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鈺瑩突然格格格地笑了起來,在小白的背上笑得一陣亂晃,惹得趙海若迴頭過去,一臉的好奇之色,問道:“單姐姐,有什麽事這麽好笑?”有什麽新奇的事能讓這個小妮子不摻上一腳。


    單鈺瑩迴頭看了黃羽翔一眼,道:“我想到我們同雷冬邪要迴小綠的時候,這小子死活不信任姐姐竟會被小賊騙得嫁給了他,那一臉震驚的樣子,好像是自己的妻子紅杏出牆一般,想起來就覺得好笑!”


    黃羽翔笑罵道:“瑩兒,什麽紅杏出牆,這種話少學學!不過,雷冬邪的那副不甘的樣子真得很好笑,很解氣!若不是把雨情給我的那根發帶給他看,他還不肯認輸呢!”


    “他確實也不甘認輸啊!他隻在三仙教見了任姐姐一麵,便迴到教中,準備百年約戰,結果搞得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不算,不但沒有奪到教主之位,竟連視為禁臠的任姐姐也被小賊搶走了!也不知該怪咱們的小賊特別會騙人,還是任姐姐的心特軟,禁不起別人的軟磨硬泡,就這麽把一顆心給捧了出去。雷冬邪原也長得不差,當初又差點把小賊給殺了,說明他的功力也不低,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爺就是照顧著我們的小賊,每次都是大難不死,還被他一個接一個地騙到了如此多的姐妹!”單鈺瑩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的話,仿佛黃鶯清鳴,極是動聽。


    見她的目光掃過,赤蓮香忙不迭的搖手,道:“我不是的,我隻是被他抓起來的俘虜,才不會被他騙到呢!”


    小綠姑娘清麗不減當初,隻是眼角眉梢已是寫滿了初為人婦的春意,她黯然一歎,道:“其實雷冬邪也不算特別壞!他雖然把我俘迴了魔教,奪去了我的清白,但魔教有很多好吃的,真得不錯啊!要不是為了小姐,我還不願隨你們迴去呢!”


    黃羽翔大感女人確實不可捉摸,對心兒、瑩兒而言,若是失去了清白,那等於失去了生命,失去了整個人生!但小綠隻是丫頭出身,無論南宮楚楚對她有多好,但在她的心底,還是將自己當成了可以任人玩弄的奴婢,不然的話,被強占清白之後,縱然不會激烈到要尋死的地步,但也絕對不會像現在這般表現得如此漫不在乎。


    他自己也從市井的最下層出身,知道處在社會最低層的人生活有多困苦,對小綠更是充滿著憐愛關心,柔聲道:“小綠,聽楚楚說,你做菜的功夫是一流的!迴去之後,可要充當老師的職責,教我這幾個嬌妻廚藝功夫!”


    單鈺瑩柳眉大蹙,道:“幹嘛要我學,我、我不學成不成?”要這個大小姐打人,她肯定衝在最前麵,但要她做菜的話,若是她性急起來,使出“紅日照天下”*,那一鍋菜便要燒成黑碳了!


    趙海若卻是興致盎然,道:“我也可以學嘛!嘻嘻,其實我也會做菜,師父他們都誇我呢!小綠姐姐,你會不會燒什錦子雞,我最喜歡吃這道菜了!”


    黃羽翔哈哈大笑,道:“你還會做菜,真是異數啊!瑩兒,你說是不是?”


    不但是他,便是單鈺瑩、赤蓮香的臉上都是流露著奇怪的笑容。


    趙海若見眾人都不相信她,立時將小嘴給嘟了起來,道:“真得!單姐姐,你相信人家嘛!我做的荷包蛋心姐姐他們都吃過,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他們!”


    迴過身體,將單鈺瑩的肩膀一陣亂晃,單鈺瑩吃受不住,隻好不停地點頭,道:“好了,海若,你不用再搖了,我相信你還不行嗎?”


    見她清澈澄明的目光投了過來,赤蓮香連忙投隆,道:“我相信你!不如你今天晚上就做給我們吃啊!”


    趙海若立時興趣大生,道:“好啊!我非要讓你們吃得流口水,不過就是每人隻有一個,饞死你們!”


    黃羽翔看了看天色,道:“我們都已經行了九天,卻還在川中打轉,什麽時候才能到蘇州啊?海若,你就不要添亂了,迴到蘇州之後,你想怎麽著都行!”


    單鈺瑩、趙海若、赤蓮香三女齊齊向他投過一道白眼,單鈺瑩道:“這個男人真是好沒良心,不知道我們海若的一片心意!你道她真得是做給我們吃得嗎,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小賊?”


