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麗珠,從今以後你就別進我的門!我這廟小門小養活不了你,你愛哪兒哪兒去!就算是你老子親自來求情,我也不幹了!”我一邊怒吼著,一邊將手中的茶杯裏麵的水向外倒去.怒火中燒中,寶寶可憐兮兮的抱著水壺靠在沙發上吃著唐麗珠昨天用我的房租錢買的零食.還有一大堆無用的化妝品與時裝。


    也不怪我發火,這好不容易從那個魔王的手下逃生迴來,剛過了兩天安生日子,賺了一點點小錢,希望可以改善一下我們窘迫的生活時。唐麗珠又被驢給踹了腦袋,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打扮的花枝招展後,帶著寶寶出去大肆的‘燒餅’了一通,將我堂堂蜀山大弟子楚俠歌的房租錢給花了個精光。


    這還不算,她居然喪盡天良的帶著我純潔可愛多愁善感溫婉嫻熟的寶寶一起去,這不是明擺著找墊背的嗎?這種人再不清理出去,指不定哪天就有一五大三粗,形象如金剛一般的女人帶著一紙合同來這裏把我也帶走。


    唐麗珠掐著腰:“我告訴你楚俠歌,打今兒起,你就是八抬大轎請老娘我迴去,我還就不迴去了呢!!#&&x&x”


    “咣”忍受不住唐麗珠如機關槍一樣碎嘴的我摔上門,氣唿唿的坐在沙發上,渾然不顧身邊寶寶丟來的異樣眼光,心裏頗有幾分積怨,寶寶啊寶寶,說不準下個月我就要露宿街頭了。琢磨琢磨是讓你迴複原型弄你幾片鱗片賣掉?還是直接放血賣掉?要不就直接送迴去算了!可是一想到她那恐怖的爹,還是算了


    唉,我堂堂楚俠歌怎麽出現這麽肮髒的念頭了呢?


    我就這麽哀怨的看著窗外,哀怨這個喝水都塞牙的年代時,連平日裏趕都趕不走的喜鵲,今天也荒蕪蹤跡了。


    無聊的坐在沙發上,喝著寶寶怯生生遞給我的茶水,一種農奴翻身做主人的自豪油然而生,心裏琢磨著這種生活是多麽美好啊!要是每天都如此,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兒了!


    自打從那個軍茶利明王的玲瓏塔中死裏逃生後,這小日子過得還算有聲有色,寶寶一如既往的乖巧可愛,就是依然喜歡到處搞破壞,炸個倒黴國的大使館啦,嘣個三胞胎大樓啥的。平日的大洋賺一份要立刻分成四份,一份唐麗珠,一份房租,一份夥食,一份賠償費用。即便如此,卻還是能勉強應付正常的開銷,挺滿足的。日子雖然清苦卻也自得其樂。


    這胡思亂想,卻想不知道那家人過的如何?我這瞞天過海之計可不可以行動通


    這事兒啊,還得從20天前說起


    “請問這裏是楚俠歌賞金獵人的偵探社嗎?”


    唐麗珠一邊像我的臉上貼紙條,一隻手捏著驅鬼印記,利用五行小鬼開門,在我還沒有開口之前就搶先說:“是”迴答的幹淨利索。


    來人得到了確定的答案,唐麗珠背對著房門,又正好遮住了我的視線,讓我近距離的模糊了一下雙眼,在眼睛裏隻有唐麗珠的時候。那聲音才讓我感覺到了一陣陣的蒼老:“請問哪個是楚俠歌先生?”


    想我這麽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模樣,你就是看不到我的臉,就是看看這滿臉的紙條也該知道是我啊!


    我丟掉手中的同花,帶著純真的笑容將手中最後一根紙條貼在了唐麗珠的臉上後(她的嘴我是第一張紙條就貼上去的,就是不想她說話。)才笑著問來人:“我就是,你來這裏有什麽委托嗎?”


    別看我這麽冷漠,其實我內心激動的要死啊!已經十天沒開張了,再不來份買賣,我這下個月的房租就沒什麽著落了。


    這我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在唐麗珠憤憤的目光消失後才看清楚來人是一個包裹在一堆衣服裏麵的家夥,從上到下,我唯一能看到他裸露在外的隻有一雙黑色的眼睛。黑的深邃,黑的如墨。


    反正,到我這裏來的怪人不計其數,不在乎多一個少一個,我也就沒太在意他的打扮,學著某個老東西的做派,點了一支南非來的雪茄問道:“說吧,來這裏什麽事兒,放心我這裏都是下了隔音陣法的,保證你說的話,隻有我們這裏的人能聽到。”


    那人神秘聲音有些粗燥,沒錯是有些粗糙,給人的感覺就好象是兩塊幹幹的木頭摩擦時的那種聲音。那人道:“能聽我說一下我的事情麽?”


