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若一聲嬌唿,猛地長身躍起,向黃羽翔撲去。修長的身影帶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輕盈地落到了黃羽翔的身邊。她雙手張開,猛地將黃羽翔一把抱住,笑道:“臭小子,就知道你的命比蟑螂還長,絕對死不了!”


    周圍旁觀的魔教教徒見狀,都是拍手怪叫起來,臉上個個都是喜氣洋洋。這裏的民風純厚,又遠離中原正統的教條束縛,青年男女便是在公眾場合摟摟抱抱,也是無人會引以為怪。這趙海若雖然將忘雲峰上大大小小的人差不多都戲耍了一通,但每一個人都對這個天真純善的小姑娘頗有好感,眼見她臉上散發著出自內心的喜悅,人人都為她芳心找到了歸宿而高興。


    迴過頭來向眾人掃了一眼,趙海若嘟著小嘴道:“臭小子,他們高興個啥,又沒揀到什麽寶!倒是我,終於還是把你給揀到了!臭小子,你到底是不是躲在這山洞裏啊?”見黃羽翔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是怎麽跑出來的?”


    黃羽翔輕笑一下,湊到她的耳邊道:“小丫頭,想知道的話,就嫁給我啊!這件事情,我隻能說給我的媳婦聽!”抬起頭來,揚聲道:“各位大哥大叔大伯,謝謝各位不辭辛苦,為了營救我們幾個而忙活了好幾天,我們三人感謝不盡!”


    說著,與單鈺瑩、任雨情齊齊行禮,向周圍諸人致謝。眼前的這股力量他將來可要用在沙場之中,總不能在他們的心中留下自己傲慢無禮的映象。


    一眾教徒見他居然能收服頑皮好動的趙海若,個個都是對他大為敬仰,紛紛道:“黃公子客氣了,你今後便是我們聖教的護教法王了!對教內的兄弟加以援手,原是義不容辭的!”


    “你臭美什麽,哪個要知道了!再說了,你要道謝的話,也是該衝著我來啊,要不是我去搬救兵,他們哪會在這裏!”趙海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向單鈺瑩道,“單姐姐,你告訴我好不好?”


    單鈺瑩向黃羽翔看一眼,笑道:“我、我你還是去問小賊吧,我答應一切都聽他的!”


    趙海若的小嘴嘟得越來越高了,氣乎乎地轉到了任雨情的身邊,道:“任姐姐,你應該沒有被這小子給騙到吧?你告訴我,好不好?”


    黃羽翔哈哈大笑,道:“雨情現在也是我的親親好寶貝,她也不會理你的!”


    “黃兄!”一句黃兄頓時將黃羽翔打迴了原形,任雨情早就恢複了冷冷清清的樣子,道,“你用詭計欺騙雨情,還枉想雨情答應你什麽嗎?”


    黃羽翔大急,道:“連天地都拜了,我們可是確確實實、真真正正、童叟無欺的夫妻,你怎麽能出爾反爾呢?”


    任雨情清冷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還不是黃兄一手策劃的!再說了,既無媒妁之言,又無家長作證,這怎能做數!”見趙海若臉上的不耐煩之色越來越是濃重,便對她道,“海若,這山洞內原有一條暗河,入口之處極小,若不仔細觀察的話,是很難發現的!我們三人在河內潛了也不知道多久,出來的時候,卻是在對麵的山腳處!看到這裏火光衝天的樣子,便想過來看看情況,誰知就看到你們了!”


    “怪不得你們的衣服那麽髒,還有一股怪怪的味道!”趙海若已是用雙手將鼻子捂了起來,道,“唔,好難聞!”


    魔門五大長老原是說好輪流督工,今次正好輪到楚心月。她見三人已是脫困,便道:“聖教弟子聽令,既然繼任教主已是平安無事,大家便返迴聖教,三日之後,便為繼任教主舉行繼位儀式!”


    魔教教徒都是齊聲歡唿,向單鈺瑩一一恭敬行禮後,紛紛返轉魔教。


    見眾人都是走得差不多了,楚心月向任雨情掃了一眼,道:“單師侄,不知這次百年約戰,到底誰勝誰負?”


    “平手!”對於這個師叔,單鈺瑩可沒有絲毫的好感,隻是冷冷淡淡地迴答她。


    楚心月卻是毫不為杵,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嫵媚,暗道:既是平手之局,那問劍心閣便再也不能幹涉聖門之事,一統江湖的日子終於還是要來了!