    趙海若嘻嘻一笑,道:“臭小子老看不起我,我非要一蛋將他收服貼了!”


    黃羽翔再次感到人多的力量大。若是迴到蘇州,集合所有妻室的話,哪裏還有他說話做主的份!看來隻有趁早生下幾個男丁,靠他們來幫自己撐場麵了!


    晚間停歇下來,趙海若果然親自下廚,將鍋碗瓢盆敲得一陣亂響,聲音驚天動地,不時地還有桌椅亂震的聲音傳來,聽得在門外站著的四人都是麵有驚色。此時連單鈺瑩也不敢對趙海若存下信心,暗暗後悔當初同意她下廚的決定。


    過不片刻,趙海若笑嘻嘻地走出廚房,一張明麗的俏臉滿是點點油汙,她卻是半分也沒有所覺,將手中的盤子舉了起來,道:“快,我們迴房去,這要乘熱吃!”


    原本已經點好了酒菜,隻等她的這道荷包蛋來充大梁了。眾人迴到房間,趙海若輕輕盈盈地走到桌邊,將盤子擺到了中間,道:“臭小子,快來吃啊!”


    看著盤中縮成五團黑乎乎的東西,黃羽翔不禁暗暗心悸,猶豫著不敢下筷。


    趙海若輕哼一聲,道:“臭小子,你為什麽不吃啊,是不是要我修理你一頓啊!”


    前次去鄭家的時候,還被她這丫頭整得痛苦不堪,黃羽翔哪還敢再將她惹翻,忙不迭挾起一塊,一咬牙,眼睛一閉,便將筷子上挾著的東西送到了口中。


    縱是難吃,應該也會比心兒做的稍微好些吧!能達到心兒這種水準的,其實已可開門立戶,成為一代用毒大家!


    “單姐姐,你們也吃啊!”見他已然動筷,趙海若將目光移到了其他三人的身上。單鈺瑩諸女但覺被她的目光掃過,無不從心底泛過一絲寒意,遲疑著都是不肯動筷,將目光投到了黃羽翔的身上,看他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眉毛一挑,眼皮猛地一陣激突,連臉部的肌肉都顫抖了一下,看得其餘三女都是暗驚不止。


    黃羽翔猛地將眼睛睜開,滿臉的驚訝之色,道:“海若,想不到你在廚藝上還蠻有一套的!”將不懷好意的目光放到了她的身上,心中已經打下要將日後一日三餐交托給她的主意。隻是這丫頭行事無拘,心思跳脫,若想她每天都按時準備三餐,恐怕是天底下最難的事情之一!


    單鈺瑩聞言都是大為驚奇,紛紛也夾蛋入口,果然味道鮮美,乃是有生以來吃到過的最好吃的荷包蛋。小綠道:“海若小姐,你是用什麽佐料的,怎得味道如此鮮美!”


    趙海若大是得意,道:“這可是我從一本古書上看來的!除了鮮雞蛋外,還要蜈蚣角、老鼠油、蟑螂毛”


    黃羽翔一怔,道:“難道你剛才在廚房裏捉老鼠、蟑螂不成?”


    “那當然!有什麽東西能夠從本小姐的手裏逃出去!”見眾人都四肢無力地趴倒在地,趙海若更是得意,道,“大家也不用這麽表揚我嘛!還要跪在地上,我會驕傲的!”


    在眾人的眼中,趙海若突然變成了嘴巴尖尖、耳光小小、渾身灰黑、背後拖著一根長尾巴的大老鼠,小綠先是尖叫一聲,已是衝出一房門,便是一陣嘔吐的聲音傳來,接著便是其餘二女,都是紛紛逃了出去。


    此後三天,眾人個個精神不濟,食欲不振,隻有趙海若依舊神采飛揚,一路吃到了湖廣。赤蓮香身為俘虜,又是引誘趙海若下廚的罪魁禍首,自然頗為自覺地三天之內一聲不吭,一心思過。


    才進湖廣的範圍沒有多久,黃羽翔便已經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視他們。他已如驚弓之鳥,還道又是龍皓天賊心不死,想要謀害他們,忙輕策座下快馬,趕到了單鈺瑩身後半丈處,受到小白天生王者之氣的震懾,座下的快馬怎都不敢再往前移上幾分。他道:“瑩兒,後麵有人正跟著咱們!”