    我連忙打開桌子上的計時器:“行,按小時計費,一小時一塊大洋。”


    那人拿出一個大口袋,放在桌子上:“這是定金,一百塊大洋。如果能完成我的委托,還有四百塊大洋送上。”


    “好!這個kass我們接了。”一隻如白玉翡翠一般的手抓起放在我麵前的大洋口袋,聲音也隨著手的出現襲來。


    壞了!這唐大小姐怎麽又見錢眼開了,上次的事情還沒教訓啊?那唐麗珠大馬金刀坐在了那人的身邊,翻著媚眼,翹著二郎腿說到:“你說吧,我們聽著,不過,這一百大洋隻是我們聽你事情的錢,和你的委托毫無關係,要知道,我們可是名牌的金牌獵人,在業界也享有相當高的聲望。”


    那人毫不在意的點點頭:“可以,隻要你們能幫我完成任務,我可以再多付五百大洋,算你們一千如何?”


    我那個心跳啊!一千大洋啊!這換裝備也能換一身小極品了吧?房租也能交兩年,給寶寶做賠償也可以再讓她隨便炸十個八個的大使館。


    我終於覺得自己的教育取得了成效,讓唐大小姐知道了金錢來之不易的可貴。


    那人繼續說道:“既然這樣,先讓我說一下吧。”


    唐麗珠大聲的對我說到:“我說楚俠歌,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去給客人倒杯茶水去!哦,對了,就用那天我買迴來的極品大紅袍。”


    我靠!那茶葉好像是我買的吧?連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得東西,你居然說用來招待客人?不過,看在一百塊大洋的份上,我忍了!我算看出來了,這老板的位置還是讓唐麗珠來做吧,怎麽每次都是她來接單子,我來做沏茶倒水的工作?


    我站起來吼了一嗓子:“寶寶!來給客人沏茶,記得用我的那極品大紅袍!”


    唐麗珠立馬丟了倆大大的‘衛生球眼’給我:“寶寶早上被她爹接走了,說是去南海的親戚家串門,要兩周才能迴來。”


    什麽?這事兒我怎麽不知道?還當我不當我是一家之主了?氣的我趕緊站起來就往廚房走沏茶去!


    三十分鍾後,我基本上聽明白了那個人的話。


    原來,他是貴陽城的一個大財主,最近發現他兒子非常的古怪,連續請了幾個也不知道有沒有法力的道士和尚去做法事,驅驅邪氣,結果這邪氣沒驅趕掉,倒是陪了不少的人命。這去給他做法事的和尚道士,不管是什麽樣的原因,統統的在第二天暴斃而亡,死狀淒慘無比。至於怎麽個慘法,迴頭再說。


    所以,在多方打聽後跑到開平寺,這後話就不用說了吧?


    釋如花那個混球,不顧兄弟道義,就將這個大財主丟到我這裏來了。據說,就介紹費就收了一百大洋!奶奶的迴頭找他要一半去!


    我先鄙視那個混球喝水塞牙!然後,感謝他在最關鍵的時刻送來了一個這麽大的財主肥羊讓我來宰!不就是小鬼害人嗎?這種事情,對我楚大俠愛說就是毛毛雨的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迴頭買十串冰糖葫蘆送給他去,算是報答了。可奇怪這個家夥怎麽不自己去接這個單子呢?這不像是他的風格啊?


    反正,缺錢的我這個時候也沒有多想。至於人家為什麽包裹的這麽嚴實,這就跟昨天在南門樓子外裸奔的日本浪人的個人行為差不多吧?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早知道是這麽迴事,我也不接這單子了。


    事後,我敢打一百次包票,這釋如花是故意的,而且,肯定是之前跟這個老財主說了什麽可以跟我說,什麽不跟我說,才讓他來的。


    “走吧”這次連唐麗珠大小姐都覺得簡單的不得了,何況我了。


    眼見著唐麗珠將一百塊大洋塞進了她的腰包,我就納悶了,就憑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是怎麽裝下這一百塊大洋後,愣是看不出來在哪兒的呢?


    估計著,這老地主老財看到我這麽的年輕,不相信我的實力,提出要看看我怎麽樣。


    咱是誰啊?


    雖然,修道界有規定不許在普通人麵前顯露本領,可是,修道也要生活,也要吃飯不是?所以嘛


    站在郊外,在確認了方向後,我抽出百寶囊內地大日烈陽劍,搓指成決,指天驅動大日劍,頃刻間,大日劍縱空而起,帶著烈烈的風。唿嘯著載著我,掛著那地主老財衝上了天空。動作依然是那麽多帥氣,那麽多瀟灑。美中不足的是,前麵還要公主式橫抱法抱著唐麗珠那女人。


    飛行了一小時零三分鍾後,我華麗的降落在距離那個神秘人所住位置的三公裏外的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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