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光線十分的擴散,照著傲風不斷飄著的絲綢上,絲綢的身段散發著刺眼的光芒,樸瑾風的手腕上像是被鏈子摩擦留下的傷痕,其實那是昨天晚上,要還命傲風宗主時候所留下的傷痕。


    鏈子看起來輕飄飄的,微微的晃動著,似乎是被風吹,又像是樸瑾風一直在抖動著。


    場上眾人除了三大首席之外,都在一旁小聲的議論著,朝著自己的身後退了退,與樸瑾風保持一點的距離,好像在討論著什麽不想要他聽見,眼睛還時不時的朝著他看去,見他沒有看任何人,任何方向,不由看的大膽大了一些。


    要知道當初傲風少宗主可是一個神秘冷霸的存在,眼前的人跟他們印象中的出入有些大,一些確定樸瑾風就是傲風少宗主的人,不由開始誇獎著他,但是還不敢太確定,就含糊了一點,畢竟他們的首席還沒有講話呢。


    “少宗主。”這一次,聲音從遠處傳來,不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還有誰再叫少宗出,能夠證明他是少宗主。


    樸瑾風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周疏隱,他不及反應,周疏隱已經衝到他的身前蹲了下來,想要摸他卻是無從下手。


    最終,他的手朝著樸瑾風的手伸去,樸瑾風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躲閃了,周疏隱為他把脈,臉色不由一變,顫動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周叔你可真不夠意思。”成赫碰了碰自己的鼻子,小聲的說道,有一絲埋怨。


    眼前的人擁有風神麵具,能夠使用傲風劍,發際線下巴嘴唇符合少宗主曲線,再來,當初少宗主聲音不穩定,行為奇怪不符合自身,現在都可以解釋的清楚。


    那枉死的飛鶴便不能怪少宗主了,要怪就怪大楚的飛羽隊。


    “斑絕來了。”成赫眼神亂飄之間,看見一人板板整整的朝著這裏走來。


    隻見斑絕邁著沉穩的步伐,看了樸瑾風一眼,轉頭對著眾人說道:“諸位,大楚陛卿乃是傲風少宗主,這是不爭的事實,他一直自幼生活在大楚,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近年才被尋迴,在傲風宗主假死期間,一肩挑起大局。


    成赫現在隻想破口大罵,為什麽現在才說,人都打了,現在說有什麽意義,不朝著斑絕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很快的收了迴來。


    溫渠冷靜多了,上次聽了周疏隱跟樸瑾風的談話,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杜凋蕩一直都很沉靜,確定了樸瑾風的真實身份,在眾人都沒有看清的情況下,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傲風劍出,甄英眉的指認,周疏隱的稱唿,斑絕講出的話,讓大楚陛卿就是傲風少宗主這件事情之上,成為了板上釘定的事情,他們心中已經不帶一絲的懷疑,深信不疑,眼前被他們淩辱責打過的少年,就是他們尊敬的傲風少宗主。


    斑絕又道:“大楚要攻擊傲風,也是少宗主在大楚朝堂上反對,隻是皇帝對待陛卿的態度大家也都看見了,不是打就是罵,傲風為什麽能夠屢戰屢勝,這都是少宗主運籌帷幄的功勞,原本希望能夠平息兩方幹戈,功成身退,誰料到大楚皇帝如此的無情冷酷,完全不顧他的死活,棄他而去,傲風宗主隻有一句話,那就是。”他頓了一下,先賣了一下關子,讓眾人的心懸一下,然後目光落在樸瑾風身上。


    “你受苦了,歡迎迴來。”傲風宗主的話平淡的敘說,斑絕卻是真誠的表達了出來,觸動了一下傲風眾人的心。


    樸瑾風蠕動著嘴唇,也想破口大罵,傲風宗主這歪曲事實,為他辯白的好意,樸瑾風完全不想領迴,剛想著嘲諷一番,發現自己竟然說不了話了,一想就是周疏陰搞的鬼,不由有些憤怒的看著他,在別人看來,那是隱忍的委屈,對大楚皇帝的恨意。


    周疏隱透過他衣裳看見了密密麻麻的鞭痕,將他殘破的衣裳微微的拉了一點下來,那身上可怖的傷痕不由印在眾人眼前。


    “少宗主,這就楚澤南的傑作……”周疏隱看著他的傷口,聲音驚訝冷顫帶怒,眾人感同身受,不由微微握緊拳頭。


    衝擊力太大了,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成赫有些受不了的別過頭去,不忍去直視。


    眾人一陣唏噓,盯著看,眯著眼睛看,心疼自己的少宗主,對無良皇帝楚澤南罵不絕口。


    周疏隱不由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拳頭,皺著眉頭,氣憤道:“楚澤南太過分了,封了少宗主的力門,不知放了什麽東西進去,把少宗主的身體弄的一團糟糕,少宗主現在十分的虛弱。”


    他像是宣泄不滿,又像是說給在場所有人聽。


    “從現在開始,楚澤南是我傲風公敵。”成赫眼中一冷,揚起自己的頭,對著眾殿成員喊道。


    眾人憤憤不平的讚同著。


    “各位,少宗主恨自己不能阻止皇帝,間接傷害了傲風人,所以不講自己的身份,甘心承受你們的打罵,這是他對自己的懲罰,你們可解氣了?”斑絕在眾人的身上都看過一遍,眾人不由好奇他看什麽,眼神不約而同的都朝著他聚攏。


