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岩峰被一陣急促的鬧鈴聲驚醒,他猛地從床上坐起,額頭上布滿了虛汗,大腦裏一片混沌。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冰冷刺涼的溫度透過手掌。再望了望鬧鍾上的時間,頓時覺得舌頭被電擊一般,全身震顫了一下。這下不得了啦,又遲到了,按照老師的說法,這門科可又有被掛的危險了。


    想到這裏,陳岩峰如同受過特種部隊的魔鬼訓練一般,快速從床上跳起。在幾分鍾裏,匆匆的完成了穿衣洗漱,衣衫不齊的匆匆出門。


    陳岩峰整了整衣領,掏出手機,‘啊’的一聲,已經遲到十五分鍾啦,哎,仿佛早晨的時間,似乎過得特別的快。路過中途,一股豆漿油條,以及其他的一些麵食的味道撲鼻而來。陳岩峰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頓時覺得腹中饑腸轆轆,喉嚨幹渴的直冒煙。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他也不再顧慮那麽許多,臉上露出無所謂的表情,徑直的向食堂走去。


    陳岩峰快步小跑到一個最近的窗口,指著麵前的早點,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雖然他常常抱怨食堂裏的東西是給豬吃的,但是一個饑餓的人卻是很容易滿足,待到滿足之後,又不禁破口大罵起來。陳岩峰在心裏罵自己,罵自己真夠賤的。


    窗口裏麵的大媽麵無表情,陳岩峰斜眼望去,見她身體虛胖,翻著一雙死魚眼,臉上耷拉著橫肉。頓時覺得作嘔,心想這不是敗我食欲嗎,在心裏暗罵起來。他又突然想起那天為他打菜的漂亮姐姐,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想姐姐這麽漂亮,何苦做這種粗活呢。她那雙細嫩的小手這樣慢慢的變得粗糙,豈不是暴殄天物嗎。要是自己真是富翁,我對將她包yang起來,關在我親手編織的金絲籠裏。想著出神之時,被前麵大媽不耐煩的聲音震醒,趕緊端起盤子走人。


    吃罷早餐,陳岩峰便向教室跑去。他輕推後門,見教室裏啞然無聲,寂靜的出奇,自己的心也提了上來。台上的老師不發一言,戴著深度的泛黃眼睛,目不轉睛的注視著眼前的讀物。究竟是什麽東西讓老師這麽沉迷,課本、yy小說,huang色小說,坐在最後一排的陳岩峰不住的想。


    “哎,老師點名了嗎?”陳岩峰湊到前麵的一個女生的耳旁,輕聲的說。


    那女生兀自在玩著手機,全神貫注,似乎沒有聽到陳岩峰的話。


    陳岩峰想這小女子定是與男朋友短信傳情,竟然將自己當做空氣一般,真是很惱人。想自己雖然帥絕人寰,卻仍是孤身一人。旁人都將我當做開心果一般對待,可自己偶爾湧起來的孤獨,寂寞又向何人訴說啊。陳岩峰越想越覺得傷感落寞起來,但是不久他給了自己一個阿q式的安慰,誰叫我眼光這麽高,一般的庸脂俗粉我又怎麽看得上。


    “哎,郭曉玲,老師有沒有點名啊。”陳岩峰拍著她的右肩,又問了一遍。


    那女孩抖動了一下肩膀,轉過頭來,嫣然一笑道:“你這人怎麽喜歡動手動腳啊。”


    陳岩峰愣了一下,轉神過來,道:“我不是怕你聽不見嘛。”


    “人家沒有名字啊,你喊一句‘哎’,誰會理你。”郭曉玲怒中藏笑的說。


    陳岩峰點頭‘噢’了一聲,顯得是恍然大悟過來,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老師點名了沒有啊。”


    “老師,點名,”郭曉玲在努力的迴想,“好像沒有,沒有。”


    “你確定嗎,到底是有還是沒有。”陳岩峰露出焦急的神色,關切的問道。


    “沒有就是沒有,我騙你幹嘛。”


    “那就好,那就好。”陳岩峰全身放鬆起來,“謝謝啊。”說著便埋頭看起書來。


    “你這是裝什麽樣子,話問完了就不理人家啦。”郭曉玲微怒道。


    陳岩峰茫然抬頭,心裏微微竊喜,道:“哎,怎麽會,我巴不得和你多說幾句話呢。”


    “你要和我說話,那還要看我心情,但我現在有一句非常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陳岩峰心怦怦直跳,一句非常重要的話,莫不是要向我示愛。想到這,心跳得更厲害了,都快到嗓子眼了。但他極力掩飾自己唿之欲出的表情,漠不關心,懶散的說:“什麽話啊。”


    “這句話就是老師沒有點名,班長點名了,還將你的名字重重的念了三次,現在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啦。”郭曉玲雙眼閃爍,興奮的說。


