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李令婉而言,淳於祈比李惟元要好掌控多了。一來是原書中淳於祈是僅次於男主謝蘊的男二,所以無論是他的性格,還是喜好,李令婉設定的時候都很用心,方方麵麵她都清楚。但原書中作為戲份次於謝蘊和淳於祈的男三李惟元,相比較而言她設定的就沒那麽細致了,比較籠統。可以這麽說,李惟元在原書中作為一個反派,他的作用隻是用來推動後期劇情的發展而已,所以他的性


    格裏麵就有了很多的留白和不確定的部分。而正是因為這個留白和不確定的部分,所以李令婉才絲毫摸不準李惟元心中的所思所想。而這第二,淳於祈雖然行事也果斷,但不陰狠。有人阻礙了他,他一刀殺了也就殺了,不像李惟元那樣變態,要足足用各種法子折磨你個三天三夜,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


    能,等最後你隻剩一口氣了,他也玩得差不多了,這才會慢慢的送你上西天。而且最重要的是,淳於祈不會對女人下手。李令婉心中就在感歎啊,她怎麽就偏偏穿成了李惟元的堂妹呢?原書裏她還設定了一個女配,是淳於祈的表妹。原主李令婉被李惟元弄死之後,就是淳於祈的這個表妹出


    來接棒跟李令嬿對著打擂台了。她要是穿成了淳於祈的那個表妹,就算設定的依然是個驕縱跋扈的主兒,可出身好,家境好,又有淳於祈和謝蘊這兩個表哥,隻要不作死的不去和李令嬿爭那個皇後的位


    子,日子就不要太舒爽。


    真是造化弄人啊。李令婉心中輕歎,可麵上還是帶著禮貌客套的笑意在和淳於祈繼續聊茶。鬆蘿茶,天池茶,天目茶,虎丘茶,瓜片茶,各種茶。原本原書中李令嬿和淳於祈因緣際會初見的時候兩個人就是在談茶,所以淳於祈才會對李令嬿心生好感,引以為知己,後期更成為李令嬿的金手指之一。但是現下,李令婉心中略得意,不好意思啊女主,被我搶先一步將這些話和淳於祈聊了,那下次你和他遇到再說這些就是拾我的牙


    慧了啊。


    聊到最後李令婉還用一種知己相見恨晚的語氣在感慨著:“今朝薄寒細雪,暗香浮動,與公子於此水閣之中對坐品茶論茶,得這半日之閑,足可抵十年塵夢。”裝逼她也會啊。寫手也不是那麽好當的,特別還是一個古言寫手。旁的不說,她書櫃裏的工具書就有多少種了?書中但凡出場的服飾,器具,哪一個不是她仔仔細細考證


    過的?甚至連衣裙上繡的花紋都要考慮符不符合主角的性格。所以這樣半文半白,一聽就頗有逼格的話她也是可以信手拈來的。


    想必淳於祈現下心中必然會以為她是個才女。就算不認為她是才女也沒有關係,她投其所好了啊,跟他聊了這麽多種茶,就不信他心中半點不觸動。


    而果然,淳於祈現下看著她的目光就有些變了。


    剛剛他雖然麵上一直也都掛了儒雅俊逸的笑,但那笑意不過是像畫上去的一般,不像現下,那麵上的笑意就透了幾分真誠出來。


    他起身,拱手詢問李令婉:“拜問姑娘貴姓芳名?”


    李令婉起身站起,正要迴答,卻聽得李惟元冷淡的聲音自旁響起:“她免貴姓李。”


    卻是不肯說她的名字。李令婉的閨名他自然是不想其他男子知道。


    淳於祈心下了然,便麵向李惟元,又拱手行了一禮,唇角含笑的問著:“請教公子尊姓高名?”雖然剛剛他也聽到李令婉叫李惟元做哥哥,不過他還是敏銳的察覺出了李惟元對李令婉的那種獨占欲之強已非一個正常哥哥對妹妹的感情,而且李惟元看著李令婉時的那


