉著一個百姓,在百姓不情不願的眼神中,拿出三文錢放在百姓手裏。


    “老兄,問你點事情。”


    被拉住的百姓可是要去第一時間看熱鬧的,畢竟在這時代,也沒什麽娛樂活動,看熱鬧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被拉住,很明顯的不高興了。


    可隨著這三文錢落到手中,百姓很快就把不高興給掃空了,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公子,不知有什麽事情要問的。”


    “你們這是幹什麽的?”周安指了指這群百姓們離開的方向,滿臉疑惑的問道。


    被拉住的百姓撓了撓頭,看在三文錢的麵子上,還是耐心的迴答了。


    “哎呀,這不是教坊司那邊出了點事嘛,現在特別熱鬧,所以大家都過去看。”


    教坊司?


    周安聽到這個,心想自己昨天才從教坊司出來,怎麽今天就出事了?


    他還想起,昨天還看過那個苗疆姑娘。


    “出了什麽事情?這麽多人去看。”


    百姓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公子,我就是去湊個熱鬧的,這誰知道啊,得去看了才明白,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這熱鬧給趕個熱字,所以得快點才行。


    周安點了點頭,這才放這個百姓離開。


    他摸了摸下巴,暗中思索片刻後,抬腳朝著教坊司走去。


    有熱鬧不看白不看,自己隻是去看個熱鬧而已。


    從街上到教坊司,越往裏麵走,人就越多。


    等到快來到教坊司門口時,周安已經能聽到周圍嘈雜的聲音了。


    百姓們都在議論著。


    “哎呀,真是太刺激了,頭一次見有人敢在這裏鬧事。”


    “這可是大楚國開的,鬧事下場很慘呢。”


    “胡說八道嘛,一個和尚去逛窯子,這和尚所在的師門也不放過他吧。”


    人群中,還有不少的行當中人也在湊著熱鬧。


    周安耳聰目明,也聽到這些行當中人的交談聲。


    “這和尚還是咱們這類人,竟然來逛教坊司,這可是大人們逛的地方。”


    “誰知道呢?這和尚也有點本事啊,來別人這裏,直接盤腿坐在地上。”


    “聽說還對著新來的一個姑娘,在那裏念著佛經。”


    “這和尚我知道,看他那灰袍,尤其是袖袍上的花紋,那是無相寺的標誌。”


    無相寺?


    和尚?


    周安猜到一個人。


    ——無念。


    他一個和尚來逛這風月場所,這不是在沒事找事嗎?


    而且還說對著一個新來的姑娘。


    這姑娘是新來的,那就隻有那個苗疆的人了。


    看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周安的好奇心更重了,他用力排開人群,不顧周圍的罵聲來到了前麵。


    當他看到房子裏麵的情景時,暗道一聲真勇啊。


    隻見教坊司一樓的空地上,無念盤坐著,用雙手合十的姿勢,默默的念動著聽不懂的經文。


    在無念誦經的時候,他周圍圍了一圈打扮妖豔的姑娘。


    可無念低垂著眼睛,不看他們,隻是望著平整的地麵。


    而在無念對麵大概五米處的地方,昨天看到的苗疆姑娘正抱著月琴,細細的彈奏著。


    苗疆姑娘的雙眼極為冷漠,就好像看透了世間的一切。


    看到這裏的時候,周安心中也泛起了疑惑?


    按理說無念自帶降低存在感的屬性,可現在為什麽沒有發揮效果?


    “這裏麵有問題啊。”


    他帶著這種疑惑,暫時按耐住好奇心,看了起來。


    周圍的姑娘們對著無念指指點點的,有幾個性格不好的姑娘,甚至說出了難聽的話。


    無念充耳不聞,仍然在念著佛經。


    苗疆姑娘已經停止了彈琴的動作,將月琴抱在胸口,緩緩站了起來。


    她身上裹著厚實的衣服,走的時候,眼睛的情緒都沒有任何變化,仍然是說不出來的冷漠。


    “請姑娘留步。”


    就在這個時候,無念終於說出了一句話,緩緩的站了起來,抬起頭,直視著苗疆姑娘:“姑娘身上有股衝天的怨氣,凝結不散,影響姑娘的身體,小僧為姑娘念經之後,可以讓怨氣消除。”


    苗疆姑娘停下腳步,轉過頭,那雙眼睛冷漠,充滿著生人勿近的味道。


    她開口了,聲音雖然清脆悅耳,讓人聽之不忘,但除了音色好聽之外,透著一股子死氣沉沉的感覺。


    “與你何幹?”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就已經將一切隔絕開來。


    苗疆姑娘抱著月琴,離開了台子。


    無念想要往前走上兩步,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哄鬧聲響起。


    一堆捕快拿著兵器走了進來。


    既然有人鬧事,教坊司的老鴇自然是派人報了案。


    這群捕快們來得很及時,恰好在關鍵的時刻進來了。


    領頭的捕快看到無念,整個人愣了一下。


    報官的時候說有人鬧事,但沒想到是個和尚,而且這和尚他們還認識。


    不僅認識,他們還知道這和尚的身份很不一般。


    並且這和尚還跟著府令大人,解決了一樁大事。


    所以此刻捕快也有些為難。


    現在圍觀的人太多了,他們總不能表現出和無念關係很近的模樣,不然這風言風語一傳,到時候府令大人的麵子可掛不住。


    想到這裏,領頭的捕快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一句:“這位大師,你現在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亭雲府的秩序,請立刻跟我們走一趟。”


    無念歎了口氣,看著苗疆姑娘離開的方向,思考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他雖然是個路癡,並且還帶著小透的屬性,但不是個蠢人,也知道這個時候引起了不小的亂子。


    走的時候,他還時不時的迴頭,看著身後苗疆姑娘離開的方向。


    如果不是熟悉無念的為人,周安甚至以為無念是個花和尚。


    在無念剛剛走出來的時候,也恰巧看到了周安,微微一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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