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畔,多了間木屋,依水而建,清雅整潔。附近人知道這裏住著逃荒而來與世無爭的一對夫婦,近處的村委給他們作了登記,見他們不向村委要口糧,還常常送幾框新鮮魚給村委,他們便放任他們自給自足。玉秀免費教書,算作對人民公社的貢獻。汪天易一天打漁三天曬網,每次打漁得到的數量足夠維持他們生活。


    晴朗之夜,汪天易總獨自盤坐一宿。那晚,風急浪高,玉秀靠著門框,一副楚楚可憐之態,望著心係的“虎哥”,卻無端遭受寒風,第二天太陽高升,她還是躺在內間床上。


    汪天易一早進湖打漁,下午迴屋瞧見玉秀卷縮在床上,額頭滾燙,氣喘籲籲,病得不輕。他立刻扶正玉秀上身,解去內衣,一對堅挺豐滿、雪白滑嫩的東東暴露無遺。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直以來對外宣稱夫妻,但他們從未同床過,保持著心靈上的交往。汪天易非凡夫俗子,玉秀尊重天外之人,不敢造次,時常春欲生起,也無奈克製住。現今,汪天易雙手貼住她前胸,玉秀渾身顫栗,春心蕩漾,氣喘更急。汪天易亦感覺自身異常,立馬他神定氣閑:“玉秀,靜下心,深唿吸。”光能緩緩從汪天易雙手發出,滲入玉秀體內。


    兩小時後,玉秀已完全康複,感覺比原先活力更充沛,情欲也更旺盛,她抑製不住撲向熟知的“虎哥”,前胸緊緊貼住“虎哥”的臉,再次引起汪天易身體變化。他輕撫著她。玉秀雙手蒙眼,“嗯嗯呀呀”愛聲繞梁。如此折騰兩個小時,玉秀香汗津津,滿臉紅潤嬌羞:“哥,我受不住了。”但,哥繼續奮戰,令人間凡女盡情領略了一番。


    男歡女愛,天人合一,整個宇宙由細微至宏大,都是太極陰陽兩性之交融,既對立而無始無終趨於平衡。汪天易獲得滿足和平衡後,身體愈加精神,能量愈加圓融,見月已中天,夜深湖靜,起身坐在床沿。玉秀整整享受了9小時的性福,累得側身而臥,眯著眼說:“哥,妹子此生難忘,心和身子都快被哥融化掉,妹子真正體會到如癡如醉的仙境了。等妹子小息後再服侍哥,好麽?”說著,眼已合上睡著了。汪天易給玉秀蓋好被子,燒了一大碗銀魚雞蛋湯,蒸了幾隻大閘蟹,整齊放在桌上,獨自沿著湖畔信步閑逛。


    “站住,快站住!想往哪兒跑。”一群提槍的士兵緊追一個落荒而逃的中年人,“呯呯呯”槍聲響起,中年人跳入湖水,士兵朝著湖麵射去一排排子彈,晨曦弱光照向湖麵,能見到血水飄出。其中一個手握五四式手槍的當官軍人說:“沿著湖畔搜尋!”


    迎麵他們碰上汪天易,舉槍對準他:“幹什麽的?舉起手。”汪天易迴答:“我是住這兒的漁民,叫汪天易。你們在抓誰呀?”當官軍人說:“原來是老百姓,這麽早一個人閑逛到這裏幹嘛?”


    “不早了,天都亮了。”汪天易手指東方,隨口說,“我習慣天亮後,出來散步,看看天氣和湖麵,能不能打漁,撈上個好收成。”


    軍人們見說的實在,沒再追問,隻提醒他:“有個國外間諜被我們追殺到這裏,你如發現,及時通知我們,或告訴村委。”


    “同誌,咱明白。”汪天易說後轉身朝自家木屋走去,士兵們依舊沿湖畔仔細搜查。


    那中年人手臂中彈,機智地折斷蘆葦杆,嘴含蘆葦杆,潛伏在水中,等士兵們走後,爬上岸邊,遠遠望見一間小木房,悄悄走去。汪天易擔心歹人對玉秀造成傷害,疾步如飛趕迴家裏。玉秀已醒過一次,不見心愛男人,望一眼桌上的碗菜,心裏甜似濃蜜,起來喝了口魚湯,躺下又睡。汪天易進屋聲驚醒她,一骨碌爬起赤身投入男人懷裏。汪天易橫抱玉體,把她放置床上:“剛才,我遇上一隊士兵正追殺國外間諜,擔心你安危,就趕迴來。快穿衣服,吃點東西。”玉秀環抱汪天易脖子,送上兩片熾熱的嘴唇,親吻後便穿戴整齊,慢慢品嚐佳肴。被追殺的中年人已靠近木屋小窗,聞到魚香,才感覺饑腸轆轆。


