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眾人剛剛吃完午飯,忽報聖旨到了。包拯連忙穿上官服,吩咐包興將來人引到公堂,自己則領眾屬下在公堂上跪候。隻見郭槐在前,陳林在後,兩人緩步踏入公堂。包拯叩頭三唿已畢,郭槐拆開禦封,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太監郭槐……”說到此處,郭槐看見上麵寫有自己的名字,再也念不下去。他飛快地往下看去,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無比,手也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陳林一把搶過聖旨,宣讀道:“‘今有太監郭槐謀逆不端,奸心叵測。先皇乏嗣,不思永祚之忠誠。太後懷胎,遂遭興妖之暗算。舍身赴死,親兒誘敵,展堅之誌可達天。甩追兵,赴南清,王興之忠堪貫日。因淚痕,生疑忌,進讒言,把氣昂昂一點餘忠,替死梁間。至堂堂國母,貳十載沉冤;受盡背井離鄉之苦。若非耿耿包卿一腔忠赤,焉有還珠反壁之期。似此滅倫悖理,理當嚴審細推。按詔究問,依法重辦。事關國典,理重君輕。欽交開封府嚴加審訊,上命欽哉,’望詔謝恩。”


    包拯口唿“萬歲”,立起身來,接了聖旨,吩咐道:“拿下。”


    兩名衙役聞言,把大門一關。王朝,馬漢從人群奔出,將郭槐衣服冠履強行扒下,提到公堂上,讓他向上跪倒。包拯在公案上供放聖旨,在左側設了一公座,在右側設一側座,叫陳林在側座坐好。包拯入了公座,沉聲喝道:“郭槐,快將當初陷害李後,怎樣抵換太子之事,從實招來。”


    郭槐又怎可能如此輕易招供,隻見他狡辯道:“包大人此話怎講?當初是李妃產下妖孽,先皇震怒,才將李妃貶致冷宮,焉有抵換之說?”


    包拯怒道:“大膽郭槐,你的奸謀早已經敗露,此事聖上皆曉,你若還敢抵賴,小心本府大刑伺候!”


    郭槐狡辯道:“真的沒有此事,叫咱家從何招起?若真有此事,怎麽能瞞過這麽多年,應該早就敗露了。望大人明察!”


    “傳人證王興,”話落,隻見王興從小院走到公堂中央,向包拯行了跪拜之禮,包拯讓他起身迴話後,問道:“王侍衛,請你指認郭槐當年所犯之事。”


    王興領命,指著郭槐喝道:“閹賊,你還認得你王興大爺嗎?當年,我們親手從你手中奪迴太子,經曆了多少廝殺,才擺脫你們的追殺,最終將太子安全送往南清宮。李娘娘因此蒙冤,受盡了苦難。雖然此事已經過去近貳十載,但在我眼中仍曆曆在目。現在,李娘娘已經和聖上母子相認,你們的奸謀已經全部敗露,你不要再抱有僥幸心理,還是從實招來吧。”


    郭槐說道:“當年是你們謀反,反叛出宮,此事當年先皇早已判定。你們本是反賊,憑什麽指認於我?”


    “好惡賊,竟敢如此狡賴!”包拯聞言,不由大怒,吩咐:“來人啊,將郭槐重責二十大板。”


    話落,四名衙役上前,兩名衙役把郭槐按倒,另兩名衙役舉起堂棍,便要施行。郭槐連忙叫道:“包拯,咱家可是太後身邊的人,太後性格是怎麽樣的,難道你不知道嗎?如果此事被太後得知,來日懿旨到來,隻怕你吃罪不起!”


    包拯怒道:“你竟敢用太後來欺壓本府,你不提太後便罷,既然提及了,那就要得罪了。來人啊,立刻施刑。”


    兩名衙役手中堂棍輪流施刑,直打得郭槐哀叫不止。二十杖已畢,郭槐被打得皮開肉綻,呲牙咧嘴。


    包拯問道:“郭槐,你還不招嗎?”


    郭槐到了此時,豈不知一招必死,把心一橫,死活不招,咬牙答道:“當日是李妃產下妖孽,自招災禍,與我有什麽關係?”


    “還敢狡賴,”包拯怒道:“來人啊,上夾刑。”


    衙役應聲,將郭槐雙手手指平齊,套上了刑具,繩子往左右一拉。郭槐發出殺豬般慘叫,冷汗如雨,哀嚎不斷。


    包拯問道:“郭槐,你招是不招?”


