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一男一女,因為看清對方的心事而陷入莫名尷尬中……


    就在衛哲不知該怎麽開口時,卻聽見手機清脆的鈴聲。


    他疑惑的眼神頓時變得興奮無比,幾乎以最快的速度接了電話,卻在那聲顫抖的‘喂——’之後又恢複一臉頹廢的表情。


    電話是衛哲媽媽打來的,大概意思是他的外公病情加重,已經陷入彌留狀態,他神智清醒的時候曾說過希望他們能迴去見他最後一麵。


    電話裏麵,徐雅娟已經泣不成聲:“阿哲,你說怎麽辦?你外公一生爭強好勝,沒想到到了臨死的時候,卻說自己最後的心願是一家人快快樂樂的在一起。 這些年我一直埋怨他偏心,隻疼你大伯,所以自你十二歲那年,我們就再也沒有迴過溫寧老家了。 我真是個不孝女,怎麽能因為父親的偏心就對他不管不問……”


    母親抽泣著在電話那邊絮絮叨叨,衛哲輕歎口氣。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這或許是為人子最大的遺憾,就在他不知該怎麽勸慰母親的時候,電話那邊哭泣的聲音漸止,接著父親那向來不帶感情的聲音今天卻格外低沉,他似乎在安慰母親什麽……


    衛哲有些不大相信的將手機貼緊耳朵,妄圖聽得更清楚裏麵的對話。


    記憶中父親是個一心想著怎麽掙錢,怎麽擴大自己的王國地人。 他最多的是錢。 最少的是時間,自己有幸和他相處的時間數都數得清,可是在這個時候……


    他還在想什麽,電話那邊的聲音已經不再是母親哽咽的細語而變成父親的聲音:“哲——下午你和星兒陪你媽迴一趟溫寧!這些年,是我們這些做小輩地疏忽,你們要代替爸爸媽媽好好寬慰老人!你姐姐姐夫要是迴來了,我會讓他們也過去的!”


    “是。 爸爸!”


    掛了電話,衛哲一臉為難。 思來想去後。 他連忙在桌上留了一張便簽紙,大概交代了一下自己因為什麽要突然離開,以及要去地地方。 在最後落款處,他一筆一劃的寫上:永遠隻愛你一個的哲。 然後將便簽從中間對折了兩次,交給江若瑩。


    “你放心去吧,如果蕎小姐來了,我一定會把這個轉交給她的!”江若瑩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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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內。 優雅的女人紅著雙眼瞥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兒女。 那個時候,因為和父母賭氣,便從他們身邊一走了之,所以弄得現在這些小輩對於那個自己兒時地天堂早已沒有一點印象了。


    “阿哲,你怎麽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工作很忙嗎?你的臉色很不好看!”徐雅娟皺著眉頭,有些心疼兒子的說道。


    衛星調皮的胳肢了衛哲一下:“瞧哥這副望著手機心神不寧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惹女朋友不高興了?現在人家正和他打冷戰呢!看情況,哥的陣腳已經被人打亂了!媽——你的兒子要被人攻陷了哦!哈哈哈——”


    徐雅娟又驚又喜地用眼神詢問衛哲。 沒想到這孩子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都瞞著。 竟然學人家偷偷的談戀愛了!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打量自己的兒子,和出國前那個瘦弱無助少年相比,此時的他氣宇不凡、英俊溫文,難怪已經有女孩子喜歡他了……


    衛哲冷冷地瞪了衛星一眼,神情有些難看。


    “吽——幹嘛一副殺人的樣子啊!哥哥好過分,我那麽幫他。 竟然還瞪我?媽——你快說說他啊!”衛星摟住媽媽的腰,一個勁的撒嬌道。 衛哲有苦自知,還不能當著媽的麵lou出馬腳,以媽愛操心的個性,又該瞎操心了。


    衛哲斂眉道:“收收你的皮性子吧,公館就要到了,別失了禮儀!”


    “哥——聽說那個公館很神奇,有很多秘密是不是?”見衛哲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她生氣的別過頭:“吽——你還真小氣,不告訴算了!我問媽去——”


    “你就不能稍微消停一點嗎?媽的心情不好。 你多體諒一點啦!想聽公館地事情就討好討好我。 你哥我可是從小在那長大地。 那裏絕對美得像畫卷裏一樣!”衛哲迴憶起自己的童年,不知不覺lou出滿臉笑容。


    “哥。 公館大嗎?真地有那麽漂亮嗎?有沒有假山和水塘啊?”


    衛哲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頭:“嗬!這迴想知道啦?告訴你,公館的老宅子古老而神秘,聽說還有數不清的寶藏呢?”


    “寶藏!?什麽寶藏?你騙人的吧!哼——以為人家還是小孩子,那些都是動畫片裏的故事而已!”衛星生氣的嘟起嘴巴。


    衛哲並沒有反駁,他抱著雙臂,悠閑的仰頭kao在柔軟的kao背上。 想起小時候的冒險故事,他沉浸在童年美好的迴憶當中。 羨慕得衛星不由嘟起嘴巴埋怨外公偏心,為什麽單單隻許哥去公館過暑假,她和姐姐都沒份!


