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瑾風手中幻化梯禍劍,劍出,伴隨而來是一股強大的魔氣,魔氣中隱約夾雜著一絲絲的仙氣,一瞬間散開,席卷著天地,劍身上閃爍著白光網狀,墨金色複雜紋路也不示弱,如被困的兇神獸想要脫韁暴虐,吞噬天地。


    就在這一刻,牛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朝著他威壓而來,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眼神變得認真,緊緊握著手中的刀,凝神伺機而動。


    殘風陣陣,樹葉在地上翻滾,天邊染著淺淺墨色,魔氣狂拽肆意枉然,樸瑾風手持梯禍,凜然佇立,氣勢大增。


    “可惜。”牛琅不以為然,口中喃喃道,手中刀一轉,刀鋒閃著寒光,麵色鎮定自若。


    身旁狂魔之氣亂竄,飛撞在他的周身,卻是無法侵害他的身體,傷害不了他分毫,而他的身上並沒有運強力的波動,這不由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可惜什麽?”樸瑾風微微側身,斜視著他問道。


    “可惜你雖強,但是即將死在我的手中。”牛琅抬起自己的刀,在空中蠻橫一揮,狂墨之光一霎四分五裂,消散殆盡,他的身邊不留一點。


    “你這真是可笑,要殺邪魔,卻修用之暴虐魔氣,你日後還要自己殺自己嗎?”牛琅盯著他說道。


    “不勞你費心。”


    “你軟弱涼薄,自私卑鄙,讓人討厭。”牛琅忽怒斥道。


    樸瑾風聞言不由輕輕皺了皺眉頭,劍上的魔氣包裹著他的身軀。


    “死之前記住,下輩子直接一點,不要利用人的感情,你殺的了人,卻還不了真情。”牛琅舉刀,眼神冷厲,氣勢強橫,重步踏前一步。


    “誰也別教訓誰。”樸瑾風握緊手中劍,腳上踏著快步,朝著他衝去,攜帶著強悍劍氣。


    “生氣了嗎?”牛琅冷聲道,腳向著一旁踏去,提刀擋劍。


    “崢”的一聲,碰撞在一起,梯禍光網閃閃,劍雖未出鞘,劍氣確是縱橫,濃濃的墨氣四竄,相對的,牛琅手中的刀就有一點的平淡,但非常硬穩。


    樸瑾風手中悌禍劍從他的刀身向上劃過,牛琅手中的刀順勢向上,在悌禍劍抽走後,立即從防禦者變為攻擊者,朝著樸金風的頭劈去。


    樸瑾風腳上運著八卦迷蹤步,向著側邊而去,伸著自己的劍,迴擋著他手中的刀,牛琅的力氣比他相像中的要大,刀劍碰撞到一起,樸瑾風劍不由向下顫了顫,手也抖了一下,虎口一陣的麻痛。


    “進攻前,先打聽一下,打不過的,就夾著尾巴跑掉,不至於送命。”


    牛琅冷嘲道,刀死死的壓在悌禍劍上,像是一隻獅子緊緊咬著獵物不鬆口,讓樸瑾風不能輕易的抽劍,地麵上開始振動,沙塵殘葉微微上浮,風刃四起,彌漫四周,葉子上出現整齊的切口。


    悌禍劍身散發著波浪濃墨,不斷向外擴張,衝擊著牛琅,牛琅身上不知道穿著什麽,還是個人體質的問題,這些東西好像無法侵犯他的身體。


    樸瑾風咬牙,手上力道加重,牛琅抬起另外一隻空手,攜帶著一股強悍的氣勁,穿透風刃,朝著樸瑾風的頭打去。


    樸瑾風不由抬起一隻胳膊,擋住他的攻擊,牛琅的手變成了拳頭,轟的一下,打在他的胳膊上,樸瑾風受到衝擊,一陣麻痛,撞在自己的腮幫上,又是一陣骨痛。


    他立即變通,腳向後移動,手上放鬆,借著他的力向下走,腳步半旋,將劍抽了下來,牛琅竟然旋轉刀鋒,逆流而上,在樸瑾風的側腰上劃了一個口子。


    “嘶~”樸瑾風腰側一陣疼痛,粘稠濕潤,滿是鮮血。


    他穩住身形,緊握悌禍劍,將劍僵硬的平舉著,一隻手不自覺的擋在自己的傷口上,感受著濕漉漉的傷口,不想去看它。


    眾遊獵甲臉上掛著喜悅,互相歡唿著。


    牛琅冷哼一聲,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臉上的自信鎮定從未改變過。


    樸瑾風仰起臉,同樣鎮靜,坦然自若,沒有一絲一分的驚訝與害怕,與他對立著。


    他心中覺得牛琅的路數跟符小滿有一點像,但又比他自然比他強大比他厲害。


    “啞.一平”樸瑾風心中默念,腳上穩健,劍帶著人朝著牛琅攻擊,牛琅提著刀,朝著樸瑾風攻來的劍挑去。


    他不變得瞳孔不由顫動了一下,樸瑾風的劍,好像有一種定力,雖然呆板,但是速度快,力量強,重量大,很是狂野,他向上挑,劍如泰山難以撼動,他劃著劍鞘的側邊,悌禍劍出鞘三寸光芒更甚,樸瑾風收不住劍,不由伸手將劍鞘拔了下來。


