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隻是對它好奇。它到底講什麽?哈哈”


    “我也不懂,這山上有和尚嗎?”


    “有,但都是女和尚。”


    “怎麽都是女和尚?”


    “女人要跟塵世劃清界限。”


    “不是,是這裏的寺廟,男人不想來,這開不了pa


    ty。女人又輸了。”


    “你到清楚得很。”


    “是你太不像男人,怎麽還是想著負心人,又是寺廟又是戰區的。”


    “我的寺廟和戰區可不是因為一個丁包子,我覺得我除了畫畫什麽都做不了,它了卻不了煩心的事。”


    “寺廟和戰區就可以?”


    “也許。”


    “你還是太具像,寺廟和戰區都救不了你,因為你糾結的那個人,世界裏就沒有寺廟和戰區。”


    楊群聽到,那個人的世界裏根本沒有戰區和寺廟,心裏一震,這就像排山倒海的苦,泄洪一樣流到了應該去的地方。是啊,那個人,他那裏沒有我的痛苦,他那裏根本沒有過我的痛苦。


    楊群僵在原地,眼淚一下濕潤了眼眶,一顆顆流到下巴,打在地上,秦明磊從後麵抱住楊群,當天楊群崩潰了,崩潰大哭,緊緊與秦明磊相擁,秦明磊去廁所楊群都不放開他,兩個人還說去寺廟燒香,楊群成了牛皮糖,一直抱著秦明磊,也去不成了。此刻楊群覺得無助,愛來愛去,怎麽還是獨角戲,痛苦一直都是他自己的。楊群意識到,之前這麽折磨自己,也許對方會有些反應,今天秦明磊一語點醒夢中人。他隻是一個人。


    早上,山路崎嶇,李希瑞駕車從市區來到小紅巷,給楊群帶了早餐,他最愛吃的燒賣,車窗向下,清涼的空氣吹拂著李希瑞雀躍地的眉眼,他帶眼鏡,知道自己此時是滿眼的光亮。天沒亮李希瑞就出發了,到了小紅巷,天微微亮。李希瑞拎著早餐,進了屋,覺得今天不同往常,屋裏很幹淨。桌子上還有剩飯,但是是兩付碗快,李希瑞看了看碗快,就抬頭看著樓上,他有不好的預感。李希瑞將早餐放下,上了樓。


    秦明磊與楊群在床上還睡著,跟本沒聽見有人上來了。李希瑞推開門,印入眼睛的這一切,使李希瑞深提一口氣,握緊了門把手,秦明磊是腦子不正常嗎?明明知道楊群身心還很脆弱,現在乘人之危,楊群又能承受多少。不該,秦明磊不該如此下三濫。


    “楊群,該起床了,早餐咱們吃什麽?混沌,吃嗎?”


    “吃,我現在特別餓。”秦明磊感到楊群心情不錯,這個聲音像是初次見到他時,特別純粹。秦明磊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楊群正從床上起來,秦明磊拿起上衣和手機說了句。


    “我去買。”秦明磊急步走下樓,出了門。


    李希瑞已經迴到市區,很久都沒有給楊群發微信,一直惦記楊群有沒有按時吃飯,又怕影響他創作,痛苦對藝術家來說,是好事。李希瑞看到楊群屋裏放置的畫作,是楊群近段時間孤寂的心情。秦明磊的出現,出現的場景,讓李希瑞忐忑不安,畫麵一直閃現,這讓李希瑞感覺到了自己心理的一瞬,脫韁。楊群隻是李希瑞運作的畫家之一,李希瑞除了運營畫手的作品之外,畫手的私人生活,李希瑞是不會過問的,更別提幹涉,除非畫手要求李希瑞幫忙。但現在楊群好不容易紅了,在圈子裏有了名氣,人氣也日漸興盛。這麽放任,是好事嗎?


    楊群看到桌子上的燒賣,直接凍冰箱了,打開電視等著秦明磊買早飯迴來,他坐在沙發上,而眼睛一直在看著窗外,靜止著。


    “楊群,我迴來了。”秦明磊進門看到楊群坐在沙發上發著呆,整個人看起來越發沉靜。看到秦明磊進門,楊群才展現了他單純的笑容。


    “買了什麽好吃的?”


    “混沌,和你最愛吃的燒賣。”秦明磊得意地說。


    “哇,明磊,我現在才發現你真是太貼心了。”


    “才發現啊,我跟你講,以後我可人的地方,你數不盛數”


    “翹首以待。”


    “來,多吃點,吃完咱們商量商量去哪玩,昨天休息的怎麽樣?我一睡著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你要沒休息好,今天咱們就先在家呆著,吃吃喝喝”


    “嗯,休息好了,特別好。感覺今天輕鬆了不少,特別想出去透透氣,散散心。”


    “疏筋活血你是找對人了,我去過一家按摩店,服務特別好。”


    “誰要你給我疏筋活血啊,我可不去,散散步就挻好。”


    “這是你固步自封,人呐,要勇於接受新鮮事物。”


    “你理多。”


    “去嗎?”