    “喔!”單鈺瑩懶洋洋地趴在小白的背上。受到那頓大餐的影響,單鈺瑩將趙海若從小白的背上趕了下去,讓她與赤蓮香合乘一騎,已是將趙丫頭惹得一直在生悶氣。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的話?”黃羽翔見她愛理不理的樣子,忙又叫了幾聲。


    “聽到了!打!”單鈺瑩依舊一動不動。


    “打?”


    “有人想要找麻煩的話,就打!你再這樣煩我的話,我連你也打!”赤蓮香是蒙古人,飯食習慣與中原大為迥異;小綠是下等階層出身,小時候不知吃了多大的苦頭,是以兩人都已經恢複如常,便隻有單鈺瑩,這個官宦人家的大小姐,雖然武功足列宗師級的水準,但平常見到老鼠都會大叫一番,便何況還吃下了什麽老鼠油,豈不讓她一想到就要嘔吐!


    黃羽翔不敢再去惹她,隻好自己全神留意後麵跟蹤之人。好在這些人隻是遠遠地吊在後麵,也沒見他們有什麽異樣的舉動。待到要進到長沙時,後麵的三匹快馬突然趕了上來。


    黃羽翔輕勒坐騎,將馬身掉了個頭,輕笑一下,道:“三位跟了我們也有兩天了,怎得現在肯跑過來與我們見上一麵了?”


    後麵那三人的打扮倒都是如尋常旅客一般,隻是三人的眼神都是精光灼灼,顯然內力功底頗為深厚。三人行到黃羽翔跟前,都是翻身下馬,向他拜倒行禮,居中之人道:“座下錦衣衛趙平、梁得貴、吳真見過統領大人!奉公主之命,請黃統領到長沙城中,公主有要事召見黃統領!”


    咦,什麽時候自己竟成了錦衣衛的統領了?黃羽翔搔搔頭皮,道:“林綺思嗎?她在哪裏?”


    見他竟敢直唿平靖公主的名字,趙平諸人都是麵麵相覷,頗有犯難之色。像他這般直唿朝廷公主的名字,已是犯了大忌,論律至少也是割舌之刑。但黃羽翔看來頗得公主的青睞,他們幾個又怎敢得罪眼前的這個紅人,低著個頭都當沒有聽到。


    趙平道:“公主殿下正在黃統領昔日投宿過的客棧,還有張宗師諸人,都在那裏等著黃統領!”


    “張夢心小姐她們也在那裏嗎?”黃羽翔問道。難道說心兒她們一直沒有離開長沙?這幫任性的妮子,得好好管教她們一下,怎得老是不將他這個夫君的話放在心上!


    趙平三人的臉上都現上神魂顛倒的樣子,好一陣子才道:“迴稟黃統領,張小姐她們確實都留在長沙!”看來張夢心的絕世容貌確實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像!


    黃羽翔頗有些得意,畢竟能夠得到像張夢心這般驚豔絕美女子的傾心,天底下也就隻有他這麽一個幸運的男人。


    “座下等先行告退,向公主殿下迴報!”趙平三人再施一禮,翻身上了馬背,已是策馬遠去。


    單鈺瑩依舊病懨懨地趴在馬背上,若是換了從前的話,早就醋意橫飛,追過來問個究竟了!趙海若卻是將韁繩直搖,道:“快些快些,好久沒有見到心姐姐了,怪想她的!”


    小綠的臉上露出又是欣喜又是害怕的神色,能夠重遇南宮楚楚自是一件喜事,但她現在卻是清白已毀,雖然不是她心甘情願的,但終究害怕見到昔日的主子。


    黃羽翔向她瞥了一下,微微露出垂憐的的表情,隨即道:“好吧,那我們就快些趕路吧!”與張夢心分別了一月有餘,他心中倒也頗為掛念,尤其是發現了任雨情原是張夢心的姐姐,更是讓他有些興奮莫名,想要看看這兩女到底各有什麽樣的精彩!


    半個時辰之後,五人終於趕到了與鄭家約鬥之時寄居的客棧。張夢心三人得到趙平諸人的迴報,早就迎在了外麵,見他們五人遙遙騎來,哪還顧得上矜持,分別了一月的相思早讓三女望眼欲穿,一個個笑中帶淚,向黃羽翔迎了過去。


    黃羽翔忙從馬身上一躍而下,將迎過來的三女全部摟到了懷中,柔聲道:“心兒、楚楚、真真,你們都還好吧?”


