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期限已到,樸瑾風也抽出一點麽的時間找尋吉叱樂的下落,找到了白昂宮又離開了,他現在是元力盟主,吉叱樂一定知道他的存在,若是想要見他一定會來找他,他不能先打擾她的生活,他在這個位置上也不是很安全,他也不知道暗地裏有沒有勢力盯著自己,於是便迴去了,等待著吉叱樂主動的來找他。


    麵對吉叱樂,他向來不敢太主動。


    澄皇四年二月,樸瑾風召開元力大會,講述了這幾年以來,他們的所作所為,時至今日,魔教分支覆滅,眾人都安靜的聆聽了。


    他還想要說出解散元力盟的事情,隻聽有人說道:“盟主你上次不是建立一個處死魔教的地方吧,用來警惕世人,別再加入歪魔邪教。”


    “我們現在就建立一個。”又一人提議道。


    眾人附和著,點了點自己的頭,說是呀是呀。


    曾經有從良的魔徒,向自己抱怨著元力盟與別人殺他們時的兇殘,不讓好好的死去,各種兇殘淩辱折磨死,樸瑾風當時就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統一處死,那樣的死法終究太殘忍,隻是偶爾說了一次,便也覺得不好,沒有再說。


    看著眾人灼灼的眼神,樸瑾風同意了建言,眾人讓樸瑾風起了名字,樸瑾風想了想,道:“就叫正心台吧!希望來世,他們心正。”


    眾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口中稱讚著,樸瑾風想要解散的話,閉口不談。


    自此殺魔徒有了固定的地方,那就是正心台,所抓住的魔徒,全部押往正心台,當著眾人百姓的麵,將他處死示眾。


    樸瑾風每每在場,看著眾多魔徒的人頭滾落在地上,鮮血染紅自己的眼睛,他問自己,他們必須死嗎,為什麽不能活著救贖呢,看起來也不是窮兇惡極,與常人無異,隻是走了一條錯路,又看著底下前來觀看的觀眾,那種稱讚叫好,大快人心的模樣,他的心不在多想,隻是冷淡的看著正心台上被斬殺處死的魔徒。


    一波又一波的魔徒死在了正心台上,漸漸的有過了元力盟觀察期的人,被斬首,樸瑾風問元力盟的人為什麽,他們隻說狗改不了吃屎,該殺。


    “啊,真是殘忍呢。”站在樸瑾風身旁的呂不凡眼睛看著正心台,帶著一絲的躲閃說道。


    “那是魔徒。”樸瑾風一字一頓道。


    “我知道,這正心台自建立以來,上麵不知死了多少人,雖說都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徒,可真正的魔徒這麽好抓嗎,被抓到的大多心中都是有良知的,可惜呀!”呂不凡歎息道。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如同一根針紮在了樸瑾風的心裏,樸瑾風沉默,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


    “現在過了觀察期的都殺,安著莫須有的罪名,我覺得元力盟已經變質了……”呂不凡說著,他旁邊的一個青年人正好站在他的旁邊,不由拉扯了他一下,給了他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講了。


    呂不凡眯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沉悶道:“說不定,那一天我也會死在那個台上呢。”


    “你別胡說。”樸瑾風側過身來,看著他嚴肅道,心卻慌了一下。


    呂不凡撓了撓自己的頭,有些憨憨的笑了笑道:“開玩笑開玩笑。”


    樸瑾風隱隱有些生氣道:“不許開這樣的玩笑。”


    “是,哈哈。”呂不凡笑著說道,手朝著樸瑾風的肩膀搭去,頓時感受到有一雙犀利的眼神看著盯著自己,讓他的背上一寒,他悻悻的將自己的手收了迴來,放在自己身體兩側。


    自從魔教分支被瓦解之後,樸瑾風便不在出手了,整日裏就是元力盟捉來多少的魔徒,放在正心台斬首的事情,樸瑾風知道自己暫時還能不能離開,空閑的時候,他對魔教之主耿耿於懷,想著要找出他的所在,他心中的大石頭才能放下來,隻有魔教之主一日未除,那麽他就可以再次建立魔教分支。


    樸瑾風欲要轉身離開,隻聽自己的身後有人急切的喊著盟主救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堵住了嘴巴,叫不出了聲音,隻能朝著樸瑾風投去眼神。


    樸瑾風不由叫拽著他走的人停下來,那人對著樸瑾風道:“盟主別聽他的,他就是裝的。”說著,直接將人扔在了台上,抹了他的脖子。


    樸瑾風心中有一絲生氣,當下若千的眼睛平淡的盯著台上被抹了脖子的人,樸瑾風沒有講什麽話,而是轉身離開了,呂不凡也不敢一個人呆在這裏,惺惺的跟著他離開了。


    魔徒的數量日漸減少,正心台處死的人,也少了許多,變得冷冷清清的。


    今日有一人,找上了真心台,問除了魔教的人殺,那大奸大惡的人殺嗎?眾人麵麵相視,元力盟是正義的,為了除魔衛正而存在的,加上心中的正義感,還有豎立起來的名聲,不由說殺,當然殺了。


