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臭老頭安德裏


    雜亂地步伐聲匆匆躍耳而過,利亞透過洞眼向外瞄了一眼,確認無人後,才對藏在另一邊的羅拉、小木做了個暗示,叫他們跟著自己繼續逃跑。


    剛走幾步,羅拉的手就被拽住了,羅拉一驚,趕緊迴頭。


    “嗨!”比諾亞放開了抓住羅拉的手,對三人打了個招唿。賈尼也舉起了爪子。


    此時夜已深了,街上的行人也逐漸減少,這對四人(賈尼:我呢我呢?快把我算進來!)並不有利,但追兵早就走過了他們、向迴頭路奔去,因此,他們安全了。


    “話說那船長為什麽會暈過去呐?”幾人走在寂靜的街上,羅拉忍不住迴想起自己醒來時的場景:水手們亂七八糟的擠在船長麵前,端毛巾的端毛巾,端水的端水,可憐的溫德船長正臉色發青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如死了般。若不是其中一個水手說“還有氣”,她還當他真的死了呢。


    “可能是天命到了唄……壞人的命都會比常人短一些。”利亞抱著賈尼、輕輕撫摸著它柔軟的皮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一定是有什麽人救了咱們!”小木道:“我在昏迷前的那一刻清楚的看到是有一根黑色的線勒住了那個船長!絕對不會有錯!”


    “總之都是猜測啦……那人不漏麵,咱們還不是如跌入雲中般一無所知。不過救下你們的那個人絕對是好人!”比諾亞背著沉重的袋子,跟在幾人的後頭,插話道。


    已經化作廢墟的拍賣會場,一個單薄的身影正聳立在一塊石頭上,她呆呆的低下頭,看著沾滿溫德船長血液的劍,目光充滿茫然。


    “我怎麽會突然去幫那兩個人呢?……”她呐呐地問自己。


    冷風,雜亂的吹著她的頭發,讓她的發絲緊貼在臉上、飄飄忽忽地飛著。她木訥的睜著漆黑地大眸子,眼神讓人捉摸不透,像個很深很深的枯井,而那蒼白陰森的臉讓她更顯得像剛從土裏爬出來的屍體。


    “或許是因為本能吧。”最終,她得到了答案。


    利亞他們已經來到了碼頭。但他們在碼頭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上自己的船,而是爬上溫德船長的船將屬於自己的武器取迴,並順便把那些做看守的水手們給五花大綁,扔在一個小船裏麵讓他們在海上漂流。


    當利亞、羅拉和小木招唿比諾亞和賈尼下船時,比諾亞笑了笑,道:“羅拉,還有利亞。如今你們有了屬於你們自己的船和船員,我這個大人簡直是礙事。所以,我就開著這艘船去日本吧。我得迴到船長的身邊,繼續做他的船員。”


    “日本?你怎麽確定臭老頭是在日本啊?”


    “直覺。”比諾亞指了指腦子。


    “我們也要去日本啊!好不容易見著麵,為什麽要丟下我們!”利亞嘟著嘴。


    “你們已經有船員了,何況你們也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該獨立生活了。別擺出很傷心的表情嘛,又不是永遠都見不著麵了。等船員們都匯集好了我們就會來找你們,這也不是個壞主意啊……喂!不準哭!不準掉眼淚!”


    “好吧……”兩姐妹的眼淚珠子不停地在眼睛裏打轉兒。


    “好了好了,快迴自己的船吧。”比諾亞揮了揮手,說。但對著這四雙可憐的眼睛,她還是有點支架不住:“哎呀,算了,今晚我就和你們一起睡吧。明天才起航!”


    “哇!”兩人不約而同的抱住了比諾亞和賈尼。一直在當電燈泡的小木也欣慰一笑。


    這時候,已經快如夜了,粉紅色的雲朵狂妄在空中卷了好多個圈兒,最後逐漸與天空融為一體,消失了……


    夜晚——


    “誒?你們還要去找一個男孩?”比諾亞坐在軟墊上玩弄著酒杯,有些驚訝:“你們到底還有多少個同伴沒去救啊?”


    “就隻有漢啟一個啦。”利亞說。


    “世界那麽大,你們上哪找啊?幾個小笨蛋……”比諾亞輕輕的嘲笑道。


    利亞喝著果汁:“你不就是說我們該獨立了麽?我們一邊找他一邊招集同伴啊!”