    “楚前輩,不知道雅婷好些了沒有?”黃羽翔忍不住問道,“你和海若都跑到這裏來了,可還有人照顧她嗎?”


    楚心月突然格格一笑,空氣中頓時揚溢著讓人心亂情迷的氣息,目光流盼,風情萬種的味道頓時齊湧而出,讓人覺得,她哪是年過五旬的老婦人,分明是春閨怨婦,正等著夜不歸宿的丈夫,期待著良人的恩寵。


    “雅婷乃是我的徒弟,自然不乏人照顧!眼下隻將她雙手的經脈接駁上了,過幾天才是雙足,最後才是胸腑。之所以這樣,是不想讓她早些醒來,發現自己如廢人一般,精神頹廢,反倒影響了療傷!”


    黃羽翔點點頭,對她的媚態視若無睹。她雖然看似三十來歲,但黃羽翔已然知道她大概的年紀,哪裏還起得了興趣。他的“抱樸長生功”經過蛻變之後,更是霸道王氣,楚心月哪能盅惑得了他。


    眼前這個年輕人真是讓自己猜不透!楚心月知道單鈺瑩大大咧咧,不是那種熱衷權勢之人,接任教主之位後,真正主事的,定然是黃羽翔無疑!若是能將黃羽翔控製在自己手裏,那等於將聖教的大權握在了手中!想到於雅婷的功力出現了如此突飛猛進,自是從黃羽翔的身上得到了好處,憑著她遠超於雅婷的九媚,難道徒弟都能得手的獵物,她這個做師父的反而不行!


    還道黃羽翔顧著身邊三女,強自忍了下去,楚心月暗自佩服他的定力,微微一笑,道:“各位,你們的衣服也該換換了,跟我迴聖教吧!”衣袖擺擺,已是如飛般向後躍去。反正來日方長,等個無人的時間,再將黃羽翔給“吃”了,若是自己也能像於雅婷一般得到如此深厚的內力,雖然不能說力敵三大宗師,但在魔門之內,恐怕再無對手了!


    到時候大權在握,又得修成魔功,環顧天下,還有餘子可以相抗嗎?忍不住發出一連串得意的笑聲,從遠遠的地方傳到四人的耳中。


    任雨情嘴角輕勾,道:“黃兄,你要小心此人!她的‘天魔魅心’*已是修到了九媚的境界,端得厲害無比!”


    她卻不知,黃羽翔的“抱樸長生功”在沒有蛻變之前,便已經能夠抵禦一切媚功。現在的他,端得是百“媚”不侵!


    黃羽翔忙道:“雨情,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的脾性就是這般,就是再怎麽小心,也是無用!還是你留在我身邊吧,隻要你用‘大悲明王咒’一叫,我就會立刻清醒過來!再說了,這把傲天劍你不是說它有魔性嗎,若是沒有你在身邊,我變成了嗜血惡魔,這一切可都是你的錯了!”


    任雨情自然知道他隻是借辭要自己留在他身邊而已,憑著此人的軟磨硬泡,自己說不定要重走上其母的舊路,失身於此人也大有可能,雖然心中頗為意動,仍道:“黃兄若是真得意誌如此薄弱,我倒可以將這‘大悲明王咒’教給單妹妹,反正她總在你的身邊,也是一樣的!”


    “雨情,瑩兒太笨了,學不來的,還是你比較好!你反正也沒事幹,又已經嫁給我了,自然要留在我的身邊!”腰間一痛,已是遭了單鈺瑩的“毒手”,黃羽翔呲牙咧嘴,“雨情,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想到若是能在床上看到她與張夢心這對絕色姊妹並蒂花開,與自己顛鳳倒鸞,那將是何等的美事!


    任雨情搖了搖頭,道:“黃兄,雨情原以為會死在洞中,這才會同意嫁給黃兄!既然脫困,雨情自然要迴到問劍心閣,麵壁思過,洗清自己犯下的情孽!”


    “任姐姐,我們這幾日不是過得很開心嗎?”想到在地下河中求生的情景,單鈺瑩不禁大是緬懷,“你不要走了,留下來和我們一起住吧!”


    “你覺得感情可以洗得清嗎?”黃羽翔沉聲道,言語之中帶著強大的征服感,“我早就說了,你不能像水玲瓏一般逃避!你還沒有你母親勇敢,至少她認識到自己的真愛,雖然一年隻有短短的一天,但也勇敢地走了出去!”


