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栩栩,我倒是有個辦法。”


    張君赫聲音玩味了幾分,“叫聲哥哥,我幫你。”


    我笑了笑,“你要怎麽幫我?”


    “叫哥哥呀。”


    “滾蛋。”


    “你是不是不會別的了,罵人也得來點新鮮的啊!”


    張君赫無奈道,“得,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我對你就是賤骨頭,捧著捧著還得挨罵,等幾天吧,等袁窮走遠了,我感受不到他的氣了,咱倆見一麵,我借你點血,按你現在的修為來說,很多旁通術法應該都能熟練掌握,可以通過我的血去找找他的罩門。”


    這招……


    他如論如何都想不到,這法子我早就用過了。


    並且還通過這個辦法,發現了關於他身世的驚天秘密。


    萬壑盡頭,造化弄人。


    張君赫不知我心頭所想,還在手機那端笑了聲,“說起這事兒,還得誇誇你師父,他早年給你改換門庭,令你成了他沈萬通的女兒,袁窮又不敢去招惹沈萬通,間接給你保護住了,否則袁窮要是取點你父母的血,迴頭再去細細推敲下你的罩門,是不是早就能發現破綻了?”


    我沒急著答話,這大抵就是張君赫和袁窮在慧根天賦上的差別。


    別看人家張君赫沒踏道,他也沒有付出大量的時間去研究我的花蠱,卻在五年前就對我的“罩門”真偽提出了質疑,迴頭看看,你可以說他和我師父是血脈相連,有點啥心靈感應。


    更多的,是張君赫認為我這“罩門”從根上就經不起推敲。


    既然他不相信,為什麽又敢不徹底推翻我的罩門呢?


    答案很簡單,下罩門的人,真的給他們都嚇著了。


    誰敢去質疑邪師界的天花板?


    沈萬通的路數幾個人能猜得透?


    一但是真的呢?


    殺完我追蹤上袁窮怎麽辦?


    師父原話怎麽說的?


    隻要他一疑,哎~事兒就成了!


    師父完全是憑靠強大的氣場忽悠了袁窮十多年!


    我用腳後跟想想都能猜到,他袁窮背地裏研究我身上的罩門都得出一腦門子汗。


    研究不出結果袁窮都不敢琢磨這“罩門”是不是子虛烏有,他就沒那個底氣。


    滿心都得尋思,乾坤通天聖手果然是名不虛傳,將小陰人的罩門藏得太深了!


    尤其我前幾年自己都對“罩門”迷之自信,在袁窮麵前我都是上趕子求死!


    來,殺我,趕緊點來給我陪葬!


    我的咋咋唿唿,愈發佐證了罩門的存在。


    以至於過後師父都看不過眼了,生怕我給自己剛沒了!


    他才在離世前道出了真相,叮囑我不要太衝動,自己心裏得有點數。


    畢竟罩門它真的是虛構的,我真掛了就啥都沒了。


    架不住咱前麵是給袁窮唬住了呀。


    唬的這老卑鄙是深信不疑滴。


    憋得袁窮最後沒招了,尋思得了,我也別費勁巴力的去破你的罩門了,有這時間我給自己也整一個,咱倆互相穿上防|彈衣,互相反彈,昨晚他袁窮不就在我麵前嘚瑟上了麽!


    學我五年前的氣人勁兒那叫一繪聲繪色,肩膀頭子後膝窩的,極具表演天賦。


    腦中一陣天馬行空,我應聲道,“你的血也不準吧,不也改換門庭了?你張君赫也不姓袁。”


    “早先呢,是不準,現在一定沒問題。”


    張君赫一語雙關,“袁窮不就是老張了?我戶口本上的父親張德友,哦,他還是警|方追捕的嫌疑人,沒在我這露麵就是擔心我家附近有警|察蹲守,你現在應當什麽都知道了,袁窮怎麽強大的都一清二楚,不瞞你說,他換皮囊沒他自己說的那麽簡單,他並不敢隨意的浪費皮囊,早先他年輕也就罷了,現在他絕對折騰不起,因為他每消耗一副皮囊,都會損害自身的壽路……”


    我眉頭一緊,“損害壽路?”


    是了。


    所以袁窮才要孤注一擲的去山裏搞“法壇”,為自己塑造全新的命格延壽!


    “他作的惡都有賬,鍾嵐的死狀奇慘,不僅僅是鍾嵐為她女兒換命格承受了反噬,還有給人下降頭,以及幫袁窮尋找皮囊的原因,幾管齊下,才令袁窮如何都保不住鍾嵐。”


    張君赫說著,“鍾思彤能迅速落到你手,我感覺也是天道助力,報應不是不在,隻是他袁窮先前一直在拆東牆補西牆,如今我看他,也是秋後的螞蚱了,他做事不留餘地,但求一手遮天,連我都覺得,他死不足惜,即使我是他兒子,我也找不出一絲讓他活下去的理由。”


    說起這些,我倒覺得孟叔是裏麵的幸運兒了。


    鍾嵐隻是利用他確定了我的八字,和孟叔就交往了半個月,要處長了,孟叔都容易成為皮囊。


    雪喬哥真就得瘋了!


    我難免沉重,“張君赫,你這些日子小心點,不要被袁窮傷到了。”


    “呦,你關心我啊。”


    張君赫笑道,“放心吧,他現在隻敢藏身在暗處,等他走了我們就見一麵。”


    “好。”


    我嗯了聲,“我也要見你,有話要和你說。”


    “什麽話?”


    張君赫來了點精神,“想開了嗎?要不要和哥哥……”


    “少來啊。”


    我打斷他,“張君赫,你是近期沒見到我,才有心情在那調侃,等咱倆見麵了,你得掌嘴自己胡說八道,恨不得立馬失憶,省的晚上睡覺的時候做噩夢。”


    “你得了吧,我又不是沒見過。”


    張君赫不在意的,“行了,你安心等幾天,咱們見麵再聊。”


    放下手機,我沉思了會兒,出門剛要去洗漱,一見齊菲正坐在沙發上敲著筆記本電腦,我順手拿過一條圍巾繞在脖子上,沒等走到洗手間,怪異的裝扮就引起了齊菲的注意,:“栩栩,你在家裏係圍巾做什麽。”


    我胡扯道,“有點冷。”


    “冷?”


    齊菲不解,“你怕冷嗎?外麵都冬天了,我天天穿著羽絨服出去采訪,恨不得給自己包裹成熊,你倒好,出門還是夾克羊毛衫,我以為你寒境冰女俠天賦異稟,還想向你取取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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