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若走了,張大炮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做些啥,心裏空落落的仿佛什麽重要的東西丟了。


    洗漱一番讓自己清醒一點後,張大炮開始收拾行李,“我是去她留的房子看看呢,還是不去呢,我他媽已經分手了啊,過去幹嘛,房子又不是真的給我了,我是不是犯賤啊,我果然就是個賤人嗎!”


    思前想後張大炮還是決定去張若若留給他的房子看看,看看曾經的戀人的住處,想到這裏他不禁又感覺相當的蛋疼,好歹談了三年的女朋友。


    說沒就沒了也就算了,最後發現名字的假的,姓也是假的,原來女朋友還有個住處,自己這個男朋友不但沒去過,甚至都不知道有這麽個事情,要不是手裏握著的鑰匙傳來的真實的觸感,張大炮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得了幻想症的神經病。


    宿舍裏空蕩蕩的,除了他也沒別人了,同住一個宿舍的舍友都提前找到了工作,早早便離開了學校,各奔前程去了,張大炮其實也早就找迴了工作單位,而且還是不錯的工作,但是出了這麽一檔子破事吧,他把工作也推掉了,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一個無業遊民了。


    收拾好行李,臨走前多看了幾眼這所三流大學,按著張若若給的地址,一番折騰終於是到了張若若說的房子前,張大炮嘴角微微抽搐:張若若啊張若若,這就是你說的小房子嗎,我淦!你不是說當分手費送我了嗎,你倒是轉到我名下啊!


    在張大炮麵前的是一棟三層的小洋房(所以張若若叫做小房子),麵積嘛200平方不到的樣子,一層是一個店麵,門麵裝修的還不錯,門鎖上了,透過些許半透明的玻璃裝飾隱約可以看到裏麵空蕩蕩的。


    街變兩側都是類似的小洋房,基本都在開張營業,張大炮看了看,生意還挺火爆的。


    小洋房後麵是一排排的高層住宅,附近幾條街都是是高級住宅和公園,娛樂場所也不少,就這樣一棟帶門麵的小洋房,把張大炮賣了都買不起半個廁所,奶奶的,血賺啊!不對,血虧!


    張大炮圍住房子轉了又轉看了又看,生怕自己看錯了地址,再三確認後一副英勇就義的傻樣拽著行李從後門開門上了二樓。


    上了二樓,行李一扔,張大炮整個人一屁股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雙手抱著頭,吸了幾口氣,然後人一歪,倒在了沙發上變沒了動靜,大概是死掉了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大炮悠悠醒來,他是餓醒的,從早上醉酒醒來到現在,他沒吃過一口東西,外麵已經開始變黑了,於是他起來找了下燈的開關,打開了燈,開始觀察起周圍來。


    房子挺大,快兩百平,二層有三個房間,一個開放式廚房,一個廁所。


    客廳很大,家具家電齊全,而且一眼看清就知道是女孩子住這,從地板到牆紙,從吊燈到各種家具家電的色彩和布置,無不散發著少女的味道。


    客廳連著一個大陽台,坐在客廳,透過透明的玻璃推拉門可以將街上的情景淨收眼底,就連陽台的欄杆都是可愛類型的,這些裝飾風格張大炮可是吐槽過不少次。


    哦,包括他自己的背包和行李箱都顯得非常女性化,用張若若的話來說就是,把他打扮的跟個娘炮似得才不會招蜂引蝶,“就我爹媽給我起的這名字,我都不知道怎麽把你騙到手的,還招蜂引蝶”張大炮每次都隻敢默默在心裏吐槽,否則就是一頓愛的毒打。


    張大炮在廚房轉悠了一圈,冰箱是空的,其中兩個房間鎖上插著鑰匙,打開看了一眼,空空的隻有一張床,還有一個房間,門前貼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幾行大字:你要是敢亂動我房間裏的東西後果自負!!!ps偷看也不行!


    張大炮想也不想撕下字條轉身就準備出去找吃的了,看似紳士,實在在心裏瘋狂吐槽:你鑰匙都拔了我亂動個屁啊,我動的了嗎!


    把紙條狠狠的揉成一團,一個帥氣的抬手,紙團就飛向了幾米外的垃圾桶,吧嗒一聲...掉地上了!空氣突然有些凝固,張大炮尷尬的走過去把紙團撿了起來,心想還好沒人看見,不然就糗大了。


    然後一個轉身走到幾米外,再來一次,吧嗒,還是掉地上。


    張大炮看著地上的紙團,揉了揉額頭,為了避免太過上頭餓死在一團紙手上,最終放棄了再來一次的決定,把紙團撿了起來,惡狠狠的對著垃圾桶砸了進去,“啊!!!,我的手指”正所謂惡有惡報,虐待紙團的張大炮把紙團砸進垃圾桶的同時,手指重重的吻上了垃圾桶,頓時痛的張大炮手舞足蹈。