    種神情和目光之溫柔繾綣,也絕非一般哥哥看著妹妹時該有的,所以他隻疑心他們兩個人是一對愛侶,哥哥不過是李令婉對李惟元的愛稱而已。


    但隨後聽得李惟元客套疏離的迴答了他的姓名,知道他和李令婉同姓李,淳於祈這才相信李惟元和李令婉確實是一對兄妹。


    隨後李惟元也迴問了淳於祈的姓名。


    李令婉一直在旁邊凝神靜聽,這當會聽得淳於祈溫溫潤潤的聲音正在說著:“在下淳於祈。今日有幸,得會賢兄妹二人,實在是心中歡喜。”


    李令婉止不住的就在心中輕歎,果然是他啊,這個她設定的,最後讓李惟元倒台,風采驚天下的男二。


    但是現在有她在,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李惟元落到最後那個失勢又瘋癲的下場的。正所謂是王不見王,李惟元冷如冰雪,淳於祈潤如玉石,兩個氣質截然相反,將來比肩的左右相此刻坐於此處水閣中,縱然是淳於祈麵上一直帶著儒雅俊逸的笑意,李惟


    元表麵看著也可圈可點,真正做到了喜怒不形於色,但他們二人彼此之間依然暗潮洶湧。而李惟元顯然是不願意李令婉和淳於祈在一起多待,所以坐了一會之後,他就起身,帶著李令婉和淳於祈客套疏離的作辭,淳於祈也站起,目送他二人出了這間水閣的門


    ,身影在細雪花海之中漸漸遠去。


    淳於祈複又坐迴了條凳上,雙手攏於寬大的貂裘袖中,轉頭向一直侍立在他身後的長隨長青吩咐著:“遣個伶俐的人去查查這對兄妹的底細。”李惟元雖然麵冷,但話語之中才氣橫溢,又心機深沉,日後必然不會是池中之物。再有李令婉,她論茶時言語之中的那份淡泊閑適的雅靜之趣絲毫不像一個閨閣中的女子


    所該有的。


    他心中對這對兄妹甚為好奇,所以有心想要多了解他二人一二。


    不過李惟元對李令婉可沒有什麽好奇的,他現下心中氣憤之意已經蓋過了其他所有的情緒。他一路沉著臉,牽著李令婉的手快步出了這暗香園的門。謹言已是小跑著上前將馬車趕到了園門口來候著了。先前李惟元騎的那匹馬韁繩栓在了車後麵上,也一並帶了過


    來。但李惟元現下卻並沒有要騎馬在馬車外相隨的意思,相反的,等他扶著李令婉上了馬車之後,自己也隨即彎腰坐到了馬車裏麵去。其後相隨的小扇見狀,就很有眼色的沒


    有到馬車裏麵去,而是同謹言一起坐在了外麵的車轅上。


    謹言趕車趕的不快,車後麵的那匹馬也跟著慢慢的往前走。


    馬車廂內,李惟元自打放下了車簾子之後就一直目光不辨喜怒的看著李令婉。方才在那處水閣裏的時候,李令婉和淳於祈相談甚歡,他也不想在外人麵前拂了李令婉的麵子,所以就由的她去了。但他心內的火氣卻是節節攀升,至現下看到李令婉自


    上馬車之後就隻坐在那裏垂頭沉思,而絲毫不理會他時就達到了頂點。


    他欺身過去,伸手捏住了李令婉尖俏的下巴,迫使她抬頭來看他。


    “怎麽,你心中還在想著那個淳於祈?”他嗓音陰寒,透過壓抑過後的憤怒。


    其實他這可真是冤枉李令婉了。方才她心中想的是往後淳於祈會做些什麽事來妨礙到李惟元,所以她就想著要提早規劃躲避,好讓李惟元也能躲避掉他原有的那種下場。


    這幾年相處下來,她心中早已將李惟元當做自己的親人,而且還是那種相依為命,相濡以沫的親人,所以她是不想李惟元出任何事的。


    隻是正想到關鍵的時候,就察覺到有兩根冰涼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她被迫抬頭,對上了李惟元幽深不明的目光。


