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現在怎麽樣?還好嗎?”


    “我沒事,你先迴去吧。”


    “我上去陪陪您?”


    “不用了,你早點迴去休息吧,這麽晚,路上注意安全。”


    “好吧,您沒事就好。”


    “嗯,掛了。”


    掛了電話,趙瑩也識趣的從這個房間離開了。趙瑩從房裏出來,看見丁曉拎著牛肉麵站在對麵,丁曉滿臉的不可思議?趙總私生活真豐富.


    “趙總,秦總還好嗎?”此話一出丁曉馬上後悔了,自己真是多管閑事。


    趙瑩麵無表情從丁曉身邊走過,輕聲對她說了句:“沒什麽事。”


    李燃聽見敲門聲,丁曉迴來了,她打開門,看到丁曉在跟誰說話,正巧開門出來的李燃與趙瑩打了個照麵。


    李燃看著眼前離去的背影對丁曉發問:“你朋友?”


    丁曉迴道:“不是,就店裏的客人”


    李燃不經大腦說道:“這麽晚了,還在營業?”


    丁曉被這句話嚇了一跳,急忙勸說道:“你小聲點,先進去。”


    丁曉進了屋,將手裏的牛肉麵放到桌上,用責備的眼神看著李燃說道:“人家是執行董事,銀赫集團聽說過嗎?”


    李燃點頭說道:“銀赫最近不是在並購嘛,這麽大動作是不是壓力太大。”


    丁曉迴道:“壓力太大肯定就沒這心思,一定事成了,放鬆來店裏玩。”


    李燃點點頭,說道:“有道理。”


    丁曉用頭挑了下沙發醉酒不醒的男人,說道:“銀赫並購的地就是他的。”


    李燃差點驚掉自己的下巴,不敢相信主角近在咫尺。遺憾道:“怪不得哭呢?”


    丁曉問到:“他哭了?”


    李燃坐在椅子上,看著眼下這個陌生人:“嗯,哭著睡著了。”


    丁曉說道:“無力還擊,任人宰割的滋味不好受。”


    李燃挑眉,說道:“咱們不都這樣嗎?隻是宰割的感覺不強烈,外界給的壓力還沒他那麽明確,焦慮和醉鬼失去的作比較,焦慮更可怕。”


    丁曉幹脆地說:“哪來的這麽多感慨,拚命掙錢就行了”


    李燃繼續傷感道:“掙錢能給你希望,散財能給他什麽呢?”


    丁曉想了想,對趟在沙發上不醒人世的人說:“落架的鳳凰不如雞。”


    李燃聽到這句話搖搖頭,丁曉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這個世界還是雪中送碳者少,牆倒眾人推者多。


    李燃對著這個失去一切的男人說:“哭這一迴,就在也沒有值得哭的事了,也挺好。”


    丁曉聽不懂李燃在說些什麽?也許李燃也是感同身受,李燃從國外迴來就心事重重,在國內也沒多好,沒錢的日子都差不多。


    “你知道趙瑩和誰開房嗎?”


    “我認識?”


    “認識。”


    “不會是張隆生吧。”


    “你就認識他是吧?”


    “隆生不錯啊。”


    “張隆生可入不了趙總的眼。”


    “誰能入得了?”李燃自戀要說自己,但一考慮對方看上去不解風情,便止住了調侃的心情。


    “是秦明磊。”


    李燃聽到這個名字,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秦明磊與銀赫集團的老板之間有緋聞。


    “房間裏的人是秦明磊,他們倆?”


    “他們倆關係複雜,今天趙總是直接把人押進房裏喝酒的,剛剛跟他們一起喝酒,秦總整場沒給趙總好臉。”


    “秦總欲拒還迎?”


    “哪啊,明明是挑釁。”


    “是銀赫單戀?”


    “看著像,秦總應該對她沒那個意思。今天秦明磊是讓趙總吃了一鼻子灰,趙總剛剛從那個房間出來,臉色也不是很好,心情應該是生無可戀。”


    秦明磊受大家的喜歡也理所當然,李燃想起第一次遇見秦明磊時,他看上去是一位陽光大男孩,晴空萬裏又自由灑脫。秦明磊當時剛運動完,不客氣的坐在了她對麵,挑眉的時候就像一位舊識。她不知這種感覺是不是錯覺,可能是對方的這種氣場給每個人都是一樣的。


    “丁曉,你剛剛說趙瑩跟秦明磊開房,那對麵房裏的人是秦明磊?”


    “不確定,他們是一起離開樂琴草的,對麵住著的人應該是秦明磊。”


    “他什麽時候住我對麵了?”