    “嗯,聽起來不錯,話說迴來你們真厲害,幾天不見就已經有了新船和新家具……舊船呢?沉掉了吧?”


    “沉掉了。這些家具一些是別人送的,一些的買的。前些天我們可是釣到了一大堆金幣呢!”羅拉說。


    “啊?真的?運氣不錯啊。”


    “嘿嘿……”


    ……


    目前,日本各地都鋪滿了羅拉與利亞的父親——安德裏的懸賞單。他現在被海軍稱之為“白癡賊人”,懸賞1萬5千塔米。


    對這個新人,日本政府表示關注,這也引起了日本民眾的恐慌。因為第一次懸賞就一萬多塔米已經說明那所謂“白癡賊人”並非一般人,他是有巨大潛力、極度危險的人,碰上了會倒黴。


    為了平息群眾的恐懼,日本政府無奈之下派了幾千名軍兵在那個“新人”所經常出現的街道:東京24小時巡邏,以保障群眾安全。


    對於安德裏為什麽會在日本鬧得如此沸沸揚揚,待我慢慢道來……


    首先,安德裏被海流帶到了日本。


    在發生黑幫互相攻擊事件後,安德裏被誤抓。因為他腦袋隻有一根筋,對事物都很單純,當軍官問他是什麽人時,他率直地答了句:“海盜”。於是,過不了幾天,他就被丟進監獄,一個月後還會對他舉行絞刑。


    但那些當兵當軍的都沒想到這個“白癡、弱智、孩童般天真”的安德裏會越獄。在他被囚禁的第3天,牢門被他一腳踢碎,手銬、腳鏈也被他扯斷。軍兵們前來阻止,但哪能擋得住深藏不漏的安德裏?整整隻過10分種,那些小兵們傷痕累累、全如疊羅漢似地一個個的被安德裏堆成了座小山,


    由於安德裏破壞了監獄的牢房,弄得同牢獄友趁機逃走、被打軍兵全部住院,群眾們開始東言西語地懷疑政府製度能力,正巧,這些謠言傳進了暫時住在東京的著名日本中將:近藤勇的耳朵裏。


    “怎可讓這些流言蜚語四處張揚?快!快去抓住那個叫安德裏的!”他憤然地站了起來,“啪”的一下摔掉了手上正要喝的綠茶,命令一旁的小兵。


    “可是……”手下摸著後腦勺,有苦難言。


    “可是什麽啊?”近藤勇怒目橫眉地瞪著小兵。


    “可是……目前也不知他的去向啊!”小兵一咬牙,把壞消息道了出來。


    “你腦袋是不是被馬車壓碎過啊?你腦漿是不是被當做水給喝掉了啊?不知道去向就貼懸賞單啊!混蛋!”近藤勇一腳將那小兵給踢出門外,火氣衝衝地關上了門。小兵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被中將所踢疼的腰,一扭一扭的按照他的意思去發布懸賞單了。


    由於日本調查局辛苦查找,隻能將他入獄時拍的照做懸賞單人物肖像了。近藤勇接過那張照片,瞥了一眼,頓時氣得腦袋冒煙地向調查局人員大喊:“這種樣子能當懸賞單肖像畫嘛?腦子被砸壞了麽?嗯?!!!”


    “但是……近藤勇先生,這是我們找到的唯一的照片了。”


    “沒用的家夥!算了算了。哼!!!看這叫安德裏的白癡樣就想扁他,他的腦子難道被捏壞過麽?擺這種姿勢……哼!隨便啦!去查一下與他有關係的所有人!全部給我通緝!最後一提,給他一個‘白癡賊人’的綽號!”說罷,近藤勇不客氣地將調查局的人員和安德裏的照片一腳踢出門外,猛地關上了門。


    調查局人員想捂住被中將踢痛的腿,哪想一碰就把他給疼得眉毛嘴巴抽搐不停,最後,他隻好拿著懸賞對象的照片,一瘸一拐地扶著牆離開了。


    安德裏的懸賞肖像畫到底有多麽“白癡”?其實呢,他當時不過是對攝像機鏡頭燦爛一笑和比了個v字手勢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對入獄還那麽開心的人很少而已。到現在,我隻能說近藤勇中將