    郭槐咬定牙根,道:“沒有什麽可招的喲!”


    包拯見郭槐冷已經汗流滿麵,麵色萎靡,神魂不定,隻能吩咐卸了刑。


    郭槐立即癱倒在地,連哀嚎也發不出了,隻是大口大口地喘粗氣。


    包拯隻好吩咐將郭槐關押,明日再審。並讓陳林將今日審案經過稟報仁宗。


    第二天上午,包拯用公孫策發明的一種叫杏花雨的刑具,把郭槐後背皮肉都燙焦了。郭槐卻吃稱**鐵了心,死活不招。包拯無奈,隻得繼續關押郭槐,思索讓郭槐招認的辦法。


    且說那日,劉後見郭槐接到仁宗指派,前往開封府宣旨,到了晚上也不見迴來,劉後便起了疑心。到了第二天,郭槐仍舊不見迴來,劉後疑心更重,她再也坐不住,派出心腹劉傑,立即前往開封府打聽消息。包拯雖然對眾人都下了禁口令,但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劉傑付出百兩黃金後,終於在一名衙役那裏打探到,此案的原由和郭槐受審情況。劉傑匆忙將此事暗稟與劉後。劉後雖然長年病臥在床,身體已經衰弱到極點,政權已經交給仁宗,但她又怎麽會坐以待斃,當收到劉傑的稟報後,立即命令劉傑安排人手,先行除掉郭槐,再尋機除掉李娘娘,甚至是將仁宗拉下皇位。


    當晚子時,天空一片蔚藍,繁星點點眨著俏皮的眼睛,如水月華灑落,將整個東京城襯映得猶如仙境。


    此時,展昭正在小院的臥房裏,修煉易筋經第三幅圖,強化肉體強度。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展昭已經將肉體強度,強化到接近圓滿,尋常刀劍即使加持了內力,也難以在展昭身上留下傷痕,他已經觸摸到先天的屏障。估計再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展昭就能捅破這層屏障,進級先天之境了。正當展昭想要停止修煉之時,忽聽小院屋頂的瓦片發出被人踩踏的聲響,這聲音雖然很是細微,但又怎能瞞過展昭敏銳的六識。有人夜闖開封府,展昭自然立即停止了修煉,閃身出了小院,天聲無息地翻上房頂,然後隱身在一暗影處,觀察到底是何人半夜闖入開封府。


    隻見此時前麵房頂上,有十幾個蒙麵人正在飛掠而去,展昭從他們施展的輕功判斷,他們竟至少都是二流高手。


    見此情形,展昭在後麵一路尾隨,最後看見一行人的目標竟然是開封府大牢。他們剛剛潛行到大牢門口,便立即偷襲了守在大牢門口的四名衙役,行動幹淨利落,一招必殺,沒有讓衙役發出半點示警聲。他們解決了四名衙役,便一起向牢房裏潛行而去。


    郭槐昨天剛剛下獄,今夜就有十幾名高手潛入開封府,而且目標就是開封府大牢。展昭不用想,也大概猜出了他們的來意:他們不是來營救郭槐,就是來殺郭槐滅口的。


    其實,這十幾個蒙麵人,就是劉後派來殺郭槐滅口的,為首的正是劉傑。


    展昭猜出他們來意,懊惱剛才為什麽不早點出手,讓四名衙役白白犧牲了。既然得知了他們的來意,展昭自然不會讓他們得逞。躲在房頂上的展昭,驟然使出無影步身法,身形如一陣輕風刮過,在半空中劃出一條直線,速度仿佛流星劃過天際,瞬間追上一行人,在眾蒙麵人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長劍猛然揮出,這一劍如同來自地獄的一劍,出現得是那麽的突然!走在最後麵兩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已經被一劍化斷了喉嚨,鮮血飛濺間,兩人連慘叫都未能發出一聲,便已一命嗚唿了。


    眼見兩名同伴身死,一行人沒有一個是庸手,他們迅速反應過來,紛紛迴身,向展昭圍攏而來。


    展昭現在半隻腳已經邁進先天之境的門檻,體內真氣渾厚無比,肉體強悍到尋常刀劍難以傷身,憑借無影步身法的鬼異莫測,和羅漢劍法精湛無比的招式,他根本沒有將這一行人放在眼裏。對眾蒙麵人輕蔑一笑,展昭不給他們把自己包圍的時間,隻見他手中湛盧劍一抖,腳麵狠狠一踏地麵,身形猶如鬼魅般在眾目睽睽之下原地消失,瞬間出現在一名蒙麵人麵前,手中長劍順勢一揮,這一劍並不是羅漢劍法,隻是平平常常的一記揮斬,可是劍速卻快得驚人,在月華的照射下,劍身化做了一抹光影,在黑夜之中泛著森森煞氣,對著一名蒙麵人的喉嚨一劃而過。


    叮!