    “屋外的朋友請大大方方進來吧。”汪天易突然大聲說道,“偷偷摸摸隻能引來殺身之禍。”中年人心想遭遇民間奇人,內家功高手了,再不現身,臉麵何在?一對鄉村夫婦何懼之有!踏門進屋,見男人端坐看著村婦吃菜,溫情祥和。中年人目光炯然有神,開口而言:“老鄉,我路徑此地,打攪你們,我馬上離去。”汪天易抬眼望去,與中年人雙目交融,中年人一個激靈,好深的意念神功,他急喚起體內精神力,抵抗汪天易射來的氣能,但還是功虧一簣,抱拳作揖:“在下遇見高人,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我不能原諒的是,”汪天易起身向中年人走去,對方微微後退拔槍對準汪天易,“不能原諒的是,你小子徐堅中精神力修煉火候不到,有愧我的教導。”說完,“哈哈”大笑,閃身而上,一把奪過中年人手槍,緊緊摟住他:“小徐,我天涯南北找你們好久,馮飛他們還好嗎?在哪裏?”


    中年人確實徐堅中,似懂非懂地聽完對方話,還是問道:“您是?”汪天易輕敲他腦門:“我說的沒錯,你的精神力確實沒練到家,不然你一定能感悟到我是你臨時過路師父,汪天易!”徐堅中端視汪天易,又摸摸他臉,嘴裏嘀咕:“不像,一點不像,難道你又穿越到……”


    “小徐,你們把我的肉體埋了,都變成白骨了,我還能迴去嗎?這是我的新肉體,比原先好看還是醜陋?”汪天易打趣解釋,徐堅中終究明白過來,一股心酸的淚水噴湧而出,緊緊握著汪天易手,哽咽難言。


    “小徐,快坐下。玉秀去燒幾樣菜,把那壇陳年酒打開,給小徐倒上一大碗。”


    玉秀首次見到汪哥的朋友,首次看到自己男人如此歡快招待客人,心念汪哥的朋友定然與他一般是“天人”。玉秀離去後,徐堅中緩過神來,說:“汪先生,自你不辭而別,我們都思念,日子久了,重逢的希望淡如白水,未料及在巢湖,18年後與你相遇。能告訴我,你為何突然消失,害得山妹嚎啕大哭,硬是不肯讓大夥埋葬你那副皮囊。”


    汪天易略作講解,徐堅中津津有味吃了好幾個大閘蟹,開口說道:“此物在未來愈發名貴,如此正宗肥大的一個,要好幾百塊,可養活現在這兒一家人一年呢。我從印尼轉道香港迴來,馮飛和張有為於52年又迴到大陸,以後就失去聯係。潘燁要我迴來找他倆,及富貴夫婦。在羊城被政府情報機關盯上,造成今早這被動局麵。”


    “你有沒有馮飛的線索?”


    “據我們在大陸內線透露,他們不幸被抓當成神秘危險人物,現在被關在昌平縣一所叫秦城的地方。我正打算北上探查。”


    “我們必須立刻離開,他們組織當地民眾和民兵會來這兒搜查。”其實汪天易已感應到附近聚集了上百人,“玉秀,快去收拾一下,我們必須離開這兒。”


    湖麵一葉輕舟飄蕩在夕陽下,船頭坐著玉秀,船尾汪天易和徐堅中輪流搖著櫓。徐堅中一會兒唱起“洪湖水浪打浪”,看了一眼汪天易和玉秀轉而唱出:“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小妹妹我坐船頭哥哥你在岸上走,我倆的情我倆的愛,在纖繩上蕩悠悠蕩悠悠。你一步一叩首啊沒有別的乞求,我倆的情我倆的愛,在纖繩上蕩悠悠蕩悠悠。你一步一叩首啊淚水在我心裏流,隻盼日頭落西山頭,讓你親個夠噢,隻盼拉住哥哥的手哇……”