    這個人在他這樣沉著臉的時候真的是周身都是陰狠暴戾之氣,李令婉下意識的就覺得害怕。不過好歹都在一起相處這麽多年了,所以李令婉也很快的就鎮定了下來。下一刻她就對著李惟元笑盈盈的說著:“沒有啊,哥哥。我想他幹嘛啊?不過是一個碰巧遇到的陌生人而已。我剛剛心裏是在想,前兒哥哥跟我說的要我繡個荷包的事,我


    該用什麽顏色的緞子做荷包呢?荷包上麵又該繡什麽花紋呢?一定得挑好了啊,不然可就配不上我哥哥這俊美無儔的相貌了。”


    李惟元輕哼一聲,雖然明知道她說的是假話,可到底心中的那股子邪火還是消散了一半。


    隻不過捏著她下巴的手依然沒有收迴來,而且大拇指還慢慢的來迴摩挲著她的下巴,望著她的眸子又較剛剛暗了兩分。


    她的肌膚溫潤柔滑,上好的玉石一樣,單單隻是這樣的觸摸便足以能讓人流連,舍不得收手的了。


    “婉婉,”片刻之後他語調不明的聲音慢慢的在這狹窄的車廂裏響起,“以後不要隨便和任何陌生男子說話。不然哥哥的手段,我想你是知道的。”


    他可以肯定李令婉是曉得許多事的,隻不過是她還沒有對他信任到那個份上,所以從來不對他言明而已。那時候她明明那樣的害怕忌憚他,可還是要討好親近他,又能那樣語氣肯定的說他往後會是宰相。童試鄉試之前他幾番試探,她也是信誓旦旦的說他絕對會考一個好名次。再有她對於李令嬿的那種畏懼,完全就是明知道對方厲害,所以下意識的才想逃避。包括她對周氏的那份擔憂,必然是她曉得往後會發生那樣的事,所以才會一直憂心忡忡。還有她方才對淳於祈說的那些話,基本就是投其所好。可她以前從未見過淳於祈,怎麽就會對他那樣的熟悉?而且這些年中他也是對她的一舉一動都了若指掌,她


    何時看過有關茶葉方麵的任何一本書籍?但方才她如何就能如數家珍的將那些茶葉的種類一一說了出來?隻能說她心中原就曉得這些。所以李惟元是完全可以肯定的,自己在李令婉所知道的信息裏麵必然是行事陰狠,手段毒辣的一個人,所以她才會一直那樣的害怕他,可又要討好他,親近他。而且他猜測,隻怕原本在她所知道的那些信息裏麵他最後會傷害她,而且還不會是一般的傷害。想來他的手段,沒有人會比李令婉更加清楚的了。所以這樣威脅的一句話,其分量


    之重,他相信李令婉會很明白的。


    而果然,李令婉在聽完他這句話之後,麵色唰的一下子就白了。她腦中已經不受控製的想起了李惟元後來的那些陰狠毒辣的手段。


    這是李惟元頭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這一刻她有一種感覺,其實這幾年李惟元麵上表現出來的那種平和淡然都隻是表象而已,內裏他其實一點都沒有變。


    他還是那個心理扭曲變態,陰冷狠辣的李惟元,不是在她麵前會對她笑的眉眼舒展,語氣柔和,無論她說什麽他都隻會唇角帶笑的說好的哥哥。


    李令婉簡直都想要跳下馬車跑路了,但她還是極力的忍住了。不過她麵色越發的白了,手腳更是冰涼一片。


    “哥哥。”她雙唇抖著,顫著聲音叫他,“你這樣,我害怕。”


    以往她在李惟元麵前示弱一貫都是極有用的,但是現下,她不確定這招還會不會有用。但顯然還是很有用的。李惟元看著她因著害怕而煞白的一張小臉,清亮的杏眼中迅速蒙上的一層水霧,還有那在微微抖顫的雙唇,心中剩下的那一半火氣瞬間也就消弭於


    無形了。


    他半跪在她麵前,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歎息一聲,低低的說著:“不要怕。婉婉,我永遠都是你哥哥。哥哥做的一切事都是為你好,那個淳於祈,不簡單。”