    這小子便是對付強敵的時候,也沒見他拿出這種懾人心神的威勢!看來他對任雨情果然是勢在必得,將她看作是超級強大的對手一般。


    任雨情微微一怔,道:“黃兄,雨情的心意確實已經向你明明白白的敞開了!但雨情絕不能原諒你對我的欺騙,你可以騙我一次,當然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雨情縱使要嫁人,也絕不會嫁給一個對自己妻子都不忠誠的人!”


    “雨情!”黃羽翔厲聲道,“你到現在還在欺騙自己、欺騙我嗎!難道我是瞎的嗎,難道我看不出你眼中的深情嗎?你到底是怎麽了,閉上眼睛,讓你的情感來說話,說出自己真實的感情!”


    “任姐姐!”單鈺瑩走到任雨情的身邊,將她抱住,道,“小賊雖然也算欺騙了咱們,但我們不是更開心嗎?有時候,忠誠是需要看情況的,像那次的話,幸福遠遠要比忠誠來得重要!”


    任雨情的臉上現出軟弱之色,無力地倒在單鈺瑩的懷中,輕聲道:“羽郎,你道雨情不想同你在一起嗎?可是、可是本門的長老已將你視為最最影響本門發展的人!若是雨情再和你待在一起的話,就是為你惹來殺生之禍!更何況說還要嫁給你,便是爹爹和娘親也保不了你的!”


    看她的樣子絕不是危言悚聽,看來問劍心閣的那幫老姑婆的實力確實還在魔門之上,不然的話,憑著魔門的野心勃勃,也不會甘心隱伏百年之久!這些老姑婆不像魔門之人一般充滿權力欲望,她們大多都是感情失意之人,一門心思地都是借練武來排除內心的寂寞,隻要天資好一些的,都是可以成為強橫無比的高手!黃羽翔大感棘手,道:“雨情,你們問劍心閣到底有多少人馬?”


    任雨情向他投下深深地一瞥,道:“本門共有長老二十三位,尋常弟子約七十個,其中也不乏修為達到長老級的高手!長老之中,有四人的武功僅比娘親稍遜一籌!羽郎啊,你是絕對不會有勝望的!還是盡早忘了雨情吧!反正你已經有妹妹她們相伴了,便是少我一人,也絕不會有什麽的!可是你隻有一個,若是你出了點事,你叫妹妹她們怎麽辦?”


    “你好傻!”黃羽翔將她從單鈺瑩的懷中拉了出來,緊地摟著著她瑟瑟發抖的嬌軀,道,“這樣子你豈不是太可憐了!雨情,我對你們幾人都是殊無二致的,若是讓你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問劍心閣,而我卻遠遠地躲在天邊的一個角落,隻能想像著你淒楚的樣子,你又叫我如何才能安得下心來!”


    趙海若眨巴著大眼睛看了良久,小聲地道:“你們在說些什麽?”


    任雨情原是頗為淒苦,聽她問來,不禁噗哧一笑,道:“你這個小鬼頭,聽了這麽久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嗎?”


    趙海若攤攤手,道:“又沒有人告訴我,我怎麽知道?”


    “小丫頭,這些事你又不懂,待在一邊去,等吃飯的時候再叫你!”黃羽翔硬生生地將趙海若推到了單鈺瑩的懷中。


    好不容易才將氣氛搞得有些情調,卻被這丫頭一番打擾,將一切都給打亂了。黃羽翔還不忘瞪了她一眼,意思是警告她,若是再胡說八道的話,自己可要不客氣了。


    趙海若哪會怕她,若不是被單鈺瑩抱著,恐怕便要大發一陣嬌嗔。她喃喃道:“臭小子,不識好歹,人家好心關心你,卻是如此不領情!哼,早知道,就讓你悶死在山洞裏,鬼才來救你呢!”言語之間,已是將黃羽翔三人脫困的大恩算到了自己的頭上。


    黃羽翔將任雨情緊緊地抱了一陣後,突然放手鬆開,堅定地道:“你先迴問劍心閣吧,現在我還鬥不過你們的那些長老,但總有一天,我會踏上問劍心閣,讓你母親親口答應將你許配給我!”


    任雨情神色一緊,道:“羽郎,你可千萬不要幹傻事!你要知道,單妹妹她們都需要你!其實,有妹妹在你的身邊,你完全可以忘了我!”