    溫寧離海寧市中心大約四小時車程,兄妹倆磨嘴皮的時間,車子就已經平穩的駛入一條林蔭道,四周清一色的樟樹,散發著淡淡清香。 從母親顫抖的雙肩和驚喜中又帶幾分落寞的神情看來,衛哲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就快到了。


    林蔭道的盡頭,衛哲他們的車子緩緩駛入一家大宅院。 宅院完全是民國時期的樣式,厚重的大鐵門,門環是埕亮的紫金銅,門前的大理石台階左右兩側還有兩隻威嚴的石獅子。 給人的感覺用四個字便能形容——生人勿近!


    衛哲微微蹙起眉頭,記憶中爬滿常青藤的庭院。 一直都是靜謐而安詳地,卻從未給人這種距離感。 就連修剪成束,整理得美觀大方的米蘭也讓他覺得如此陌生。 他微微扯了扯嘴角,不由想起那個威嚴霸道、一臉嚴肅的男人,記憶中的外公似乎從來都是一張撲克臉,從來不對孩子們笑,稍稍板起臉孔也會嚇得小女孩大哭……他歎了口氣。 似乎可以看到那個一生爭強好勝的老人在這個冰冷而陰森的庭院不甘的闔上雙眼。


    聽見汽車引擎地聲音,一個穿著古板西服。 約摸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朝衛哲等人鞠躬行禮。 他是管家鄧叔,算得上是看著徐雅娟長大地。 衛哲微微頷首,鄧叔臉上的微笑恰到好處,不亢不卑,既沒有過分熱情,也看不出一絲淡漠。


    “三小姐。 您可算是迴了!可惜,可惜……老爺他……”從小帶徐雅娟長大的奶娘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一把抓住徐雅娟的手,老淚縱橫的說道。


    徐雅娟早已泣不成聲,而緊跟在她身旁的管家不忘向衛哲、衛星介紹:“這位是少爺小姐地奶娘,孟媽,在徐家已經快十年了!”


    孟媽這才注意徐雅娟身後的年輕男女,頓時又是一番眼淚。 “沒想到三小姐的孩子都這麽大了。 沒想到我這老婆子還能等到這一天——嗚嗚嗚——小少爺,我的心肝寶貝!你比小時候更俊了!瞧這眉眼跟三小姐年輕時一個樣!就連神態都那麽像!倒是小小姐神韻似乎更像姑爺些……”


    衛星撇了撇嘴。 哼!這些人都喜歡哥哥,誰叫他是男的,兄妹三個裏麵就他有機會來過這邊祖屋。 外公重男輕女早就不是秘密,雖然在她出生的時候,家境已經很好了。 但不表示她不知道以前的事情。 在他們最需要援助的時候,這個家沒有一個人肯伸出援手!隻因為,在外公心目中,爸爸不是媽媽地良人。 還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真是個臭脾氣的老頭!


    她別過頭不想理會老人家的嘮嘮叨叨。 沒想到隻這個小動作卻惹來徐雅娟一記眼刀,不由踢著腳下的碎石,臉色有些鬱鬱。


    孟媽似乎沒注意到衛星那些小動作,一邊走一邊給他們指點:“小姐,您看這裏和您小時候已經變化了許多了!”


    徐雅娟歎了口氣,她豈能不知道。 所謂歲月不饒人!變化地又豈止那些宅子和花圃!從小愛扛著她到處走的。 經常和她沒大沒小的鄧叔,現在變得謹言慎行。 就連笑容也變得那麽陌生;而小時候帶著自己做遊戲,在院子裏瘋玩的孟媽也老了,走在身邊可以聽見她喉嚨裏發出揪心的齁聲。


    孟媽耳背,自然沒聽到徐雅娟歎氣的聲音。


    “三小姐,宅院比以前多了一間屋子,在後院的竹林裏麵,是為大少爺好友的孩子建的!左側的院子是個我們這些仆役還有孩子們住地;正院子在主樓地後麵……”


    徐雅娟拍了拍孟媽的手道:“孟媽,瞧您!我是這裏長大地孩子,您擔心我會像小時候那樣迷路嗎?倒是這兩個孩子,待會我會帶著他們四處走走的!”


    孟媽訕訕笑了笑,嘴裏不停說著:“這年紀大了,話就不覺越來越多,讓你們見笑了!”


    衛哲連忙搖了搖頭,說了兩句好聽的,惹得老人家眉開眼笑。


    這時一個穿著白色百褶連衣裙的少女迎了過來,白淨的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笑容,她長得自然沒有衛星那麽漂亮,卻能在兄妹二人麵前顯得毫不遜色。 白皙的臉上微微有些羞澀的紅暈,柳葉般完美的眉形更添幾分秀氣。


    “她是雯月吧?都這麽大了,出落的這麽水靈!”徐雅娟眼睛一亮的說道。 表麵上雖然她一直沒和徐家的人聯係什麽,但實際上她還是一直很記掛著生她養她的這個地方。


    “三小姐好,小少爺小小姐好!雯月有禮了!”


    “好好!好!雯月啊,你哥哥姐姐第一次來這裏,你幫阿姨給他們介紹介紹。 ”她轉過頭對管家鄧叔說道:“鄧叔,我想先去看看母親大人!”


    ================================丫頭碎碎念===============================


    昨天開始,丫頭已經嚴格要求自己


    每天更新3k字,向3k黨看齊!爭取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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