    陳岩峰‘啊’的一聲,目光散亂,心好像給狗吃了一樣,覺得空落落的。這班長點名是常有的事,自己精神太集中,反而變得蠢笨起來,連這麽淺顯的一點都沒有想到。想著想著,他那天塌下當被蓋的性格逐漸從內心深處體現出來,覺得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掛科嘛,老子以後這門課都不來了,在寢室裏睡大覺。想到自己被眼前的小丫頭片子戲謔了,不禁怒從中起,道:“好啊,你敢耍我。”


    郭曉玲咯咯的笑,又顧起女兒姿態,轉變了掩麵而笑,正如那句,‘猶抱琵琶半遮麵’自是有另一種嫵媚風情,道:“就騙你了,你還能把我吃了。”說著又咯咯笑了起來。


    陳岩峰臉上怒氣未消,卻發現自己內心春潮湧動,竟把逆來當做順受,不由得在心裏又罵起自己。道:“你知不知道,你給了我希望又讓我絕望,這樣很痛苦的。”


    “你越是痛苦啊,我就越開心,越好玩。”


    陳岩峰不住的搖起頭,歎了一口氣,口中喃喃,道:“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說著又開始埋頭看書起來。


    郭曉玲臉上漸漸地收住了笑容,拍打著陳岩峰伏在桌邊的右手,道:“哎,哎,怎麽啦,真生氣啦。”


    陳岩峰懶散的抬起頭,道:“你沒聽過男女授受不親嗎,這樣拉拉扯扯可不好。”


    郭曉玲嘴上嘖嘖有聲,道:“一個男生心眼比針尖還小。”說著投過來一絲鄙夷的眼神。


    陳岩峰想要反駁,卻又無從駁起,搖頭苦笑。


    “別生氣了,我給你看樣好東西,你看是不看。”郭曉玲睜大了眼睛,顯得童真可愛。


    陳岩峰心裏並沒有什麽怒氣,隻是總是在嘴上吃虧,覺得氣不順,道:“你要給我看,我自然是要看啦。”


    郭曉玲在懷中掏出兩張花券,道:“你看這是什麽。”


    陳岩峰定睛一看,上麵正中寫了幾個黑體字,‘空中魔幻樂園’。他喃喃念道:“空中魔幻樂園,空中花園,這是什麽東西啊。”


    “你真老土,這就是剛剛建成的巴比倫空中魔幻樂園,我手裏的兩張票可是我爸爸花了好大的力氣弄到的,花再多的錢也買不來。”郭曉玲繪聲繪色的說,還透出一種自豪之感。


    陳岩峰點頭‘哦’了一聲,又道:“怎麽會呢,不就是一張門票嗎,怎麽可能買不到。”


    郭曉玲‘哎’了一聲,道:“你真無知,我們是這裏麵的第一批遊客,是限量惠贈的,當然買不到啦。”


    “原來是這樣啊,也對,你爸爸是區長,弄到票自然是不難,可你剛才說‘我們’是什麽意思。”


    “這還用猜嗎,自然是你和我一同去啦。”郭曉玲道。


    陳岩峰眼睛一亮,道:“真的啊,”又有些迷糊,“怎麽你不和你男朋友一起去嗎。”


    “不要和我提他,你跟不跟我去。”郭曉玲臉上有股不耐之色,指著陳岩峰道。隻是這聲音有些大,連台上的老師也聽到了。老師扶了扶他那泛黃的眼鏡,正色向這邊看來,全班的同學,也朝這邊看來。各人眼中均是不同表情,心裏也是不同想法。突在這時,下課鈴想起,全班頓時一陣喧鬧。


    時間像是打在牆上的子彈,過得飛快,轉眼便到了晚上。


    陳岩峰早早的來到了遊樂園的門口,在門口不停地度起腳步。月明星稀,溫柔的月光灑滿大地,連地上的石子都看的是清清楚楚。


    遠處一抹紅色,淡淡的紅色慢慢的逼近,陳岩峰臉上現


    出驚喜,詫異,興奮的表情,傻傻的笑了起來。郭曉玲穿著一身淡紅色的連衣裙,臉上畫著淡妝,一股清幽的香水味讓人漸漸地為之沉醉。


    “你來了很久了吧。”郭曉玲淺淺的問道,談吐優雅,舉止合體。如果說上午學校裏的她像個鄰家女孩,此時的她卻是像貴族的郡主一般,舉手投足之間,渾然天成。


    “誰說的,我剛來。”陳岩峰抖著雙肩,輕描淡寫的說。


    “是嗎?”郭曉玲細細的打量著他,“咱們進去吧。”


    “這邊是摩天輪,這邊是過山車,前麵是地下魔鬼世界,那上邊是什麽?”陳岩峰這邊指指,那邊劃劃,最後指著前麵最高的建築,頓時兩眼犯暈。一座聳天入雲的建築在夜晚的襯映下,仿佛看不到盡頭。