    “陪你去。”秦明磊笑得合不攏嘴。


    兩個人一邊吃一邊看電視,秦明磊看到一部劇,沒好氣的評價演員演技差。


    “要不換一個。”


    “別換,就喜歡看尷尬的場麵,能訓練自己承重能力,不敢麵對的也要讓自己麵對。”


    “你這就有點強迫症了。”


    “不是強迫症,這個世界本身不會已我的意誌為轉移,我的世界不隻隻有我自己,還有任何人,當事情出現的時候我接受,但選擇不難受。處處是風景,沒風景才可怕。”


    “你牛掰,明磊,我現在好愛你。”


    “我是誰啊。”


    “你真是我小棉襖。”


    “暖和吧。”


    說到暖和秦明磊想起了李燃,怎麽李燃就不明白我的好呢,一見麵就一臉厭惡,真是不知好賴人。秦明磊抬眼看著楊群說了句


    “要是我喜歡的人能知道我這麽得力,該多好,他肯定不會給我白眼了。”楊群聽到秦明磊這麽講,心裏一時愣住,幹看著秦明磊,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立即小心翼翼問。


    “你有喜歡的人了?”


    “嗯,李燃,長得特帥,特漂亮。”


    “有你帥嗎?”楊群調侃著


    “有,非常帥氣,李燃的一舉一動就像”


    “就像什麽?”


    “他就像一整個夏天”一整個夏天,多麽耀眼的光芒,多麽美麗的顏色,多麽清澈的空間。


    “真好看。”楊群低眉,說著討好秦明磊的話,剛說完,楊群的眼眸就染上了秦明磊的心花怒放。


    “你之前見過。”


    “我見過?”


    “嗯,就在你開畫展的那天,記得嗎?跟丁曉一起來的”。楊群迴憶當天,推門而入的年輕人,是她。是畫展晚宴上丁曉發給他床照上的那個人。


    “李燃怎麽跟你認識的,和丁曉也認識?”


    “這也是巧,我跟李燃住在同一個酒店,我們吃早飯的時候認識的,但沒想到在你畫展地下車庫又遇見了”。楊群想起丁曉當時去見他,是為了跟他要畫。這期間,李燃被帶到了秦明磊的身邊。楊群的嘴角上揚,秦明磊興致勃勃地吃下了個燒賣,楊群的快子一直在混沌裏重複一個動作,將混沌撩起又放迴湯裏去。


    “這麽巧。”


    “他應該是我最後愛上的人,我想跟她結婚。”


    “他跟丁曉怎麽認識的”


    “他們是同學,中學同學”


    “丁曉喜歡她嗎?”秦明磊抬眼看著楊群,李燃是屬於人見人愛型,丁曉肯定是喜歡。


    “喜歡,李燃不喜歡。”秦明磊雀躍的笑著,楊群也替他高興。


    “丁曉是備胎。”


    “對啊,一直備著。”


    “嗯,我心裏舒服多了。”兩個人哈哈笑起來,早餐吃的倍酸爽。


    李燃昨天晚上沒睡好,屋裏有陌生人怎麽可能放心睡覺,後半夜把人另開了一間房,才踏實了。丁曉怕對方有意外,就跟著他一晚上,大早上起床,丁曉洗漱完就迴到床上玩手機,等著沙發的人醒過來,李燃因為昨天晚上折騰很晚,現在還沒有醒。等到醒來後手機裏有丁曉發來的微信,說是在餐廳吃飯,讓她過去,李燃看了看時間,是早上8點半發的微信,現在是9點。


    “還在吃早飯嗎?”


    “等你呢,你來吧。”


    李燃收到微信後,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出了門,到了餐廳,看見丁曉跟昨天帶迴來的那個男的坐在一起。


    “你可來了,趙先生等你很久了。”


    “怎麽說?等我做什麽?”


    “說要謝謝你昨天的搭救之恩。”


    趙明意起身與李燃說:“謝謝,昨天我隻是記得有個人一直在照顧我。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今天早上看到丁經理才知道昨天打擾的人是您。”


    李燃聽完這一翻話,隻覺得酒精卻能讓人智力下降,沒有酒精作祟的趙先生,此時看上去斯文多了,也很有禮數。於是也客氣道:“趙先生,別客氣,昨天我也是受人之托,真正搭救您的人是丁經理,我隻是盡綿薄之力。”


    丁曉聽到講到自己了,便說道:“趙先生早就謝過我了,你們倆個人先坐,別幹站著了。”


    三個人簡單的用過餐後,丁曉因為要去新店看看,便帶著趙明意先走了。李燃吃完飯後就沿著街道步行到一處公園,靜心地坐著,坐了一會就想起了秦明磊,還說不愛人家,不是要做硬漢嗎?瞎想什麽?還不如看看招聘網站,李燃打開手機刷著職位,其中看中了一家小型廣告公司,就投了份簡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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