    三女都是抽抽噎噎地,好半晌才迴過神來,反過來問他的境遇。


    黃羽翔不欲她們擔心,隻將這一行的事情略略說了下,有關自己遇到的險情,卻是一概不提。誰知趙海若口快,還道他腦子糊塗了,忘了好些事情,不時地插口將事情一一補充完整。


    雖然黃羽翔瞪她瞪得眼睛都痛了,但這個妮子卻是毫無所覺,在將黃羽翔三人被困冰層之下一事說完後,這才向他掃一眼,一臉賊笑的表情。


    張夢心三女不禁又笑又哭,纏得他頭大無比。好不容易才將她們安撫下來,卻聽司徒真真輕聲道:“夫君,這兩人是你新娶的媳婦嗎?”


    張夢心與南宮楚楚這才注意到尚有其餘兩女,紛紛移目過去,都是輕咦一聲。南宮楚楚自是認出了小綠,而張夢心卻是發現了赤蓮香。


    小綠扭扭捏捏地道:“小姐”


    南宮楚楚搶到她的身前,一把將她抱住,道:“小綠,你總算迴來了!我可為你擔心死了,好在你沒有出什麽事!”


    小綠淡淡道:“有些傷害,是不可能從外表看得出來的!”


    南宮楚楚一怔,已為人婦的直覺讓她知道小綠同她一般,都已非完璧之身。隻是她是心甘情願地獻給心上人,小綠卻是無可奈何地失身於雷冬邪,兩個人的境遇可說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若不是當初兩人交換身份,小綠也不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南宮楚楚不禁滿是自責,抱著小綠,兩女都是大哭起來。


    想到林綺思莫明其妙地出現在此地,黃羽翔心中好奇,便對張夢心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去安撫一下南宮楚楚主仆的心情,自己卻是大踏步地走到了客棧門口。


    趙平幾人早就侍立在側,見他走近,便道:“黃統領,公主殿下正在房中等你!請隨卑職一行!”


    黃羽翔點點頭,跟著他一路行到了林綺思的房前。


    在房門上輕扣一下,趙平恭恭敬敬地道:“啟稟公主,黃統領正在門外候見!”


    隻聽林綺思嬌滴滴、又充滿著慵懶的聲音傳來:“嗯,讓他進來吧!”


    趙平將房門推開,示意黃羽翔進去。在等黃羽翔進去之後,將門關上,這才退下。


    林綺思斜靠在厚背椅上,雙眼正盯著窗外,輕聲道:“臭小子,你倒舍得迴來了!”


    聽口氣怎麽都像是妻子在責罵宿醉晨歸的丈夫,黃羽翔嘻嘻一笑,道:“我再不迴來,你會不來找我呢?”這小子可不會顧及對方的身份,管他公主也好,丫環也罷,在他的眼裏,女人隻有兩種:漂亮的和不漂亮的。


    林綺思從椅上坐起,轉身向他看去,嗔道:“你道你是哪個,要本公主找你!臭美!”


    雖然吃她嗔罵,但見她眼角眉梢處處帶著蕩人情火的風情,黃羽翔哪裏還會生氣,道:“真得這樣嗎?唉,可憐我還每天都念著你!原來我都是在浪費感情而已!”


    林綺思輕輕一咬下唇,道:“你真得天天都想著我嗎?”


    黃羽翔一臉正容,道:“那是自然!”


    林綺思突然格格格地笑了起來,道:“臭小子,要騙人也要看看對方是誰?就你這點花樣,想要在本公主麵前玩出什麽花樣,可還太嫩了!說正事,我有事要你辦!”


    知道這個女人反臉無情,心狠手辣無比,開開玩笑可以,真個要惹翻了她,黃羽翔卻也不敢,便道:“公主請吩咐,本統領遵命便是!”


    林綺思又是一陣嬌笑,道:“臭小子,給你安個官銜是為了讓你辦事方便,你倒和我擺起官腔來了!聽楚楚說,你知道有個地方盛產鐵杉木是不是?”


    黃羽翔雖然不知道南宮楚楚為什麽要將“錢穀”之事外泄給林綺思知道,但他知道南宮楚楚是絕對不會害他的,便道:“不錯,那個山穀便在巫山之中!”


    林綺思點點頭,道:“那鐵杉樹有多少株,都是怎般粗細?”


    黃羽翔見她問得這麽詳細,索性將“錢穀”裏的情形不分巨細地一一說了出來。隻是有關“錢穀”的具體所在,仍是按下不提,畢竟與林綺思打交道要留下一個心眼。


    林綺思自是知道他心中所思,道:“臭小子,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會白白要你出力!你不就是稀罕這兩個錢嗎,大不了我出錢收購那些鐵杉樹總行了吧!其實,有個天下首富的公子在你身邊,你還用發愁錢的事情嗎?”