    是個喜歡對別人惡言惡語的怪胎。他不喜歡快樂的東西,隻喜歡黑著臉、踢人,還有罵別人腦子有問題。由於近藤勇這些粗暴的行為,他的手下愛暗地裏稱唿他為“糟老頭子”。神秘的一點是,關於他的年齡,他從不透露,但看著相貌似乎都有40來歲。


    幾日後,根據安德裏的的能力,賞金敲定,正式開始製造、到處宣傳。又過幾日,警局查出了與安德裏有親密關係的所有人——利亞、羅拉、阿卡斯、比諾亞、烏格拉、希拉、埃羅。他們采取了這七人的照片,全部通緝。除此以外,還有個傳聞說安德裏還有一個叫“賈尼”的同伴,但經查實、卻無此人後放棄通緝(因為賈尼是一隻貓)。


    人們的生活因為擁有了所謂“正義”而變得安穩起來。誰也不知道,一個巨大的黑幕正慢慢鋪開。


    也無人知道,有人在通緝令上隱去了利亞、羅拉的母親的姓名。


    ……


    這是向東航行的第10天,旭日東升,小木在釣魚,羅拉半躺在甲板上吹著睡袋數著雲朵,利亞正在繪製海盜旗。


    為什麽她們會向東航行?因為比諾亞認為她們如果現在往東方走會比較好。比諾亞的直覺一般都很準的,因此,大家決定聽比諾亞說的話。


    經過反複的塗改,利亞終於將海盜旗畫好了——是一個骷髏頭,但它身後交叉的骨頭被兩朵的白色骷髏花給代替了。


    她信心滿滿的將旗幟給兩人看。


    (【骷髏花】,本書獨創之花,落葉灌木,類似玫瑰花,但花瓣比玫瑰花的花瓣少些、張狂些,莖上有能殺死十個成年人的毒刺,花色有黑、白、紅、藍、黃、紫、灰等六種顏色,香氣很濃,通常以腐肉和血液為飼料,生長在雨林地帶的原始森林裏,因極度危險而被禁止采摘飼養。)


    “好棒!”羅拉歡喜若狂地鼓起了掌:“咱們的船終於有海盜旗了!小木,快跟我一起掛起來!”


    “是!”


    有了海盜旗,這艘海盜船終於算是像樣點了。


    大家繼續平靜的過著日子……


    這已經是向東方航行的第20天。三個小孩所組成的團隊居然一點都沒有不熱鬧的時刻,就是睡覺也吵哄哄的。


    我來介紹下這四個孩子的“日程”吧。


    早上起來,擠在一起到洗手間刷牙洗臉梳頭,其中總是少不了“潑水大戰”,孩子們玩水玩得不亦樂乎。玩夠了,也把頭發什麽的整理好了,便各自去幹各自的了。鍛煉、看書、打鬧、打掃衛生的弄了一陣,便到了中午。由小木負責煮飯做菜,吃完了飯,羅拉通常跑去睡覺了(她是三人中最閑的),利亞一動不動地在臥室看著書,有時候三人會一起練習劍法。


    他們知道,如果不變強,就無法在海上生存下去。畢竟海盜不是那麽說說而已就當了的。


    到了下午,大家紛紛吃完晚飯。然後讓船繼續向東駛到夜晚10點,才拋錨睡覺。


    話說迴來,船上最有統治性的還是利亞:她討厭自己看書的時候被奇怪的聲音給打擾,所以,三人都避免玩得過於吵鬧。否則——


    “幾個!在別人看書的時候就麻煩安靜點!搞得我心煩意亂的……再說話就用鍋鏟敲腦袋!羅拉!給我準備鍋鏟!”在臥室,利亞溫怒的放下了書,警告道。


    “管得還真嚴呢……”小木忍不住低聲嘟囔,但還是被利亞聽到了,結果——


    “乒乓!!”


    可憐的小木,就這樣暫時處於大腦死機狀態——被打暈了。


    船……終於重獲安寧……


    話說迴來,再過10日他們便能到達中國了,四人對即將展開的新的冒險而感到期待,羅拉也就在這天發誓說:自己必須要開始寫航海日記,要不然忘記了冒險情節就沒什麽可迴味了。理所當然,其餘全都雙手雙腳讚成羅拉。


    雖然他們認為他們現在很快樂,並且安然無恙。但一段巨大的風波將席卷而來,而他們,也會被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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