    歌聲蕩漾,歌詞直白灼熱,聽得玉秀癡迷無限。她問道:“徐大哥,你從哪兒學來的?十分動人,萬分好聽。” 汪天易說:“小徐在賣弄,別理他。”徐堅中裝作滿懷情感說:“師娘,要不我教你這首歌,你可天天對著心上人唱了,如何?此情此曲感天地而泣鬼神,今世沒有,來世難求,是我一個好友真實故事,他由情而發,有感而作,從心底自然唱出的一曲震撼千山萬水的心語。”玉秀被忽悠得不由自主點頭,汪天易算領教了未來


    人的口才,今日相逢,大家都高興,便不理會,獨自搖著櫓,聽著玉秀學唱《纖夫的愛》。


    女人歌喉更悠揚癡迷,聲聲的情隨晚霞映照的湖水波動漣漪。遠處歸帆點點,恰似音符跳躍,巢湖晚景因樂曲而美麗,天地因歌聲而生機勃勃,漁舟上的天人、未來人、當代人因情感而相交。


    “嘟嘟”身後駛來一艘巡邏艇,從他們船邊經過,掀起層層波濤,小舟搖晃顛簸。巡邏艇掉頭又轉迴,艇上軍人似乎發現問題,對汪天易喊話:“都站好,不許亂動,聽清楚啊!”


    漁舟委實極小,隻能算小舢板,最多乘五個人,無遮無攔,一覽無餘。徐堅中說:“一定是他們發現了我,好事多磨呀。”他伸手入懷掏槍,汪天易抓住他手,搖搖頭阻止他蠻撞舉動。巡邏艇靠近後,軍人個個傻呆地看著他們,一動不動。汪天易說:“哪天你的精神力發揮到這份程度,我才正式認你做徒弟。走,我們上他們船,可以加快行程。”徐堅中、玉秀跟上後,汪天易控製著五個軍人登上漁舟,駕駛著巡邏艇北上。


    五個軍人等巡邏艇開走一小時才清醒,才發現乘在漁舟,但丟失了一小時的記憶。


    次日中午,汪天易三人來到合肥,爬上一輛貨運列車,悠哉悠哉往北而去。又換了幾次免費貨運列車,在棗莊附近下車,已經是第三天中午,徐堅中從農民手中買了匹馬和平板車,三人坐在馬車日行夜宿。氣溫一日比一日降低,西北風唿嘯,路上行人也日漸稀少,他們進入莒縣附近的大青山,山道上飄起雪花。一個十幾戶的山村,山民卻好客,讓出間雜草房給他們住了一夜。徐堅中、玉秀躺下就睡著了。


    深夜山道上,一個黑影飛馳,若人瞧見定然以為鬼魅。汪天易疾步如飛,來到富貴家,遠遠就喊:“富貴、山妹,大哥迴來了!”


    山妹比男人警覺,在被窩裏推醒富貴:“我聽見大哥在叫我們,你聽!”富貴也聽清楚了,兩人爬起掌燈,開門看見一個陌生漢子,一驚之後,看清陌生漢子熱情微笑的臉衝著他們說:“我們知道你們認不出我了,我不能總以一團光呈現,與你們見麵吧。我這副身體不錯吧?又可以喝你們陳年好酒了。”


    富貴、山妹聽著陌生漢子口吻,就確定他便是汪大哥了。進屋坐定,汪天易講明近況,喝了口酒又離去,約定明天中午再見。富貴、山妹再也睡不著,忙前忙後打掃、做菜,準備招待客人。太陽尚未中天,夫婦倆就站在山道口張望。當見到遠處走來三個人影時,夫婦倆不停揮臂。


    見麵時,徐堅中雙臂摟住富貴、山妹,三人都淚流滿麵,又笑又哭。玉秀俏生生站在一旁,徐堅中已與玉秀混熟,介紹說:“富貴、山妹,這位清麗女士是你們的新大嫂,叫玉秀。”山妹走上前拉住玉秀的手,調皮說道:“我的大嫂標致又鮮嫩,還這麽年輕,大哥你豔福不淺呀。”徐堅中加了一句:“還聰慧多情呢。”說得玉秀羞紅著臉,狠命瞪了徐堅中一眼:“難怪大哥說你老不正經。”


    “姑奶奶,我可不老,沒準是你的孫子輩呢。”


    大夥兒說笑著走進屋子,外麵飄起飛雪,屋裏恍如暖暖春天。


    大雪封住了大青山,一周後,留下玉秀,汪天易和徐堅中踏上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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