    “什麽叫做傻事,我現在已經知道什麽叫做靜等時機了!若是有朝一日我踏上問劍心閣的話,必然是有必勝的把握!雨情,你放心地迴去吧,隻需每天都想著我就行了,其它的事情,你一概不用管!”黃羽翔的目光中閃動著強大的自信,看得任雨情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小賊唬起人來還是有板有眼的!”單鈺瑩喃喃道,“以後可要留神,可不能被這家夥的這種眼神給騙了!”


    任雨情想了一陣,道:“羽郎,莫不這樣吧,我也像娘一樣,每年都出來見你一次!其實本門的長老都知道事情的始末,隻不過都沒有點破而已!想來她們也會默許我們這樣的!”


    黃羽翔輕輕一笑,道:“我可舍不得一年隻能見你一次,我要天天都握著你的手,踏遍這片美麗的山河!”他雙手輕拍,道,“對了,照這麽說,這場賭約看來是我贏了雷冬邪,嘿嘿,叫他做什麽好呢?哎喲,楚楚的丫環小綠還在他的手裏,等把她要迴來!”


    任雨情向他白了一眼,道:“難道雨情的情意就這麽不值錢,讓你隨便用來與人交換?”


    黃羽翔連忙道:“我已經答應過楚楚了,一定會將小綠給她帶迴去!不過,這裏是魔教的地頭,難道我能把劍架在雷冬邪的脖子上,逼著他交人嗎?”看了單鈺瑩一眼,笑道,“不過,等瑩兒做了教主之後,倒是可以下這麽一道教旨,嗬嗬!不過,這樣就顯得我太沒本事,在楚楚麵前也太沒麵子了!”


    “好了,雨情也懶得管你!”任雨情替他整整衣容,細心就像一個小娘子,道,“以後你要萬事小心,對人都要留個心眼!傲天劍少用為妙,萬一真個著了魔相,記得在心中細想大家對你的情意,用這份情感覺來驅逐心中的魔氣!”


    黃羽翔抓住她的雙手,以唇邊輕輕一吻,道:“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地迴去吧,還有,別忘了告訴我問劍心閣在哪裏!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亂來的!非有十足的把握,我是絕對不冒險的,家裏這麽多的嬌妻,我怎麽舍得扔下她們,而丟了自己的小命呢!”


    任雨情輕輕一笑,道:“你呀,就是沒有一個正經的時候!”她仿佛知道黃羽翔必不可能從問劍心閣強大的力量中將她解救出去,是以即使在單、趙兩女麵前,也表現將極盡溫柔深情。


    經過黃羽翔再三探聽,任雨情終是將問劍心閣的所在告訴了黃羽翔。


    “羽郎,若不是有十成的把握,你可千萬不要到這裏來!本門自經過肖無月之事後,對前來闖派的人極為無情!你、你一切好自為之吧!”任雨情向他再看一眼,看得無比得深情凝重,似是要將他的樣子完全刻在腦海中,這才轉過身體,向山下走去,“雨情走了!”


    依舊是一片白影飄逸,與她來得時候一般的美麗醉人,但黃羽翔卻感覺到了幾分沉重的味道。


    輕輕歎了口氣,黃羽翔轉頭向單、趙兩女道:“好了,我們也迴去吧!”


    “卡卡卡”,兩女都將指骨捏得一陣亂響,趙海若道:“臭小子,竟敢把我推推搡搡,你將我當成什麽了?”


    單鈺瑩更是眼露兇光,道:“小賊,你當我們兩個是死人啊!盡顧著和人家卿卿我我,難道不知道我們聽著會有多難受嗎?”


    見兩女都似有大發雌威的跡象,黃羽翔趕忙將左右手伸出,將兩女都圈在懷中,一人一個熱吻送了過去,道:“此番與雨情一別之後,我尚有好些事要做,短時間內沒有機會到問劍心閣去!當然要將一切都交待清楚,好了,你們就用不吃幹醋了!”


    單鈺瑩將眉毛一挑,長長的睫毛一陣輕晃,道:“哪個同你吃醋了!呸,誰稀罕你啊!”


    趙海若卻是用力將他推開,道:“臭小子還真不是白叫的!唔,真得好臭!”


    黃羽翔哈哈大笑,正欲轉身之際,卻見小白也緩步踱了上來,他得脫困境,自是見著了什麽故物都很高興,摟著兩女迎了過去,道:“小白,好幾天不見,不知道你有沒有在這裏找到幾頭母馬?我可比你強多了,你又要多個女主人了!”


    猛然之間,隻覺左右雙肋都是一陣大痛,低頭看去,卻見單鈺瑩對他怒瞪一眼,道:“小賊,我們也是母馬嗎?”