    他低著頭看她,唿吸噴在她的臉頰上,暖暖的,癢癢的。


    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寶,是他這十九年空洞人生中唯一的真實,他隻想她永永遠遠都高高興興的待在他身邊,又豈會容忍他人染指?又怎麽會舍得讓她害怕?而那個淳於祈,實在是極出色的一個人。而且李令婉在與他相談的時候,眉眼之間神采飛揚,神情自若,絕無她在他麵前的半點故意討好之意,所以李惟元不得不承認,


    他嫉妒了。而且是嫉妒的快要發狂。


    李令婉這時卻是趴在李惟元的懷中,心中後怕不已,全身仍然在止不住的輕顫。李惟元剛剛的神情和語氣聽著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怕的她覺得自己這幾年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費了,她甚至都覺得,要是現下這裏有斷腸草,指不定李惟元都能拿了直接硬


    喂給她吃了。但是現下,李惟元這樣小心翼翼的抱著她在懷裏,抬手輕柔的一下下的順著她的背,又語氣溫軟的一聲聲的叫著她婉婉,讓她不要怕他,李令婉就又覺得,這還是那個對


    她無限寵愛無限溫柔的李惟元啊。所以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是李惟元精分了,還是她精分了?


    李惟元的心思實在是太難捉摸了啊,李令婉簡直都想要抓狂了。而且現下她不自覺的就覺得心裏很怕他,所以就算是被他這樣的抱在懷裏她都不敢動彈一下。李惟元心中也在懊惱,剛剛他不該一時妒火中燒,沒有控製住自己就對李令婉說了那樣的話,真的嚇到她了。雖然她現下甚為乖巧的被他抱在懷中也不說話,可到底全身


    還是在瑟縮著,甚至頭一直都緊緊的埋在他的胸口,壓根就不敢抬眼看他。


    於是李惟元就更緊的攬著她溫軟的身子,又低頭在她的耳邊,溫言軟語的叫她婉婉,同她說話,說自己是她的哥哥,會一輩子對她好,讓她不要怕他。


    李令婉初時還不敢接話,可後來到底還是被慢慢的被他給麻痹了,偶爾也會迴他一兩句話。隨後等到了李府大門口,兩個人下了馬車,李惟元親自送了李令婉迴怡和院。其後若李令婉不來找他的時候他便會主動的去怡和院中找她,眉眼之中笑意溫柔,言語平和,時日長了,李令婉簡直都要懷疑那日在馬車上李惟元威脅她的那句話隻是她憑空想象出來的而已。而且再想想李惟元這幾年中對她的那些好,絕不是裝出來哄騙她的,


    所以慢慢的,她先前心中對著李惟元的那股子畏懼之意就漸漸的淡了,她對他轉而又像從前那般了。


    轉眼臘月已看到了盡頭,新年在望。雖然老太太一開始想著等李修柏迴來了,會齊了一家人去承恩寺還願上香,但無奈臘月裏不是雨就是雪,竟沒個晴明的時候,無奈之下她也隻得作罷,想著等新年之後再


    去承恩寺還願上香吧。到時多多的添上些香油錢,想必菩薩也不會見怪的。於李府而言,今年可是運道極好的一年。李惟元和李惟淩兄弟兩個年紀輕輕的就中了舉,快到年底的時候李修柏又迴來了。聽他口中的那意思,經過這些日子他的上下活


    動,年後委派給他的官職決然不會低,而且必定會是個京官的。老太太心中高興,所以今年除夕命人采買的東西就較往年豐盛了不少。


    臘月三十這日,一早就是老太太帶著一家子去祭拜祖先,隨後便是迴了世安堂,各位晚輩向長輩磕頭,長輩給各位晚輩發壓歲錢。再下來便是吃吃喝喝聊聊笑笑了。等入夜用過席飯了,空中又開始飄起了雪花。不過世安堂中攏了幾個大大的火盆,各人腳下也有腳爐,手中還抱了小暖爐,連椅搭帳幔之類的都換成了暖色,所以瞧著也


