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宇文亦將軍他,迴來了。”


    頓時,原本還在儀事的軍官也瞪大了雙眸,眼中溢出了淚光。


    “阿亦,那小子……”宇文兆激動得微微顫抖,旋即將那被他拽著衣襟的士兵丟開,直衝出了帳外。


    此刻,迴了帳的宇文亦正被一群自己的親信圍著,個個高興的淚流滿麵,他雖然灰頭土臉,但是卻是大家所熟識的宇文亦。


    宇文兆輕輕走向前來,深情的目光泛起淚澤,宇文亦亦是如此,見了宇文兆,他自雙膝跪下,直扣頭。


    “父親,孩兒不孝,孩兒不孝!!”


    “迴來了就好,迴來了就好。”


    宇文兆扶起宇文亦,將他抱在懷中,早已經老淚縱橫。


    軍營中歡笑聲,哭聲陣陣入耳。


    突然,宇文亦注意到了站在宇文兆身後的莫允,他顯然一點也不例外,因為途中,多多少少都已經聽許月說了,此刻看見莫允,他隻覺得自己充滿了愧疚。


    “齊王殿下,末將有愧。”他剛準備行禮,卻被莫允止住了,雙手扶起他,眸放光彩。


    “你能平安迴來,這比什麽都好。”


    “許月,你怎麽在這?”突然,隻聽人群中傳來一個清脆的嗓音,如玉珠落於銀盤。


    眾人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是詩彤手裏拿著幾個藥包,正對著人群中眺望,目光卻鎖定在了許月身上。


    聽到詩彤這一喊聲,眾人目光才注意到了許月。


    許月怔了怔,撅起小嘴:“還不是因為你,我若是不來,指不定你又會闖出什麽事,給桃花坳丟臉。”


    許月話剛說完,宇文亦慌忙兩眼一亮,目光閃閃,直到宇文兆麵前連連叩首:“父親,阿亦這次能迴來,全是憑著許月姑娘的照顧和醫治。”


    宇文兆聽了這話,目光瞬間匯聚在許月身上,向著許月緩緩走來。


    向著許月,雙手合十,看上去非常激動:“多謝許姑娘,亦兒,快過來,謝過許姑娘。”


    說完,宇文兆便喊著宇文亦向許月跪下,這怕是隻有給與最大的恩惠才會行的跪拜禮吧。


    “哎…宇文將軍,你這是幹什麽呀,能夠遇到宇文將軍,是許月之幸,宇文將軍不必如此。”


    見著向自己跪下的宇文兆,許月慌忙說道,一邊去扶宇文兆,然而宇文兆卻掙脫雲丘瞳的雙手,執意行跪拜禮。


    “許月救了小兒,可是對我宇文家恩重如山,如同再造父母,我宇文兆這點執念,還望許姑娘別見怪。”


    說著,他拉著宇文亦一同跪下,正當雲丘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她向詩彤投去一瞥,隻見詩彤點了點頭,許月才收迴了雙手,目視著宇文兆和宇文亦在她麵前行了跪拜禮。


    雖然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但是按照天雍朝的禮法,救命之恩如同再造父母,給自己的救命恩人許月行跪拜禮,本就是天經地義。


    一切都做完了之後,才是宇文亦的部下瞬間撲了過來,見宇文亦平安歸來,眾人興奮得合不攏嘴。


    京都,西郊城外舊廟。


    “是你派人沿途在追殺詩彤?”與趙超互相對視,蕭演麵容浄獰,如此問道。


    “是又如何,隻是差一點點就能得手了,卻又被她給逃了,“降災”也不過如此,就這點能耐而已。空有虛名。”


    趙超驟然坐下,翹起二郎腿,看他同北秦王子蕭演說話的態度,可見他和趙氏,早有勾結。


    “你竟然動用了“降災”……”蕭演麵目掙獰,看上去十分驚訝。


    “哼,詩彤必須死,隻有這樣,我趙氏才能完成我們的目的。”


    趙超如此說道,微微抬手,原本張開的雙手漸漸往著掌心聚攏,如同所有的東西都掌握在她手中一般,犀利的雙眸,充滿著怨恨。


    “你竟然要殺詩彤,這是你的目的嗎?詩彤不能死,她對我有多重要,難道你不知道嗎?”


    蕭演不禁憤怒起來,指著趙超的鼻梁大聲喝道,使得趙超嚇了一跳,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原本那個聲音溫和的男人,那個北秦一向脾氣很好的大王子,竟然會發火。


    “哼,放手,想不到一向尊貴的北秦大王子也會發火,真是少見,如果找到了毒聖母,雲丘瞳就沒有用了,不是嗎?既然毒聖母能夠製作出毒藥人,那麽我們的目的一定也不會再話下,還是說……北秦的大王子,看上了天雍第一毒女詩彤?”


    趙超怒視著蕭演,用力將他的手甩開,嚴厲的聲音,如此說道。


    “哼…毒聖母如果真的能研製出那些毒藥人的話,當初就不會被左河打敗了,正是因為研究不出來,所以才需要詩彤,你可知道,她是陰寒毒之體。”


    蕭演雙手負於背上,深沉的麵容,漆黑的瞳孔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顯然是對於趙超擅做主張而憤怒。


    “十三年前,毒聖母為北秦軍隊製毒,卻屢次被左河化解,雖然她手法奇特,多是以毒攻毒,然而卻還是化解了毒聖母的毒,多年前,天雍因為有左河的存在,所以天雍才多次將北秦的軍隊逼到絕路。”


    見著趙超沒有說話,蕭演再次說道,凝視著遠處,眸光四溢。


    “哼…那是北秦和天雍的事,我和北秦沒有關係,我再說一次,我隻為達到我的目的,為此,我定會不惜一切。”


    說完,趙超驟然甩手出門而去,他是一個極為好強的人,同時也是個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凝視著趙超離去的背影,許久,蕭演深眉緊鎖,那早已經緊握了的拳頭狠狠的捶打在石壁上,原本就已經腐朽的石牆在蕭演猛然的一拳下,碎泥紛紛落下。


    因為用力,那拳頭溢出鮮紅的血液。


    “趙超…你要是敢動雲丘瞳的話……不愧是趙鼎的兒子……”在微風搖曳的舊廟裏,他緊咬著雙唇,此刻,腦海中浮現出詩彤的模樣……北境軍營。


    “詩彤,這邊什麽情況,阿爹都開始擔心你了。”許月見到詩彤,直追在她身後。


    詩彤沒有說話,畢竟自從攜著莫允迴來,她又忙著查看士兵的傷勢,已經一夜未眠,此刻早已蓬頭垢麵,她需要去好好沐浴一翻。


    見著詩彤大步朝前走去,許月大聲呐喊,詩彤卻依舊沒有迴答她。


    在北境軍營,沐浴也並沒有像在桃花坳那麽奢華,不過隻是一個木桶,裏麵放著熱水,但是在這種地方,詩彤卻感覺十分滿足。


    也不知道莫允儀事得怎麽樣,不過此刻,她隻盡情的享受著熱水洗淨玉體的溫情。


    突然隻聽身後“嘭”的一聲響,詩彤一怔,旋即從木桶旁抓起衣服,快速纏身,乍然迴頭,隻見莫允佇立在她身後,如浴春風般,眸露溫情。


    見著詩彤正在洗澡,莫允慌忙轉過身去,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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