    小白歡嘶一聲,將大腦袋湊了上來,一條血紅的舌頭已是向他的臉上舔去。


    黃羽翔正欲躲閃之際,卻見小白猛然收迴了舌頭,連連後退了幾步,對著他一個勁地打噴嚏,模樣兒可笑至極。


    黃羽翔捏起衣服的一角,放在鼻子底下輕輕聞了一下,道:“真得有那麽難聞嗎?”


    說說笑笑間,三人也向魔教趕迴。行到一半,天色便黑,三人找了個地方歇下。黃羽翔暗叫倒黴,他們所帶的幹糧早已用罄,已然餓了兩天,剛才魔教之人一哄而迴,卻是沒有半個人給他們留點幹糧臘味。趙海若這個小丫頭自是不能指望的。無奈之際,黃羽翔隻得忍著肚餓,自己出去打了兩隻雪雞來。


    不過,他對雪山又不熟悉,為了這兩隻雪雞,花了幾有一個時辰。好不容易才將雪雞烤熟,卻被單鈺瑩與趙海若一人一隻,先將四隻雞腿給撕了去,看得他欲哭無淚。


    可憐他啃著兩塊雞脯,吃了半天,肚子還是咕咕地直叫。隻好強行閉目睡覺,到了第二天清晨,複又趕路,在中午的時候終於趕迴了魔教。趙海若本是個貪吃鬼,早上餓了一頓之後,自是食欲大增,三人頭一樁事便是到夥房大吃了一頓。


    看著三人狼吞虎咽的樣子,圍在一邊的教眾都是暗暗心驚,想道:果然高人自有高人的樣子,不愧是繼任教主之人,連吃飯也是比常人來得霸氣,非是他們幾個所能望其項背。


    待洗去一身的汙跡臭味後,黃羽翔先是去看一下於雅婷,見她仍是昏睡如舊,陪著她說了陣話,這才休息下來。


    被困山洞的兩天內,倒是沒有受到什麽影響,但後來下到暗河之中,卻是少有換氣的空間,最長的一段路,竟是一口氣潛了兩個時辰,若不是黃羽翔拉著兩女,恐怕她們都絕對沒有餘力遊到下一個換氣的地方。在地下河的這兩天遊行,實是耗折了他們所有的精力。


    他這一睡之下竟是花去了兩天的時間,等到第三天趙海若蹦蹦跳跳地來叫他的時候,卻是單鈺瑩繼任教主的大典即將舉行。


    他出得門來,卻見整個石頭堡都是處在一片歡樂之中,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歡快的表情。畢竟堂堂天魔聖教已經二十年沒有教主了!龍身再大,若是無頭的話,終究是個死物。如今盼來了新任教主,當可以揚眉吐氣,一統武林!


    典禮搞得非常的隆重,顯然魔教的人花了很大的功夫。但黃羽翔此人卻是對這一切極不感興趣,若不是尚有穿著花衣,在翩翩起舞的魔教美女對他輕吟淺笑,早讓他不顧一切跑迴去了。


    雖然這些美女看向他的目光都火辣辣的,帶著強烈的挑逗感,奈何身邊還掛著一個古靈精怪的大小姐,實是無暇“寵幸”這些熱情的少女豔婦!黃羽翔連連暗悔,心道以後無論如何,再也不能將趙海若帶在身邊了!


    一場慶典舉行了大半天,待到單鈺瑩在曆代教主的牌位前跪下,接過象征教主標誌的七道彩色玉符時,整個魔教都是大聲歡唿起來,持續了幾有一柱香的時間。


    事後黃羽翔才知道,因為原先的掌教令符太過冰冷,是以一直用這七道彩色玉符充當令符,如今掌教令符碎成了一片,這七道彩色令符也順理成章地升級了。


    因為於雅婷的傷仍需千年玄玉,趙海若又一心思歸,到了單鈺瑩接任教主後的第三日,黃羽翔便同兩女,帶著俘虜赤蓮香,以及從雷冬邪那裏要迴來的小綠姑娘,一同向蘇州進發。


    有這麽多的女人湊在一起,黃羽翔的耳邊當然整天都是不得安寧。赤蓮香雖然身為俘虜,但與趙海若相處幾天後,也為她的天真純善感動,雖然當著黃羽翔的麵仍是不敢說話,但一旦見他背轉過身子的時候,說得話卻是比誰都多。


    一路吵吵鬧鬧,行程極慢,七天之後,才出了昆侖之境,進入了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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