    悌禍劍上網狀散發著白光,裏麵是多黑淺金帶紅濃厚如墨的魔氣,牛琅眼中印著魔劍,微微眯著眼睛,刀鋒一轉,拍了一下他的劍,隨即朝著他的額頭劃去。


    樸瑾風不由將劍垂放身旁,雙膝微微一彎,看著刀從他的眼前唿嘯而過,淩厲的削下一縷長發。


    刀落空,寒鋒再轉,朝著樸瑾風肩膀壓去,樸瑾風側身蹬腳,向著一旁閃去,握緊手中悌禍,砸向他的刀鋒。


    牛琅手中的刀這一次沒有跟他起正麵衝突,而是躲過他的劍,沿著上劍鋒,橫劈樸瑾風握劍的手。


    樸瑾風手腕用力,鬆開自己的手,劍巧妙的脫離他的手,在空中翻了一圈,躲過了橫來的刀,再一次的迴到樸瑾風的手中。


    牛琅的進攻越發的快,隻攻擊要害,刀粘著他攻擊,絲毫不給樸瑾風多餘的空間與出招的機會。


    “攻擊這麽頻繁,隻有躲的時間,力道的懸殊也不是很大,他想利用自己的優勢,消耗我的體力。”樸瑾風心知肚明,一時也沒有法子脫身,這個人沒有力,卻好像對力免疫,修為感覺不是很強,速度與力量確是驚人的可怕。


    樸瑾風嚐試各種各樣的方法,想要拉開距離,施展絕學,每一次都是徒勞無功。


    連連後退法,以退為進法,聲東擊西法,洋攻實退法,嚐試近距離施展絕學等全部失敗了。


    他腳上運行的是八卦迷蹤步,他有多快,牛琅就有多快,他的腳仿佛是他的影子,怎麽也甩不掉。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敞開攻擊,不顧牛琅的進攻,而一味的施展功法,這樣風險很高,等於卸下防禦,給對方趁虛而入的機會,當下樸瑾風隻能一試,體力是他的一項弱點。


    他體內運轉內元,手中握著悌禍,立劍在正中,牛琅眼睛凝神,朝著他的脖子砍去,梯禍劍散發著強大的劍氣,狂墨之色幾乎籠罩著整個劍身。


    將本來砍向樸瑾風脖子的刀,強行向下壓去,刀鋒利的劃在他的肩膀上,接近他的胸口,綻放紅花朵朵,一片濕紅,樸瑾風不顧傷口,向著自己的身後退了退,揮舞著悌禍劍,發出強橫霸道的劍氣,朝著牛琅的胸口直衝。


    牛琅以刀身擋之,耀眼的狂墨,推著他的刀身,阻止了他前進的腳步,見拉開距離,樸瑾風不由抓住時機,凝聚劍招,朝著他劈去。


    力量波動變得強大,牽扯著樸瑾風胸口上的傷,一陣的劇痛,低眼一看,傷口深的可怕,好似輕輕的掰開,就能看見他的骨頭。


    “哼。”牛琅冷眼看著,握刀的姿勢變了變,準備著再一次窮追不舍的攻擊,又或者是斃命的一擊。


    樸瑾風力量十分不穩定,但是他隻能傾盡全力的賭這一擊。


    他將用來治療傷口的力,也抽到了戰鬥力中,手中握著悌禍,眼神堅定,氣勢磅礴,悌禍劍氣從他的眼中走過,蒙上了一層睥睨。


    狂墨之氣縱橫四野,風息異常強烈,衣決狂舞飄拽,胸口的紅血大麵積的擴展,傷口散發著一股魔氣。


    躲在樹上的吉叱樂,心不由揪了揪,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不可小覷的力量,牛琅張開雙臂,上半身衣裳化作碎片,矯健的肌肉一覽無餘,背後的圖案更是奪人眼球,那似是一隻墨綠色的龍龜,又像是一塊盾牌,一隻蔓延到他的肩膀上,散發著土綠的淡光。


    悌禍劍與牛琅的刀正麵碰撞,強大的氣流,讓飛沙走石,樹木搖晃,響亮的碰撞聲刺著眾人的耳膜,樹上傳來一聲急切的叫喊。


    “樸瑾風。”


    這一聲叫喊,讓場上的兩個人都是微微的一怔,牛琅的神情微妙,手上的力氣弱了一點,悌禍劍立即反撲而上,刀沒有主人力量的加持,不敵這曆史長久強大無比的神兵魔器,“卡卡”的碎裂,樸瑾風手中悌禍劍,毫無阻礙,迅猛的鑽進了他的腹部,貫穿了他的身體。


    樸瑾風是怔於他背上的圖案,劍進去的時候,已是不可挽迴的結果,同一時間隻聽他們二人口中喃喃。


    “玄武衛?”樸瑾風抬起頭,雙目落在他的背部到肩膀,然後將視線落在他的臉上,輕握著手中的劍,感受著對方生命的流失,氣溫的下降,心情十分複雜,他為什麽這麽強,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牛琅背上的圖案,變得暗淡無色,如枯萎的話花,病態捶死的龜蟲,血順著劍咕咕的朝著外邊流淌,如同潮水一般掉在地上。


    “陛卿?”他蠕動著嘴唇,與樸瑾風同一時間講話,隨後二人都差不多的確定的彼此的身份,何保過也是微微一怔,曾經在安魁當過官的,自然明白陛卿的含義,隻是他的眼中印著的是,慕叱等於陛卿嗎,他殺了自己老大。


    刺眼的紅色,讓他想要衝上去,牛琅立即嗬斥阻止,他不得不用怨恨的眼神看著樸瑾風,止了腳步。


    吉叱樂不由鬆了一口氣,繼續躲在樹上觀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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