    “我聽我爸爸說,上麵是這個遊樂園最具特色的魔法世界,進去以後,就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你能像法師一樣唿風喚雨,還能看清過去未來,前世今生。”郭曉玲說道。


    “不會吧,哪有這樣的事情,肯定是他們宣傳的噱頭。”陳岩峰覺得不可思議,置否的說。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走。”


    兩人乘著電梯,待到十八層,電梯門敞開,向裏走去。郭曉玲頓時覺得一股熱浪襲來,前麵是人山人海,裏十層外十層的。每個人身上發出的熱量與氣味在這狹小的空間裏集聚。因為門還沒開,大家都在門外等待。郭曉玲覺得頭一片眩暈,用手撐起額頭。陳岩峰見她目光迷離,似有痛苦之狀,連忙問道:“你怎麽了,沒事吧。”郭曉玲輕聲道:“我覺得不太舒服,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吧。”陳岩峰望著前麵的人海,覺得人實在是多。他又對新奇的事頗感興趣,內心有些矛盾起來,可他還是說:“你既然不舒服,咱們就離開吧。”


    陳岩峰攙扶著郭曉玲慢慢的迴走,時不時轉頭迴看,顯得有些戀戀不舍。


    “別走電梯,我頭暈,我們走著下去吧。”郭曉玲扶著頭,輕聲道。


    雖是下樓,並沒有上樓那麽痛苦,但也沒有電梯那麽方便。陳岩峰本能的露出疑色,道:“既然你不舒服,那就走著下去吧。”


    很快便到了樓下,郭曉玲深深地唿了一口氣,吐出一口氣,顯得精神不錯。陳岩峰道:“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麽現在又好啦。”郭曉玲瞪了他一眼,道:“你希望我永遠這麽不舒服下去嗎。”陳岩峰連忙說:“我希望你快點好起來。”郭曉玲道:“這還差不多。”


    陳岩峰猜她一定是身體不太好,以至於會很容易唿吸不暢,道:“要不,我們迴去吧。”郭曉玲道:“不行,好不容易來了,當然要好好的玩一番了。”陳岩峰道:“那我們到地下魔宮裏去玩玩,聽說裏麵的妖魔鬼怪就像真的一樣。”陳岩峰心裏也有顧慮,她身體不好,心髒受不了刺激怎麽辦。轉念一想,便將自己的顧慮消除了。要是她真的害怕,撲到我的懷裏,那我不就是英雄救美,護花使者了嗎。


    “地下魔宮我在龍江樂園進去過幾次,沒什麽意思,假的很。唉,咱們玩過山車,怎麽樣。”郭曉玲說道。


    “你一個女孩子不怕嗎,就怕你嚇得睜不開眼,嘔吐不止。”


    “那有你這麽小看人的,咱們現在就去。”郭曉玲撅嘴說道。


    兩人上的梯子,等了片刻。遠遠一座又細又長的山車慢慢的放慢了腳步,停了下來。上麵的人也是表情各異,有人欣喜若狂,有人意猶未盡;有人麵色慘白,心跳大起大伏,嘴角卻露出笑意;有人像失了魂魄,呆坐半餉,而有人卻是口吐白沫,極盡痛苦之狀。待工作人員清洗檢查一番,第二撥客人就要shang了。


    陳岩峰向郭曉玲望去,郭曉玲也向他望去,笑道:“走,咱們上去吧。”


    兩人坐在了最前麵,係好了安全措施,陳岩峰側頭說道:“我們這算是在約會嗎。”郭曉玲撅嘴道:“你想的美。”陳岩峰雙手一擺,道:“那這是算什麽。”郭曉玲道:“不管算什麽,反正不算約會。”陳岩峰笑道:“我知道了,郭大小姐看不上我,哎,也是。”說著輕歎一生氣。郭曉玲生氣道:“你再滿嘴跑火車,我不理你了。”說著將頭轉過去。


    郭大小姐的話音剛落,隻聽道一陣陣轟隆隆的輪子在鐵軌裏轉動的聲音。陳岩峰心裏有一陣玄妙的感覺,像是人漂浮在空中,地球失去引力一樣。他雖然不願承認,但這過山車對他來說,卻是頭一遭。他的內心夾雜著害怕與興奮,仿佛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仿佛這是在通入地獄。


    細長的山車像一條大蛇,不住的盤旋彎曲,速度越來越快。郭曉玲的長發被風吹得後起,本能的閉上眼睛,隨後忍不住叫起聲來。這一聲叫出來,便把女子的矜持、害羞、舉止、儀態統統拋出腦後,綿延悠長的叫聲,在唿啦啦的風裏,在每個人心裏同樣的害怕與興奮之中,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陳岩峰也是同樣的心情,但他卻舍不得閉眼,反而睜大了雙眼,享受著這一份恐懼與驚奇。這就像人看見地上被一個不知名的不文明人吐得一口濃痰,雖然覺得特別惡心,但是有些人,好少的一部分人,卻是忍不住再去看一眼。陳岩峰正是這樣的人,他有時會去享受被虐的快感。