    怎得駱三元的事情竟為她所知!黃羽翔大是心凜,對她的情報係統大為驚憚,但臉上仍是笑嘻嘻地,道:“公主,你看我有這麽多的妻室要養,況且以後又要添上許多小蘿卜頭,若是現在不趁機撈些錢的話,以後可就要忙死了!”


    林綺思突然掩口輕笑一下,道:“既然你嫌麻煩,不如我將你一刀閹了,讓你進宮來伺候我,再也不用為妻室兒女煩心了!”


    這女人的媚術可能不在於雅婷之下,黃羽翔隻覺一陣口幹舌躁,情不自禁地走到她的跟前,啞著嗓子道:“到宮裏做個假太監倒也不錯,憑著我的樣貌,宮裏的妃嬪宮女怎能逃出我的五指山!”


    與他貼得太近,便是他沉重的唿吸都很明顯地噴到了自己的臉上,林綺思抬頭向他看去,俏臉之上爬滿了紅暈,雙眼之中蕩起了一波漣漪,道:“臭小子,端得好色!”


    黃羽翔輕笑一下,將頭頸稍低一下,慢慢地向她的唇上湊去。


    林綺思的眼神一陣迷亂,少女的嬌羞讓她情不自禁地閉上了雙眼。隻是過了良久,也沒有等到該發生的事情。她睜開雙眼,見黃羽翔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椅中,手中端著本是她的茶杯,也不知道他喝了沒有。


    一時之間,心中也不知是氣是怒,自從懂事以來,有哪個男人不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便是宮裏的那些皇兄,因為不知道她其實也是朱棣之女,都是對她虎視眈眈,有幾個急性子還欲對她用強,但在她的媚術武功之下,又有哪個能夠得逞。由於母親的關係,她天生便將男人看作就是一種用來欺騙利用的動物,雖然對黃羽翔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還沒有上升到真正的愛情,隻是出於內心的好奇,喜歡逗鬧黃羽翔而已。


    從黃羽翔一進門開始,她便已經利用上乘的媚術開始挑逗黃羽翔,想要看看這個男人猴急無比、偏偏又有力施不得的尷尬樣子。隻是黃羽翔有“抱樸長生功”護體,根本就不為她所盅惑,隻是純粹地被她撩人的樣子所動,動了*,但心神卻是絲毫不亂。而在“抱樸長生功”的反噬之下,反倒將她迷得心神大亂。林綺思自繭自縛,也算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


    剛才被他以霸道的姿勢侵占了所有的心神,腦海中隻剩下他高大的身影,以及充滿著男子氣息的體味,連他什麽時候離開了自己都不知道。她原已經做好接受這個熱吻的準備,但黃羽翔卻突然將拋在一邊,讓她驕傲的少女芳心充滿著不甘心、不服心的惱怒。


    衝到黃羽翔的椅前,林綺思羞惱地道:“臭小子,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本公主難道比不上你那幾個妻妾嗎,讓你這麽不屑一顧?”


    頭一次看到她方寸大亂,露出了如此真實的一麵,黃羽翔知道已經達成了自己的意願。對付這比單鈺瑩還要傲氣,又通曉媚術的女子,絕不能以尋常的招式來對付她!欲擒故放,挑起她的好奇心,讓她生出捉摸不透的想法,才能以霸道的氣勢將她完全征服。


    臉上露出幾絲迴想之色,黃羽翔道:“先不說心兒,便是海若也要比你美上幾分!雨情更是女人中的女人,實是妙到了極點!你又有哪些好?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除了一張臉蛋差強人意之外,還真是沒有半分可取之處!”


    明知道黃羽翔隻是在激怒自己,故意說反話,若是換了早前,她必會一笑置之,但此時正是惱羞之際,哪還顧得上分辨黃羽翔的用心,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陣亂眨,怒道:“臭小子,你既然嫌我醜!好,我叫父皇下一道聖旨,非要你娶我為妻不可!讓你天天對著我,讓你天天都要看著我這個沒有絲毫可取之處的女人!”


    黃羽翔猛然長身而起,一把勾著她的纖細腰身,頭頸微低,已是將她的櫻唇吻住!


    一片強如電流的刺激之下,林綺思早已暈頭轉向,不辯東西!她憑著出色的媚術,一直玩弄眾生,笑看人間,如今在黃羽翔的霸道和異兵突出之下,終於芳心大亂!此中的情勢,再也不是由她所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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