    那名蒙麵人手中兵器落地,他用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喉嚨,可卻阻擋不了噴湧而出的血注,隻是頃刻間,他已然轟然倒下!


    “這小子太厲害了,大家不要單獨與他交手,大家一起上,一定要盡快將他解決。”見展昭如此神勇,劉傑下令道。話落,他手中長劍對著展昭暴刺而出,而離展昭最近的三名高手也同時刺出了手中長劍。


    瞥了一眼四人同時刺出的四把長劍,展昭麵沉如水,身形極速閃退,避開了四把長劍的攻擊範圍,在四人舊招已老,新招未出之時,又驟然閃身而上,手中長劍閃現而出,悍然對著四人的喉嚨怒揮而去。


    噗,噗,噗!


    三名蒙麵人猝不及防,各自的喉嚨都被長劍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劍痕,三道血花狂噴而出,濺得滿地都是,在如水月華映襯下顯得是那麽的刺目!劉傑險而又險的成功躲避,饒是如此,這也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已經萌生了退意,就在他猶豫不定之時。幾十名衙役忽然從牢房裏衝出,把通往牢房的通道給堵死了。剛才的打鬥聲,已經引起看守牢房的眾衙役的警覺,他們是來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


    看了一眼被堵死的通道,劉傑又想到在剛才短暫的交鋒中,展昭便將六名二流高手斃於劍下,他知道今晚行動很難成功,於是果斷命令道:“今夜行動取消,大家快撤,一起殺出去。”


    展昭見他們要逃跑,哪裏肯依,一個閃身擋在了通道口,對著想要衝出通道的眾蒙麵人,便是一陣讓人眼花繚亂地攻擊,頃刻間已經刺出九招,展昭以一人之力竟將十名高手堵住了,他們沒有一個人能邁過展昭的防線一步!


    不久之後,艾虎,張龍,趙虎,王朝,馬漢,也聞聲趕到,先後加入戰圈。有了幾大高手的加入,展昭壓力大減,已方迅速取得了上風,沒有過多久,便又有五名蒙麵人斃命。


    劉傑見手下不斷銳減,通道口又被展昭等人堵死,於是,調轉身形,向眾衙役殺去,打算就是死也要除掉郭槐。普通衙役哪裏是劉傑的對手,他們雖然拚命攔截,但劉傑如虎入群羊,很快殺出一條缺口,往牢房裏衝去。


    展昭見此情形,驟然使出羅漢劍法第十九式,羅漢怒吼,長劍化作九道虛影,向與自己交手的兩名一流高手暴刺而去,第十九式現在從展昭手裏施展,比兩年半前更加淩厲,二名蒙麵人即使出盡全力,最終還是沒有能夠接住這一招,雙雙被擊殺。看也不看倒下的兩人一眼,展昭身形閃動間,已經出現十米開外,緊追劉傑而去。


    郭槐在牢裏聽到打鬥聲,以為是劉後派人來營救他的,他不顧身體的傷勢,爬到牢房柵欄邊上,不斷唿喚。


    劉傑聽到郭槐的唿喚聲,飛掠速度加快了幾分,直奔郭槐所在之處。


    郭槐見到一個蒙麵人向自己奔來,以為救星到了,高喊道:“快來救咱家,咱家在這。”


    劉傑奔到郭槐麵前,也不廢話,揮刀便向郭槐劈去。


    千鈞一發之際,展昭正好趕到,一劍挑開大刀。不等劉傑反應過來,展昭突然暴喝一聲:“羅漢劍法第三式,羅漢暴起!”


    長劍在空中劃出燦爛的圓弧,似乎慢悠悠地向前劃去,但其劍速卻快得驚人,這是赤裸裸的視覺欺騙。


    “啊.....叮.....”


    啊聲是劉傑手腕被劃出深深的一道傷口,他發出的慘叫,叮是大刀落地發出的聲響。


    瞟了一眼掉落的大刀,展昭長劍往劉傑脖子一架,把他給生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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