    勁風在耳旁嗖嗖吹過,陳岩峰大聲說:“如果你害怕,你就想起我,因為我會保護你。”郭曉玲將他的話聽得清晰,報以他鄙夷的眼神。陳岩峰內心又是苦笑,不知是笑自己泡妞的水平太差,還是自己對女人的吸引力太差。


    每次下一坡,都能聽到一陣饒人心煩的軌道轟鳴和催人心肺的狂叫聲,陳岩峰向郭曉玲望去,不由得大吃一驚,心神慌亂起來。郭曉玲昏昏沉沉,頭向一邊歪去,口中泛起白沫。陳岩峰感覺是自己掉下懸崖,拚命抓起什麽,卻什麽也抓不住。他右手極力伸過去,推著她的頭,想要她恢複意識,卻是如石沉大海,不起一點作用。


    突在這時,陳岩峰明顯的感到身子一斜,他本能的感覺大事不妙。他聽到身後一陣陣恐懼的淒慘叫聲。他轉頭斜看他右後方的胖子,隻見他悲極而泣,眼睛緊閉,嘴巴張開到最大極限,大聲的嚎叫。一定是山車速度太快,衝破了軌道,死神的氣息在每個人的心跳籠罩。陳岩峰極力的搖著郭曉玲,可是這又能怎麽樣呢。他覺得他都來不及叫喊,來不及哭泣,隻覺得雙眼一片黑色,所有的意識都化作灰燼了。


    時間如同天際劃過的流星,一個世紀轉眼便過去了,但是這裏沒有那麽誇張。


    第二天早晨,一個頭發全白,帶著老花鏡,帶著助聽器,嘴裏喝著牛奶,露出幾顆稀鬆泛黃的牙齒的老人,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機。隻見電視裏濃煙滾滾,一個漂亮年輕的女記者映入眼前。


    “大家好,我是江州新聞台的站外記者蕭舒,我現在站的地方就是剛剛建成的巴比倫空中魔幻樂園。任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這座剛剛建成的樂園昨晚試營業的第一天,悲劇發生了。山車衝出跑道,車上的三十名乘客19名當場死亡,八人重傷,一人輕傷,兩人離奇失蹤。為什麽剛營業的遊樂園第一天會出現這樣的事故,受傷的乘客情況如何,兩個失蹤的乘客究竟又是如何消失,本台將繼續關注,我是蕭舒,謝謝。”


    畫麵切轉過去。


    “大家好,我是江州新聞台的駐外記者蕭舒,我現在來的地方,大家或許已經猜到,這是醫院。八名重傷患者正在被緊急救治,目前他們還不能開口說話,我們也不便采訪。令我們稍微歡欣的是,有一名患者隻受了一點輕傷,我們現在就去采訪他。”


    說著蕭舒走進病房,後麵緊緊跟隨者一係列工作人員和幾個大大的攝像機。病床上坐著一個很胖的年輕人,他見眾人來勢匆匆,眼神裏一陣慌亂。


    “你好,我是新聞台的記者蕭舒,我們現在是在做現場直播,請問先生,你叫什麽名字。”蕭舒用女人特有的溫柔的聲


    音說,眼前的虛胖青年感到一陣溫暖。


    “我叫宋大海”胖子說道,露出膽怯的神色。


    “我們想了解昨晚發生的一切,而我們也知道,您是坐在第二排,但您受的傷卻是最輕,你可以說一說嗎。”蕭舒問道。


    宋大海抱起頭,惶恐道:“別問我,別問我,我什麽也不知道。”


    蕭舒近前,扶著他的兩隻手,道:“宋先生,別害怕,別害怕,當著全江州的人民,你就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蕭舒的溫柔給了宋大海勇氣,他舉眼望去,覺得她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突然他目光呆滯,口中傻笑,道:“你真美,你真漂亮。”


    蕭舒被這一突發狀況弄的羞不自勝,後麵的工作人員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蕭舒耐著性子道:“宋先生,昨晚都發生了什麽?”


    宋大海瞳孔放大,大叫道:“白光,白光,一道白光。”說完他的目光又變得呆滯起來,身體沉沉的向後靠去。


    “宋先生驚嚇過度,但他所說的白光是什麽意思呢,這與那兩位失蹤的乘客又有什麽聯係呢。新聞台繼續關注,我是蕭舒。”


    電視畫麵關閉,一陣漆黑,時間仿佛靜止,隻聽到鬧鍾叮咚叮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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