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華一邊和老婆婆交流著,一邊用餘光打量著拉著沐清楓喝酒的老頭,因為怕識律掉鏈子,所以她接過了身體的控製權。


    無視腦海裏識律的的抱怨,試圖從老婆婆這裏得到什麽信息。也確實得到了不少信息,但是沒有辦法辨別是否有用處。


    真正明確的是老婆婆所講述的傳說,村子的建立的背景……


    ……


    在守護者消失,禁地無人鎮壓之後,七尊兇獸從裏麵逃了出來,一路上生靈塗炭,直到抵達了目的地才停下來蟄伏。


    祂們的目標是地脈核心所在的地方,九處地脈,三處已經被人族發現並占據……


    獸潮,獸潮,獸潮……


    黑暗遙遠沒有邊際,妖魔橫行,民不聊生,可讓人驚訝的是,現身的隻有六尊兇獸,名為螭的兇獸並未現身。


    可少了一尊兇獸,人族的處境也沒有變好,即便他們罕見的團結到了一起,而上一次團結,還是逼走守護者的時候,這隻能說是咎由自取。


    在人族岌岌可危的時候,螭出現了,而祂卻不是站在人族的對立麵,反而是幫助對抗兇獸。


    螭和白澤、玄鳥、麒麟、獬豸、狴犴、霸下不同,祂並不瘋狂,準確來說是沉靜。


    在祂的幫助下人族保住了三處地脈,雖然失去了不少土地,但是已經是極好的結果了。


    但在後世人仍舊把螭與其餘六災並稱為七災……人類並不感謝螭,傳統藝能發動,祂的功績被抹的一幹二淨。


    螭也並不在意,從人族視野裏消失,除了極少數高層,沒有人知道祂在哪裏。


    而從那以後,這個村子就建立了。


    ……


    “那是真的……”符華從沐清楓眼神裏讀出來了這些東西。


    【女娃子蠻不錯,好好珍惜,準備什麽時候……】老頭子嘬著小酒咧嘴笑著。


    【等她心結解開吧,還是要感謝你願意陪著演戲。】沐清楓同樣笑著迴禮。


    【各持所需罷了。】


    “好奇為什麽螭會幫助人族麽?”老頭似乎看出來符華的懷疑,也不在意她的目光,反而繼續講起了故事。


    “為了報恩。”


    ……


    “我決定離開這裏了。”模糊的人影坐在剔透冰瑩的晶層之上,小心雕刻著手中的石頭,“去找我想要的東西。”


    很通的石頭,“下麵”隨地都是,可在“上麵”卻很少能找得到。


    “這裏沒有我的話,那個就壓製不了了,你們都離開吧。”


    “你們”代表著獸群,粗略看下去不下百隻各樣的兇獸,不,現在祂們並不瘋狂也擁有理智,應該稱之為靈獸。


    人影消失了,獸群低吼著,似乎在為祂送別,沒有一隻靈獸離開,靜靜的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些什麽。


    晶層開始剝離,崩裂,獸群也隨之警惕,注視著那個龐大神秘的怪物,各色的光彩浮現……


    伴隨著咆哮,以青龍為首的四象率先出手……廝殺開始了!


    身披黑甲的軍隊隨之出現,這是傀儡,曆代守護者以自身與敵人的屍體所鑄就的軍隊,目標是神秘的怪物。


    這一戰打了很長時間,晶層恢複了,黑甲傀儡獎神秘的怪物徹底封存在裏麵。


    怪物造成的傷害無法恢複,參戰的靈獸逐一死去,而剩下幼崽,因為怪物氣息的侵蝕祂們好戰弑殺,失去理智。


    最終弱者被強者吞食,強者同歸於盡,隻剩下寥寥幾隻化為“兇獸”的靈獸。


    祂們被同化了,而螭是其中最清醒的。


    祂們離開了禁地,不再尋求殺戮,而是尋求的是一種特殊的東西,掩藏在地脈深處的核心。


    對於生命層次的提升與進化是每一個生命的本能,除去螭的其餘六災發動了獸潮。


    螭曾吞過一顆雪白晶瑩的珠子,這是祂仍能反抗同化侵蝕的原因。


    祂想要擺脫那種感覺,反抗的痛苦讓祂痛不欲生,在被稱作“亡地”的森林裏,祂碰到了影響祂抉擇的人。


    一個可憐兮兮的小乞丐,為了逃脫人販子和獸類誤入了這裏,很巧合的遇到了尚還處於清醒狀態的螭。


    雪白的珠子被引動了,壓製住了侵蝕……


    終究是人所練得器,人才能發揮它的最大威力,而小乞丐是唯一讓這顆珠子起反應的人。


    ……


    老頭子喝了口酒,混濁的眸子有些朦朧,老婆婆煮好了一碗醒酒湯,抬起手時露出了手腕上掛著雪白珠子吊墜的手鏈。


    現在即便是在符華腦海裏的識律也反應過來了,他們靜靜聽著老人們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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