    就不是很冷。長輩聚在大廳裏說話,因著李惟元和李惟淩明年開春便要參加會試了,所以長輩自是有許多叮囑他們的話,所以便叫了他們兩個也在大廳的椅中坐了,同他們一起說話。


    至於其他的幾個晚輩便都聚在東偏廳的圓桌旁磕瓜子說話之類。


    但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樣的幾個人湊在一起,便是簡簡單單的說個話都充滿了硝煙味。


    先是李惟梁將自己腰間的一隻寶藍色葫蘆形繡雲紋牡丹的香包拿了出來得瑟:“這是三姐特地給我繡的,你們看好不好看?”李令娟自然是讚歎著好看,又從自己袖中拉了條繡蘭花蝴蝶的粉色緞子手帕子出來,說:“這條手帕子也是三姐送我的。這上麵的蘭花和蝴蝶簡直就像是活的一樣,旁人見


    了,就沒有不稱讚的。”


    李令嬿自然是謙虛,說自己繡的東西沒有那麽好,李惟梁和李令娟這樣的誇她她覺得受之有愧雲雲。李令嬌就覺得心裏極其的不爽。她不爽的原因倒不是因著李令嬿沒有送她任何她繡的東西,相反這李府裏的長輩晚輩哪一個沒受李令嬿繡的東西?老太太和徐氏,錢氏,


    周氏等人都是每個人一條抹額的,其他兄弟姐妹不是荷包香包就是書袋扇囊或手帕子之類。李令嬌不過是覺得李令嬿比她出色太多,所以心裏就極其的看她不順眼。


    反正她就是見不得旁人比她好。


    於是她就開口嘲諷李令娟:“你自己沒長手啊?這些貼身用的小玩意兒你不自己繡,反倒好意思拿了旁人繡的來用?”又說李惟梁:“任憑是什麽好東西罷了,花了幾兩銀子到外麵賣香包的鋪子裏去,指名要最好的繡娘來繡,什麽顏色什麽花樣的都可著你的心意挑,用得著這樣得了一個旁


    人送的香包就得瑟成了這個樣?教人哪隻眼睛瞧得上你?”又睨著目光看李令嬿:“也就隻有那等上不了台麵的庶女才想著要靠女紅針黹來博個好名聲罷了,像我這樣正正經經的嫡女出身要靠著這些東西做什麽?略知一二,知道怎


    麽拈針拿線就夠了,難不成真要靠著這個來找個好郎君不成?可真是要被人活生生的給笑死了。這些不上台麵的活計,自然是有那等低賤的繡娘代勞的。”


    言語之中也就是將李令嬿比作繡娘了。


    說罷又點名問李令婉:“四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近來李令嬌對著李令婉的態度倒是有些改善了。固然一來是因為李令嬿成功的將原本她對李令婉的仇恨值都拉走了,而這二來,李令嬌心裏也是想著,這李府裏也就隻有


    李令婉和她一樣是嫡出的,餘者像李令嬿和李令娟可都是庶出,她瞧不上她們兩個,也就不大想和她們兩個說話,覺得會失了自己的身份。


    李令婉:……


    真是躺著也中槍啊。不過這樣的話還真是不好迴答啊。她自問情商一般,很難說出一句八麵玲瓏,既不得罪李令嬌,也不得罪李令嬿和李令娟的話出來,所以算了,還是手裏揣著一把瓜子跑


    一邊的羅漢床上去坐,隻當自己沒有聽到。自然李令嬌這樣的幾句話一杆子掃翻了李令嬿和李令娟兩個人。李令娟雖然生性柔弱,但被李令嬌這樣一說,當下隻氣的手腳發軟,泫然欲泣,顫著聲音就說著:“五姐,


    你,你怎麽能這樣說我和三姐?”


    李令娟的生母隻是個通房丫頭,連個姨娘都沒有掙上,李令嬌平日裏最是瞧不上她的了,所以當下她隻是從鼻子裏輕哼一聲,眼角餘光都吝嗇於給她一個。


    李令嬿倒是沒有說話,反倒是拿著桌麵上的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隨後瑩白的手指在黑漆的桌麵上來迴的劃了兩下,麵上清淺溫婉的笑意一直都在。她想著,逞一時口舌之快是沒有用的。有什麽關係。?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她總會有報了今日之仇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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