    丁曉聽李燃這麽發問,忽然想起自己給秦明磊透露了李燃的房間號,為了避免李燃在繼續發問,丁曉指著桌子上的牛肉麵,對李燃說道:“吃牛肉麵吧,要涼了,我先去洗個澡。”


    秦明磊此時躺在床上,想著這一日遇見的人,還沒開始對李燃近水樓台搞事情,先身陷泥澤。秦明磊在床上輾轉反側,這周日是不能去趙瑩的酒會了,要盡快切割。他這樣想著,好不容易才睡著了。


    天明,秦明磊翻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看表,剛早上六點。他在床上給楊群發微信。


    “在幹嘛?我到廣州了。”


    發完微信,秦明磊從床上起來洗了個澡,洗完坐在沙發上看楊群的迴複。他現在急需跟好朋友在一起透透氣。


    楊群一早上在院子裏鍛煉身體,兩眼看著遠方,氣定神閑地彎腰,伸腿,接到短信時一組伸展遠動剛做完。他走到窗台,拿起手機,看到信息是秦明磊。


    “我在畫室,過來嗎?”


    “過去。”


    秦明磊放下手機,套上外套,穿上綁腿運動褲就出了門。


    楊群畫室在閔山路小紅巷,這裏離市區較遠,周圍是連綿的山脈,綠水青山,生機盎然。雨後濕潤的山脈,霧氣蒙蒙,濕塵露露。半山腰處還座落一處寺廟,青煙嫋嫋。


    秦明磊需要導航才能過去。楊群準備出茶具,將畫筆與顏料收拾了,彎腰把地麵上的廢紙扔進垃圾桶。


    屋內的電視無聲的播著的《長椅戀人》,楊群坐在沙發上隨意的看著,沒什麽好節目,舍棄電視,楊群拿起手機發微信。


    “到哪裏了?”


    “快到了。”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的楊群,估計秦明磊要來了,便起身提出垃圾袋,出了家門。


    走出小院,楊群提著垃圾袋,將垃圾扔到了村裏的垃圾站。接著他步行來到路口,站在這裏看著遠處的車道。還早,路上沒車。


    楊群走出路口,一邊散步一邊迎接馬上就要到來的秦明磊,早上的空氣很清澈,路旁的草與樹,顏色很正。


    楊群一路走著,直到看到秦明磊的車從彎道進來,進入他的視野。待距離近了,兩人直視一笑。秦明磊將車停在楊群的身邊,見他上了副駕駛。


    “最近在忙什麽?”秦明磊發問。


    “畫畫。”


    “一直畫畫?”


    “嗯。”


    “沒出去玩玩?”


    “沒有。”


    “李總沒給你安排什麽活動?”


    “安排了,我沒去。”


    “你最近有正常吃飯嗎?”秦明磊擔心楊群身體差才會無精打采。


    “有啊,有了錢之後,天天吃燒麥。”


    “真豪!”


    車子駛進巷子,二人的腳步聲打破寧靜。門前擺放的小紅花搖曳著歡迎客人進屋。


    “屋裏這麽幹淨。”


    “知道你來,我收拾了一下。”


    “你應該多出去走走。”


    “懶得出去。”


    “這可不行,人該呆壞了,過一陣子,有個新店開張,要不你跟我去玩玩。”


    “好啊,新店在哪?”


    “在水雀街,不過,店長是丁曉。”


    “他開新店了?”


    “不是他開的,他在那裏做管理。”


    “什麽時候?”


    “還要三個月。”


    “有可能我不在,在外地。”


    “你要去哪裏?”


    “去加索克。”


    “去那幹嘛?”秦明磊沒好意思說去找死,那裏在打仗。


    “找素材。”


    “楊群,我有些擔心你。”


    “別擔心,我就說說。”


    “如果你去,也叫上我,咱們兩個人也有個照應。”


    “好,我如果去,應該會帶上兩位勇士。”


    “我不勇?”


    “沒有,你很勇,但在戰鬥上應該會弱些,咱們如果去,還是要有專業人員跟著,否則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意外傷亡機率會很大。”


    “帶兩個夠嗎?”


    “你還想帶幾個?”


    “十一二個吧,這樣才安全。”


    “你帶那麽多人,還以為是一支隊伍,走到哪都有人要給你解除武裝。”


    “帶三個人,不能再少了。”


    “看把你緊張的,就不能帶你去。”


    “我平時還煆煉身體,你呢?走路都嫌累。你這不行,今天就去爬山吧。”


    “好啊,可以爬到對麵寺廟去坐坐。”


    “還沒開始爬山,就想著去哪坐著,你這什麽思路。”


    “可以先爬另一坐山,在去那寺廟上個香。”


    “好,你畫畫都畫什麽了?給我看看。”秦明磊走到畫板前,看到一幅夜景圖。


    “這是哪?”秦明磊看著楊群問到


    “這是夜裏的寺廟。”秦明磊看看窗外的寺廟,在看這幅畫,有些看不出來,是同一個地方。


    “這個不是那座廟。那座廟在這裏。”楊群走到另一張畫板前,指著它對秦明磊說道“你看看,像不像”秦明磊走到楊群身邊,低頭看著。一輪圓月陪伴著嫻靜的寺廟,還有微風吹佛著寺廟裏的楊樹。月光照亮著去往寺廟的路。


    “你現在是想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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