    不知道過了幾分鍾,張大炮終於還是換了過來,閉上眼深唿吸幾口氣,自我安慰道:“手指沒斷,血賺!”完成極限一換一後,張大炮灰溜溜的上了三樓。


    三樓的格局跟二樓沒多大區別,就是除了簡單的幾樣家具也沒別的多餘的裝飾,地板和牆紙也是比較中性的一般風格,桌子上也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說明張若若主要活動空間也就是二樓而已,張大炮也就沒了繼續查看的興致,於是屁顛屁顛的下樓準備找吃的了。:筆瞇樓


    下了樓,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要麽三五成群,要麽拖家帶口的,心情有些複雜。


    掃了掃周圍,沒發現任何餐館,張大炮不禁一時間不知往哪走,來到仙都的4年時間,他主要的活動範圍也就是大學附近,而大學在仙都東郊,登仙路這邊離大學著實有點遠,這人生地不熟的,隻能靠導航了。


    張大炮抬起手,蛋疼的看了眼自己的手環,小巧精美的手環配上粉紅色的花紋,上邊還係著一排紅線,紅線末端串著幾個鈴鐺,鈴鐺看上去扁扁的像是餓極了,自然嘛,也沒力氣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響。


    好吧,其實鈴鐺是張大炮自己弄壞的,手環是張若若強行送的,鈴鐺也是張若若給配的,張大炮實在是過不來心裏那一道坎,他不敢像張若若一樣把自己原來的手環“不小心”給弄壞了一樣把張若若送的粉紅色手環也給弄壞掉,於是他把鈴鐺給毒啞了,事後張大炮挨了一頓愛的毒打後直接被打入冷宮半個月,現在想想還有點後怕。


    點開了手環,看著全息投影地圖標記的餐館,選了個最近的位置,按著導航走了20分鍾左右就到了,這是一個商業中心,餐飲、娛樂、購物應有盡有,張大炮不是個挑食的主,於是隨便挑了一家拉麵館就解決了肚子的問題。


    結完賬站著路上張大炮一時也不想迴去,就找了個咖啡館,點了杯咖啡,在外麵露天座位挑了個昏暗的角落坐下,伏在桌子上迴想著這一天下來的點點滴滴。工作沒了,女朋友也沒了,卻多了一棟房子,雖說不是自己的吧,也可以暫時落腳了。


    “身上剩下的錢估計撐不了幾天,為了避免餓死在街頭,得想法辦法賺點錢了,找工作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行,咋整呢!”思考了半天,張大炮想到張若若留下的房子,樓下的店麵空置著,三樓也沒人住,太浪費了,要是租出去,自己不就成包租公了,不就有充足時間找工作了。


    或者把店麵利用起來自己開個店啥的?唔,吃飯都成問題,還是算了吧...


    悠悠醒來,張大炮活動了下有些發麻的手臂,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睡著了。扭頭一看,咖啡店都關門了,自己坐在幽暗的小角落估計店員都沒發現自己,不然應該會叫醒自己吧。


    點開了手環看了看,居然差不多一點了,張大炮伸了個懶腰起身就往迴走,大半夜的,雖然不少娛樂場所正是熱鬧的時候,路上卻是沒幾個行人了,微風吹來,帶了陣陣清涼,也讓張大炮清醒了不少。


    一聲刹車的悶響引起了張大炮的注意,抬頭一看,一個青年正從一路跑車上開門出來,一拐一扭的攔在一個女孩身前,似乎在說些什麽,距離離的有點遠,張大炮也聽不清兩人在說些啥,隻是隱約聽到“送”“不用”之類的,大概是男青年想送女孩迴家被拒絕了?


    張大炮搖了搖腦袋,加快了腳本準備快點迴家睡覺,至於路邊的八卦他今天實在是沒什麽心情偷聽。


    就在張大炮走到青年男女附近時,女孩扭頭掃了掃周圍,看到了迎麵走來的張大炮,銀牙一咬,對著張大炮櫻桃小嘴一張:“這裏,我在這裏。”


    正在埋頭走路的張大炮聽到唿喊聲,抬頭一看,看到那個女孩正迎著他快步走過來,張大炮一愣,迴頭看了眼,沒人啊,難道他在叫我?


    正當他還在疑惑的時候,他感覺一道人影衝到了他身邊,緊跟著就發現他的手臂就被一雙柔軟的小手緊緊的抓住了,張大炮迴過頭就看到了一個女孩正抓著他的手。


    女孩長的很漂亮,個子挺高,喲莫著有170左右,一頭烏黑長發隨著微風微微飄起,標準的瓜子臉,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帶著一絲希冀看著他,小巧的鼻尖還掛著些許汗珠,白皙嬌嫩的肌膚配上精致的五官,看的張大炮又是微微一愣,張大炮正要說些什麽,就聽到女孩壓低了聲音道“對不起,能不能幫幫我”。


    看著女孩略帶歉意的目光,張大炮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麽,就聽到一聲大喝“你誰啊,放開薇薇!”


    接著就看到那個男青年搖搖晃晃的向他走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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