    立即跑去將樸瑾風叫了出來,那人道:“有一個怪人,他是大楚的逃犯,作奸犯科已經數起,大楚拿他沒有辦法,就放任著了,他前不久殺了我的父親,非禮了我的母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我報不了仇,盟主大人,你一定要幫助我。”說著他朝著樸瑾風跪了下來,不斷的磕頭。


    “這。”樸瑾風並未想把元力盟朝著這個方向發展,元力盟眾人道:“起來吧,盟主一定會給你做主,將兇手繩之以法。”


    “我們會調查清楚,若是情況屬實,一定會還你公道。”樸瑾風看著他說道。那人不由連連道謝,在眾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元力盟調查他所講的屬實,樸瑾風不由帶人去捉拿他。


    他名字叫著李環,長的一張白皮,相貌堂堂,帶著一絲的浪蕩邪乎,頭上裹著一個帶子,看著樸瑾風與他身後的身,嘴角不由上揚,語帶諷笑道:“元力盟管的可真是寬,越來越以為自己了不起了嗎,做著官府都不敢做的事情,怎麽感覺像是狗呢!”


    “你說什麽?你這個罪犯,今天元力盟就要將你繩之以法。”元力盟眾人吼道。


    “說你幾句,你還犬吠了呢!”那人冷笑道,手中打著鐵環,鐵環的邊邊帶著鋸齒,散發著森冷的寒光。


    “你。”元力盟一人欲上前來,見樸瑾風未動,他也不敢輕易妄動,站迴了原地。


    “你是元力盟主?看起來很年輕,我兒子要是還活著定長得和你一樣的俊俏,可惜呀,被我殺死了。”李環的話很是平淡,嘴角還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你簡直不是人,連自己的兒子都殺。”元力盟的人指著他的頭罵道。


    “惡心,太惡心了。”李環搖了搖自己的頭說道,隨即將眼神落在樸瑾風的眼睛上道:“元力盟主,你真高冷呢。”


    “李環,束手就擒,你逃不了的。”樸瑾風想著前麵踏進一步,說道。


    “我殺人,關你屁事,我又沒殺你的誰,你跟我也素無瓜葛,何必做人家的卒呢!”李環冷聲道。


    “眾人,上。”樸瑾風話不多講,命令著眾人上,元力盟眾人聞言,不由一起衝了上去,又聽李環笑道:“哈哈,我說到你心坎裏了,我知道你出手,我定然不是盟主對手,何必派人送死呢!”


    “你閉嘴。”元力盟眾人嗬斥道,手中握著兵器朝著他攻擊而去,李環笑了笑,手中圓環發射了出去,眾人毫無招架之力,眼看就要被割喉了,樸瑾風此時出手,發出一道風勁,將他的圓環打了迴去。


    “出手了呢,盟主,我不想死,你放過我好嘛!”李環語氣中絲毫沒有示弱的,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壞笑。


    樸瑾風不講話,腳上踏著快步向他衝去,手中起掌朝著他打去,李環立著圓環擋著,衝著他眨了一下眼睛,笑道:“那些女人是自願被我睡的。”樸瑾風不理會,換手再上,李環側身飛轉了一圈,再次擋住樸瑾風的攻擊,見樸瑾風要動真格的了,他委屈道:“盟主,我真的是迫不得已,你可要聽聽我的故事。”


    說著眼中竟然含淚,看的樸瑾風莫名其妙,停滯了一會。


    “我隻跟你說……”說著他的頭微微伸去前方,停在樸瑾風耳朵前,伸出了自己的長而有力的舌頭,深深的舔了一下,樸瑾風惱羞成怒,反手為掌,身上元力爆發,打在了他的身上,將他振飛數裏,口中吐紅。


    李環舔著自己的手指,摸了摸自己嘴邊的血笑著道:“成功的惡心了盟主,哈哈,被這一雙不知舔了多少女人的舌頭舔了,盟主,你被我玷汙了呢,哈哈哈哈。”他笑的猖狂,笑的得意。


    “混賬。”樸瑾風心下一怒,不想再聽他再講話,腳上踏著快步,握緊拳頭,朝著他飛奔,李環臉色一變,將圓環豎在胸前,樸瑾風一把握著他的圓環,用自己的力元,將圓環粉碎,隨即運著無影拳法,不給他任何的空隙,一頓的猛打,拳拳到肉,快的看不見蹤影,隻能看見李環身上的不斷的出現拳印。


    樸瑾風收勢,李環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鼻青臉腫,暈倒在了地上。


    “將他綁好了抬迴去,交給受害者處理。”


    “盟主,那人說抓到人,請處死在正心台。”


    “那就送到正心台執行吧!”樸瑾風說完,便離開了。


    元力盟眾人不由按照樸瑾風的吩咐,將李環五花大綁的抬走了。


    樸瑾風來到溪水邊,朝著溪水洗自己的耳朵,使勁的搓著,隻覺得怎麽也洗不幹淨,搓了半天,耳朵又紅又疼才罷手,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沉默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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