    樸瑾風的眼中似乎能冒出火花,但是身體現在太虛弱了,體現不出來,太過激動,帶著他的傷口都疼了,他臉色不由微變的忍著,然而,在眾人眼中,樸瑾風的表情等於忍痛,那些疼痛都是他們給的,心中不由有些愧疚感。


    聽到解氣二字,心中想著哪有對少宗主的氣,隻有對皇帝的氣。


    眾人渾身一顫,心中慢慢變得鎮靜,還有人紅了眼睛,感動的流了淚出來,紛紛朝著樸瑾風半跪,口中道:“少宗主,對不起,冒犯了你。”


    “哪有什麽解氣不解氣,我們都不會生少宗主的氣。”


    “執法,你懲罰我們吧,我們甘願受罰。”


    “……”樸瑾風。


    “這是少宗主跟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插手。”杜凋蕩冷然道。


    “諸位,宗主召集風台開會,是為了說清少宗主之事,諸位請立即前往風台聽講,少宗主需要休養療傷。”斑絕再一次說道,眾人行了一個禮,朝著樸瑾風看了幾眼,眼中帶著愧疚離開了。


    樸瑾風心中不由暗道:“傲風宗主,你又想搞什麽鬼。”


    “少宗主還住風華絕代,周先生,他就交給你了,我去找師尊了。”斑絕說道,朝著周疏隱拱了拱手,朝著其他人點了一下頭,就離去了。


    樸瑾風就這麽名正言順的恢複了身份,還在傲風收獲了同情以及好評,還有尊重。


    索性溫渠早就對他的身份有些忌憚,便沒有出手,成赫就覺得自己很尷尬,躲在溫渠的身後,觀察著樸瑾風。


    “唉,少宗主說謊的技術真是一流,演技為零。”杜凋蕩摸著自己腰間的鞭子,發絲微晃,露出猙獰的傷疤來,嘴角不自覺的冷笑了一下,然後揚長而去。


    “周先生,少宗主的身體到底怎麽樣了?”溫渠問道。


    周疏隱的神色暗淡,四聲歎氣的搖了搖頭。


    “溫渠,下次不要冒充我打少宗主。”成赫沒個正經的說道,想要推著自己的責任。


    “是你打的。”溫渠正色道。


    “不,我沒有動手。”成赫一副無賴的模樣,搖著自己的腦袋。


    “我看見了。”溫渠板正道。


    “你為什麽糾結這個問題不放,眼下是少宗主的傷勢,園長你說對不對。”說著,成赫蹲在樸瑾風的身旁,幫他把鎖鏈弄斷了,樸瑾風微微的瞥了他一眼,成赫咧著嘴,衝著及其友善的笑了笑。


    “溫渠,你先把少宗主抱緊房間吧。”周疏隱道,他的力氣很小,怕抱不住樸瑾風。


    溫渠剛要上前,成赫伸手阻止他前進,道:“我來。”說完,就將樸瑾風抱了起來,本以為會有多麽重,誰想到輕飄飄的,抱著他就朝著風華絕代走去。杜凋蕩則是朝著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似並不在乎樸瑾風的情況。


    成赫目光平視著前方,一心往前衝,完全沒有看見樸瑾風陰沉的眼神,心裏還喜滋滋的,想著現在的他要使勁的刷好感度。


    溫渠跟在周疏隱的身後,周疏隱不由在後麵叮囑著成赫慢一點,看著他及其不穩重的模樣有些擔憂,樸瑾風身上給他抱的生疼,有口也不能說,就算能說也說不出來,眼神瞪的的發澀,便放棄了抵抗,順其自然。


    成赫用腳開門,將他輕輕放在了床上,然後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插著自己的腰。


    周疏隱越過他,蹲在樸瑾風的床頭,再一次給他坐著檢查,看著血糊糊有些變形的手,他眼色微凜。


    看著他腰邊,其他的地方都沒有好的地方,偏偏那裏,完好無損,像是刻意的保護。


    手不由朝著那裏摸去,隻覺得一陣冷氣纏在他的手上,他看著自己的手,隱約可見一團淺淺的灰紅色霧氣,環繞在他的手上。


    周疏隱臉色愈加的凝重了,微微側頭,對著溫渠道:“溫渠,去請宗主來。”


    溫渠點了一下頭,深深地看了樸瑾風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周疏隱又支開了成赫,成赫及其不願意的去翡翠園取東西,等到他走的遠些了,周疏隱不由掐著樸瑾風身上的穴道,讓他能夠正常的講話。


    樸瑾風從牙縫中擠出聲音,喊了一聲周疏隱的名字。


    “少宗主,得罪了,隻有這樣,你才能名正言順迴歸。”他臉色一沉,微微頷首溫生道。


    “我很想迴歸嗎?”樸瑾風冷冷的反問了一句。


    “誰也沒有料到你會作為人質迴到傲風宗……”


    “一切都在所謂宗主的掌握之中不是嘛。”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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